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劉紅洋,蘭州大學
從中亞“顏色革命”背景下看俄美大國博弈及其對中亞地緣政治的影響
文/劉紅洋,蘭州大學
美蘇冷戰結束后,獨聯體國家包括中亞兩國相繼發生了“顏色革命”,這無疑是冷戰結束后最重要的國際事件之一了。中亞地區有著獨特的地緣優勢和豐富的油氣資源,是美、俄等大國競相爭奪的焦點。中亞地區“顏色革命”的爆發與美國策動的全球擴張戰略,企圖介入中亞內部事務,在中亞輸入“西方民主”,建立親美政權息息相關。中亞的地緣政治態勢正是在美俄等西方大國的博弈間變幻莫測。俄羅斯與獨聯體包括中亞國家加強建立經濟、軍事一體化政策,目前中亞博弈新態勢為俄羅斯占上風,但美國也從來不會放棄這一戰略重地。
顏色革命;西方民主;大國博弈;地緣戰略
21世紀以來,歐亞大陸發生的最大變化莫過于被形象的稱為“顏色革命”的變化。發生在中亞國家的“顏色革命”不僅與國外勢力的干預有關,即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在格魯吉亞、烏克蘭策動“顏色革命”得手后繼續轉移中亞的“西方民主”輸出戰略,也與中亞國家自身國內復雜的政治、經濟以及社會因素關系重大。本文從中亞國家爆發“顏色革命”的國際與國內背景展開,并闡述了在“顏色革命”背景下俄美大國在中亞地緣戰略競爭中的博弈以及給中亞地緣政治傾向帶來的變化,并分析了中亞在今后大國博弈中的外交走向。
繼2003年、2004年格魯吉亞、烏克蘭兩國相繼發生由反對派利用民眾對當局的不滿情緒,以組織街頭抗議的方式成功使得現政權發生更迭等事件后,國際社會便開始流行一種對類似奪權行為的新提法,即“顏色革命”。后蔓延到吉爾吉斯斯坦等中亞國家。之所以冠以“顏色”二字來形容,是因為這些反對派為聚集群眾反對當局而使用了帶有某種顏色或物品的標志物,例如鮮花、旗幟、頭巾、飄帶等。如格魯吉亞獲勝的反對黨領袖薩卡什維利每次公開露面都拿一枝玫瑰花,因此被西方媒體稱為“玫瑰革命”。這種革命的發生不僅與各國的內部問題有直接關系,同時也與美國和西方國家的支持等國外勢力有很大關系。所以,通常可將“顏色革命”理解為,是一場針對獨聯體國家或由原共產黨人執政的國家,選擇合適的機會(多利用議會或總統選舉),采用“街頭政治”,通過和平方式推翻原有政權、建立親西方政權的群體性事件。
2.1.1 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
1991年蘇聯解體宣告“冷戰”結束,存在多年的美蘇兩極世界也不復存在。美國以冷戰的勝利者和世界的主宰者自居,認為自己已成世界領袖,世界應由它來主導,開始在國際事務中大搞單邊主義。而當時的俄羅斯正處于復蘇階段,無力與美國公開抗衡,美國則趁機通過向由俄羅斯主導的獨聯體國家推行“西方民主和自由”引誘其爆發“顏色革命”使得由前蘇共領導人控制的國家發生政權轉換,進而脫離俄羅斯的控制,轉到西方陣營。這是美國維護其地緣、能源和安全的戰略計劃。為此,美每年都要播出大筆資金專門用于對中亞國家的“民主”上,并支持其各種各樣的非政府組織和基金會對中亞國家社會進行深度滲透。美國在吉培植了大批親美“民主派隊伍”和親美媒體,為在吉策動“顏色革命”打下了一定的組織和輿論基礎。由于歷史原因和地形特點中亞地區始終是極端主義、恐怖主義和分裂主義即“三股勢力”云集的地區。2001年美國發生“9·11事件”,這在給美國人民造成創傷的同時也給美國政府進一步的全球大擴張創造了有利條件。美國出兵阿富汗,一舉摧垮了塔利班政權和“基地”組織,給“三股勢力”以致命打擊,這讓長期遭受“三股勢力”困擾的中亞國家對參加國際反恐聯盟產生了積極性,烏、吉和塔開始主動向美國提供進擊阿富汗的軍事基地,希望借助美國之手除掉自己的心頭之患。這無疑助長了美在中亞的戰略推廣。
