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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不包郵

2017-12-29 00:00:00江九安
飛言情A 2017年2期

簡介:白蘿發誓,如果時間可以倒退,她絕對不會把這個愛哭的男人搶回山寨。明月琮身為別人的未婚夫,不守夫道調戲她、主動提出要給她做壓寨相公就算了,他在背地里還偷偷坑她又是怎么一回事?

1

送親的馬車經過的時候,白蘿正四仰八叉地坐在山道中間,左手一口醬牛肉,右手一口酒。地上躺著十個鏢師,皆敗于她之手。

早就聽說長安城里最富庶的席員外為了把胖女兒席夢薇嫁出去,不遠萬里招了個沒見過世面的女婿。

白蘿提刀,挑開了門簾。車里坐著的男人尖叫一聲,嚇得瑟瑟發抖,匍匐在地:“女王饒命!”

她用刀背抬起男人的下巴,適時鉆進的陽光毫無保留的傾灑在男人的臉上,更襯得他肌膚勝雪,面如冠玉。

只可惜,那英氣十足的臉上滿是惶恐與不安。她還沒說話,這上門姑爺已經縮在角落,嚶嚶嚶地哭了起來。

“你哭什么?!”白蘿被他的委屈模樣驚呆了。

“女王,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小的是被逼的!小的家里窮,連父母都養不起了,只好入贅給席員外做女婿。女王,求求您看在小的這么可憐的份上,放小的一條生路吧!”

白蘿劫鏢大多只劫財,只有遇上相貌合她心意的男子,她才會抓到山上關幾天。

老實說,這男人的臉長得倒是不錯,可她帶回去嫌丟人。

男人見她不說話,居然湊上前來積極地說:“要不這樣,你把我帶走,我給你做壓寨相公!”

白蘿縱橫江湖十八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熱情奔放、單純不做作到不要臉的男人。

男人賣力地推銷自己:“洗衣做飯、挑水砍柴、琴棋書畫,我什么都會!你娶我回家吃不了虧,上不了當!對了,我叫明月琮,怎么樣,是不是連名字都特別好聽?”

白蘿發誓如果時間能倒退,她一定會狠狠地扇今天來劫鏢的自己兩個耳光。

明月琮見她不說話,打蛇隨棍上,立刻油膩膩地喊了聲:“娘子——”

白蘿被震得外焦里嫩,連忙擺手止住了他的話:“你不要瞎喊!”

“我怎么瞎喊了?”明月琮一本正經地說道,“現在全長安城的人都知道我被你劫了,他們會說我不守夫道,抓我去浸豬籠!你得對我負責!”

白蘿驚呆了。

明月琮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意味深長地說:“白大寨主閑來沒事就喜歡擄美男回寨子的傳聞,應該不假吧?我不比那些人好看?”

白蘿的表情復雜。

他當然有他們那么好看,甚至不知比他們好看了多少倍。好看歸好看,腦子卻有毛病。

白蘿見他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腦袋隱隱地疼了起來。她頗為煩躁地揮揮手,說道:“我就勉強收留你幾日,等風頭過了,你再走。”

2

夜深的時候,白蘿被門外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吵醒了。窗外火光若隱若現,白蘿一下子從床上彈了起來,以為是有外人闖上山,抓起兵器就沖了出去。

可剛開門就撞進一個結實的懷抱里,白蘿抬起頭,看見一張在燭火下陰森可怖的臉。

白蘿一怔,一拳搗在他的臉上。

“你怎么打人呢?!”明月琮慘叫一聲,捂著臉呼痛,“娘——”

“乖。”白蘿果斷地截斷了那個“子”字。

明月琮沒什么威懾力地瞪了她一眼,換了個稱呼:“蘿兒。”

白蘿打一個寒戰:“叫我白蘿。你大半夜不睡覺在這兒干嗎?”

