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尋阿爾托建筑語言中的地域性

【摘要】：阿爾托市從芬蘭走向世界的建筑家，他的建筑集理性與浪漫于一體，建筑風格具有鮮明的地域特色，在當時現代建筑運動的背景之下，他依然保持自己的風格和特色，向世界闡述了有芬蘭特色的的現代主義。本文將探尋阿爾托的建筑語言，解讀這位享譽國際的現代主義建筑大師。

【關鍵詞】：阿爾托；建筑語言；地域性

阿爾托出生于芬蘭的科塔涅（ Kuortane），他是芬蘭的現代主義建筑家和設計家，被稱為“北歐的現代建筑之父”，是當代主義建筑的重要奠基人，也是工業產品設計、城市規劃等領域的代表人物。他不僅與格羅皮烏斯、賴特、密斯、柯布西耶等人擁有相當的國際知名度，而且在表達建筑與環境的關系、建筑外型與人的心理感受的關系等方面，取得了超越其他幾位的突破，是現代建筑史上最有突破的建筑師之一。阿爾托是芬蘭本土培養的設計師，早年在奧塔尼米（ Otaniemi）的赫爾辛基技術學院學習建筑，畢業之后去歐洲各國考察，最后回到芬蘭開設了自己的建筑設計事務所，扎根于本土，探索了一條與芬蘭相適應的現代主義建筑道路。

芬蘭地處波羅的海沿岸，境內湖泊星羅棋布，素有“千湖之國”的美譽。芬蘭林業發達，森林資源豐富，森林覆蓋率達70%。芬蘭靠近北極圈，太陽光線入射角度低，陽光和煦，光影效果奇特。輪廓起伏的海岸、蔥翠的森林、和煦的陽光讓芬蘭人生活優雅浪漫，滋生了深厚的民族情感。阿爾托深受芬蘭自然美景的熏染，將自然中的元素運用到了自己的建筑作品中，自然主題的表達是阿爾托地域性建筑創作的獨特所在，自然的主題表達富含阿爾托對民族文化的強烈認同感與文化記憶。阿爾托對自然的表達不僅僅是簡單生物景觀形態層次的喜愛，凝聚了芬蘭民族對自然的熱愛與敬畏，蘊含芬蘭民族在自然中求生存的豐富民族文化記憶。其對光線的敏銳捕捉，對森林空間這一意象的巧妙重構，對曲折多變湖岸輪廓的優雅呈現，皆令人聯想起芬蘭先民與自然諧和共存的生活圖景，再現了芬蘭民族熱愛自然的世代文化傳承?；诿褡逦幕滋N之上的自然主題的精彩表達令阿爾托建筑地域性創作極富魅力和文化吸引力，被芬蘭人廣泛接受和認同，更為業界所贊許。自然主題的表達層次豐富，意蘊雋永，是阿爾托高水平地域性建筑創作的另一突出獨特之處。在阿爾托地域性建筑創作中，自然的主題表達是多層次的，既有對芬蘭民族優美自然環境景觀形態層次的精心呼應與協調，也有對自然環境原型有機原則的繼承和延續；既有對芬蘭民族自然景觀文化記憶的隱喻表達，也有對民族鄉土自然聚落原型的尊重和延續，更有對芬蘭民族常用自然材質特性的挖掘和富有人情化的優雅呈現。對自然景觀文化記憶的隱喻式表達增加了阿爾托建筑創作浪漫的文化品質，令其具有持久的優雅品質。

珊納特賽羅市政中心是阿爾托第二個“紅色時期”重要的代表作品，在珊納特賽羅市政中心的設計中我們可以看到阿爾托熟練地運用木材與磚，在建筑內部及外部有代表性的位置都用了紅磚，建筑外墻的紅磚最后呈現了歪歪扭扭、凹凸不平的效果，但在光影之下，卻如同跳躍的音符一樣，生動活潑，增添了生機，在施工的時候，為了形成最后的效果，阿爾托強調磚的粗糙質感，刻意做出磚的缺角，就是為了營造在再充滿生機的印象。珊納特賽羅市政中心的會議室的頂部有木制的傘狀的梁，如同懸掛的木雕，既提升了梁的承受強度，也形成了質樸的裝飾。木材與磚在芬蘭是較為常用的材料，阿爾托選取這兩種材料作為自己建筑的基礎，不光是出于選擇當地材料的角度，也是因為木材與磚蘊含了豐富的自然意味，與人關系密切，能夠拉近人與自然的距離，產生親近之感。

