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海珠 袁國敏
(南京財經大學公共管理學院 江蘇南京 210023)
生育二孩對不同地區女性工資率的影響
——基于匹配法及Oaxaca-Blinder分解的分析
熊海珠 袁國敏
(南京財經大學公共管理學院 江蘇南京 210023)
文章根據中國社會綜合調查中心最新公布的數據,利用傾向得分匹配模型和Oaxaca-Blinder分解方法分析了生育二孩對我國不同地區已婚女性工資率的影響。研究發現,生育二孩對已婚女性的工資率有明顯地負面影響,并且這種影響在不同地區有所差異。在東部地區,生育二孩導致女性工資率下降14.1%,在中部地區和西部地區,生育二孩對女性工資率的負向影響分別為8.61%和6.76%。除此之外,女性的個人稟賦特征、家庭特征及其配偶的特征在很大程度上能夠解釋這一生育選擇對已婚女性帶來的工資差距。
二孩;女性工資率;傾向得分匹配;Oaxaca-Blinder分解
上世紀70年代初我國實行計劃生育后,人口的增長由高出生率、高死亡率、高自然增長率轉向低出生率、低死亡率、低自然增長率。在持續低生育水平的消極影響下,人口老齡化,出生性別差異加劇等問題日益加重,人口紅利的優勢逐漸消失。[1]因此,為了解決迫在眉睫的人口及由此帶來的一系列社會問題,單獨二孩政策落地實施。但是,隨著全面二孩政策的推進,諸多適齡女性生育孩子的數量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到她們的工作時間及精力。因此,探討二孩與已婚女性工資的關系,對進一步解釋勞動力市場中存在的男女收入不平等問題具有十分重要的現實意義。
二孩確實對女性工資具有影響嗎?國外關于這個問題的研究比較成熟,具體的研究可以追溯到20世紀70年代,Bergmann(1974)認為,生育孩子的女性更傾向于選擇工資較低的工作,以將更多的時間精力用于家庭,這樣一來,“生育代價”就產生了。[2][3]Neumark(1994)等人利用美國、英國、德國、西班牙等國家的數據進行研究發現已婚女性存在一種“生育代價”。[2]隨后,Anderson(2003)和Gangl(2009)等人通過對英國、德國和美國的面板數據進行研究發現,每多生育一個孩子,女性的工資將下降9%~18%。[3][4]Gamboa(2013)、Staff(2013)等人的研究也證實了女性生育代價的存在。[5][6]England和Bearak(2016)等人在此基礎上進行實證研究認為孩子數的增加會使得女性工資率下降10%左右,且這種影響隨著孩子數量的增加而遞增。[7]此外,盡管西方發達國家對這一議題的研究已經進行了較長時間并取得了豐富的成果,但是國內關于這一問題的研究相對較少。Zhang和Hannum(2015)通過對1989~2009年的CHNS數據進行研究發現,女性與男性的工資差距主要體現在已婚已育女性身上。[8]Jia和Dong(2012)使用中國數據進行研究得出的女性生育代價遠遠高于國外,達到近50%。[9]賈男(2013)等人則選取工具變量法研究不同類型的女性生育陷阱問題,估計結果表明,生育對女性的工資收入具有近18%的負面影響。[10]在此基礎上,於嘉、謝宇(2014)等人改進估計方法,通過固定效應模型估計1993~2006年的CHNS數據,估計結果與國外估計結果較接近,即子女數量的增加會降低約7%的女性工資率,并且這種下降隨著孩子個數的增加而增加。[11]
總體來說,國內關于女性生育代價的研究很少能得出與國外結論相比較的結果,研究方法過于簡單,沒有綜合考慮女性員工的異質性和樣本選擇性偏誤的問題,測算結果差距較大。因此,本文使用中國人民大學最新公布的2013年中國綜合社會調查數據(CGSS)檢驗生育二孩對不同地區已婚女性員工工資率的影響,并通過傾向得分匹配模型解決回歸分析中已婚女性生育意愿的樣本選擇性偏誤問題,并在此基礎上運用改進后的Blinder-Oaxaca分解方法對員工異質性對工資差距的影響做出說明,為“生育代價”的進一步研究提供來自發展中國家的新證據。
(一)數據來源。本文使用的數據來自中國綜合社會調查數據(CGSS)。CGSS樣本包括全國125個縣(區),500個街道(鄉、鎮),1000個居(村)委會。本研究使用了最新公布的2013年的調查數據,調查中所有適齡的已婚女性勞動力為本文的研究對象。考慮到所采用的研究方法及研究結論的可靠性,本文將樣本按地區分為東、中、西部子樣本,并根據研究目的剔除了變量中存在缺失值的樣本,最終得到4361個有效樣本,其中包括生育二孩的女性為2409人,未生育二孩的女性為1952人。
