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莉
內容摘要:上世紀六十年代,美國女權運動得到飛速發展,在社會多個層面女性不斷不到認可,在觀念、情感上也獲取到前所未有的尊重。在這個階段中,黑人女性作家同樣不斷對女權運動中族群歧視及黑人社會中性別偏見等問題展開研究,又稱為黑人女性意識覺醒奠定了有力思想基礎。文章將當代美國黑人女性作家瑪雅·安吉羅的詩歌作為切入點,對揭示黑人女性文化身份、指引黑人女性走出邊緣、重構黑人女性文化身份展開了逐一探討,旨在為如何提高對瑪雅·安吉羅詩歌中黑人女性意識的有效認識研究適用提供必要參考。
關鍵詞:瑪雅·安吉羅 詩歌 黑人女性 意識
瑪雅·安吉羅將族群差異、性別平等作為出發點,對自身內心真實感受、親身遭遇進行了描繪,一方面對美國社會長期存在的族群歧視、性別偏見、階級剝削等現象展開了重新剖析與抨擊,一方面對黑人女性意識、身份重新建構等問題展開了深入探討,在當代黑人女性覺醒中發揮了舉足輕重的作用[1]。由此可見,對瑪雅·安吉羅詩歌中黑人女性意識開展研究,有著十分重要的現實意義。
1.揭示黑人女性文化身份
當代社會學家曼紐爾·凱斯泰爾絲曾經提到,文化身份指的是某個個體、文化或者民族所特有的、與生俱來的各式各樣特征。其充分剖析了某個民族文化環境走出來的人在其他民族背景下應當如何對自身文化身份進行保持。上世紀六十年代,美國女權運動得到飛速發展,在社會多個層面女性不斷不到認可,在觀念、情感上也獲取到前所未有的尊重。在這個階段中,黑人女性作家同樣不斷對女權運動中族群歧視及黑人社會中性別偏見等問題展開研究,又稱為黑人女性意識覺醒奠定了有力思想基礎。進而,黑人女性作家不斷將視線投入在以自身為出發點的黑人女性日常生活中,經由對自身親身經歷的社會現實的描述一喚起社會大眾的關注,消除黑人社會中的性別偏見,不斷達成黑人女性生活獨立自由的愿望。
在詩歌《Woman Work》中,瑪雅·安吉羅對黑人女性所遭受的一系列不公待遇進行了控訴,“我要撫養孩子,要打掃衛生,要修補衣服,要買菜做飯;我要養活一大堆人,要在花園里勞作,要為小孩整理衣服”,瑪雅·安吉羅通過對黑人女性面對的種種家庭瑣事進行梳理,而該部分觀念正是傳統婦女責任與義務中的重要內容,黑人女性迫切希望從這種喪失自我的生活中掙脫出來,她們希望得到自身應有的地位,她們希望追求自身的理想,她們不甘于充當黑人男性的附屬品,她們發出了吶喊[2]。與廣大黑人男性相同,黑人女性同樣面臨著族群歧視的壓迫。對于美國社會而言,早期黑人奴隸制度起源于十七世紀,從那一時期開始,黑人族群便開啟了一條在美國社會充分艱辛、坎坷的發展道路。在詩歌《非洲》中,瑪雅·安吉羅對黑人族群遭受的種種壓迫欺凌進行了充分描繪,“白色的海上,又白又冷的霜,野蠻的搶到,粗硬的垂冰,擄走她年輕的女兒,賣掉她強壯的兒子”,非洲母親的悲痛欲絕、殖民者的慘無人道歷歷在目,從黑人奴隸被販賣至美國社會開始,他們的歷史便充斥著壓迫、剝削。結合該部分詩歌內容而言,為了充分展示黑人奴隸的血淚史,詩人可為每個字每句話都充滿了憤慨和批判,很大程度上更是映襯了強烈的反抗及對于自由的深深向往。即便自上世紀中期開始,美國社會黑人的權利得到不斷開放,然而受長時間根深蒂固的文化殖民及意形態影響的社會主流文化,黑人群體依舊會時常會迷失自我發展方向,徘徊于對主流文化的融入,還是對黑人獨立民族文化的傳承。而以瑪雅·安吉羅為代表的廣大創作者們,則借助詩歌來贊頌黑人族群為保護人性尊嚴對種族歧視、奴隸還是所做出的反抗,并不斷指引黑人族群,使他們明確歐洲價值觀在知識文化層面所彰顯出的霸權主義意味及其對美國黑人文化所帶來的一系列不利影響。瑪雅·安吉羅倡導黑人族群要勇敢的站起來,依托集體力量,始終秉承自身民族的寶貴文化傳統,勇于追求在美國社會中不論是心靈層面還是情感的層面的切實自由。
