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費升級下的華為模式

吳勇

01

人們對消費是升級還是降級的感知來源于商品的售價，泡面、榨菜、二鍋頭等低價商品的熱銷被冠以降級的稱號，與之相反買蘋果手機、搶馬桶蓋、購奢侈品則被看為是升級。

而今年關于消費到底在降級還是升級的爭論不絕于耳，爭議的源頭是銷售泡面、榨菜、二鍋頭的上市公司業績飆紅。

前兩年還處于低迷期的方便面，今年重新迎來光輝歲月，上半年康師傅和統一的方便面業務均取得8%以上的增長。賣2元榨菜的涪陵榨菜前三季度營收15.45億元，增長兩成多。釀造低端酒二鍋頭的順鑫農業今年上半年營收增10.45%為72.33億元。

方便面、榨菜、二鍋頭一直被認為是價格敏感性消費者的專屬，如今卻紛紛逆勢上漲。再加上拼多多和名創優品的走俏，更為這種情緒增添了幾分依據。

其實，這種對于消費降級的擔憂并沒有事實依據。涪陵榨菜業績增長的原因不是人們的口袋淺了，需要靠吃榨菜艱難度日，而是產品本身大幅漲價帶來的。過去十年里，涪陵榨菜多次提價，漲幅超150%，雖然“任性”漲價銷量卻沒有下跌。

方便面的銷售額上漲也是如此。對今年上半年方便面業務的增長，康師傅、統一都解釋是高價面拉動所致，低價面反而在下滑。

手機也是鮮明的例證。賣得最好的智能機早已不是千元以內的低價機，反而是兩千元左右的手機。無論是華為、榮耀，還是OV、小米，手機的價格都在穩步上升，尤其是旗艦機型的價格甚至已經超過最新款iPhone，除了品牌調性的考慮，背后是人們消費能力的提升。

而且談論消費降級的人其實忽略了消費結構發生的變化。當前，主流消費者不再關注吃飽穿暖這些基本需求，越來越注重生活品質的提升。今年前三季度服務消費的比重達到52.6%，比去年同期提高0.2個百分點。如果放寬到5年會更明顯，比重提高了1.04個百分點。人們在食品、煙酒、衣著等生活必需品上的消費比重在逐年走低，與之相反在教育、文化、娛樂、醫療等內容上的消費比重在不斷提升。

單純以價格維度衡量消費趨勢，既忽略了產品和服務背后蘊含的高附加值，也忽略了消費結構改變背后各行各業所作出的調整與努力。

02

不久前，北京創業者王椽在遼寧一個地級市找到了商機。他把當地幾家經營不善的旅館承包下來進行改造，墻壁被粉刷一新，突出中國風的主題風格，枕頭和被套都換成類似主題，洗手間換上星級酒店才會用的洗漱用品。

這么做的原因是，他敏銳地察覺到，消費者已經對經濟型酒店千篇一律的體驗感到厭倦，如家和七天變得越來越沒有吸引力，價格適中的主題酒店反而在近些年大受歡迎。

王椽的判斷是正確的，經過深度改造后，他把一個原本半死不活的旅館，變成了一家房間單價中上、房間卻供不應求的熱銷酒店。

即便是拼多多爆紅，短短三年就超過京東，也并不意味著就是消費降級的產物。放眼整個中國，廣袤的農村市場消費者，過去只能去鎮上或者縣城購物，并不知電商為何物。而拼多多出現后，借助微信他們學會了網購，可以和城里人一樣不用出門動動手指就能購物，這何嘗不是一種零售渠道升級。

改革開放40年來，人們的消費大概經歷了三個階段。第一階段是，給啥買啥的計劃經濟，物質商品極為短缺，有錢不一定能買到東西；第二階段是想啥買啥的商品經濟，人們可以適當追求物質上的豐富。而當物質條件得到極大滿足時，消費開始進入第三階段體驗經濟時代，如何滿足人們在服務和體驗上的需求，變得更加迫切。

說白了，社會的主要矛盾已經從過去“人民日益增長的物質文化需要同落后的社會生產之間的矛盾”，變成現在的“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矛盾”。

人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給各大品牌指明了發展方向，消費者被擺在了核心位置。新的零售業態也在改變著消費者與商家之間的關系，除了簡單的買賣，背后更多的是服務和體驗。

這種消費升級的體驗，不是簡單地一蹴而就，更加需要產業升級的推動。好比冰箱，過去人們只滿足于擁有，但隨著產業一步步升級，冰箱的功能越來越多，對開門、風冷無霜、節能省電、智能互聯等，最終促使消費一步步升級。

手機行業也是如此，過去人們只滿足于有一個手機可以打電話發短信，但蘋果手機的出現給行業帶來了革新，手機可以具有拍照、聽歌、上網等各種功能，產業的升級，最終促使消費升級，人們在手機上的消費從幾百元走向了上千元、上萬元。

其實，對于當下的中國而言，無論是物價水平，還是人們的生活水平，都在穩步上漲。產業應該隨之進行升級，讓消費者切實感受到升級帶來的好處，只有企業把智慧的生活方式呈現在其面前時，人們才會為此買單。否則，消費者無法感知，也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只能繼續過往的生活。

