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貢市雜技團自成立以來,一直堅持吃苦耐勞的優良作風和獨具特色的雜技節目,常年扎根在農村、廠礦、部隊、學校等地點,堅持為百姓服務,把文藝作品送到百姓身邊,極大地豐富了百姓的文化生活,為社會主義文化繁榮做出了巨大貢獻。我團常年堅持送戲下鄉,開展“深入生活、扎根人民”為主題的公益性文化惠民演出活動,每年完成公益類演出80余場。近幾年我團先后派遣精干隊伍赴深圳景秀中華、西雙版納、北京什剎海、甘肅嘉峪關等景點駐場演出,每年演出場次達200余場。自上世紀80年代末我團遠赴墨西哥巡演,開創了自貢雜技走出國門、走向世界,邁向國際市場的第一步。此后,我團每年涉外演出三次以上,近10年來演出足跡已遍及美國、英國、德國、瑞士、南非、加拿大、澳洲、東南亞大部分國家和地區。這些年,我團先后兩次被四川省評為對外文化先進單位,“三下鄉”活動先進集體。賽場上榮獲全國雜技比賽銅獅獎;兩次獲得中國政府文華獎;全國金菊獎、提名獎;全省優秀劇目獎;巴蜀文藝金獎;西班牙國際馬戲節唯一金獎及特別獎等獎項。
雜技作為一項傳統的表演項目已傳承了上千年,一代又一代的雜技人在繼承和發展中付出了許多艱辛與汗水,為的是使雜技更難、更新、更奇和更美。現代雜技更是一門綜合各派門類之長,集姊妹藝術精華于一身,以此來提高和發展雜技表演的綜合藝術。在雜技創作中我認為雜技表演不是只限于單純的把技巧由低到高的串聯起來,配上優美的音樂,華麗的服裝,炫目的燈光就可以形成一個完整或完美的節目。我覺得可以適當的為雜技節目立意、敘事、抒發情感,使其更具有生命力和感染力,達到一定的思想性、觀賞性和共鳴性。我在創作男女《父親·雙人技巧》時加入了一些新的元素,試圖打破觀眾對雜技的傳統印象。
目前有許多成功的雜技節目,編導也給它賦予了一定的主題性和思想性,如表現愛情、戰爭、小橋流水、神話飛天等主題,但這些都是營造一個大背景而已,節目也就是在這個大背景中表現及完成,從頭到尾場景幾乎不變,情緒的變化只能靠高難度的技巧去烘托。有人說雜技拙于敘事,這一點我也承認,但是也不完全同意,其實有一些節目我們完全可以通過思考借助演員和編排去賦予它內在的思想性和精神層面的感悟。“男女雙人技巧”大家一定不會陌生,它是通過男女的肢體配合做出倒立、柔術、跟斗及托舉等高難度動作來完成表演,表現方式大多以男女愛情為主體關系(也有西方傳過來的靜態流動雕塑表演形式),我始終覺得缺乏敘事性和故事延展性。
其實我認為可以另辟蹊徑,《父親》正是一次大膽的嘗試。第一、我給需要創作的“男女雙人技巧”立意,樹立形象,尋找關系,最終我確定以“父女”為主體關系,表現父女之間的情感變化。第二、選擇演員,父女一定會有年齡的差異,我故意沒有使用年輕的男演員,相反我選擇了一位近五十歲的演員飾演父親,這不僅僅是故意尋找年齡的差異,而是因為我覺得他更有生活的經歷和內心真實的體會(恰好他也有一個女兒)。第三、設定劇情及舞臺呈現方式,節目表達內容和中心思想。《父親》講述了一個父親陪女兒慢慢長大的過程,從開始的兒時玩耍到青春期的任性,最后回到相互相依的情感寄托。表達了父愛如山這個主題,父親寬闊的肩膀永遠是女兒的依靠。第四、設計技巧動作和舞蹈動作,所設計的動作必須圍繞“父女”這個關系來確定,當然雜技特有的動作必不可少,否則會變味兒(形成雜技、舞蹈兩張皮)。比如我把“父親和女兒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的肢體語言融入到雜技元素中,另外還把父親為兒女遮風擋雨的生活場景也表現出來,還有抓蝴蝶、過獨木橋等這些生活元素都通過雜技和舞蹈技巧淋漓盡致地表現出來。第五、服裝設計方面我盡量使用生活裝,父親的服裝設計凸顯沉穩,深色襯衣配灰色的背心;女兒的服裝以紅色為主,款式既顯俏皮又表現出青春似火的沖勁。
經過兩個多月的排練之后,終于搬上舞臺,許多觀眾看完后紛紛表示非常有意思。這個節目很巧妙地把雜技和舞蹈融合起來,關鍵是它有了故事和內涵,使人看后心里有一種生活感悟。它雖然是在舞臺上呈現的但是似乎就發生在自己身邊一樣,讓人有被觸動內心深處的感覺,同時也為雜技的魅力所驚嘆,沒想到雜技也能編出故事,編出老百姓的生活點滴,編出弘揚中國正能量的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