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結核病疫苗Ⅱb期臨床試驗顯示保護率達54%

背景結核病疫苗可通過阻斷傳播達到控制全球結核病蔓延的目的。目前惟一已上市的疫苗——卡介苗并不能對已感染結核分枝桿菌者提供足夠的保護。葛蘭素史克公司從兩種免疫原性結核分枝桿菌抗原(Mtb32A和Mtb39A)中提取M72重組融合蛋白，配合AS01佐劑系統[是一種包含單磷酸酰脂質A(3-O-desacyl-4′-monophosphoryl lipid A，MPL)和皂素QS-21的脂質體佐劑]，研發了新疫苗M72/AS01E。該疫苗的Ⅱ期臨床試驗表明其安全性可接受。

方法此次Ⅱb期臨床試驗在肯尼亞、南非、贊比亞的HIV陰性人群中進行。受試者年齡限制在18～50歲，多數曾接種過卡介苗，經QuantiFERON-TB檢測陽性確認為結核分枝桿菌感染者，并經痰標本利福平耐藥實時熒光定量PCR(GeneXpert MTB/RIF)檢測確認納入試驗前未患肺結核。受試者被隨機分配到試驗組和安慰劑組，分別接受2次試驗疫苗或安慰劑肌內注射，兩次注射間隔為1個月。

結果本研究分析了上述受試者平均隨訪2.3年后的結核病發病情況，在遵循研究方案的1623例試驗組和1660例安慰劑組人群中，分別有10例和22例被確診為菌陽肺結核患者，發病率分別為0.3/100人年和0.6/100人年，據此計算試驗組保護率為54.0%(95%CI：2.9%～78.2%)。亞組分析結果表明，相較于安慰劑組，試驗疫苗對試驗組人群在男性和女性中的保護率分別為75.2%(P=0.03)和27.4%(P=0.52)，在≤25歲和>25歲受試者中的保護率分別為84.4%(P=0.01)和10.2%(P=0.82)，但事后交互作用分析報告不同年齡組和性別組的保護率差異并無統計學意義，這一結果也可能是由于亞組樣本量不足導致。兩組受試者在接受最后一次試驗試劑注射后6個月內嚴重不良事件的發生率非常接近，分別為1.6%和1.8%，但多為與研究無關的傷害或死亡等事件；兩組各分別僅有1例發熱和1例高血壓腦病患者被認為與研究試劑有關。

結論此研究結果表明，在已感染結核分枝桿菌的人群中，與安慰劑組比較，接受新疫苗注射組發生活動性肺結核的風險下降54%。

評論《新英格蘭醫學雜志》隨文還刊發了一篇由哈佛大學公共衛生學院Bloom教授撰寫的評論(Bloom BR. New promise for vaccines against tuberculosis. N Engl J Med, 2018. [Epub ahead of print])。他指出，自從卡介苗1921年上市以來，其在不同人群中預防結核病的價值一直存在爭議。但除了卡介苗，醫學界再也沒有開發出新的有效的結核病疫苗，若干新候選疫苗的臨床試驗結果均令人失望，以至于醫學界對未來能夠開發出技術可靠又能夠實現商業化生產的新疫苗產生了廣泛的質疑。因此，本次M72/AS01E疫苗的Ⅱb期臨床試驗結果表明，我們已向研發出真正有效的結核病疫苗邁出了重要的一步，點燃了結核病疫苗研究的新希望。同時他也表示該疫苗距離能夠商業化還需要很多研究，因此呼吁各利益相關方繼續保持國際合作，保證研究經費的投入，以便在多種不同人群中進行Ⅲ期臨床試驗確證疫苗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