(二)變量設定及描述性統計。本文在充分考慮2013年CGSS數據特點及研究目的的基礎上,設定女性已育員工的生育狀況為自變量,同時選取員工小時工資對數為因變量,這一指標能夠更好的體現員工的工資差異。此外,本文將影響員工生育二孩選擇的協變量設為:已婚女性個人稟賦特征、家庭經濟特征、配偶特征,其中,個人稟賦特征包括:戶口(非農為 1,其他為 0);政治面貌(黨員為 1,其他為 0);宗教信仰(沒有宗教信仰為1,其他為0);受教育水平從低到高分為13類;健康水平從高到低分為5類;工作經驗(參加第一份工作的工作年限)及工作經驗的平方;勞動合同簽訂情況(簽訂為1,其他為0);工作性質(全職為1,其他為0)。家庭經濟特征包括家庭年收入(2012年全年的家庭年收入)和家庭經濟狀況從低到高的五類情況。配偶特征包括:配偶年收入、配偶工作性質(全職為1,其他為0)、配偶工作情況的0-1變量,從統計結果中可以發現,東部地區已婚女性的工資高于中部和西部,東中部、東西部的小時工資對數差異分別為0.15、0.13。通過對比三個地區的已婚女性個人稟賦特征發現,中西部的二孩生育率均高于東部;就勞動者的戶口情況來說,東部非農戶口的員工高于中西部;從學歷水平來看,東部地區員工的學歷水平高于中西部;從工作性質來看,東部地區已婚女性員工更傾向于選擇全職工作;就家庭經濟狀況來說,東部地區員工的家庭年收入及經濟水平遠遠高于中西部地區。從配偶年收入來看,東部地區已婚女性員工的配偶年收入低于中西部,且中部地區最高,幾乎為東部地區的1.8倍;就配偶的工作性質來說,與女性員工類似,東部地區女性的配偶更傾向于選擇全職工作;從配偶工作受雇情況來看,無論是自雇、受雇還是在家族企業中工作,東部地區都高于中西部地區。此外,三類子樣本中的政治面貌、宗教信仰、勞動合同簽訂情況、工作經驗、健康水平都差不多,與總體樣本差別不大。
(一)傾向得分匹配模型。在現實生活中,已婚女性是否選擇生育二孩可能不是完全自我選擇的結果,其生育狀況常常與員工個人稟賦特征、家庭經濟狀況及配偶稟賦特征等因素有關,這種情況下測算的二孩對女性工資率的影響可能是有偏差的。[12]因此,為了正確測算出二孩對已婚女性工資的影響,本文通過傾向得分匹配模型解決樣本選擇性偏誤問題。
考慮女性的二孩生育變量B,假設第i個女性生育了二孩,則Bi=1;如果i第個女性沒有生育二孩,則Bi=0,所有女性的稟賦特征家庭經濟狀況及配偶稟賦特征X1i和X0i不僅影響女性工資,同時也影響其生育二孩的意愿。一般通過logit模型估計傾向得分:[13]

具有相同傾向得分的生育二孩的女性與未生育二孩的女性樣本會自動匹配,并在“數據平衡”的作用下盡可能地接近,進一步計算出平均處理效應:

其中,N為樣本容量。
(二)Oaxaca-Blinder分解。考慮到影響員工工資的因素較多,為了更具體的估計出不同變量對工資差距的貢獻,本文采用Oaxaca-Blinder分解方法估計二孩生育情況對已婚女性工資的影響。
傳統的oaxaca-Blinder分解方法將工資差異分解為員工異質性和二孩兩方面作用的結果,其一般形式表示為:

等式右邊第一項表示因已婚女性的異質性造成的工資差異,第二項表示生育二孩造成的工資差異。
上述分解方法沒有考慮到系數與變量之間的交互效應,本文在前人研究的基礎上對Oaxaca-Blinder分解方法做適當的變形以彌補這一缺陷:

(一)傾向得分匹配。
1.傾向得分匹配。本文通過核匹配方法構造反事實結果以糾正女性員工的生育選擇偏差,[14]匹配結果表明生育二孩的女性與未生育二孩的女性小時工資對數有明顯的不同。未匹配前,生育二孩的女性小時工資對數比未生育二孩的女性低60.9%,相應的t值為-14,說明在1%的水平下二孩對女性的工資具有顯著的影響。將兩組樣本進行匹配后發現,生育二孩的女性的小時工資對數比未生育二孩的女性低13.3%,相應的t值為-1,同樣,生育二孩與未生育二孩的女性工資差異在1%的水平下顯著,只是匹配后二孩對女性工資的影響程度小于匹配前。
2.平衡性檢驗。在匹配完成之后,必須考慮生育二孩的女性與未生育二孩的女性之間的個人稟賦特征、家庭經濟特征及配偶特征的平衡性,以驗證匹配的是否有效。從檢驗結果來可知,未匹配前兩組樣本間各協變量標準化偏差較大,匹配后所有協變量的標準化偏差都小于10%,且t檢驗均不拒絕原假設,對比匹配前后的結果,所有協變量的標準化偏差均大幅縮小。另外,通過P值還可以看出,生育二孩女性與未生育二孩女性的大多數特征變量在匹配前都存在顯著差異,而匹配后兩者之間的特征差異在10%的水平上不再顯著。其中,戶口、政治面貌、學歷、工作經驗、工作經驗的平方、勞動合同簽訂情況、工作性質、配偶工作性質、配偶工作受雇等變量的偏差經過傾向得分的匹配,下降幅度都達到了90%以上,這說明經過傾向得分匹配后,生育二孩女性與未生育二孩女性之間的異質性基本得到了消除。