明月琮捂著鼻子,甕聲甕氣地說道:“我見你每日忙于寨中事務,一定不曉得浪漫為何物,這不是給你準備了驚喜,想讓你開心一下嘛!”

在他身后,是用白蠟燭拼成的巨大心形。白蘿愣了愣,冷哼道:“我看你是在咒我死!”

“胡說八道!”明月琮忽然抬起手捂在她的嘴巴上,自己連呸好幾聲,“什么死啊死的,不許瞎說!”

來自掌心的溫熱觸感讓白蘿有些失神,她愣了好久才想起把他的手打掉,兇巴巴地呵斥道:“趕緊給我滾回去睡覺,不然我馬上把你趕下山!”

明月琮有些委屈,偷偷地看了看白蘿的臉色,失落地“哦”了一聲。

“等會兒!”

明月琮一臉驚喜地回過頭來。白蘿冷著臉:“把你的死人蠟燭拿走!”

明月琮悻悻地抱起他的蠟燭,走了兩步還不肯死心,扭頭認真說道:“我夜里睡得晚,你要是有需要隨時來找我。”

“我沒有需要!”白蘿恨不得拔刀戳死他。

明月琮傻傻地眨了眨眼睛,“你連聊天也不需要啊?那你平時得多寂寞啊,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

“……”

明月琮還在說:“不過受氣也沒什么,男人嘛,怕老婆才是本事!”

白蘿覺得奇怪,她明明氣惱萬分,可不知怎么的十分想笑。

明月琮大概是看見她柔和下來的嘴角,笑瞇瞇地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頭:“蘿兒這些年來,一定很累吧。”

白蘿一怔,明月琮臉上的笑意變淡,終是認真了起來。他垂頭看著她,眼底滿是傾訴不盡的心疼與柔情。

被他那樣注視著,白蘿有點兒慌。就好像她這些年來的堅強面具被人一眼看透,那些強撐著的硬朗變成了虛張聲勢的花拳繡腿。

“關你什么事!”白蘿沒好氣地推了明月琮一把,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哎呀”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怎么這么沒用?!”白蘿氣也不是笑也不是。

“一個家庭若想要和睦,夫婦二人中只要有一個有用就夠了。”明月琮嚴肅地說道,“我娘子,全天下第一厲害。”

白蘿實在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明月琮笑瞇瞇地看著她:“娘子可是喜歡為夫這樣說?”

白蘿板起臉:“你這人,徹頭徹尾就是一個油嘴滑舌的無賴。”

“哦……”明月琮故意拉長了音,“原來娘子喜歡無賴。”

白蘿又想揍人,可她的心口忽然傳來了久違的刺痛。她下意識地捂住心口,不讓自己犯病的樣子太過難看,免得嚇到了明月琮。

可她失去意識的前一刻,還是看見了明月琮那張大驚失色的臉。

3

白蘿做了一個夢,夢中她娘滿身是血,死死地抱著她,在她耳邊說道:“蘿兒,你要記住,天下的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你要報仇,你一定要給娘報仇!”

這句話像個夢魘,總是三不五時地闖進她的腦海中,久而久之,就成了將她縛住的咒。

白蘿睜開眼睛,看見明月琮一身白衣,淚流滿面地將長劍架在脖子上,苦苦地看著她。

白蘿嚇了一跳:“你要死啊?”

明月琮如從夢中驚醒,手中長劍“哐當”一聲摔在地上。他朝白蘿撲了過來,聲音凄慘得似在哭喪。

“蘿兒,你忽然暈過去,氣都沒了。我還以為你要死了!你死,為夫就陪你一起死!”明月琮悲壯地說。

白蘿好笑,可明月琮的話像把錘子一樣敲在她的心上,讓她的心口微燙,跟著發起麻來。

她活了這么久,明月琮還是第一個說要陪她一起死的人。

“你個烏鴉嘴別咒我,你死了我還沒死呢。”白蘿長舒一口氣,“不過是老毛病而已。”

手腕猛地被人攥住,白蘿看向明月琮,發現他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你生了什么病?”他認真問道。

許是明月琮的表情太過凝重擔憂,白蘿下意識地和盤托出:“我娘在我的身上下了蠱。”

明月琮只覺得不可理喻,天底下哪有娘親在自己女兒身上下蠱的?!

