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張 旭 龍
翰墨,義同“筆墨”,原指文辭。因為喜好筆墨,喜歡書法,便取筆名——翰墨。記得初中時,學校出版黑板報,有位同學用毛筆抄寫,當時一個個秀麗的字,從筆尖流出來的時候,我感到很新奇和深深地驚嘆,同時也激起我想寫好毛筆字的熱情。
回到家里,我找來了筆和墨,在練習簿上亂畫一通,雖然寫得不好看,但想寫好字的種子,卻在我的心中生根發芽了。從那以后我學習的熱情一發不可收,只要一有空,就對著字帖臨摹、練習,這個習慣一直堅持到初中畢業。畢業后,考入普寧師范學校,由于我字寫得好,就擔任班里的宣傳委員,出黑板報成了我展示才華的途徑。在師范求學期間,學校要求練好“三筆字”,即硬筆、毛筆、粉筆,每周有一節書法課,老師的引導,才讓我真正步入書法之門,我真正懂得了怎么握筆,怎么運筆,并接觸各種書體,初步了解書法筆法、結構、章法,為我后來自學書法打下了良好的基礎。
2002年畢業后,我被分配到一所農村小學任教,因學校離家較遠,周一至五都住在學校,課余時間除了備課和批改作業,空閑的時間正是我練習書法的好時機。起初專心練元代趙孟頫的楷書字體,后來在家整理書柜時,發現了一本以前姐姐練習過的隸書字帖,感覺隸書特別好看,從那以后便開始練寫隸書,每天晚上我都對著那本字帖依樣畫葫蘆,樂此不疲。
練書法,不僅陶冶了情操,而且讓生活更加充實。體會練字的技巧與快樂,看著自己寫出來的字,一種不同于平常的心境油然而生。臨帖,既要臨古帖,拜古人為師,也要臨現代人的帖,但關鍵的應臨古帖、名帖。這就是人們常說的“縱向取古,橫向取今”。后來同一位朋友在閑聊時談到了書法,他建議我練隸書要從漢代隸書入手,拜古人為師,在書法道路上才能走得更遠。我馬上到書店找到了漢代隸書字帖,通過比較,我喜歡清秀的那一種,于是購買了一本《曹全碑》,每天都對著字帖臨摹,堅持天天練,如果哪天沒拿起毛筆總感覺少了點什么。為了開拓視野,我還專門訂書法專業報刊,每年春節,親戚朋友家里的春聯都由我代筆,與大家分享我的每一點進步。
“功夫不負有心人”,通過努力,2005年7月4日我的書法作品第一次在《揭陽日報》發表,那種喜悅和自豪,至今難以用語言來描述,給我莫大的鼓勵。后來我的書法作品多次在《中國鋼筆書法》《中國教師報》《書法報》《揭陽日報》等報刊上發表,每一次的成功,都給我不一樣收獲,不一樣的快樂。
2014年7月我有幸參加了粵東西北貧困山區農村中小學教師書法培訓高級班學習,為期8天,難得的學習機會,讓我大開眼界;培訓中,接觸不同的老師、同學,讓我學到很多前所未有的東西,受益匪淺。培訓之后,由于成績優秀,我被選派到省參加由中國書法家協會主辦的“翰墨薪傳工程”粵東地區中小學書法師資培訓班學習,有機會向更多的名家名師學習,我努力提升自我,為能成了一名合格的書法教師而繼續努力奮斗。
回顧學書之路,是一條坎坷曲折之路,是一條不斷探索之路。在近十多年的硯田耕耘中,我始終以讀書為伴,以修身自娛,以平常心處之,不斷地由生而熟,由熟而生地循環往復。我深感學書之道即修身之道,故學書無涯,修身不止。盡管寫字很難,很寂寞,但我卻感到很快樂、很癡迷,“衣帶漸寬終不悔”。我雖才疏學淺,但書法藝術將成為我一生的追求,我將終身迷戀于斯、癡情于斯、陶醉于斯……

曾鞏《墨池記》(“耶”應為“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