此外,從核匹配的整體質量檢驗結果看,匹配前虛擬R2為0.269,而匹配后為0.006,匹配前似然比檢驗量為1613.52,而匹配后為38.61,且均值偏差和中指偏差分別由匹配前的46.5和42.4降為匹配后的3.1和2.7,說明匹配后兩組中所有特征變量的差異不再顯著,因此認為匹配成功。該結果表明,數據具有較好的平衡性,匹配質量比較高,生育二孩確實對已婚女性的工資產生影響。
(二)回歸結果分析。利用傾向得分匹配糾正生育二孩選擇偏誤后,為了直觀地觀察各特征變量在不同地區的邊際報酬,本文對總體樣本、東部地區、中部地區及西部地區分樣本中的已婚女性的工資決定方程進行了OLS回歸,所有回歸均采用穩健標準誤糾正工資方程中可能存在的異方差。從回歸結果中可以看出:
第一,在全樣本OLS回歸分析中,控制女性員工的個人稟賦特征及其配偶特征后,生育二孩的女性工資比未生育二孩的女性工資低2.9%。從分樣本回歸結果來看:對東部地區而言,生育二孩的女性工資比未生育二孩的女性工資低6.2%;而中部地區中生育二孩的女性工資比未生育二孩的女性工資低5%;而在西部地區中,生育二孩的女性工資比未生育二孩的女性工資低1%,二孩對工資的影響程度遠遠低于東部及中部地區。表明我國勞動力市場中確實存在明顯的“生育代價”。
第二,對比總樣本與分樣本的回歸結果,本文證實了生育二孩與未生育二孩的女性員工之間確實存在工資差距,但是這種工資差距不僅受到生育情況的影響,同時還受到女性個人稟賦特征、家庭特征及其配偶特征的影響。無論是總樣本還是分樣本,非農戶口、無宗教信仰、高學歷、良好健康水平、工作經驗、全職工作、良好家庭經濟狀況、配偶全職工作等因素對提高已婚女性的工資具有明顯的正向作用,這與人們的經濟預期相符;就簽訂勞動合同情況來說,除東部地區簽訂勞動合同的女性工資有所提高外,總體樣本和中西部地區中都是未簽訂勞動合同對女性工資有正向影響,這可能與中西部地區勞動者更傾向于選擇非固定工作有關系;從配偶的工作特征來看,無論是自雇、他雇還是在家族企業中工作,配偶的工作特征均在不同程度上降低女性的工資率,配偶全職會降低東部地區女性的工資率,增加中西部地區女性的工資率。這表明已婚女性的異質性在一定程度上影響著生育二孩與否女性的工資差距,且女性的個人稟賦特征及家庭特征在很大程度上對女性工資產生正向作用,而其配偶的特征則大多對女性工資產生負向影響。
(三)Blinder-Oaxaca分解結果。為了正確測算出生育二孩對女性工資的影響程度,本文通過Oaxaca-Blinder方法對生育二孩與未生育二孩的女性之間的工資差距進行了分解,從分解結果可以看出,生育二孩與未生育二孩的女性員工之間的工資差距的73.1%可以用員工異質性來解釋,有-19.3%可以通過生育選擇來解釋,這說明二孩在已婚女性的工資決定方面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但并沒有告訴我們生育二孩對不同地區的女性工資的影響是否存在差異。由于不同地區的女性工資受到的政治、經濟及社會等影響不同,因此,我們認為生育二孩對女性工資的影響在不同地區是存在差異的。在此基礎上,本文按照地理區域進一步對生育二孩與未生育二孩的女性工資差異進行分解。
從分解結果可以看出:(1)在東部地區,生育二孩與未生育二孩的女性工資差距的77.4%可以通過員工的異質性的不同來解釋,46.2%可以由變量與系數之間的系數效應來解釋,但是還存在-18.6%為不可解釋部分;在中部地區,生育二孩與未生育二孩的女性工資差距的86.8%可以通過稟賦特征差異來解釋,只有-16.3%為不可解釋部分;在西部地區,生育二孩與未生育二孩的女性工資差距的87.2%可以通過稟賦特征差異來解釋,27.7%可以由變量與系數之間的系數效應來解釋,但是還有-14.6%為不可解釋部分,且三個分樣本的稟賦效應、系數效應及交互效應都在不同顯著水平下通過了Z檢驗。這說明東部地區生育二孩對女性工資的下降力度大于中西部地區,異質性導致的稟賦效應是造成工資差異的重要因素,且三種效應的貢獻率都隨著經濟發達程度的減弱而逐漸遞減。進一步可以計算東、中、西部地區生育二孩對女性工資的影響分別為:-14.10%、-8.61%、-6.76%。
隨著經濟新常態的不斷推進,勞動力市場上所呈現出的性別歧視越來越明顯,其中最突出的就是男女工資收入的不平等,因此,隨著二孩政策的進一步落實,研究生育二孩對已婚女性工資收入的影響對于理解勞動力市場上的這種不平等現象具有重要意義。本文利用中國社會調查數據(CGSS)控制已婚女性的稟賦特征、家庭經濟特征及其配偶的特征,運用傾向得分匹配模型和Oaxaca-Blinder分解方法較為科學地測算了生育二胎對不同地區的已婚女性工資率的影響。研究結果表明:(1)生育二孩對我國已婚女性的工資率具有明顯的負面影響,一方面可能是由于雇主對生育二孩女性的歧視,另一方面可能是由于生育二孩的女性將更多的精力和時間向家庭傾斜,從而導致其生產力難以提高,工資率下降。(2)不同地區生育二孩對女性工資的影響程度不同。其中,在東部地區,生育二孩將導致已婚女性的工資下降14.1%,而在中部和西部地區,這一影響均低于10%,分別為8.61%和6.76%。這表明經濟越發達的地區,已婚女性生育二孩的代價越大。(3)已婚女性的個人稟賦特征及其配偶的特征對其工資差距具有較大的貢獻,并且這種貢獻程度隨著地區發展程度的減弱而增加。