2.指引黑人女性走出邊緣
黑人女性在美國社會中處在極其邊緣的位置,她們長期飽受來自不同社會問題的壓迫,諸如族群歧視、性別偏見以及階級剝削等,表明了她們的社會地位隸屬于社會最底層。受膚色影響,使得黑人女性轉變成可任憑白人族群隨意蹂躪的群體;受傳統的女性責任、義務影響,使得黑人女性轉變成黑人男性毫不珍惜的玩物。這一系列不公“造就”了黑人女性潛意識里低人一等的想法,即便有著十分美麗的外表,心中也有揮之不去的自卑感,如同在《They Went Home》一詩中,詩人如此描繪到,“每一位男人都對我贊不絕口,他們稱贊我的笑容、智慧以及大腿,他們可以與我發生一夜情、兩夜情、三夜情”,顯而易見,美麗的外表所為黑人女性帶來的只是進一步的墮落[3]。這也是大部分傳統黑人女性的共同遭遇,很大原因在于她們難以脫離命運的牢籠,面對飽受歧視與壓迫的社會現實,有的黑人女性選擇茍且偷生、麻木不仁,有的黑人女性選擇攀附白人主流社會,如同“飛蛾撲火”般地去向主流社會靠攏,最終都是殊途同歸地走向身份的迷失。而瑪雅·安吉羅詩歌中所刻畫的女性,則是在遭受歧視、壓迫后依舊能勇敢站起來的女性,她們以無所畏懼的精神去藐視自身過往的經歷,反反復復贊頌黑人女性的美麗,不斷為黑人女性的覺醒搖旗吶喊,為黑人民族奮起貢獻一份力。
在《Psaaing Time》中,作者對黑人女性眼中的理想愛情予以了描繪,在她們看來,唯有相互平等、相互和諧的愛情方可經受著歲月的考驗,“你的皮膚如同黎明,我的皮膚如同黃昏”,其中,黎明指的是一天的起步,黃昏指的是一天的收尾,雙方在一起形成了相處的平等融洽,并且恰到好處地充實了各自的精神世界,而為了收獲該種和諧的成效,便要求男女雙方實現在感情層面的地位平等,并基于此做到彼此理解、彼此尊重,這也正是黑人女性對真正愛情的無限憧憬。在詩歌《Grandmothers》中,瑪雅·安吉羅引領讀者感受了來自黑人女性呼喊的堅強之聲,“在世界舞臺上,她向她的親人朋友,向他的藐視者、敵人放聲高歌;不論人們如何看待我,如何欺騙我,也不論我有多么自負,多么物質;請無需為我擔心,因為我終將堅定不移”,透過這首詩歌可發現,詩人自祖母角度出發,向讀者展現了黑人女性的無所畏懼,勇于抗爭的精神意志,充分推翻了以往在白人、黑人男性眼中黑人女性自卑、屈服、麻木的形象,更是進一步闡明了黑人女性所具備的自立自強、敢于反抗、有自我追求的品質。借助祖母的發聲,詩人向社會大眾展示了黑人女性很好地保留了這一系列精神、勇氣,并在自身深厚的文化傳統中不斷發揚,使自身人生價值的充分確立,進一步指引黑人女性不斷走出社會邊緣[4]。endprint
3.重構黑人女性文化身份
對于處在社會邊緣的黑人女性而言,在歷經了長期以來對自我身份的一系列懷疑和抗爭之后,慢慢懂得如何去面對自身所處的尷尬境地,并不斷展開對自身文化身份的重新建構。