白蘿淡淡地說道:“也不是什么難解的蠱,只要取仇人心口之血服下,便可痊愈。只是日常發作時心口會痛得死去活來,只有取男子之血和水服用,才能稍緩癥狀。”她頓了頓,“所以你知道了吧,我將那些人擄上山沒有別的意思,不過只是想向他們借點兒血罷了。他們若是愿意我便會以重金待之,若是不愿意我便送他們下山。”

明月琮的面部表情有些古怪,他猶豫了一會兒,摸著鼻子問道:“那你為何非得找些長得好看的男子?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說你是采花賊。”

“臉太丑的人的血,我喝不下。”

“……”

明月琮沉默了半晌,把那把掉在地上的劍撿了起來。白蘿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在自己的胳膊上劃了一道口子,鮮血汩汩地流了出來。

白蘿怔住了,明月琮捧著還在滴血的手臂湊到她的面前,傻笑道:“以后不許喝別人的血了,喝為夫的,不甜不要錢。”

“明月琮……”白蘿只覺得嗓子發癢,艱澀地說道,“你知不知道,我靠血為生,和一般女子不一樣,我也不可能相夫教子。你這么做,到底圖什么?”

“這世上很多事都是說不清楚緣由的。”明月琮好像不怕疼似的,用手指蘸了蘸自己的血,在白蘿唇上輕輕一抹。

在他的血色映襯下,白蘿蒼白的臉上終于有了些紅暈。他這才滿意,捏了捏她的臉,笑了。

“誰讓你那么多人不搶,偏把我搶回來了呢。”明月琮撇撇嘴,“你喜歡臉長得好看的,我也喜歡啊,要怪就怪你長了一張這么好看的臉吧。”

白蘿一愣,反應過來以后羞得整張臉都紅了。

明月琮驕傲挺胸:“你是不是覺得為夫特別會說情話?是不是覺得現在的自己心癢難耐恨不得狠狠地親我一口?”

“我只想揍你。”

明月琮頗為尷尬,只好將話題岔開:“對了,既然仇人的心口之血能解蠱毒,為什么你不一勞永逸,殺了對方呢?”

“我不想殺人。”白蘿淡淡地說道,“更何況那個人還是我的掛名老爹。他只是和我娘有仇,和我沒有。”

“……你爹?”

“嗯。長安城第一富賈席員外,席山海。”

4

這段往事說起來也頗為“狗血”。

席山海和白蘿的母親本是青梅竹馬,可席山海的志向并不在此,拋下白蘿的母親獨自出山。白母將她撫育到十歲,才帶著她北上尋夫。卻發現原來席山海早已娶妻生女,和她不過是一段露水情緣。

苗族的女人一生只許一個男人,奈何這男人只是個負心漢,非但不認她,還因忌憚白母是苗女會使蠱術而派人追殺她們。白母傷心欲絕,從此一病不起。臨死前,她在白蘿身上下了蠱,讓她無論如何都要替她報這個仇。

明月琮聽了,頗為不滿,嘟嘟噥噥地說:“你娘干嗎不直接把蠱下在你爹身上,拿你當劍使是什么意思。”

白蘿無言以對,于她而言,席山海也不過是個陌生人,她不愛他,自然也不恨他。若要殺了他為自己續命,白蘿認真想了想,這事兒自己也干不出。

于是這事兒就這么不了了之,她以活人之血止痛,安安心心做她的山大王,席山海做他的長安城首富,他們井水不犯河水,各不相干。

明月琮又罵她傻。

白蘿不樂意了,但是到底吃人嘴軟,這些天明月琮逮著機會就喂血給她喝,她也不好意思對他發脾氣。

明月琮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可看著白蘿那張聲厲色茬的臉又嘆了一口氣,頗為心疼地摸了摸,說:“罷了罷了,夫不嫌妻傻,過幾日花燈節,我帶你下山去玩吧。”

