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索緒爾語言思想中語言和言語的關系

張文粲

摘要：“語言”和“言語”是索緒爾語言科學研究中的兩個重要概念及研究對象，索緒爾通過研究語言與言語之間的關系，實現了語言科學研究的歷史性革新，本文謹就索緒爾語言思想中語言與言語之間的關系進行說明與闡述，從語言與言語的區別及語言與言語的聯系兩方面入手，旨在更好地研究索緒爾語言思想。

關鍵詞：索緒爾語言思想；語言；言語

引言：

現代語言科學的奠基者費爾迪南·德·索緒爾，整理出了其代表作《普通語言學教程》，由此開啟了語言整體結構研究的歷史階段，使語言科學成為一門獨立的學科。而在《普通語言學教程》中，索緒爾將“語言”和“言語”劃分為不同的概念，通過研究語言與言語之間的區別與聯系，又開啟了結構主義的先河。因此，對于索緒爾語言思想的研究，就不得不對其所闡述的語言及言語之間的關系加以研究。

一、索緒爾語言思想中語言與言語的區別

索緒爾在《普通語言學教程》一書中，對于語言與言語之間的關系加以闡述，首先就語言與言語的區別進行了說明，認為語言是國家、民族與地區等社會群體的一個系統，就有完整性、固定性與一致性，是一種具有社會性的客觀事物；而言語是一種符號系統，就要具體性與變化性，言語從屬于語言，而在統一語言系統的群體中，可能會有差異較大的語音、語法與詞匯，這是不同地理環境與生活經驗所導致的。語言與言語的具體區分，可以包括以下兩個方面：

（一）語言的普遍性與言語的特殊性

索緒爾語言思想認為，語言首先具有社會性與系統性。在索緒爾看來，語言是一種社會事實與社會行為，是一種在外部制約下的抽象語言系統，而這一語言系統與一切的社會規則及人類規則相同，都是需要社會群體的全部成員所共同遵從的普遍制度。索緒爾認為，若人們能夠全部掌握腦中的詞語現象，就會在群體中形成一種普遍的聯結與紐帶，而語言的內在特性之一，就在于語言的社會性與普遍性。反之，言語則是一種個人活動，是個體用語言表達的行為，具有特殊性與個體性。言語是個人意志通過發聲器官進行內容傳播的外在表現，既是個體性的，又是暫時性的。言語不是社會群體的普遍工具。

（二）語言的穩定性與言語的多變性

索緒爾認為，語言自來就帶有整體性，是一個整體的符號系統，是符號學的“總模型”，而這一觀點也在語言學方面產生了巨大的影響，并且隨之而產生了能夠與多種社會科學相適應的方法論。語言是歷史與時代延續下來的系統，具有相當程度的穩定性，也是言語這種語言單位的總模式。而言語則是相對分散的，是表達者的語言規則的限定之下，傳遞個人思想的工具與方法，個體在運用言語進行表達的時候，是有一個特殊語境的，是尊重情景的前提下，將語言文字與符號進行臨時組合加以表達的。因此，言語并不具有系統性，是分散而短暫的。

索緒爾認為，區分系統整體的語言與表達工具的言語，就能夠更加精準地闡述什么是群體的，什么是個人的；什么是整體的，什么是特殊的；什么是統一的，什么是從屬的；什么是穩定的，什么是偶然的。因此，對于語言學的研究，應當主要研究語言，確定語言的構成單位與運用規范，而非簡單地研究言語活動。語言學的構建可以超脫言語活動，也正是由于語言科學中沒有言語活動，才能夠使之成為科學。索緒爾語言科學研究思想中，對于語言與言語的區分，正是其研究體系的重要革新，也是構建索緒爾語言學思想的基礎[1]。

二、索緒爾語言思想中語言與言語的聯系

索緒爾語言思想中，語言與言語之間除了區別自然還有聯系。索緒爾對語言及言語加以區分的目的在用戶，打破傳統語言科學研究的壁壘，重新確定語言學研究的方向。而索緒爾對于語言與言語之間聯系的闡述，則是出于更加辯證而系統地對語言科學加以研究的重要方式。

在索緒爾看來，語言與言語之間的關系在于相互獨立而又相互統屬，語言是言語表達的產物，也是言語表達的工具。綜合來看，語言與言語之間的聯系也同樣分為兩個層次：其一，言語是第一級的，語言是第二級的，有言語的地方自然就有語言，語言是通過言語來進行表達；其二，言語是語言的源頭，是碎片化的語言，語言是言語的綜合，是系統化的言語。語言與言語之間相互依存，相互作用。語言會對言語的表達起到積極、正向的推動性作用，能夠規范言語的表達形式與表達方法，也想言語提供了統一的規范，使之更加能夠易于理解與接收，才能夠起到表達的效果。反之，言語是語言的基礎與根基，只有個人的言語匯總整合，才會形成整體性的社會語言系統。從縱向的時間維度來看待，言語早于語言而產生，在言語的應用過程中，逐漸在個體與個體之間產生了具有一致性的言語運用規則，如此而形成語言，形成社會表達規則，言語才會被社會與群體所理解與接受。

索緒爾語言思想中所提出的言語的概念，能夠更好地幫助人們理解語言形成的方式與過程，能夠對人們自由選擇言語、詞匯與字句進行組合以便于表達的活動加以解釋，也能夠便于人們了解語言的演變過程。言語的內容龐雜、繁復而分散，僅僅就言語進行研究是無法明確認知其整體的，因而引進語言的概念，劃分語言與言語之間的區別與聯系，能夠更好地理解他們之間的關系，更好地幫助確立語言科學的研究方向。事實上，言語活動同樣包含兩個層次：其一，主要的言語部分，包括將實際上屬于社會群體而脫離于個體的語言表達作為研究目標，這種研究是精神層面的研究；其二，對于言語的研究，包括口語發音等，是精神層面與社會層面相結合的。言語活動的兩個研究層次，彼此之間互為前提，語言是語言科學研究主要的研究客體，而對于言語的研究，是從屬于語言系統的[2]。

結語：

索緒爾語言思想中，語言與言語互相呈現出一種特殊的包含與被包含關系，這種關系不能簡單地以整體與局部的關系來理解。事實上，索緒爾語言思想中，語言與言語的關系，是一種表達工具與表達行為之間的關系，是語言符號組織方式與語言符號表達成果之間的關系。

參考文獻：

[1]牛衛英.也談索緒爾“語言”“言語”的關系[J].社會科學戰線，2010（7）：153-155.

[2]祝曉光.論索緒爾語言思想中語言和言語的關系[D].吉林大學，2015.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