2.1.2 包括俄羅斯在內的其他外部勢力
剛剛獨立的中亞國家不僅經濟上由于脫離前蘇聯的重大依托而瀕于崩潰,意識形態也在一時間出現真空,加之中亞地區能源資源豐富的資源優勢,不僅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企圖對其進行西方式改造,以土耳其與伊朗為代表的伊斯蘭世界也對其虎視眈眈,企圖利用宗教信仰相同和民族親緣相近的優勢使其走上伊斯蘭化道路。與此同時,成立于蘇聯解體后的獨聯體國家內部逐漸發生兩極分化,由烏克蘭、格魯吉亞等國組成的“古阿姆”國家集團中的多數成員希望回歸歐洲,企圖加入歐盟和北約,與俄羅斯關系逐漸疏遠;而由俄羅斯、哈薩克斯坦等國組成的“歐亞經濟共同體”則傾向于與俄羅斯發展關系。作為獨聯體主導國的俄羅斯為重振大國雄風,削弱美國等西方國家對其在中亞戰略上的排擠,仍不放棄繼續對傾向與其發展關系的中亞國家施加影響,以恢復對該地區的傳統影響力。雖然中亞國家獨立已20年,但俄羅斯仍下意識地將其視為自己的“后院”。俄羅斯本想向西方靠近,融入歐洲,但不僅未能如愿,還在北約東擴、反導系統和“顏色革命”的多重壓力之下,越來越意識到中亞這個“后院”的重要性。因此,西方文化、伊斯蘭文化、突厥文化、俄羅斯文化等等一并涌入這個正值政治經濟正在發生重大轉型的中亞地區,從而為國內的動蕩甚至政權更迭埋下了伏筆。
首先簡論發生在中亞地區的“顏色革命”,以2005年3月24日發生在吉爾吉斯斯坦的政權更迭事件以及同年5月發生在烏茲別克斯坦的“安集延事件”為例,中亞國家的“顏色革命”是繼格魯吉亞和烏克蘭之后發生的,因此一定程度上是受到了格、烏兩國影響的,可以說這兩起事件同樣是在美國等西方國家策動“顏色革命”的圖謀下發生的。以上“顏色革命”多發生在總統大選的關鍵時期,吉國“3·24事件”起因于國內反對派認為議會選舉過程有悖民主從而對議會選舉結果不滿而聚眾鬧事,最后以暴力形式使得阿卡耶夫現政權垮臺,反對派領導人巴基耶夫上臺告終。同年五月在烏茲別克斯坦安集延州發生的騷亂同樣發起于以宗教極端勢力為首的反對派,與國外伊斯蘭極端勢力、恐怖勢力相勾結,集結近萬人舉行大規模反政府游行示威,劫獄,最后直逼卡里莫夫總統下臺。不過在烏國的果斷處置下,暴亂很快得到遏制,國內逐漸恢復穩定,沒有發生政權易主的大動蕩。然而雖然吉國的“3·24事件”和烏國的“安集延事件”都發生在原共產黨人執政的國家并都以反對派采取“街頭政治”形式企圖推翻現政權建立親西方的“民主”政權為目標,并有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在意識形態領域的積極滲透和以參與經濟改革、“民主“建設等為擋箭牌的不同形式的干預,但從性質上看并非完全屬于“顏色革命”的范疇。首先吉、烏這兩次事件并不是以和平方式進行的,而是暴力形式。再次烏國現政權并未被推翻,吉國雖發生政權易主,但并非民主意義上的革命,只為爭權奪利,也沒有對前政權的社會經濟政策本質上的變革,因而學者以及媒體多將這兩次事件分別稱為吉爾吉斯斯坦“3·24事件”和烏茲別克斯坦“安集延事件”。吉、烏“顏色革命”爆發前政治、經濟以及社會狀況等大同小異。以下將從經濟因素、政治因素、社會因素幾個方面來闡述“顏色革命”發生于兩國的國內背景。