時值中秋,長安城里花燈高懸,大街小巷皆是一片盎然之景。

明月琮牽著白蘿的手,擠進人群里。

以前白蘿來集市的時候,大多是自己一個人,現在有了明月琮在面前為她開路,覺得有哪里不同,卻又說不上來。

明月琮帶她來到一個香料攤前,捧起一個香爐問她:“娘子娘子,你聞聞這個味道好聞嗎?”

那香爐里焚的是檀香,白蘿聞了,只覺得沁人心脾。

明月琮傻乎乎的臉倒映在香爐后面,笑得真切動人。白蘿忍不住笑了笑,剛想說話,忽然覺得一陣頭暈目眩。

這時,只聽幾道破風聲颯颯而至,原來是上次被她打跑的那幾個鏢師。他們將她團團圍住,大聲道:“你這女賊,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白蘿下意識地將明月琮那文弱書生護在身后,以免等會兒打起來時拳腳無眼傷到他。

“蠢書生,”她按住他領口的衣服,道,“找機會跑,讓他們逮住,你又要回去做你的上門姑爺了。”

良久,白蘿聽見耳邊傳來一聲輕笑。

“蘿兒,蠢的那個人是你才對。”

白蘿一怔,身后那手無縛雞之力只知道哭哭哭的書生不知何時換了副面孔。明月琮還在笑著,可是眉目冷清,眼中只剩涼薄。他一掌拍在她的胸口,哪里還有平日里對她千依百順的模樣。

白蘿“哇”地吐出一口鮮血,想運功卻發現無力感已經蔓延到全身。

明月琮走到她的面前蹲下,淡淡地說道:“我給你喝的血里下了毒,只要和檀香的氣味混合,就會使你內力全無,渾身乏力。我是故意帶你來花燈節的,黑風寨寨民眾多,在那里我怕擒不住你。”

白蘿恍惚,又咳出一口血來。她喃喃自語道:“你要抓我。”

“不錯。我并非席員外的上門女婿,而是順風鏢局的總鏢頭。真正的席家姑爺,那天已經換了另一條路趕往長安城,所謂的送親不過是一場引你入甕的局罷了。”他再也不是那個嬉皮笑臉的明月琮,他看著她的目光里滿是寒涼。

白蘿冷笑起來:“明總鏢頭真是好手段,我與順風鏢局交手數年,沒想到竟敗在你的手上。”

明月琮的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

聞訊趕來的官差已經將白蘿團團圍住,他們毫不憐惜地將白蘿架了起來,因她燒傷擄掠搶了不少金銀財寶,要捉她入獄定罪。

白蘿被帶走時,再沒有多看明月琮一眼,好像他們不過是這世間最沒有關系的兩個陌生人,好像之前的那些種種都只是鏡花水月一場夢。

明月琮冷眼看著白蘿被帶走,心中生出幾分焦慮感來。

不要著急,不要著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對自己說道。

5

再次來到席山海家時,精明的中年男人臉上再也沒有愁苦之色。他熱情地招呼明月琮進門,還吩咐下人備好茶。

“明總鏢頭,這次多虧有你。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爹!喬大失蹤了還沒找回來,他有什么資格拿銀子?!”

明月琮猛地抬起頭來,驚訝地看著肉嘟嘟的席夢薇,喬大失蹤了?

席夢薇自小得了病,所以體型比尋常女子要胖許多。正因如此,才遲遲沒有人敢來席家提親。直到席夢薇二十歲那年,她南下游覽群山,結果不小心摔入山中,還好得一村夫喬大相救,才撿回了一條命。

席夢薇與喬大一見鐘情,互許終身。這場親事真正的上門姑爺,正是喬大。

席山海不滿地說道:“爹說了,這說不定是那女魔頭干的好事!與明總鏢頭有何相干?”

