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學幸福的路徑探索

【摘要】：關于幸福與教育關系的研究已有很多，本文基于前人研究的基礎探討教學幸福。教學幸福是教育手段與目的相統一，是參與其中的每一位成員的幸福。教學幸福的實現路徑有：使教師幸福-德性與智慧的生長、使學習幸福-形成學習的共同體、使學生幸福-體會學習的快樂。

【關鍵詞】：使教師幸福；使學習幸福；使學生幸福

一 引言

課堂是師生共同的生活場景，追求教學幸福，就是分析如何通過教學使教師和學生幸福。有學者強調幸福的教學內涵[1]，突出教師的德性、情懷與快樂教學品質的生成[2]。有學者從古典幸福的角度認為教學幸福是快樂[3]，有學者強調“為幸福而教”[4]，強調教育作為人的一種可能的生活，應該以內在價值觀念和人生意義為核心。

教育作為培養人的活動對幸福的追求要體現手段和目的的統一。教師和學生在教學事件中的行為方式、情緒體驗決定了教學幸福的可能。積極情緒能夠建構良好的心智習慣，良好的心智習慣可以避免學生做著一件事想著另一件事[5]。將生活看做是一個整體的習慣是智慧和真正道德的基本內容，也是教育應該提倡的事情之一[6]。

本文根據以往的研究經驗提出教學幸福，教學過程蘊含著可見與不可見的能量流動，幸福隱藏于教學的過程之中。教學過程作為教育事件發生的時間場所，其本身就應該是幸福的，教學幸福了，教師和學生也就幸福了，教育就幸福了。

二 使教師幸福

教師的德性與智慧就像湖泊的水，教學像駕船在水面航行。良好的德性與智慧能使教師的“湖泊”永不干涸，他們的幸福感隨著當前所發生的事件而改變，但是，不會一直保持在很高或很低的狀態[7]。其次，教師的幸福來自于順利完成教學任務，使學生得到成長，教學的質量與趣味性決定了師生關系，優秀的好老師得到更多來自學生的積極反饋。

1 教師的德性生長

教師的幸福首先來自于教師德性與智慧，這是教師角色賦予其的獨特體驗[8]。教學不僅是知識的授受，更是一個生命影響另一個生命，一種情懷孕育另一種情懷。孟子曰：“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三樂也。教學的快樂是教師德性圓滿，推己及人，實現自己人生理想的偉大活動。積極心理學認為，要讓世界變得更好，可以通過消除惡劣的環境，也可以通過發現品格和塑造品格來實現[9]。優秀的教師最突出的特征是其高尚的品德情操所散發的魅力[10]。教師個人的心理品質是教學智慧生成的基礎[11]。教學活動是一種敏感的、審美的投入到做事中去而表現出的綜合能力[12]。課堂是教師生命最重要的舞臺，懂得享受學生和課堂，就會少了很多教學的焦慮和煩惱[13]。

教師的智慧表現在教師對待學生與課堂上，尤其表現在師生關系的處理上，課堂中處處都充滿著沖突，智慧的教師善于利用事件和良好的師生關系化解課堂的沖突[14]。教學的幸福在于師生的有效互動中獲得的積極反饋，教師應該了解自己所處的現實狀況，調整自己對待課堂事件與學生問題的態度，積累解決問題的積極體驗，提高自我效能感，增強幸福感。

2教師的專業實踐

教師專業精神就是教師作為一個教育工作者的德性的發揮、敬業的體現，我們可以通過調節生活環境和其他可控因素來提升我們幸福的持久度[15]，塞利格曼發明了一個幸福計算公式：H=S+C+V。其中H是幸福的持久度，S是幸福的范圍，C是生活環境，V是可控制的因素。在教學中教師要了解學生，了解教學，了解自己，在教室的物理空間與課堂的時間空間中發揮領導力，引領團結合作的學習氣氛，提升主動控制能力。這要求教師具有學習研究的精神，善于將教育學和心理學知識與課堂實踐結合，不斷提高勝任力。

教師的教學表現還體現在教師的專業情意中，專業情意是教學中的情感與意志狀態。有學者根據布魯姆的情感目標分類法將教師專業情意分為三個維度，樂教度、冶教度與入教度，其中樂教度又分為四個層次，接受、反應、情趣、熱愛，其中熱愛就是教師達到了享受和迷戀探索教育科學與藝術所帶來的理智感與美感[16]。專業情意的表達體現了教師教學互動是一種“真實的相遇”，師生之間是一種的“不隔”的交流，這也是教師職業被贊頌的原因。

三 使學習幸福

教學幸福需要一個幸福的教學氛圍，開放包容、合作研究的教學氛圍是學生幸福學習的土壤。沉浸于學習中時，學生們的眼睛是發亮的。專注于學習中的沉默是一種積極的沉默，學生圍繞知識做思維的遨游，消極沉默的學生可暫稱他們為“邊緣人”，“邊緣人”的存在不僅對個體學習效果有損傷，也降低了集體的教學成效[17]，影響共同愿景的達成。教學應該有一種幸福功能，使班級團結奮進，學生在幸福的環境中共同達到目標。

1形成學習的共同體

教育首先要保護一個人的“身心完整”，不能使學生接受那些給他們的內心帶來困擾，在他們的認知水平看來“互相矛盾”的東西，教育者要想一種辦法，使學生學業成就和社會情感的發展統一。學習共同體是比較好的選擇，它不僅是一個知識的共同體也是一個情感的共同體。

