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新石器時代, 小亞細亞及地中海東部山區的原始人們就發現了野生罌粟,并用于治療疾病。后來罌粟被用在了部落、宗教的慶典活動上,這些活動就變成了大party,然后大家就都很嗨,變成了摩登原始人。隨后在青銅時代后期(約公元前1500年),罌粟傳入埃及,公元初傳入印度。至于什么時候傳到了中國,一種說法是公元6世紀,另一種說法是公元9世紀,反正是在唐宋時期。蘇軾在《歸宜興留題竹西寺》中寫道:“道人勸飲雞蘇水,童子能煎鶯粟湯”。蘇轍看他哥也嗨過自然不服氣,在《種藥苗二首——其一種甖粟》曰:幽人衲僧,相對忘言。飲之一杯,失笑欣然。我來潁川,如游廬山。很明顯,比他哥嗨的大。我覺得東坡肉之所以那么好吃能流傳下來,蘇家兩兄弟一定沒少往里加罌粟殼。
把表往回撥。魏晉南北朝時期,有名有姓的才子沒有不嗑藥的,當時流行磕五石散,文人大夫都以服食五石散為樂事。這東西對身體危害極大,服用之后會產生類似于現代毒品那種虛無縹緲的感覺。并且五石散可以刺激人體皮膚,使得觸覺加倍靈敏。
五石散到底能虛無縹緲到什么程度?《阮籍評傳》里說:“所謂嘯,是打呼哨,用以顯示自己名士的身份和放達的氣度。”實際上,“嘯”是五石散發作時的第二階段。第一階段是“行散”——就是得出去溜達,不走會要人命。邊走還要邊吆喝,長嘯,不然藥效散不開,會憋死。所以魏晉時代作協開大會,竹林七賢等文人名士沒有坐著的,大家在一起唱唱歌、跳跳舞、吸吸毒、扯扯淡,piapia地滿地走,互相打招呼都用美聲,不知道的以為是中國好聲音海選現場。
文人用五石散散才氣,武將也不甘下風。南齊將軍房伯玉有傷寒病,一年四季脫不了秋褲。咋整?整五石散唄。整完之后,不但脫掉了秋褲,熱的連內褲都不穿了,渾身冒熱氣,拿涼水澆頭,呲呲冒熱氣,自帶桑拿屬性。瓦特一看,嗯,蒸汽機有戲。
罌粟接近成熟時,用刀將外皮劃破,滲出的乳白色汁液風干后,會凝聚成粘稠的膏狀物,顏色從乳白色變成深棕色,這就是生鴉片。生鴉片長時間放置后水分散失,變成棕黑色的硬塊,與土塊十分相似,所以癮君子們管鴉片也叫煙土。
窮人吸鴉片為節省,每吸一口鴉片前先吸一口香煙,稱“娘送女”;吸完立即喝一口茶水,屏住呼吸使煙氣全部消融在肚子里,叫“水打丸”;煙燒盡后把煙灰挖出來,用水調和燒第二次、第三次,稱“抖煙灰”。鴉片里的嗎啡成分對人體起到鎮靜、放松的作用,吸鴉片時大腦麻痹,身體綿軟無力,不能站或坐,只能躺著,所以人吸鴉片時全是躺著叼煙槍,簡稱“躺槍”。別笑,現代人躺床上看手機也是這副德行。
少帥張學良年輕時也抽大煙,后改為注射嗎啡,毒癮越來越大。據說張學良毒癮大時,坐車每坐一會兒就要停下打一針,不打渾身直哆嗦,跟隔壁吳老二似的。據張學良的部下王卓然說,張學良每天要打400多針才能過癮。我覺得這個說法相當夸張,一天400針,這哪是吸毒,這是紋身!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之初,中央人民政府在全國范圍內開展了禁毒運動,收繳毒品,封閉煙館,嚴厲懲辦制販毒品活動,并結合農村土地改革,根除了罌粟種植。短短3年里,基本上禁止了危害中國百余年的鴉片毒害,創造了舉世公認的奇跡。
1990年11月,國務院成立國家禁毒委員會,負責研究制定禁毒方面的重要政策和措施,統一領導全國的禁毒工作。各省、自治區、直轄市也都成立了禁毒領導機構和辦事機構; 1992年,國家禁毒委員會和國家教育委員會共同編寫、審定了《禁毒教育讀本》,作為在中學生中普及禁毒知識的課外讀物;1995年1月12日,國務院簽署發布了《強制戒毒辦法》;1997年,修訂后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對走私、販賣、運輸、制造毒品的犯罪行為的處罰更加嚴厲。
實際上,當前的毒品有很多種,危害也不同,通過以科學為依據的正確的科普,可以讓更多人了解各種毒品的危害,并行之有效的對毒品說不。總之,珍愛生命,遠離毒品,每一天都是禁毒宣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