不可能!明月琮心中一緊,按照他們的計劃,他假扮新郎官吸引白蘿的注意,喬大換路而行。白蘿直到被抓才知道他的身份,所以根本不可能知道喬大的存在,又怎么可能將喬大擄走呢?

明月琮再也坐不住,和席山海道了聲“告辭”,匆匆往大牢趕去。

地牢潮濕昏暗,空氣中還彌漫著腐臭的味道。

明月琮越走心越沉,直到他來到盡頭的那間牢房,看見蹲在墻邊,那個用石頭在墻上寫寫畫畫的白蘿。

他喉頭一哽,問道:“你在做什么?”

白蘿回頭見了他,也不惱,神態自若地答道:“在寫我的生平事跡,指不定官老爺就要判我秋后處斬。我就這么死了,那還不得遺臭萬年?所以,我得給自己創造流芳百世的機會。”

“不會的。”明月琮急了。

白蘿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笑道:“怪了,要抓我的是你,現在不想我死的也是你。明月琮,你身體里是住著兩個人嗎?”

“這并非是我本意。”明月琮咬牙,說道,“我只問你一件事,喬大的失蹤是否與你有關?”

“是。”白蘿丟了石頭,拍了拍手,朝他走了過來。

她原本被黑暗籠罩的臉,終于因為靠近燭火而清晰起來。明月琮發現她的臉色還是一如既往的蒼白難看,此時甚至多了一分讓他揪心的病態。

可這時的白蘿臉上,一點兒多余的憤慨或悲傷也沒有。她在笑,笑容中有幾分狡黠,還有幾分得意。

“要進長安城的路只有兩條,那日我早就安排人手去了另一條路,將喬大劫走。為的就是有一天,能給自己留一條后路。”她頓了頓,又道,“明月琮,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嗎?”

明月琮如遭雷擊,震在原地。

“你的演技,實在是太差了。若不是要利用你,我又怎么會配合你演完這場戲呢?”

她說這一切都是她演的。

想他明月琮從來自視甚高,包括這段時日他假意接近白蘿也是。他賣力地裝瘋賣傻,賣力地向白蘿表露好感,就是為了取得她的信任。

曾有那么幾個瞬間,他真的以為自己做到了,原來,他在演戲,可白蘿的戲演得比他更好。

甚至也許連他自以為他們有感情,也是白蘿裝出來騙他的。

他死死地摳住牢房的鐵柵欄,冰冷無情地問道:“你說利用我,是什么意思?”

白蘿看著他,長舒了一口氣,看他的目光猶如在看一個傻瓜。

“我說不想報仇你就真的信了呀?你信不信,席夢薇很快就會說服她爹用喬大來換我?畢竟她可是席山海最寶貝的女兒了。到那時,我自會殺了他們父女,為我續命。”

“若是他不肯呢?”

“那我就讓喬大陪我去死,讓席夢薇難過一輩子。”

白蘿笑得瘋癲猖狂。

明月琮眉目一凜,低下頭,有些黯然。

“原來……原來你真是這般歹毒……”

說著,他甩手離去。

自他走后,白蘿臉上的狠辣漸漸散去,她長舒了一口氣,露出疲憊的姿態來。

6

事情如白蘿所料,縣衙以證據不足為由,很快將她放了。

白蘿回到黑風寨,放出話來,只要席山海帶著席夢薇來她黑風寨,在她娘墳前磕足了九百九十九個頭,她就放了喬大,讓他們一家團圓。若是席山海不愿意來,那她便從今日開始斷喬大水糧,半個月后再將尸首送回去。

然后,白蘿繼續安安穩穩地做她的山大王。

只是夢中,她時常會夢到明月琮,他不再對她微笑,冷著一張臉,與她拉出了遙遠的距離。

那次入獄之后,明月琮便走了,聽說是回了鏢局復命——畢竟這趟鏢押解完成,他與這里再沒有什么牽扯。

小半個月之后,席山海捺不住席夢薇一哭二鬧三上吊,臉色難看地來了。

白蘿見到這個掛名父親,心中沒什么情緒波動。她懶洋洋地坐在座位里,喝了一口酒。

“席員外,我們明人不說暗話,只要你肯給我你的心頭血,我自然會把你的女婿還給你。你不是一向最疼女兒的嗎?”

