嘆賞榕城榕樹

林培順

嘆賞榕城榕樹

林培順

自1997年隨福建省工業設備安裝有限公司總部機關從三明市三元區搬遷到福州市鼓樓區定居，至今已有20年的光陰。文化底蘊深厚的閩都文化，不時深深地吸引著我。尤其是應邀擔任當地紅色文化宣講團和青少年法制教育宣講團成員后，為了履行義不容辭的責任，我鞭策自己認真用心讀書，查閱大量有關資料，努力探究閩都文化的精華和典故，實在受益匪淺。

俗話說：一方水土養一方人。福州是一座建城已達2200多年的福建省城、國家歷史文化名城。閩都文化自有其獨具的區域特點、民族特色，內容涉及方方面面，具有包羅萬象、內涵博大、歷史悠久、傳統優良等特征。其中榕城榕樹的文明歷史，特別令我嘆賞。

榕樹的原產地無從考證。但有史可查的是，福州那種觸目可見、氣根發達、束須飄拂的榕樹 小葉榕（俗名“白榕”），其自然起源與栽培歷史為全國之最，至少近1300年。

那么福州的榕樹是如何起源的呢？原來是一群群南徙的鳥兒帶來了榕樹的種子，由和煦的春風把它們飛播。縱觀榕城歷史，古榕往往與道教聯姻，榕樹奇觀往往與飛榕結緣。

飛榕多為騎墻榕。騎墻榕往往是由小鳥銜籽，或是由鳥食種果，在墻頭、巖壁等地悄悄發芽，根沿著墻頭、巖縫的兩邊向下延伸，直至扎入地下。有了大地的滋養，于是那榕樹愈發繁茂，基干根也越長越粗，形同騎墻。

晉朝便已久負盛名的道教勝地 福州于山風景區有一棵飛榕，生長在懸崖峭壁之上。為了生存，它的根尖竟然鑿破巖石，伸到巖石下的沃土中汲取水分和養料，并伸下須根抱住巖石，穩住自己日趨龐大的身軀，從而形成盤根網布、樹冠橫空出世的奇觀。

榕樹不知日月長。世人只知道清道光年間有人在樹下平臺上大擺宴席為其祝壽，并在巖壁上刻下了一個字徑2.22米的大“壽”字，給世人留下了活的文物 壽巖榕。

榕樹屬于熱帶、亞熱帶樹種，性喜暖熱濕潤多雨氣候。據專家考證，環境水分、空氣濕度是制約榕樹生長速度與長勢好壞的重要因素，海拔高度也制約著其垂直生長分布。榕樹在福州以南為多、以北為少，離城北上百里之外更為罕見，有“榕不過劍”（劍，即今天的福建省南平市）之說。浙贛以南有榕樹，如溫州市樹為小葉榕，但沒有福州種植的多且老。

唐末宋初，福州以屏山為主，“嚴禁采樵”，保護城市外圍植被。北宋太平興國二年（9 7 7年），城內突然榕樹茂盛，已有“榕城”美稱。福州人工植榕，自唐宋元明清、民國至新中國，蔚成薪火傳承的政風民俗。

榕樹是榕城的鄉土生態骨干樹種。榕樹經日月精華孕育，受風雨雷電冶煉，為人類精心呵護。如今榕城，榕樹散布于全城各個區域和城市重要標志點，擁有5萬株之巨，城市行道樹50%以上為榕樹。特別是榕城的大江小河、湖沿池邊，幾乎所有的水邊，或多或少都種有榕樹。

無怪乎，世人形容榕城為“三山骨、閩水魂、榕樹根”。而且，榕城人字榕、屋形榕、門字榕、跨河榕、榕包樟、榕包松、雙龍（榕）戲鳳（楓）、甲天下榕等，堪稱榕樹奇觀，觀賞價值極高，構成了榕城一道靚麗的風景線，為旅游業提供了豐富的資源和財富。

1985年，福州市人民代表大會常委會將榕樹定為福州市樹。1997年，福建省人民代表大會第八屆第34次會議將榕樹定為福建省樹。

有著兩千多年歷史的福州，雖然沒有北京的開闊磅礴，沒有上海的時尚繁華，沒有西安的古樸凝重，沒有香港的熱鬧擁擠，但是它像一位慈祥溫和的老人，微笑之中顯現出平靜、平和。

福州的確是座“有福之州”，歷史上的天災人禍很少。因為沒有做國都的前途，所以一直沒有發生過于慘烈的戰事。唐末農民起義軍黃巢兵臨福州，在巷口貼出安民告示，安民巷因此得名。明朝鄭和下西洋，也選擇福州長樂作為避風港。

“七溜八溜，不離福州。”這話福州人最愛說、最愛聽，它飽含著濃烈的思鄉、愛鄉之情。如今，這句話有了新的含義，它成了對福州美景甚多、生活宜居的贊嘆。

榕樹王（吳斌 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