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宇龍
張家港市中醫醫院司法鑒定所,江蘇 張家港 215600
法醫臨床司法鑒定,是運用法醫臨床學的理論和技術對涉及到法律訴訟的醫學問題做出鑒定,并給出臨床醫學專業意見的司法行為。是司法鑒定中比例較大的一種鑒定類型,主要針對活體鑒定,基本鑒定范圍包括人身損傷程度鑒定、傷殘等級鑒定、三期鑒定(誤工期、營養期、護理期)、勞動能力評定、保險鑒定、護理依賴程度鑒定、損傷與疾病關系評定、性功能鑒定、醫療糾紛鑒定、詐病(傷)及造作病(傷)鑒定、致傷物和致傷方式推斷等。[1]
由于司法鑒定的相關法律條文及行為規范還不夠完善,在法醫臨床司法鑒定時或多或少的會出現一些問題,產生錯誤的法醫臨床鑒定意見,本文主要討論的就是法醫臨床鑒定意見錯誤產生的原因。
從大數據統計的角度分析,法醫臨床司法鑒定意見錯誤的原因很大程度上是由于診斷技術水平造成的。鑒定人員素質不高可以分為職業操守不高和專業技術水平不高兩個方面。
職業操守不高的鑒定人員就有可能以為金錢或者是人情的原因而故意出具虛假鑒定結果。而鑒定人員專業技術水平不過關,則有可能對鑒定條款理解錯誤或是對技術操作錯誤,將正常的組織結構判定為損傷,亦或者將一些比較少見而特殊的損傷情況隨意地予以否定,導致鑒定結果錯誤。
法醫臨床鑒定由于涉及到法律訴訟,當事人往往會出于特殊心理拒絕鑒定,夸大損傷程度,隱瞞過往病史,向鑒定機構提供虛假鑒定材料或者是偽裝傷情程度,甚至是自殘自傷,冒名頂替,如果鑒定人員不能識破這種手段,就有可能對傷殘等級做出錯誤的判斷。
在進行臨床司法鑒定的時候,有部分鑒定人員盲目相信病歷記載,而沒有進行深入調查。由于普通臨床醫生缺乏法醫臨床學的專業知識素養,極有可能根據當事人的自訴做傷情記錄,在體檢之中使用含糊不清的詞句描述傷情,以至于難以作為鑒定依據[2]。鑒定人員為圖一時方便,不進行詳細審查,僅僅根據病例記錄就做出鑒定結果,就容易造成鑒定意見錯誤。
傷病關系混淆也是影響臨床司法鑒定正確性的原因,不能正確區分損傷和疾病的因果關系,僅僅根據損
傷結果來出具司法鑒定意見,這樣就有可能加重傷殘等級鑒定的賠償。比如將誘因導致損傷鑒定為直接損傷,有案例顯示,將損傷為誘因的腦梗死導致的偏癱直接定殘,沒有分析傷病關系,結果違背了傷殘等級鑒定傷病關系的處理原則。
在法醫臨床鑒定的案例中有不少損傷機制起關鍵作用的案例,對損傷機制的判斷不清甚至是忽視了損傷機制而做出的鑒定有很大程度上會出現錯誤。有些殘疾可能與外傷行為并無關聯,有些損傷可能是在外傷行為之后再發生的損傷所導致的殘疾,或者可能是被鑒定人自傷自殘行為導致的殘疾,如果不加以深度調查就有可能錯誤判斷實際損傷所造成的殘疾的真實情況[3]。
現行的法醫臨床鑒定標準由于不同的主管部門沒有統一標準的緣故,在對同樣傷殘情況進行臨床鑒定時卻有可能因為參照不同的鑒定標準而做出的傷殘等級不同的評估結果[4]。還有因為相關鑒定標準描述模糊,概念不清,導致對傷殘等級鑒定標準條款理解存在差異,往往也可能導致鑒定結論出現錯誤。
在一部分案例中,造成對法醫臨床鑒定的錯誤判斷是在一定程度上因為不恰當的醫療干預造成的影響。比如對于肢體損傷因治療需要而進行截肢、修剪而造成缺失或缺失等加重的情況,需要按照《人體損傷程度鑒定標準》中的附則條款規定,視為損傷后果進行鑒定,即使經再植再造手術成功的,仍不改變法醫臨床鑒定意見。因此,在肢體離斷傷的傷殘程度鑒定中,應當以損傷當時的情況為準,不能以斷肢再植的結果而改變傷殘等級。所以在進行法醫臨床鑒定結果判斷時做出錯誤判斷的原因,有可能就是錯誤注重治療結果的而不是注重損傷的后果和結局。核心是“以發生損傷當時的傷情為主要依據”,來排除醫療干預對傷殘等級鑒定的影響[5]。
鑒定材料是進行司法鑒定的要素之一,除了對當事人的鑒定之外,能對鑒定結果做出影響的還有就是委托方或者當事人提供的鑒定材料。如果不能夠提供全面完整的鑒定材料就很難保證鑒定結果的科學性和準確性。
在一定比例的鑒定案例中,住院病歷和手術記錄不全,只能使用醫院的出院記錄作為決定性的定案依據;在很多因傷骨折的案例中,由于被鑒定人只能提供一到兩張X片或者是CT片,不能準確全面地反映被鑒定人損傷的治療情況及轉歸情況,導致不能夠做出準確的鑒定;在用藥合理性相關的案例中,由于當事人無法出具醫院的用藥明細,就只能鑒定為醫院用藥合理。
法醫臨床鑒定不同于一般的臨床診斷,司法鑒定人員需要掌握醫學相關的專業知識,還需要掌握法醫學的技術以及相關法律知識。在具體的鑒定工作中,不僅僅要鑒定存在的損傷情況還需要判定造成損傷的
原因,判斷損傷結果與相關案件是否有聯系,將案情與鑒定情況結合起來,才能給出正確的法醫臨床司法鑒定意見。
[ 參 考 文 獻 ]
[1]許威.基層法醫臨床司法鑒定常見問題及對策[J].法制與社會,2017,26(2):270-271.
[2]張純兵,杜志淳.醫療損害司法鑒定因果關系分析及參與度判定[J].中國司法鑒定,2015,16(5):100-104.
[3]陳露憲,徐冰.先天性椎體融合因交通事故致壓縮性骨折的法醫學鑒定分析[J].心理醫生,2017,23(22):340-341.
[4]魏翔,劉曉露.試析法醫臨床鑒定中存在的問題[J].法制博覽,2017,33(34):153.
[5]褚佳磊.醫療損害司法鑒定研究[J].法制博覽,2017,33(27):68-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