席山海臉色一變,咬牙切齒:“你休想!”

“你不給我也沒關系,我拿席夢薇的命,一樣可以。”

白蘿說完,拔地而起。她躍到席夢薇面前,一掌戳穿了她的心臟。

可憐那圓潤豐滿的大小姐就這么一命嗚呼,白蘿沾著她的血,放在嘴邊舔了舔,挑釁地看著席山海。

席山海喪女,痛不欲生,大聲叫道:“來人,給我把這個妖女殺了,為大小姐償命!”

這時,席山海安插在四面八方的人手傾巢而出,向白蘿殺來。

白蘿閉上眼睛,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忽然,她身子一空,也不知道是誰竟將她攔腰抱起,運著輕功帶她避過了這一擊。

“娘子,你這么不顧自己的性命,是當真一點兒也沒把為夫放在心上嗎?”

戲謔的聲音熟悉又惹人嫌,白蘿驚訝地睜開眼睛,神色復雜地看著身畔那個一身狼狽,卻笑得欠揍的男人。

“……明月琮?”

“沒禮貌。”明月琮一本正經地糾正她的話,“叫相公才對。”

白蘿當下怒道:“你來做什么?”

明月琮也不說話,手疾眼快往她嘴巴里面塞了一個東西,白蘿舌尖一苦,一口咬在明月琮的手腕上。明月琮疼得齜牙,扳過她的臉,對準她的唇咬了上去。

“咬咬咬,要咬就咬這里。”

明月琮輕功極好,不但帶著她避開了眼前的危機,還出手直接放倒了對面的人。

席山海臉色更加難看,厲聲喊道:“明總鏢頭,你這是什么意思?!”

“席員外,你已經死了一個女兒了,難道連另一個女兒也不要了嗎?”明月琮冷冷一笑,“白蘿我帶走了,她以后不會再找你的麻煩,你可以高枕無憂,以后也不要再找她的麻煩了。”

白蘿卻死死地掐住明月琮。明月琮沖她擠眉弄眼:“怎么?還有事相求?大膽說出來,你想要什么相公都滿足你。”

“席夢薇……”白蘿身上一點兒力氣也沒有,只能咬牙切齒地說道,“帶席夢薇走。”

明月琮勾唇笑笑,卻是嘆息一聲。

“蘿兒,你真是全天底下最傻的姑娘了。”

7

白蘿是在三天后醒來的。

她剛一睜眼就被席夢薇一把摟住,席夢薇哇哇地哭了起來。

“姐姐,你受苦了!”

“喂,你力氣小一點兒,蘿兒的骨頭都要被你捏斷了。”

白蘿抬起頭,一臉不滿的明月琮站在席夢薇的后面,旁邊還站著一臉憨笑的喬大。

白蘿摸了摸席夢薇的臉:“假死藥的藥效過去了?”

“過去了。”席夢薇喜極而泣,“爹以為我死了,再也不會派人來追殺喬大了。我想好了,我和喬大先過隱姓埋名的生活,等過幾年,再回去看爹。”

“好了好了,人你看到了,現在能走了吧。”明月琮翻了個白眼,推了推喬大,“趕緊帶你娘子走,打擾人家談情說愛是會被豬踢的。”

喬大撓撓頭,笑著去拉席夢薇。席夢薇有些不服氣,走的時候狠狠撞了撞明月琮的胸膛,撞得他齜牙咧嘴。

好不容易房間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明月琮走到白蘿面前,“哼”了一聲:“你不用跟我解釋什么嗎?”