在學習共同體模式中有六個原則，這六個原則成為真正和持久學習的條件：生成內容、積極學習、反思、練習、合作、情感和共同體或是內化。學習者不僅要有行動和思考，而且要有“變化”，也就是學習者之間要有合作。合作是不完全的聯姻，是社會互動的一種特殊形式[18]。

學習共同體可以看作一個圍繞著“共同體目標”的學習者組織，圍繞著這個目標，教師和學生進行認知的探索，他們探索的不是一個固定的知識點而是一個不論何時人類都要解決的“問題”，問題是我們圍繞其探索的中心，這個問題一定程度上也可以說是人類將會不斷面對與思考的類似的問題，真理是懷著激情和原則就重要事物進行的永恒對話[19]，學生體會著追求知識的愉悅，這一過程對于學生是一段幸福的旅程。

2擁有共同的愿景

班級作為一個學習組織，基于組織凝聚力與共同愿景的內在發展動力不容忽視。優秀的組織能夠使其成員最大程度的自我實現。建立學習的愿景有利于學生幸福體驗的鞏固與提升，教師應該發揮自己的領導力，為全班學生制定一個大目標，培養學生熱愛學習、堅持不懈、尊重自己，以及其他良好的品質、技能和思維模式。

目標導向任務可以使學生克服困難，不斷發現自己的潛力。我們是培養學生用表現展示理解能力的指導者，而不是將自己的理解告知學生的講述者[20]。對學生抱有高期望教師應該提高對自身的期望值[21]教師的自我效能感影響教學表現，影響對學生的態度，最終影響了學生的自我效能感和學業水平。

教學幸福中學生應該過一種滿意的學校生活，如果一個人不被團體所接納，他依然可以在團體的氣氛中獨自默默學習，一定程度上這種專注可能讓他在某些學習中表現更好，但是他的需要層次發展是不穩定的，錯過了在一個緊密物理空間中與同伴建立友好關系的關鍵期，失去了社交與人際關系技能鍛煉與發展的機會，這一種關鍵能力的缺乏也許會成為一個學生以后職業生涯的短板，因此，和諧包容的班級關系是學生幸福的土壤。

四 使學生幸福

幸福是人的目的性自由實現的主體生活狀態[22]，學生的積極體驗就在于課堂的愉悅與滿足，塞利格曼認為愉悅更多的是一種表現，滿足更接近于幸福的狀態。我們總是要面對現實的要求，在教學幸福中，考上期望的學校是學生有意識的選擇后幸福學習自然發生的結果而不是“苦苦”追求的目標。教學幸福應該教會學生感受真實生活與體驗幸福的能力，使他們擁有不間斷的發展動力，成為自主發展的人。

1 體驗樂在其中的滿足感

學習投入是學生幸福的起點，學習應該使學生獲得一種內在的滿足，在學習過程中獲得一種沉浸式的體驗，這種體驗被人本主義心理學家馬斯洛稱為“高峰體驗”，高峰體驗感覺上就是一種自我確認有效、自我判定有理的時刻，本身卻具有內在價值。也就是說，它既是目的本身[23]。

積極的情緒體驗是幸福的必要但非充分條件，薩哈爾教授認為幸福的定義應該是“快樂與意義的結合”[24]。滿足的狀態就是意義的表現。學習的幸福是這樣一種滿足：不在于別人和我的評判，不在于任何認可，不在于任何共存，而在于完成這項活動本身，不需要我把我分作兩部分，也不需任何中介。只需在每一個動作里在場，有自己的成就感，感受自己的存在[25]。

塞利格曼認為愉悅是感官和情緒的，而滿意來自于施展個人的優勢和美德[26]。學生不僅學習到基礎知識基本技能，還要明白有利于自己身心發展的一般道理，理解學習對人生發展的意義，從而更好的接受未來的各種可能性。

2 成為自主發展的人

教學幸福能夠在教學中潛移默化的塑造著學生的品格使學生成為一個自主發展的人。學生在學習中應該有自己的思考與選擇，自主發展的人即使面對所有人都反對的情境，也能根據自己的內心需要與現實狀況不受別人的影響做出最適宜的決策。自主發展的人不會因為外在的獎勵而作出有違內心真實需要的選擇，他明白自己該達到什么樣的目標，該作出怎樣的行為。

自主性是自我實現者的特點之一，在學校中那些自主發展的人是在過去的學習生活中充分地享受到了愛和尊重的人，自主發展的人的學習是由成長性動機而不是匱乏性動機推進的，他們自己的發展和持續成長依賴于自己的潛力以及潛在的資源[27]。

夏山學校的孩子長大后并不比普通學校的孩子差，不管他們從事什么職業，他們都是認真負責，樂在其中。教學幸福使學生幸福，也體現在最終當學生離開了這一學習共同體，他依然擁有幸福的能力，順利的完成“分離與個體化”成為一個邁向自我實現之路的自主發展的人。

五 結論

教學幸福是師生共同的幸福，教師的美德與情操是基礎，教師的專業實踐是保障；學習共同體具有共同的愿景，體現了幸福的目的性，學習共同體是使學生積極參與課堂教學并達到共同愿景最有效的方式。教師幸福與學習幸福同時影響學生，使學生幸福。學生的幸福離不開學習過程的滿足感和取得學習效果的成就感。課堂是社會的顯微鏡，每一個學生背后都是一個家庭，一張社會網絡，學生作為社會關系的存在，是一個家庭系統的過去，凝結到現在并指向未來。教育是指向未來的活動，教學幸福了學生才能有幸福的能力面對終生的學習，教師要善于利用教學，滿足學生這一成長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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