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黎明鳥

作者 [英國]伊麗莎白·詹寧斯

翻譯 冬至

閉上眼。靜下來，你能聽見

太陽升起，激烈的呼喊

在你耳邊講述新生，

天空的一場雄辯。

或許還是冬季，但春天

從凍土掙脫。嚴酷的生活

在空中維持強壓，它將歌唱

直到歌唱帶來疼痛。

睜開眼。光是鳥群，

背負太陽，再將它剪碎。

它們在聲音的脈動中

幾乎碎成詞語。

薦詩|冬至

日升與日落，我們對后者更熟悉，因為日落時分在我們現已習慣的生活作息之中，而日出在大部分人的作息之外。那時，人們還在睡覺，自然沒多少機會欣賞黎明景色。

在這首詩里，詩人努力去感受一場日出。詩人舒展感官，閉眼，一動不動，讓內心安靜下來。我們覺得欣賞日出、日落是視覺享受，而詩人反其道行之，先是傾聽。你會聽到太陽逐漸升起的聲音，是飽含力量的呼喊和雄辯，預示一場新生即將來臨。

隨后，詩人動用想象和思考在更多層面上理解日出。朝陽從地平線下躍出，所以詩人做了聯想，春天也會隨太陽從凍土中掙脫出來。現在仍是冬天，嚴寒冷酷的環境籠罩一切，但不用擔心，每一次的日出都會帶來一份春意，生活終將歌唱起來，變得美好。詩人也并非盲目樂觀，她知道不斷高歌的生活會傷害自身，要適可而止。這就是季節的輪回，也是喜憂參半的人生。

最后才是“看”日出，但要帶著想象力去看。新生的陽光像大片的鳥群，是它們將太陽背負起來抬至天空的。太陽剛出來，光線溫柔，有著清晰的圓形輪廓。當太陽刺眼，輪廓幾乎就消失了。詩人覺得，是光的鳥群將其剪碎的。在第一段中暢想的聲音一直進行著，詩人利用通感的手法，將這些光的碎片比作散落的詞語。

這可謂是一場聲色俱佳的日出描寫，主要是因為詩人試圖將自己融進風景之中，才體會到另一種樣子。要是哪天你有了興致，可以早早爬起床，去看一場久違的日出，一場嶄新的日出。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