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旸旸
【摘 要】“一帶一路”作為國際經貿交往與合作的構想,必然與國際法發生密切關系,“一帶一路”肯定將是國際法學界研究的對象。“一帶一路”建設,促進對國際法的深入研究,推動中國國際法理論體系構建,帶動國際法交叉學科發展。
【關鍵詞】國際法學者;一帶一路;策略探討
在2017年5月14、15日,“一帶一路”國際合作高峰論壇在北京召開,習近平總書記發表了《攜手推進“一帶一路”建設》的主旨演講,也對“一帶一路”進行了許多創造性的解釋和成為我們推進“一帶一路”倡議實踐創新的新的遵循,演講中提出了許多我們應當加深思考研究的問題,例如總書記提出了當今世界多極化、經濟全球化、社會信息化和文化多樣化這樣一個刻畫和揭示現今全球秩序、國際體制和國際社會基本狀況的生動描述,還特別提出了目前全球的經濟和金融治理及全球的秩序面臨著和平赤字、發展赤字和治理赤字的嚴峻形勢,全球處在變動和風險增加的狀況之中。和平赤字與地區沖突威脅著世界的和平與安全,需要各個國家攜手應對影響地區和全球安全的風險因素和國際事件。在發展赤字方面,總書記提出全球貿易增長緩慢,各國都在尋找經濟重振發展的路徑,需要攜手合作推進全球經濟增長。
總書記對“一帶一路”進行了全新的闡釋,提出了五個“路”即和平之路、繁榮之路、開放之路、創新之路和文明之路,值得關注的是總書記首次對經濟全球化進行了全新的解讀,提出了通過共商、共建、共享這三個全球治理新原則來建設開放、包容、互惠、平行共贏的經濟全球化。這樣解讀的目的是為了在當今世界追求新型國際關系的建構,維護世界的經濟開放,總書記倡導的全球治理觀即“共商、共建、共享”是打造人類利益共同體、命運共同體、責任共同體的三個基本原則。總書記特別寄希望于法學界,明確指出構建公正、合理、透明的國際經貿和投資規則體系,這是對我們國際法學界和國際法學人提出的新的要求,也是我們的新使命。
一、“一帶一路”對國際法的要求
第一,WTO以規則和國際機構為導向,是一種具有約束性效果的有限的硬治理方式,其以法律規則為基礎,對參與主體的資格有嚴格的限制,因此其包容性有限,但是“一帶一路”是開放的,沒有成員資格限制,所有想要參與的國家都可參加。第二,WTO以成員對治理機制承擔的法律義務為前提,而目前“一帶一路”倡議還沒有以規則為導向去明確制定一個條約、建立一個國際組織,來要求各國承擔法律義務。這是現實的客觀選擇,是我們四年來摸索良好開端的契機,是對現實的尊重。但這并不代表“一帶一路”建設就此停滯,今年的合作峰會就已經明確提出了要加強“一帶一路”的機制化建設,提出了要建設“一帶一路”后續的聯絡機制。我個人認為2019年“一帶一路”國際合作峰會可能將會向機制化和制度化方向邁進。如果當初“一帶一路”倡議之初就提出要建立國際組織、制定法律規則,那么我國很可能推不動這個事情,因為我們要讓各國接受資格限制,還要承擔法律義務。但是我們這四年沒有采取這種模式,可以說是成功的。但是我們走向成熟的一種治理模式,還是要在高度達成共識的基礎上向機制化建設邁進。因為要讓“一帶一路”的精神永遠發揮作用,還要國際法律的保障。第三,WTO的治理模式是一種有法律約束義務的硬治理模式,以成員遵循規則為條件,但是其也有很大的問題,即注重對共同體規則的維護而不考慮各個成員國經濟發展的差異性,易導致成員貧富分化的差距嚴重,對各個國家的吸引力不斷下降。而“一帶一路”的治理模式先考慮各個國家經濟制度和經濟發展的差異,并關注各個國家經濟發展的實際需求,以解決各國自身經濟發展問題為目標,這種治理模式容易推進各國自身經濟發展不良狀況的改變,因此極大地吸引了很多國家的參與和響應。第四,WTO治理的范圍也僅限于商品的自由貿易流動,即便是與貿易有關的知識產權和投資也只是在這些規則的執行發生了對自由貿易的扭曲和干擾的情況下才發揮作用,其本身并不解決投資和資本流動問題。
二、“一帶一路”的實踐創新對中國法治理的創新的要求
1.在“一帶一路”倡議的實踐中塑造新的法治觀
傳統的依法治國過多的強調的是國內法治國,很少自覺主動地考慮依法治國中的“法”不僅涵蓋著國內法,而且包含中國接收和遵循的國際法規則,很少有人強調依法治國還包含著國際法規則的適用,這是我們一個很大的誤區。在“一帶一路”倡議的背景下,依法治國的理念應當融入中國接受和遵守的國際規則,因為作為一個法治大國,中國有義務遵守國際準則和規則來共建人類的責任共同體。這其中我認為對國際法規則和國內法之間的關系,其共同性、相互關聯性、制約性和協調性不應僅從理論上研究,還應從法律上、立法上考慮如何強化這種觀念。
2.在國際秩序變革的實踐中努力實現中國的身份轉型
從國際規則的維護者、接受者轉變為國際規則的維護者、接受者與建設者,主動參與國際規則的制定。歷史上的許多大國都十分關注參與全球規則的制定,重視和強化全球制度性化權力的博弈。我國在1971年恢復聯合國成員國地位之前,因為我國不是國際社會的成員,所以沒有辦法參與國際規則的定制,導致大量國際規則是我們被動接受的。隨著我們聯合國成員國資格身份的恢復和改革開放的進行,我們和國際規則有著更密切的聯系。時至今日,我們深切感受到了秩序之變、大國的治理和全球的治理根本上是國際法之治的全球秩序和制度安排。因此中國如何贏得世界各個國家的合作共信,以及命運共同體的關注,提出我們的一些國際規則定制的方案,對推動國際規則向開放、平等、透明方向發展應當發揮中國的作用,做出中國的貢獻。在國際法的研究中應當積極研究國際規則定制的法理以及研究國際規則定制與中國話語表達的途徑和方式,以及對現有國際條約規則文本應當加深研究,提高運用國際規則的技術和能力,為維護世界和平和發展,也為維護我國自身的安全和發展贏得法律利益。現階段我國國際法學界對國際條約的文本研究水平有待加強,特別是要關注和加強國際治理新疆域,如對外層空間、極地、網絡、國際海底等新領域的國際規則定制和相關制度和規則的研究。
3.當前要特別重視國際法和外國法的教育
在我國現有的六百多所高校中有些法律院校忽略國際法和外國法教學,國際法的課程學生不感興趣,有些學校不重視國際法的教學和研究,缺乏尖端師資等現象十分危險,極不適應我國目前推進一帶一路實踐和走向全球治理的態勢。因此在法學實踐教育中我們要改變這種重國內法教育、輕國際法教育的現狀,樹立二者同等重要的意識,提升國際法教育的水平和質量,將其看作是當代法學教育的重要衡量指標和指向。我個人甚至認為,在當今我國深化對外開放和全面融入全球化的時代,沒有一流的國際法教育就不可能有一流的法學教育,沒有一流的國際法教育就不可能建設一流的法學院校。我們應當呼吁有關教育部門在高度對外開放的背景下,采取積極舉措,高度重視國際法和外國法的教育。
三、結束語
綜上所述,為了能夠使得我國在國際的活動中獲得最大的利益,相關的國際法學者應加強對國家法的學習與研究。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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