03

10月26日，在上海愛琴海購物中心，華為智能生活館（上海愛琴海）試營業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這個占地面積1400平米的智能生活館，外立面被落地玻璃分成了兩層，擁有產品體驗區、互動體驗區、售后交流區、休閑交流區。店內擺放了330款商品，相比于之前雜貨鋪般的陳列，生活館將視覺陳列與互動體驗融為一體，從“智能陳列、藝術陳列、自主體驗、互動體驗”四個維度，給手機、手表、手環、平板、電腦、家居、官方及第三方配件、IP產品、云服務等提供更適合的展示形式。

這是華為第二家智能生活館，第一家店華為智能生活館（太原茂業）于今年4月20日正式開業，開業半年以來，吸引超過26萬人進店，銷售8600余件商品，一種新事物的出現得到了消費者的認可。

林庚是剛畢業兩年的白領，平時工作忙碌，閑暇之余總希望能有自己的節奏和生活。在華為智能生活館（上海愛琴海），他戴著耳機，耳機里放著李健的歌，手里拿著華為最新款手機，翻看著三毛的小說。慵懶之余，樓上提供了藝術長廊，能看到中外名家的樣畫，以及畫壁電視展現出的攝影作品。或者可以戴上頭盔體驗虛擬與現實之間的變幻。

在他旁邊，一位姑娘正在用手機看著4K高清視頻，他們不用擔心打攪到對方，沉浸在科技給生活帶來的改變中。旁邊的兩個孩子使用觸控筆，在平板上作畫涂色，他們的畫作很快出現在了大屏幕上。

而在透明玻璃外，一對情侶在音樂噴泉邊依偎自拍，陽光打在他們的臉上，滿地都是幸福的“狗糧”。

科技變得易于感知。普通消費者很難想象，一個華為智能生活館里，有20多種智慧店鋪系統，覆蓋了收貨、收銀、盤點、防盜、互動大屏、門店在線商城等全部門店場景。

比如智能環境控制系統，將門店各種設備通過華為的IoT物聯網大平臺連接，并做智能化控制。按照原來的做法，需要數名員工在各體驗區開啟各類設備，耗費的時間接近1個小時，現在只需店長在平板上一鍵點擊，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完成復雜的開店工作。

華為智能生活館（上海愛琴海）一層為消費者展示了神奇的萬物互聯世界——門店通過手機或者平板，操控店鋪的燈光、屏幕、窗簾、電視等設備。

這些系統由十多名IT部門員工與供應商團隊50多名工作人員共同打造，從2018年4月開始初步洽談設計，到7月正式開發，歷時半年完成了所有的技術落地。

消費者被擺到了這一切最核心的位置，如果他們愿意還可以在現場為心愛的手機打印個性化的手機殼。與過去“顧客就是上帝”不同的地方在于，對人的關懷提高到了一個令人發指的地步。

店鋪安裝了智能環境控制系統。可以根據天氣，門店客流，時段等實際情況，對門店的溫度、濕度以及亮度進行智能調節，讓消費者實時處于最佳的體驗環境。

04

華為智能生活館（上海愛琴海）試營業表明，華為在探索一種新的消費形式。

任正非曾說：“再不可以忽悠中國消費者了。什么‘物美價廉，什么‘讓消費者享受低價等等，這些東西都是靠不住的。提升產品品質，需要巨大的投入和決心，需要幾十年厚積薄發。你一味低價，就沒有好產品。而消費者根上的需求是好產品，是高品質的產品。企業滿足不了他們的需求，就把他們逼出中國，到日本等國去狂購。”

消費的核心不再是亂花錢或者不花錢，而是愿意為高品質的產品和高質量的服務買單。

“華為智能生活館是對新的消費業態的探索，不僅關注消費者進店消費，更是希望通過線下的投入和嘗試，將自然生態、人文服務與智慧科技有機結合，帶給消費者一種全新的購物體驗。”這也是華為智能生活館的初衷。

如果說，商家還需要依靠信息不對稱去掙錢或者依靠廉價商品取勝，顧客是上帝就成了一句惦記你腰包的空話。而新的消費業態下，提供一個賞心悅目的體驗以及對更高品質的追求，將成為新的消費模式。

2011年，華為組建了2012諾亞方舟實驗室，主做主航道和人工智能的基礎研究和應用研究。同時華為每年拿出超過營收10%的資金投入研發，這些研究的黑科技并不會直接面向消費者，但卻實實在在地影響著科技進程。

華為手機在AI能力上的強大也得益于此，讓手機的拍照和性能更加強大，這是可以體驗的部分。華為智能生活館就像一座橋梁，連接在華為與消費者之間，通過現實的產品和體驗，將最新科技展現在消費者面前。

華為提供了一種新的可能：把最新的科技和消費理念，以生活館的方式展現在消費者面前，可感知、可觸摸、可體驗，當然最終也可消費。這實際上又是一種消費升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