在《我知道籠中鳥為何歌唱》中,詩人對人類社會共通的價值觀予以了頌揚,包括有樂觀、自由、積極等,充分表達了黑人女性意識的覺醒。瑪雅·安吉羅并未受以往的生活經歷所束縛,而是基于種族差異、性別平等等層面,對自我過去一系列遭遇進行反思,并對自身過往親身經歷展開了強烈的抨擊。就美國黑人來說,命名不論在族群身份確認還是在個體身份確認中均扮演著十分重要的角色,作為一件無比崇高的事情,命名有著其無法替代的功能性、獨特性。在對黑人進行稱呼過程中,不經意間對某些帶有侮辱性含義的詞匯語調的運用,均可能會對黑人帶來一種極大的冒犯,這是由于長期以來他們一直被稱呼為黑鬼、黑鬼、黑鳥等。當年幼的瑪格麗特進入白人雇主家做工時,由于她名字過長,叫喚起來不方便,因而女主人便將其名稱改成瑪麗。女主人該種隨性改名的行徑很大程度上無視了瑪格麗特作為個體的存在,并對其身份進行了人為強加。瑪格麗特為了對自身身份進行保留,故意在雇主家犯下錯事,進而從沒有身份、沒有存在感的枷鎖桎梏中得到解放與掙脫[5]。瑪雅·安吉羅的《Still I Rise》同樣極具明顯的黑人女性意識,充分刻畫了黑人女性在性別層面的覺醒,同時引領了廣大黑人女作家邁進全新的寫作時代:“將恐怖與不安的黑夜丟棄,我奮起;進入非常清澈的黎明,我奮起;帶來我的祖先留下的禮物,我是奴隸的夢想和希望,我奮起”,其中,“我”指的便是黑人女性,她們不為“恐怖與不安的黑夜”所束縛,不論面臨何種難題,她們將依舊奮起,并終將擺脫黑暗,邁入破曉的清晨;“祖先留下的禮物”代表的是長期歷史發展中所積淀的優秀珍貴的傳統文化和民族精神,這也是黑人女性作為反抗的重要利器和精神動力。該部分詩歌一方面描繪了對黑人女性所處社會地位的不滿和要求,一方面彰顯了黑人女性與日俱增的信心信念及自豪感。
4.結束語
總而言之,透過瑪雅·安吉羅的詩歌,可了解到黑人女性從看清現實,到不斷意識到自身所處社會環境,再到發出權利平等、性別平等訴求的過程。鑒于此,相關人員務必要不斷鉆研研究、總結經驗,提高對瑪雅·安吉羅詩歌思想內涵的有效認識,強化對瑪雅·安吉羅詩歌所具備價值的全面分析,這在提倡世界多格局以及多元化共同發展的當代有著十分重要的指導意義,這也是瑪雅·安吉羅黑人女性主義思想值得研究和探討的地方。
參考文獻
[1]杜鵑.吟唱非裔黑人女性的覺醒之歌——解讀瑪雅·安吉羅的詩[J].民族高等教育研究,2011,17(03):14-15.
[2]董蔚,胡新明.解讀瑪雅·安吉羅詩歌的黑人女性主義思想[J].文教資料,2010,16(23):32-33.
[3]劉麗昀.為自我歌唱的女性--論瑪雅·安吉羅的《非凡女人》[J].安徽文學月刊,2013,13(06):47-48.
[4]程宇,劉紫豐.黑人女性的覺醒之歌——評瑪雅·安吉洛的自傳體小說《我知道籠中鳥為何歌唱》[J].長江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3,36(05):22-24.
[5]呂萬英,徐誠榕.《我知道籠中鳥為何歌唱》中黑人女性尋求自我話語權的心路歷程[J].安徽工業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4,31(06):61-63.
(作者單位:湖南工學院國際教育學院)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