2.2.1 經濟因素
中亞各國獨立之初幾年,由于經濟處于由蘇聯解體前的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轉變的轉型時期又缺乏經驗而陷入困境,經濟發展普遍呈下滑態勢。并且因與傳統經濟中斷,導致很多原有一些生產配套產品的企業因無法運轉而破產。本國投資環境差,外商投資也大打折扣。通貨膨脹嚴重,人民生活水平急劇下降。吉國表現最為明顯。人民基本生活困難,人心渙散極易滋生對現政權不滿情緒。人們便開始寄希望于更換總統來改變當前困境,這嚴重影響著國家政局穩定,并在很大程度上為反動派制造暴亂減輕了阻力。而吉國又存在貧富懸殊,南北差距大的問題,北部工資基本高于南部各州,這也為政權動蕩埋下又一隱患。
2.2.2 政治因素
中亞國家獨立后,都開始實行總統制,議會和政府權利弱于總統。而中亞國家傳統意義上沒有執政黨,支持總統的政黨被稱為親總統黨,反對總統的政黨則被稱為反對黨。多數中亞國家都存在親總統黨強大,反對黨虛弱的現象。唯獨吉總統沒有自己強有力的親總統黨,國內大小政黨林立,然而卻沒有一個政黨或強力機構能對國家政局穩定起到支撐作用,吉國發生政權更迭的最大隱患就在于此。這方面與哈相差甚遠。哈國之所以沒發生“顏色革命”的原因之一是反對派力量相對較弱,親總統勢力較強,總統能夠在國家處于動亂時期第一時間發動強力機構維護國家安全穩定。其次,中亞各國為維護國內秩序,完善管理,在行政管理體制上,各國均實行了行政長官任命制,這在一定程度上保障了對總統權威的維護和政權的連續性。但這種垂直的行政官僚任命制度的弊端也不容忽視,裙帶關系,任人唯賢,對國家政局穩定構成威脅。“安集延事件”爆發后,哈總統黨阿薩爾黨主席達.納扎爾巴耶娃在2005年6月的講話中指出:“顏色革命”爆發的原因在于人們對政權及官僚體制的失望。
2.2.3 社會因素
第一、中亞各國獨立后,經濟形勢惡化,尤以吉爾吉斯斯坦最為嚴重,中亞國家中最先加入世貿組織的國家經濟狀況卻最為不堪。經濟窘境直接導致社會福利下降、失業現象嚴重、貧富差距拉大等問題,很多年輕人甚至大學畢業生都成了無業游民,大批量的失業人員帶著對社會、政府的不滿情緒對社會穩定構成了極大威脅。而且他們很容易被反動派利用,據媒體報道,在后來的吉“3·24事件”和烏安集延事件參與聚眾騷亂的人員當中就有大部分是受反動派雇傭的無業者。
第二、處于獨立和轉型時期的中亞國家在意識形態和管理上陷入了無政府主義狀態,人們盲目追求西方的“自由”與“民主”,仍以吉國最為盛行。該國在意識形態領域極為自由渙散,因而對公民政治活動也缺乏必要的管理,只要個人訴求得不到滿足便可上街游行,這也是該國街頭政治盛行的主要原因。
第三、中亞國家是伊斯蘭教信仰盛行的地區,蘇聯時期由于受政府無神論政策影響而受到壓制。各國獨立后伊斯蘭教便又開始復興,同時打著政治反對派旗號的伊斯蘭極端勢力也開始在宗教氛圍濃厚的地方宣傳伊斯蘭激進觀點,展開帶有宗教色彩的伊斯蘭政治運動。由于歷史復雜,民族種類繁雜、地緣特點突出及經濟狀況欠佳等因素,中亞地區是受“三股勢力”困擾嚴重的地區,其中這些勢力在烏國最為猖獗。烏反對派分兩類即:世俗反對派和伊斯蘭反對派。前者多為20世紀90年代初退出政治舞臺的精英政治團體,其總部和領導人均在國外,在國內活動被當局禁止,因此影響較小。而伊斯蘭反對派主要指“伊斯蘭解放黨”和“烏茲別克斯坦伊斯蘭運動”。他們與國外伊斯蘭勢力相勾結,在國內制造大量恐怖事件,企圖推翻現政權,建立政教合一的“哈里發國”,是對當局穩定構成最大威脅的一分子,也是當局著重打擊的勢力。