除了對地方建筑材料的充分展示之外，阿爾托在設計建筑時擅于運用曲線和多變的折線，曲線和折線是從芬蘭的自然環境中抽象提取出來的，能夠讓建筑與自然環境保持和諧。當時國際上主流的建筑是現代主義國際式風格，把簡單的幾何體建筑視為國際式建筑的代表，在1930-1950年之間成為國際建筑的主流，這個時期正是阿爾托的成熟期，雖然是現代主義大師，但阿爾托沒有以為追隨現代主義的大部隊，他吸收了國際主義的精華再加以芬蘭本土化的特色，構成了自己的建筑語言，這段期間阿爾托已經設計了帕伊米奧結核病療養院（1931-1932）、珊納特賽羅市政中心（1950～1952）和美國麻省理工學院的學生宿舍──貝克大樓（1946～1949）等。以貝克大樓為例說明，貝克大樓臨近查爾斯河，阿爾托希望宿舍中盡可能多的房間面向太陽和河流，為了實現這一目標，貝克大樓由曲面和折面組成，整體是蜿蜒曲折的形式，形成一種傾斜著流動的風景。西面的主要構成是一些次要的空間，如公用房間、走廊、西面還有一處被常青藤纏繞的藤架和一座露天花園以及位于大廳一層入口處呈扇形狀的樓梯。為了避免走廊的光線昏暗，他降低了小賣部和自助餐廳的整體高度。宿舍的表面用的是粗糙的紅色石磚，而低矮的餐廳部分使用的是灰色大理石。這座有著紅色石磚墻、蜿蜒曲折造型的宿舍樓，與查爾斯河流交相呼應，同周圍的自然景色融為一體，展現了自然與文化、理性與浪漫的有機結合，完美表達了阿爾托的建筑語言，從而成為一座標志性建筑。美國建筑師羅伯特·文丘里說：“20世紀最好的建筑師經常反對簡單化（通過精簡的簡化），這是為了促進總體中的復雜性。他將阿爾瓦·阿爾托和柯布西耶看作這個方向的最佳例子，然而，他們作品中復雜和矛盾，在很大程度上被誤解和忽視了。“阿爾托的評論者，都喜歡他使用天然材料的敏感性和他精美的細部，因而覺得他的整個構圖是為了追求美觀。阿爾托的復雜是整個設計要求和結構的組成部分，并非達到表現欲望的手段。在其名作《建筑的矛盾性和復雜性》中，文丘里這樣寫道。

初見阿爾托的建筑作品，并不覺得多么驚艷，但細細的品味下來，在他的建筑中蘊含著豐富的感情，如同優美的樂曲，寧靜雋永。阿爾托主要的創作思想是探索民族化和人情化的現代建筑道路。他認為工業化和標準化必須為人的生活服務，適應人的精神需求。他說：“標準化并不意味著所有的房屋都一模一樣，而主要是作為一種生產靈活的體系手段，以適應不同家庭對不同房屋的需求，適應不同地形、不同朝向、不通景色等”。他所設計的建筑空間以曲線為多，使人感到空間不僅是簡單的流動，而且在不斷延伸、增長和變化。結構構件巧妙地化為精致的裝飾，建筑造型簡潔溫馨。從建筑與周圍環境的處理來看，阿爾托建筑的地域性體現在他對本民族文化的喜愛及深刻認同感，還有對自然的無限向往。自然是阿爾托地域化建筑創作的重要主題，采用多樣的手法特殊的自然特征融入建筑創作里，不僅立足于視覺沒的層次，更深植于對芬蘭民族文化認同性的追求，向世界展現了芬蘭人民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生活模式，增強了芬蘭人民對民族文化的自信心與自豪感，為傳播芬蘭的文化做出了突出的貢獻。在地域性建筑中重要的是深入了解本民族的文化背景、人民的生活習慣、地理環境、氣候等，做出貼近人民生活，貼近自然的作品。

如果將阿爾托的理念放入中國傳統文化去理解，他對于自然與人的態度，跟我們的“天人合一”有很大程度的相似，“天人合一”講究順應自然，追求人與自然的和諧共處。阿爾托關注人的需求，講究人與自然的和諧，追求建筑與周圍環境達到統一，從自然出發到關注人本身。從阿爾托的建筑可以看出，外部線條干凈利落一級略顯粗狂的切面，而室內感受到的卻是溫婉曲線和精致的細節。只有真正貼近生活，關注自然的人才可以在建筑中表達自己細致入微的關懷。 在珊納特賽羅市政中心化作了一只以藤木精心包裹的門把手，在瑪利亞別墅中排列城北歐松林的樓梯隔斷，以及，一盞蜿蜒若芬蘭湖泊的美麗吊燈。

結語：

由此可見，在阿爾托的地域性創作中，人與自然是是重要主題。阿爾托根植于民族文化，向世界展示了芬蘭人民與自然和諧共處的理想生活模式，為芬蘭人民樹立文化認同做出了突出貢獻做出了突出貢獻。我國當下缺乏民族文化的情感認同，缺乏對民族文化的深入思考，阿爾托的做法給我們帶來了其實，我們需要去去研究思考。

參考文獻：

[1]王受之.世界現代設計史[M].中國青年出版社，2009.

[2]文丘里.建筑的矛盾性和復雜性[M].江蘇鳳凰科學技術，2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