“你都知道?”白蘿靜靜地看著他。

明月琮摸了摸鼻子:“我氣得要死的時候,席夢薇來找到了我。”

那時白蘿被擒,說一切都是在利用他的時候,明月琮是真想一走了之。不過席夢薇找上門來,一屁股坐在他的身上,逼著他聽完了她的話。

他這才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同母異父的兩個姐妹計劃好的。

席夢薇愛上了喬大,可席員外嫌貧愛富,怎舍得將寶貝女兒嫁給一個山野村夫。

這些年他與順風鏢局素有生意往來,見明月琮生得英武不凡,又是鏢局總鏢頭,心中早就動了招他為婿的念頭。他和明月琮說擔心有山賊搶親請他護親,明月琮便提出由自己假扮新郎官吸引白蘿注意,讓喬大換路而行。

但其實,席員外早就在半路設下埋伏,誘殺喬大。若是那日白蘿出現了,他可以借明月琮之手除掉自己的心腹大患,若是沒有出現,那支送親隊伍就會將明月琮送進喜堂,成就一樁糊涂姻緣。

席員外不免有些得意地跟管家說起這個計劃,不料被席夢薇聽見了。

席夢薇擔心白蘿的安危,又掛念情郎的性命,只得向白蘿求助。

白蘿這才決定順水推舟,一面將明月琮接回了寨里,另一面暗中救了喬大。

“你和席夢薇倒是見鬼的姐妹情深哦。”

“我娘死后,只有她對我好。”白蘿平靜地說道,“我并非是一個有仇不報的人,只是我遇上的那個人是席夢薇。”

按理說,她該恨這個什么都有的姐姐的,但是席夢薇天生心寬體胖,心地善良,總是背著父親,以姐姐的身份照顧她。她給了她這世上最后一絲的親情和寵愛,甚至也在不斷央求著白蘿放過席山海,這才打消了白蘿報仇的決心。

那日的席夢薇事先服下了假死藥和護心丹,白蘿的那一掌只用了一分力氣,為的就是讓席員外以為席夢薇慘死于她之手,這樣她才能隱姓埋名,和愛郎雙宿雙棲。

明月琮冷笑一聲:“白寨主真是好手段。”

白蘿點點頭:“我暗中安排了人手,事后會將她的尸首偷天換日,送她去與喬大相見。”

明月琮簡直要氣瘋了:“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若是那日我沒有來,你是打算死在哪里?”

白蘿沉默,她一直沒有告訴任何人的是,她娘給她下的蠱,并非沒有時限。若她在二十歲之前還是沒有報仇,她便會經脈盡斷而死。

她既然答應了席夢薇不殺席山海,其實也是從一開始就打定主意要自己承擔所有的后果。

只是,她沒有料到,還有一個明月琮。

她本知道明月琮的來意,卻在一場戲中誤打誤撞地投入了幾分真實的感情。

可她和明月琮到底是身份對立的,她便干脆將這一點兒悸動藏進心里,把他氣走,免得他再橫插進來。順風鏢局雖是天下第一的鏢局,可論財勢,到底沒有席山海大。

她比任何一個人都了解席山海的無情與狠毒,她不能將明月琮置于險境中。

如今明月琮這么質問她,倒把她所有的過往都勾了出來。

“就算不死在那里,到了二十歲,我也一樣會死。”

“你休想!”