擁有超強地緣優勢的中亞地區是俄羅斯傳統勢力范圍,又是美國擠壓俄羅斯戰略空間的前沿,是俄美兩大國一直以來競相爭奪的對象。
2001年美國“9·11事件”后,中亞國家紛紛提高了對反恐的警惕性,開始積極參加由美國主導的國際反恐聯盟,并先后向美提供反恐軍事基地,目的是想借美國之手鏟除心頭之患。如烏向美軍提供在其境內的汗阿巴德空軍基地,該基地是美軍進入阿富汗北部地區的重要通道。這些舉動大大促進了美國在中亞地區建立“親美政權”、輸入“西方民主”戰略計劃的得逞。為了維持中亞國家對自身的信任,保住既得利益,美還不斷向中亞國家提供軍事援助、武器裝備以及資金援助。而中亞國家迫于自身經濟條件的壓力,無論是發展本國經濟還是反恐,對來自美國的“幫助”都是求之不得。同時俄羅斯在獨聯體內推行內政、軍事、外交一體化政策,這讓不少中亞國家擔心在內政上被俄羅斯控制,而一度采取遠離俄羅斯的政策。以上因素導致中亞國家外交政策上初步倒向美國等西方國家。
隨后,美在中亞的擴張意圖日益變大,并開始在中亞煽動反動派,資助非政府組織,策動“顏色革命”。“顏色革命”不是任何意義上的革命。在一些國家,各種反政府分子在美國等西方國家的支持下聚眾鬧事,打著“顏色革命”的旗號破壞法律和秩序,大搞打砸搶燒,圍攻政府機關,顛覆合法政權,如果這也是革命的話,那是對以促進社會進步為宗旨的革命運動的極大諷刺。事實證明,顏色革命并沒有給相關國家帶來進步,反而給社會造成了分裂和混亂。吉“3·24事件”爆發后美極力阻止阿卡耶夫連任,烏安集延騷亂后美對烏采取強力措施平息暴亂的行為進行制裁和打壓以及“顏色革命”后的嚴重后果和一些國家的慘痛教訓讓中亞國家看清了美國“民主革命”背后的真面孔。開始對美國策動“顏色革命”的陰謀保持高度警惕。2011年11月,吉新總統阿坦巴耶夫正式宣布,2014年后,美軍在瑪納斯的空軍基地將關閉,吉不再續約。
美在中亞戰略的失利,使兩大國在中亞的戰略競爭實現了向有利于俄方向的發展。近年來,繼格魯吉亞、烏克蘭、摩爾多瓦等國倒向美國之后,獨聯體的凝聚力已越來越差,“兄弟情義“已成回憶。獨聯體迄今已20年,其間,開了數不清的元首、首腦和部門會議,通過了上千份文件,但凝聚力越發小于離心力,“獨聯體化”某種程度上成了“無效率”、“空洞化”的代名詞。現在俄羅斯已經重點放在歐亞經濟共同體和集體安全條約組織上。也即一改對獨聯體國家施壓性的交往方式,而是以靈活實用的方式盡可能的維持既有的戰略空間和伙伴關系,加強在經濟、政治、安全等領域對中亞的資源投入。2011年,俄羅斯、烏克蘭、白俄羅斯、哈、吉、塔等國總理簽署了自由貿易區條約。同時也可以看出中亞國家在經濟上進一步倒向俄羅斯。中亞國家發生暴亂后,尤其在烏發生“安集延事件”后,俄堅定站在烏政府一方,反對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對烏的打壓與制裁,這大大增加了烏政府對俄的信賴。2005年底,俄、哈、吉、塔四個集體安全組織成員國簽署成立聯合維和部隊的協議。協議規定當成員國發生動亂本國政府難以控制時,集體安全條約組織要出動多國維和部隊來共同維護秩序。2011年,獨聯體集體安全組織峰會做出決定:只有在獲得其他伙伴許可的情況下,才能在本國設立第三國軍事基地。2010年12月3日,俄羅斯、白俄羅斯、哈、吉、塔和土等九個獨聯體國家總參謀部代表還就統一軍用地圖、統一新型武器裝備即獨聯體軍事一體化進程達成協議。這是俄與獨聯體包括中亞國家在軍事安全領域合作的一系列建樹,對穩定中亞,抗衡美國,以及對峙歐盟和北約擴張的壓力具有不可忽視的作用。同時,俄羅斯還加強了對中亞和里海石油和天然氣走廊的控制。如,2007年5月12日,哈、土、烏三國與俄羅斯達成愿意通過俄羅斯的油氣管道向國際市場出口油氣的協定。這種壟斷式的經濟策略無不給美國等西方大國造成壓力。經濟、軍事一體化穩步推進,加之歐亞聯盟和集安條約兩個利器,俄羅斯在中亞博弈戰略中無疑占據上風。
