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燕臻
廣州大學法學院,廣東 廣州 510006
春秋戰國時期,各國忙于爭霸戰爭,使得文化轉播環境改善,進而出現百家爭鳴局面,諸子百家學術爭鳴競勝激烈,不僅出現了彪炳中華文明史冊的學術經典著作和影響后世的文學作品,還產生了影響中華千古文明的學術思想大家和著作家,更產生了后來版權保護所關注的版權問題。這一時期,知識分子智力創作的方式有口頭發表,如游說諸侯的說辭、私人聚徒講學等,但更多的是著書立說。為了與其他學派表示區別,著作者開始在文字作品上標注自己的名字或者學派標識,表明對自己的著作負責的態度。這明顯與現代版權中著作權利是十分相似的,而把文字作品視為個人或者學派的所有的,其保護的利益就是著作權,也是版權保護思想中署名意識的最初萌芽。
秦王嬴政統一六國,建立了封建的中央集權制國家,為了統一思想,整齊教化,穩定政權。由于思想文化百家雜陳,秦始皇下令焚燒史書,后稱“焚書坑儒”。先秦流傳下來是古書典籍很大部分遭到焚燒和禁毀。漢朝為了托古立說,便搜訪古書,于是就有了古書造偽。有的學者或者出于政治目的的托古說而故意造偽,或者因古籍缺乏歷史觀念而無意造成偽作,造假作偽間雜其中,弄得世人真假難辨。例如,經典著作《荀子》諸篇,《荀子》中的《大略篇》就是漢朝初期人所偽造。有研究表明,創作活動中的剽竊現象產生于漢代。漢代的古書辨偽,可以說是既有辨別偽事,又有辨別偽書,注重辨別古書的作者真偽,以及著作的創作年代和它標志的年代是否一致。也就是說,漢代的書籍辨偽已經注意到著作署名的假冒偽托、張冠李戴和事實內容與年代更是顛倒錯亂。雖然漢代的辨偽還不沒有像后代那樣出現辨偽專著,但他們的辨偽方法具有開創性的意義。
魏晉南北朝經歷了幾十次的王朝更替,文化發展繁榮,使得文化商品化傾向更加明顯,文化作品頻繁用于交換來取得經濟利益,進一步加強了著作和作品的創作者和持有者的權利意識。中央政府設立了著作郎職位和秘書監,其主要職責就是保管圖書、古籍和當代作品文學,考析古今圖書的異同,包括文字方面和機密圖書區分。著作機構隨著時代的發展,進入南北朝后,著作機構逐步發展完備,而秘書省的職能為國家專職是圖書編撰整理校勘機構,而其他具體的編撰創作工作將由其下屬的著作人員負責開展,也就是說,南朝秘書省和著作局管制已初步發展沿制東晉,圖書典籍的校勘編纂工作便是其職務職責范圍。
從戰國發展到魏晉南北朝,不僅著作注重署名,偽托署名、假冒作偽、剽竊他人著作的現象越來越多,不僅“文人不言利”的儒家信條有所動搖,而且剽竊現象也不斷出現在文人士大夫中間,甚至出現在佛家高僧身上。但是文人士大夫比較注重功名利祿,為了追求仕進利祿,不惜損毀名節而行著作剽竊。雖然署名權糾紛不斷,但還不足以能夠使用法律解決和設立規制的程度,更多的是通過道德規范來加以調節和約束。
從秦漢發展到魏晉南北朝,經過朝代的更迭以及社會因素的積累和演變,著作權意識發生了變化。原本著作權主要涉及人身權利,變化在于,人們對于著作權的意識已經由原本的著作人身權演變成了不僅包含人身權,還涉及著作財產權,這已是重大突破。隋朝君主隋文帝為了鞏固封建專制統治這一宏大目的,積極推行文化策略,發布獎勵詔令,鼓勵民眾積極獻書,并對獻書者加以獎勵,這種詔令開啟了中國著作經濟權利的先河。圖書抄寫復制轉讓給官府,由官府獲得圖書傳播的權利,并獎勵獻書者相應價值的縑緞以示回報。隋文帝詔征圖書后,統一整理圖書和古籍思想,充實并完備官府藏書,然而,隋文帝這一舉動神奇地與現代使用他人著作品專有權需要支付一定報酬的規定十分相似。通過皇帝的詔敕形式推廣實施著作專有權利益,一方面說明隋朝皇帝十分看重圖書的搜訪整理,同時突顯了現代著作“利益因素”在隋朝時期的原始形態和實踐,這對于中國古代版權保護文化傳承發揮了巨大的作用和實踐意義。
隨著我國古代書籍演進的歷史進程來觀察,可知書籍載體在魏晉南北朝時有了革命性的變革,書籍載體由簡牘變成了紙張,屬于載體介質的創新。過渡到隋代,由原來的寫本過渡到雕版印刷技術,其技術手段發生了很大的變革。與南北朝相像,文化事業的繁盛發展后,隋代產生了一個龐大的創作及傭書業群體,出現了種類繁多的圖書出版及編纂費用的支付形式,這一系列的發展和進步,有力地推動了我國古代圖書出版業的繁榮和日益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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