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曦
摘 要:在我國快速發展的過程中,我國的跨國事物在不斷地增多,跨國商事活動中,由于不同國家法律體系差異化的存在,商事爭議和糾紛的出現在所難免,極大的影響了國際經濟貿易活動順利、有效地展開,而國際商法給國際貿易提供了合理公平的解決方式。
關鍵詞:國際貿易;國際商法;貨物買賣
引言
在對外經濟發展過程中,由于各國經濟、文化及司法制度等方面的差異,因貿易或投資衍生出的糾紛不可避免,這不僅包括國家之間的貿易與投資糾紛、投資者與東道國之間的糾紛,還包括平等商事主體之間的商事糾紛。對于平等商事主體之間的商事糾紛,解決的方式包括訴訟、商事仲裁、調解等。從世界范圍來看,除了傳統的訴訟,有些國家也通過設置專門的國際商事法院或國際商事法庭來高效地解決商事糾紛案件,并取得了有目共睹的成效。晚近,越來越多的國家已經建立或者準備建立本國的商事法院(法庭),試圖通過這一舉措增強其在國際商事爭議解決市場上的競爭力,打造區域性甚至世界性爭議解決中心,從而提高本國的司法競爭力。中國作為“一帶一路”倡議的發起國,未來必將在該倡議中扮演更加重要的角色。多邊經貿往來、民間貿易與投資的增長,可能會導致跨國商事案件的持續增長,這對中國法院專業高效地處理這些跨國民商事案件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而建設中國國際商事法庭不僅能推動中國國際商事審判專業化的發展,更能有效促進跨國民商事交往,保持區域內的經濟與商業活力。本文主要探索中國國際商事法庭建設的困境、思路與突破。
1現代國際商事法律協調的發生機理
現代法律協調發生在民族國家之間。民族國家的概念與威斯特伐利亞秩序緊密聯系,后者的核心原則包括屬地性、主權性、自治性和合法性。領土界定了限制國家法定管轄權和政治權威的地域,主權則是指國家在其領土內實行的有效的專屬管轄權和政治霸權,自治指各國在沒有任何影響或干預的情況下,在內部或獨自事務中使用其權力的獨立性,合法性涉及各國在其專有權力范圍內可以制定法律規范并對其國民施加法律責任,而合法性也適用于國際法,威斯特伐利亞秩序下國際法需要得到國家的最后批準,國家受其同意的國際立法的約束。然而,全球化和區域化進程深刻地影響了前述原則,區域和全球貿易體系的形成,多邊機構、國際監管機制的擴散,導致權力的行使不再孤立在一個完全按照國家基礎組織的結構之內,國家的領土界限變得透明、可滲透,國家的自治與各種形式的國際治理則需要互通261。相互聯系的增加也滋生了跨國問題,從國際貿易問題到全球變暖、土壤和水污染、核廢物和臭氧層消耗,再到恐怖主義、武器和麻醉品販運,個別政府難以通過國家法律體系或孤立行動來解決這些問題,需要多邊或國際合作、價值觀的統一。
2國際商法在商事活動中的運用
2.1合同的主體與標的
合同的主體是指具有締約能力的合同當事人,而合同的標的合同當事人權利與義務共同指向的對象,體現著訂立合同的目的與要求。交易雙方訂立合同時,為更好的用法律維護好自身的利益,應具體約定成交商品的數量、質量、名稱、型號、包裝條款等交易條件以及交易要求,嚴格考慮多方面的問題,注意合同用詞的合理性、正確性、明確性。
2.2法院適用非國內規則補充或解釋法律
在國際商事交易實踐中,合同當事人已選擇國內法作為合同準據法,但該準據法關于所涉合同問題沒有相關規定或者規定不明確,因而法院在適用國內法的同時,也適用非國內規則來進行法律補充或法律解釋。例如,在乳山宇信針織有限公司訴韓國中小企業銀行信用證賠償糾紛一案中,盡管雙方當事人協議選擇適用中華人民共和國法律,但由于該案的索賠發生在信用證關系的受益人與開證行之間,因此法院認為受益人與開證行間的權利義務應當適用國際慣例《跟單信用證統一慣例》(1993年修訂本)即國際商會第500號出版物(UCP500)。可見,我國法院依職權適用國際慣例的前提是,我國法律及我國締結或參加的國際條約對于合同爭議事項沒有明確規定,也就是說,在法律適用方面,現有國內法及國際條約的規定優于國際商事慣例。但需要區分的是,國際商事慣例此時承擔的是補充法律漏洞的功能;而當國際慣例作為合同的默示條款補充和解釋合同內容時(如《中華人民共和國合同法》第六十一條、第一百二十五條之規定),國際慣例則優先適用。
2.3國際貨款收付方式
國際貿易活動中,貨款的收付方式對于買賣雙方來說,在影響資金占用、流轉的同時,也承擔者風險。我們應充分考慮收付貨款的安全、匯率變動風險、對資金周轉的影響、利息與費用的負擔等因素明確合理地約定有利支付條件,維護自身正當利益。如:信用證付款條件下,最重要的是要做到“單單相符”、“單證相符”,在認真審閱基礎合同的同時,要合理繕制、保護單據。又如:正本運輸單據是貨物所有權的憑證,是在賣方履約后與銀行結算、議付的重要單據,也是在發生貨物損失時,向責任方是索賠和理賠的關鍵。
2.4集中管轄
為了融入世界經濟主流,更大范圍和更深程度地參與國際競爭與合作,最高人民法院于2001年通過了《關于涉外民商事案件訴訟管轄若干問題的規定》,對涉外案件的集中管轄進行了專門規定。集中管轄改變了原來的地域管轄和級別管轄。集中管轄與國際商事法庭管轄權之間的關系是國際商事法庭需要解決的重點問題之一。實行集中管轄后,涉外民商事案件的管轄權集中由少數受理案件較多、審判力量較強、審判經驗較豐富的中級人民法院行使。可以說,對于涉外商事案件管轄權作出分配以后,國際商事法庭的管轄權是否屬于集中管轄的法院范圍需要進一步明確。若屬于,國際商事法庭應如何進行集中管轄也需要深思。這不僅涉及中國國際商事法庭的級別以及內部構成等問題,還涉及國際商事法庭與其他普通法院針對涉外商事案件管轄權的分享問題。若所有涉外商事案件由中國國際商事法庭集中管轄,則中國國際商事法庭的大量優勢資源將被用于處理案情簡單的小額案件;但若涉外商事案件管轄權由國際商事法庭與其他普通法院分享,由于國際商事法庭的審判制度的特珠性,會導致中國涉外商事案件審判制度的雙軌制,可能會引起司法不公。
結語
國際商法作為一種調整關系、一種解決爭議的法律手段,無論是國際慣例的存在,還是國際條約或是公約,最重要的目的是為了維持商事活動交往中主體的利益,促進雙方或是多方進展平穩化,保障為國際商事活動的有序開展。國際商法的存在為國際商事活動構筑了一種良好的環境,一定程度上消除了各國民商法差異化給國際貿易交往活動中帶來的摩擦與分歧,但由于交易主體的復雜性、多樣性,仍需各國協同商定,積極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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