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古代海上絲綢之路的開通,中原的貨物與人流來到始發港合浦,不只是簡單的貨物交換,更促進了合浦南珠貿易的興起。而珍珠則成為了合浦漢文化積累發展的永恒主題。
合浦,這個海上絲綢之路始發港的邊陲古郡,名因珠起,地因珠著,南珠傳奇上下兩千年。
珠還合浦
合浦產珠歷史悠久,據《合浦縣志》記載,合浦自東向西沿海共有烏泥、平江、青嬰、斷望、楊梅、白沙、海豬沙等七大古珠池,古珠池里有大量天然珍珠,從東周桓王開始合浦就有人采捕珍珠,到秦代時采珠業已經相當興盛了。
合浦珍珠業早在東漢時就已興盛,作為古代海上絲綢之路始發港,合浦名因珠起,地因珠著,是當時的珍珠集散地。南珠從這里走向東南亞各國,并留下了諸多與南珠相關的故事傳說。
在所有的故事中,“珠還合浦”無疑是最為人津津樂道的一個,也是南珠文化的核心。
據《后漢書·孟嘗傳》記載,當時的合浦居民們不懂耕作技術,全賴入海采珠易米為生。后因貪官污吏盤剝,人民生活來源斷絕,以致出現餓殍遍野的慘象,海里有靈性的珠蚌亦“憤”而“跑”到別處去了。后來東漢順帝派孟嘗任合浦郡太守,他針對前任弊政進行全面改革,使地方社會經濟生活恢復了正常,珠蚌又返“還”合浦。
后人為了紀念清廉的孟嘗太守,在合浦縣內建造了還珠亭、海角亭和孟嘗太守祠以表達思念之情。如今,海角亭依然屹立在廉州中學的校園內。
南珠熠熠
到了唐朝時期,合浦珠市已經相當繁華。東南亞乃至波斯灣的商人為了與中國擴大商貿往來,也通過合浦作為貨物中轉站,珠市的交易形式和選擇品種也得到了擴展。珍珠除了能夠換糧食,在交換農具,布匹,陶瓷等日用品中起到了硬貨幣的作用,甚至可以與東南亞商人交換瑪瑙,水晶,琥珀等舶來品。
從唐詩中我們仍可窺見當年合浦珠市的繁榮景象。唐代項斯在《蠻家詩》中寫道:“領得賣珠錢,還歸銅柱邊。看兒調小象,打鼓試新船。醉后眠神樹,耕時語瘴煙,不逢寒便老,相問莫知年”。
賣了珍珠的珠民,來到銅柱邊,這里有耍把戲的(調小象),有新船下水慶典的,有祭社的,有朋友聚會的,這里當然就是珠市。賣珠老漢也加入這個聚會中,唱醉了便倚樹而眠。這里展示出來的珠鄉民俗風情,正是海上絲綢之路注入合浦南珠文化中的清晰印記。
如今,合浦七大古珠池中的烏坭古珠池依舊在蘊育著聞名遐邇的南珠。烏坭古珠池形狀像海底盆地,平均面積數萬畝。海底有泉水涌出,能調節珍珠貝生長所需的適當鹽度。加上水溫適宜,海水浮游生物豐富,海底砂石結構奇特,給珍珠貝的產卵及繁殖生長創造良好條件。合浦東園珠寶的珍珠就產自千年古珠池烏坭池,為頂級合浦南珠。
合浦,這個有著兩千多年歷史的海絲古郡、南珠之鄉,熠熠南珠傳奇仍在繼續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