總之,在利益的激烈角逐之下,大國關系變得撲朔迷離。俄羅斯雖在與美國在中亞的戰略競爭中略取得優勢,但由于中亞地區重要的戰略地位和豐富的能源資源,美國絕不會坐視俄羅斯對中亞豐富油氣資源的壟斷,也不會放棄實現其全球戰略的重要一步—在中亞擴展“民主”。鑒于之前戰略擴張的受挫和給中亞國家帶來抵觸情緒,美將不斷調整政策,用趨于溫和的方式繼續介入中亞。尤其在2006年后美國參議院通過《2006年絲綢之路戰略法案》,提出了“大中亞戰略”策略,即:以阿富汗為中心,整合中亞與南亞。而中亞國家自身經濟實力有限,在經濟復興與發展,安全等領域仍離不開美國的援助,不可能完全倒向俄羅斯,也不可能完全脫離美國。截至2006年哈薩克斯坦接受的460億美元外來投資中,有超過30%的外資來自于美國企業。2015年哈國還接受了美國提供的用以協助其消除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及毀滅性裝置的2400萬美元。然而國內外因素的交互影響始終存在,中亞國家不能排除“顏色革命”卷土重來的可能性,地緣戰略將長時間在俄美等大國博弈間接受挑戰與變化。根據自身國情,有效維護本國主權和獨立自主,保持多元平衡外交,在大國博弈間坐收漁利才是明智之舉。
[1]趙常慶:《顏色革命在中亞》,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 2011年1月第一版,第1頁.
[2]尹承德:《美俄中亞爭奪新態勢》,《國際問題研究》2006年第三期,第39頁.
[3]潘志平:《俄美博弈中亞的近期態勢》,《中亞國家發展報告》2012年6月第一版,第133頁.
[4]《2002年獨聯體簡明統計手冊》,莫斯科,2002,第15、2632頁.
[5]ЛузянинС.Цветныереволюции:в центральноазиатскойпроекции:К ыргызстан-Узбекистан-Казахстан//Центральная Азия и Кавказ.2005.№ 5(41) . С.14.
[6]尹承德:《美俄中亞爭奪新態勢》,《國際問題研究》2006年第三期,第40頁。
[7] Ж ы л д ы з У .К ы р г ы з с т а н -пересечение интересов России и США // Историческая и социальнообразовательная мысль. 2014.№ 1 (23).С.169.
[8] 潘志平:《俄美博弈中亞的近期態勢》,《中亞國家發展報告》2012年6月第一版,第134頁.
[9]轉引自:楊恕 曾向紅:《聚焦中亞—中亞國家的轉型及其國際環境》,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13年7月第一版:《人民日報》:“哈土烏俄四國就天然氣合作項目達成一致”,2007年5月13日,第三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