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佳
黑龍江省政法管理干部學院,黑龍江 哈爾濱 150080
綠色發展一詞原本是經濟學上的概念,是源于由英國經濟學家皮爾斯首次提出的綠色經濟一詞。綠色經濟認為經濟的發展應與自然和人類相適應,不能因為盲目的經濟增速而使資源枯竭。這一理念經過發展和擴充已經從單純的經濟學概念變化成為人類發展的基本共識。在2008年10月聯合國在全球范圍內啟動了“全球綠色新政及綠色經濟計劃”。提倡各國在制定自身發展道路時應將這一理念融入各國政策的制定中。美國、歐洲等國家紛紛響應,將綠色發展作為本國的發展方向。綠色發展理念是中國共產黨十九大報告中提出的未來我國發展的核心理念。在發展理念中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是發展理念的核心,他們之間相互依存,是一個有機的整體。在發展過程中要堅持人與自然、社會的協調發展。這種協調發展一定是資源的合理分配和利用,一定是我國綠色生產方式和生活方式的體現。
可以說我國選擇的綠色發展之路是將我國傳統文化中的生態思想與現今發展形勢的結合,是馬克思主義生態學與我國實際發展情況的結合。對于這一路徑的選擇根本目標是為了提升人民群眾的生活環境,是對人們日益增長的環境幸福指數的滿足。社會經濟的提升使人們對環境的要求越來越高,如果要滿足人們的這種需求就要使人們切身感受到改變,讓人民感受到綠色生態就在身邊。而人們每天所處的地方——城市的變化就是最為深刻的。在眾多提高城市生態環境的方法中,建設與保護城市森林無疑是最優之選。原因就在于城市森林是森林系統的重要分支,其所承擔的責任不僅局限于森林的生態價值,也包含著一定的美學價值,即美化城市。城市森林的建設是將城市作為森林的依托,并在城市保持原有功能的基礎上,不斷完善城市整體的生態環境,促進人與城市的和諧,最終達到城市的生態環境與城市的發展共生共存,使人們在每日生活的城市中就能感受到綠色生態的氣息。
由于城市森林涉及到的學科較多,所以不同學者均從自身學科的角度對城市森林進行界定。我國將城市森林引入后針對其進行了概念初步界定,在此概念的基礎上如果想進一步促進城市森林的發展就要從法學角度對城市森林范圍進行梳理。
城市森林一詞是由“城市”和“森林”兩部分組成的,所以從法學角度對其界定就要分別對“城市”和“森林”兩個角度來進行界定。首先我們從“城市”角度明確城市森林的范圍和邊界。城市森林的建設是以城市作為依托,所以對城市的界定要明確,最終達到通過城市森林的建設改善城市環境,促進經濟發展與人、社會相協調。對于“城市”這一詞進行界定時不應局限于行政區劃的范圍,應偏重于現實意義。目前我國城市生態效應不加的情況突出存在于一些大中城市中,這些城市自然應納入法學對城市界定的范圍中,以此重點發揮森林的生態功能和效應。但實際中影響城市環境的森林要素不僅僅局限在我們剛剛所討論的城市范圍中,很多森林都是跨越行政區劃存在的。所以局限于某一城市行政區劃范圍內進行城市森林建設一定是會限制其生態效應的發揮。所以在法學角度對城市進行界定時,要打破這一規律。在現有行政意義城市范圍基礎上,將這一概念延伸至城市周邊可能對城市環境產生影響的區域,將城市郊區、甚至遠郊都納入這一定義中。應該根據城市生態建設的總體需求,從整體性、協調性的角度來對城市進行法學定義。
其次關注城市森林建設中的“森林”定義。對于森林的定義一般都會從林學的角度入手,將林學中的定義與法學結合。但無論如何定義森林的構成都對面積、密度、樹種有標準要求。其次森林并不是單一樹種的簡單組合,而是一個以多種樹木為基礎的生物圈。所以城市森林的建設也應當遵循森林原本的含義,不僅僅是樹木的營造更是生態系統的建立。要通過構建城市森林系統來達到改善城市環境、減少城市熱島效應、降低城市聲污染。而我國目前出臺的與城市綠化、城市林業建設的法律條文中則沒有充分重視真正森林圈的建設,而是將通過城市綠化而形成的美化效果作為目的。而城市森林建設要強調植物的多層次結構,從而形成穩定的、能夠內生的生態系統。這就有別于現有城市綠化需要依靠人工來維持綠化景觀的模式。所以在針對城市森林進行立法時要針對森林進行準確合理界定,明確森林生態功能、生態結構,從而將城市綠化向城市森林建設的層次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