綜上,通過探討生育二孩在不同地區對已婚女性工資的影響差異,本文旨在更深入地理解勞動力市場中性別歧視造成的收入不平等,在此基礎上,本文試圖提出幾點建議:(1)相關部門應完善勞動力市場中的相關招聘及薪酬制度,保護生育二孩女性的合法權益,以達到就業及薪酬方面的相對公平。(2)有效促進家庭合理分工。生育二孩女性將更多時間精力投入家庭也是造成女性工資率下降的原因之一,因此,如果家庭能夠合理分工,配偶也在家庭中投入一定的時間,那么,生育二孩的女性可以在工作中投入更多的精力,提高工資率。同時,加強各部門間的信息共享,保障托兒、育兒服務的正常運行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減少女性在育兒方面花費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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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ffect of Second Child Fertility on Women's Wages in Different Regions-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PSM and Oaxaca-Blinder Decomposition
Xiong Haizhu1Yuan Guomin2
(Nanjing University of Finance&Economics,School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Nanjing,Jiangsu 210023)
Based on the latest published data of China Social Comprehensive Survey Center,this paper analyzes the impact of having two children on the wage of married women in different regions in China by using the tendency score matching model and Oaxaca-Blinder decomposition method.The study found that fertility has a significant negative impact on the wage rate of married women,and this effect is different in different regions.In the eastern region,childbearing the second child led to a 14.1%drop in female wage rates.In the central and western regions,the negative impact of fertility on female wage rates was 8.61%and 6.76%,respectively.In addition,the characteristics of women's personal endowments,family characteristics and their spouses can explain to a large extent the wage gap for married women.
second children;women's wage rates;propensity score matching;Oaxaca-Blinder decomposition
G923
A
2095-0438(2017)12-0001-05
2017-06-09
熊海珠(1993-),女,云南個舊人,南京財經大學公共管理學院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勞動經濟理論;袁國敏(1963-),男,遼寧大連人,南京財經大學公共管理學院教授,博士,研究方向:勞動與社會保障、經濟統計。
[責任編輯 王占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