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韓國在產業化時期,很多農民都選擇進城務工,這些離農農民在韓國城市化、產業化的快速發展中發揮至關重要的作用,但是,農民仍然被視作社會底層人民,并引發諸多社會問題,給農村帶來不少負面影響,當時的以離農農民為題材的小說真實再現了他們“城市夢”的幻滅。本文重點探討韓國產業化時期離農農民題材小說。
關鍵詞:韓國;產業化時期;離農農民;小說
作者簡介:許昕(1986-),女,吉林今年長春人,吉林工商學院助教,碩士,研究方向:亞非語言文學。
[中圖分類號]:I10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7)-36--01
韓國離農農民,類似于我國農民工,是指國家工業化進程中經濟政策改革后的產物,在進城前除了農業技能外沒有其他技能,因此,在進城后也只能從事一些沒有技術含量的重體力勞動,勞動強度大、收入低,游離于城市的邊緣,引起國家的重視,成為文學創作的熱門話題,接下來,筆者將談談自己對于韓國產業化時期離農農民題材小說的幾點理解。
一、產業化政策下的韓國農村
在韓國產業化時期,需要大量的廉價勞動力為城市建設、工業發展做支撐,韓國政府為將農村勞動力引入產業化生產中,不斷提高農業稅收,并大量進口外國農產品,導致本國糧食價格下降,農民收入低、生活水平下降,大部分農民為維持生計被迫變成產業工人。如,小說《我們村子》里描述道:“農民一年收成相當于公司一般職員兩個月的工資,或一雙皮鞋、十瓶啤酒。本應獲得國家扶持和發展的農業生產,在產業化政策的錯誤引導下,失去了本身的內在動力,嚴重打擊了農民的積極性”。揭露了產業化時期農民的生存環境,以前的農村鄰里相親相愛、固守傳統觀念,隨著產業化時期的到來,人們開始崇拜西方生活方式,崇尚金錢主義、享受主義,價值觀潛移默化的發生了改變。小說《我們村子李氏》中,村里的婦女聯合會學習城里的處事方式,假借公司舉行送年會的名義,來吃喝玩樂;假借考察名義去四處游玩。每家每戶每年電子產品的支出遠超過購買化肥農藥的費用。
其次,產業化時期,農村青年的戀愛觀、婚姻觀也發生較大改變。在小說《秋夜章》中,真實再現了農業男女思想意識的變化。鹽田幫工殷皖與同村林愛是一對沒錢結婚的戀人,殷皖作為家中的長子,上有老、下有小,養家的重擔由他一人承擔,在林愛眼里,殷皖漸漸變成一個沒用的窩囊廢。因此,她為擺脫殷皖、逃離農村,開始攢錢,她認為,只要逃離農村,女人隨便去哪里、做什么都能養活自己,終于攢夠了前,天沒亮她就出發了,但卻在村里遇到了監守自盜的殷皖在偷鹽回家,短暫的尷尬之后,兩人恢復平靜,都鎮定的好似沒看見對方,各走各的路。淳樸的殷皖變成了盜賊,林愛背叛愛情。產業化時期的韓國農村不再是讓人們憂思難忘的世外桃源,早已脫去了樸素的外衣,變得與城市一樣“現代化”。
二、進城后的沖突
為維持生計,農民被迫進城務工,但他們沒有農業技能以外的謀生技能,且沒有明確目的性,進城后多從事一些臟活、累活,或者做小商販,收入低、勞動強度大,處處透著艱辛。如,樸太勛的《外村洞的人們》真實再現這樣的場景:外村洞是城市某個角落的村子,這里聚集大量的外鄉人,他們說著各地的方言,與城市格格不入,政府也違背了為離農農民建造一個舒適的新房的諾言。真實揭露了當時離農農民的生活處境以及他們在城市的身份地位。
隨著大量離農農民務農,離農們的“外鄉人”身份被城市人“嘲諷”。如,崔日男的小說《打令》,農村姑娘金吉在城里做保姆,與同樣出身農村的大哲談戀愛,卻被主人嘲諷,并以保姆談戀愛會帶壞自家孩子為由而辭退了她。可笑的是,女主人家的大女兒未婚先孕、二女兒未嫁卻常常徹夜不歸。金吉很想問女主人,不譴責自家的女兒違背倫理道德,反而譴責自己與大哲正常談戀愛?但是,金吉卻沒有這樣做,因為她打心眼里敬畏城里人,在大部分離農眼中,城里人是高高在上的,是自己的衣食父母,他們不敢與城里人爭論。
三、失去的家園
韓國產業化時期,國家經濟政策對農村產生很多負面影響,很多離農農民都處于失去家園、沒有歸屬感的狀態。厭煩了城市生活的他們渴望有一個能安撫自己疲憊身軀和心靈的“家”,這個“家”就是自己的故鄉。當離農們滿懷欣喜回到自己的故鄉時,卻發現,兒時的、心靈的家園已不復存在。在城市化、產業化浪潮中,農村已被改造。如,黃哲英的現實主義小說《去森浦的路》中描述道:“農村產業化大潮中也在興建酒店、開辦工廠,那里的人們也早已熟悉邊喝咖啡,邊盤算自己的小算盤,務農的人越來越少,離農的人越來越多,過去的‘世外桃源如今也染上‘城市病。”城市化逐漸蔓延到農村,離農農民滿懷欣喜踏上回鄉路,回來卻發現自己早已失去故居,如今的故鄉早已變得與城市無二,“故鄉”一詞已成為人們理想化的空間。小說批評了不公平的經濟政策,追問農民的未來在何方。
結束語:
綜上所述,韓國產業化發展讓農村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經濟雖然有所增長,卻破壞了農民們的物質和精神家園。這一時期的小說真實再現了農民的生存狀態以及身軀和內心的疲憊,因尋不到出口而不斷彷徨著,批評了不公平產業化政策給農村發展產生嚴重的消極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