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英杰
我的少數民族親戚叫阿木爾,她是蒙古族,是四師七十四團六連養(yǎng)殖區(qū)的職工,“民族團結一家親”使我們之間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我的老家在陜西,我是漢族人,2015年因兵團”少數民族聚居團場和邊境團場急需緊缺專業(yè)人才引進工程”,我從北京來到了七十四團工作。
第一次見到我的蒙古族大姐阿木爾,我向她解釋了民族團結一家親政策并說明了將要和她家結為親戚,她很高興,對“民族團結一家親”政策贊口不絕。她的丈夫也是蒙古族,他們有兩個孩子,女兒今年15歲,在團中學上初三;兒子三歲,在幼兒園讀小班。在一次次的親戚走訪中,大哥大姐都待我非常熱情,顯然把我當成了他們的親弟弟。大姐經常對我說:“小馬,你來我們這么遠的地方工作,一個人不容易,你就把這里當成你自己的家,經常過來,喜歡吃啥大姐就給你做。”我深深地為少數民族大姐樸實的話語而感動。
大姐不但是一個有情誼的人,而且也是一個少數民族致富能手。大姐家以放牧為生,去年養(yǎng)了50多頭大肥牛和30多只羊,大姐平時主要工作就是放牧,大哥是團場護邊員,護邊員每月上班15天,閑暇時大哥幫著大姐放牧,他們把每一頭牛每一只羊都養(yǎng)得膘肥體壯。大姐高興地對我說:“現在國家政策好了,去年牛羊價格也不錯,每頭牛能賣到一萬元以上。牛和羊純收入能達到20多萬元。”大姐家如今過上了幸福的生活,家里有了小轎車,而且他們正打算今年在伊寧市買房子。為大姐辛勤致富而感到高興和自豪,大姐激動地拉著我的手說:“小馬,我和你哥哥都還沒出過新疆呢,明年過年時我們去你老家陜西走親戚去,順便去西安旅游旅游。”
作為一位重點大學畢業(yè)的大學生,我深知教育的重要性,我常在網上關注邊疆地區(qū)的教育事業(yè),尤其少數民族孩子的教育,我每次去大姐家都會帶一點東西,因為有兩個孩子。每次去大姐家,大姐從來都不讓我干家務,我唯一能干的就是給孩子們輔導學習。女兒的學習成績在班里排名前列,非常懂事,放學回家就幫媽媽干家務活,吃完飯就認真地學習去了。她每天早上走約兩公里去上學,在大冬天里看著她凍得紅彤彤的臉蛋,非常心疼,我趁著出差時給她買了一件羽絨服,我覺得能為邊疆地區(qū)少數民族的孩子做點什么感到心里非常踏實和欣慰。
去年12月的一個周末,我又來到大姐家,平時我走到她家院子大門時她就出來迎接我了,但這次她沒出來,我疑惑地推開房門發(fā)現她躺在地毯上,身上蓋著被子睡著了的樣子。我叫了聲大姐,大姐微微睜開眼睛,掙扎著要坐起來,大姐用沙啞的聲音說小馬來了。她說我和索娜(女兒的名字)都感冒了渾身酸疼,索娜在隔壁房間里。我趕緊又去隔壁房間發(fā)現女兒也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臉通紅,我摸了一下她的額頭,感覺燙得厲害,我趕緊找來體溫計一測達到了38.8度。我趕忙問大姐為啥不去醫(yī)院呢?大姐說一點小感冒喝點水躺一下就好了。我不禁為少數民族大姐樸素的想法而感動和心酸,我趕忙一邊拉起她們一邊勸說著生病了一定要去醫(yī)院看病,況且孩子已經高燒了。我趕緊打電話叫回了正在牛圈里忙活的大哥,他開著車一起去醫(yī)院了。醫(yī)生為她們母女打了退燒針,開了藥;我為他們辦完住院手續(xù)才松了口氣。我打算為他們去交醫(yī)藥費,大姐硬是拉著不讓,這一次我沒有妥協(xié),堅決掙脫開她的手。那一天我感覺心情是無比的舒暢。
在“民族團結一家親活動”中,大姐和大哥終于來到了我們大學生公寓做客了,他們帶來了很多牛肉,這一天大姐和大哥都很高興,像過年一樣,一大家子穿上了平時很少穿的新衣服。大姐又張羅著給我們做了豐盛的牛肉火鍋,我們圍著桌子坐了一圈,其樂融融。席間大姐說:“小馬,今年過年回家時姐給你帶點自家宰殺的牛肉,給老家父母和親戚帶去我們的心意。”那一刻,我感覺熱淚盈眶,舉起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