白蘿還沒反應過來,明月琮已經捏著她的臉,側頭親了上來。

她呆呆地承受著他的吻,直到男人泄憤似的吻夠了才回過神來,神色復雜地看著他。

“傻娘子,像你這樣事事以他人為先的傻女子,是沒那么容易死的。”明月琮面上有幾分得意,“你忘了我給你吃的那顆藥了?那可是蠱毒的解藥。”

8

早在明月琮聽白蘿提起這蠱毒的時候,他就派人查過,所以一早就知道若是白蘿在二十歲之前還沒有完成她娘給她定下的復仇計劃,她就會即刻死去。

他一直在暗中尋找解蠱之法,可席山海那邊逼得緊,他只好先將她送進牢里拖延時間。后來他又聽了席夢薇所說的真相,匆忙趕往苗疆搜尋解藥。

那時他在想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為白蘿做到這種地步。

可是有什么辦法呢?他是真的沒想到押一趟鏢,就把自己的心也押了進去。

一開始的時候,白蘿于他而言的確只是任務,可隨著與她的接觸,尤其是在聽到她那么云淡風輕地說出自己的故事的時候,明月琮的心跟著隱隱地疼了起來。

他從沒見過這樣的女孩,用漠不關心來掩飾自己的脆弱,從不肯讓人瞧見自己的懦弱。即使面對仇人,她也沒將自己的命放在心上。

只不過是因為人家對她好了一點兒,她便能連自己的性命都舍棄。

傻子!當真是傻子!

若不是他及時趕了回來,她真的可能死在那里!

這么一想,明月琮又有點兒生氣。

他想他都認了她這個媳婦兒了,她卻連一點兒保護自己的意識都沒有。

“解藥?”白蘿搖頭,“不可能,我娘下的藥,無人能解。”

“無人能解,但是我能。”明月琮道。

白蘿根本不敢相信,不可能的,她娘死了這么多年,甚至連她在世時,也沒怎么疼愛過她。于她而言,自己根本就是復仇工具。

明月琮得意地說道:“我去過你們以前住的地方,翻箱倒柜找出了一封信,那是你娘離開苗寨前寫的絕筆書,你們走時,她根本沒料到自己會回去。這個蠱她不只下在了你的身上,也下在了她自己的身上,怕的就是她自己情根難斷,舍不得殺你爹。她喂你吃的是十年的蠱,喂自己吃的卻是一年的,沒想到啊,她到最后也沒能下得了手,還連累你背負了她的仇恨。

你娘說,天下奇蠱都是始于恨,止于愛。只要你爹肯回心轉意,用他心口的血救她,她就不會死。于是我大膽猜測,是不是不一定非要仇人之血才能解蠱?愛人之血是不是也行?”

“你……”白蘿想到方才席夢薇撞明月琮的那一下,她立即將他壓倒在床上,騎在他身上剝開了他的衣服。

果然,明月琮的胸口纏著繃帶,上面已經滲出了鮮血。

“你給我喝了你的血……你……”白蘿什么話也說不上來了。

有美人在上,明月琮仿佛不覺得痛了,壞笑一聲將人攬進自己的懷里。白蘿撞到了他的傷口,鮮血瞬間又將紗布染紅。

“你要死啊你!疼不疼?”

“你親親我,我就不疼了。”

白蘿見他嬉皮笑臉,心中惱怒,索性如了他的愿,低下頭重重地親在了他的嘴巴上。

分開的時候兩人還在喘氣,白蘿紅著臉,氣呼呼地說道:“不疼了?”

“疼。”明月琮微微笑了起來,“可有你在我的身邊,哪怕疼一輩子我也愿意。”

白蘿默然:“我是賊,你是兵。”

“那又如何?你若是想繼續做山大王,我就做你的壓寨相公;你若是想做鏢頭夫人,我就繼續做我的總鏢頭。天地之大,我們四海為家。”

白蘿怔怔地看著他,心中震蕩了起來。

明月琮摟住她,將她按到自己胸前。白蘿聞見血腥味,卻并不覺得刺鼻。

“蘿兒,不要再擔心了。只要有我在,以后沒人再欺負你。”

白蘿閉上眼睛,此生都沒有流過的淚就這么流了出來。

“好。”

她低聲許諾,從此再不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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