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培
(華南師范大學,廣東 廣州 510631)
我國的流動人口是在20世紀80年代中葉開始形成的,是轉型時期必然出現的群體。進入九十年代,規模持續增大,結構也發生了重要變化。魏小紅認為,“最為顯著的變化之一是,越來越多的人由過去的‘單身外出’形式,逐漸轉變為‘舉家遷徙’的形式”[1]。流動人口大規模往城市遷徙,產生了一系列問題和需求,其中,外來工子女在融入社區的過程中,普遍缺乏融入的心理準備和適應能力,難以真正融入城市社區。
當前,學者對這方面的研究內容有:
社區融入存在困難。教育條件、社區環境等是問題存在的主要因素。張林等人[2]亦提出,個人與家庭條件使得外來工子女難以在融入過程中有良好適應,多數人對城市的心理歸屬感較低。華南等人[3]認為,外來工子女的身份認同具有模糊性,心理孤獨、社區支持度低下、受制度和政策排斥等都是他們在社區融入時面對的問題。
社會工作推動社區融入。社會工作作為一項關注和幫助個人,追求增能和賦權的工作,常關注到外來工子女的社會存在狀態。強慧媛指出,“社會工作的服務方式與模式越來越多地被應用于幫助外來務工人員融入城市、融入社會”[4]。目前,相當數量的社會工作者,運用專業方法介入,為外來工子女提供服務,促使其更好地融入社區、繼續社會化。
本研究選定的社區,下轄于廣州市海珠區的南洲街道。該社區共有18萬左右的外來人口,外來工子女數量龐大,大多為非獨生子女,父母工作任務繁重,學歷普遍不高,無法為子女提供必要的照顧和優質的教育,外來工子女盡快融入社區的需求自然得不到很好的滿足。此外,受家庭經濟條件和自身交際圈限制,他們普遍對周邊環境不太熟悉,平日里休閑娛樂的機會、空間和方式都非常有限。
該社區的外來工子女對社區,存在一定的陌生感和隔離感。就居住空間而言,多數外來工子女及其父母居住在城鄉結合式的社區,也有少數外來人口居住于市區內的混合社區,而社會工作鏈接和整合了各類資源,優化外來人群的居住水平,打破固有的居住空間界限,促進外來工子女更好地融入社區。
此外,社會工作從社會交往、社區支持和社會參與三方面介入外來工子女的社區融入,彌補了家庭、學校的不足與空缺。外來工子女有效地擴展了交往對象,如本地的同齡群體、其他經歷相似的外來群體、社會工作者等,緩解了社會交往的封閉性,形成更加完善的社會支持網絡。
在看到社會工作實踐的成效之余,仍需要多方聯動的方法,才能促進外來工子女更好地融入社區。在本研究的基礎上,筆者有如下建議:
學校教育與社會工作聯動。學校可組織各群體共同學習與活動,打破偏見,增進感情;定期家訪從而增進外來工對家庭教育的認同與重視;關鍵是,引入“駐校社工服務”或社工入校恒常服務,讓社會工作的輻射范圍真正擴展到學校。
社會工作需注重成效。社工項目要繼續提供文化教育、社區參與等活動與服務;倡導教育公平,為外來工子女提供各類技能培訓;探索提升服務工作的模式,合理靈活運用工作手法,做好經驗總結;進一步整合資源,發動各方力量,動員社區居委會和企業投入資源。此外,可準備充足的人手和資金,或聯合社區內組織,如團委、居委和婦聯等,開展固定的相關項目,設專職負責社工,定期走訪交流或開設座談會等。
社區與社會工作聯動。當前,社區中有利于外來工子女社區融入的物質條件短時間內難以真正建設起來,社工應更重視非物質要素和環境的改善。同時,要促進相關政策在社區層面的落實,需要在服務對象和各部門之間建立對接,在社區內做好資源鏈接、倡導、賦權等工作。另外,可開展大型需求評估,從而協助并促使相關社區政策的構建和實施,建立起適用于所有居民的社區制度安排。
外來工子女社區融入的問題,僅靠制度路徑,難以完全解決。社工機構應著力促進學校,家庭和社區三者之間形成層層相扣的聯系;重視外來工子女的身心健康成長,全方位、多角度為該群體做力所能及的事,促進該群體的社區融入,提高他們對城市的歸屬感和認同感。從長遠來看,也有利于該群體在不久的將來為城市建設貢獻出獨特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