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 金
(信陽師范學院馬克思主義學院,河南 信陽 464000)
十九大的成功召開,標志著我國進入了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發展時期,報告中特別強調要繼續推進政黨協商、基層協商等在內的多層次、寬領域的社會主義協商民主發展。基層城市社區協商作為基層協商重要部分,對其發展進行研究,有利于社區的和諧建設、提高基層政府公信力,對推進我國基層民主政治建設有重要作用。
(一)基層城市社區協商民主內涵
社會主義協商民主是具有社會主義本質屬性的協商民主,是我國民主政治的特有形式和優勢,具體包括政黨協商、政府協商、基層協商等多層次的協商內容,其中基層協商民主又包括基層社區協商民主在內,本文重點論述我國基層城市社區協商的發展,綜合官方文件和各位學者的意見,我國基層城市社區協商民主可以定義為:在廣大的城市地區,街道以下的社區居民,以當家做主的主人翁姿態,通過各種形式和途徑,依法參與到管理和建設社區的事務中,積極表達自己的意見和建議,從而形成一個民主、平等、開放的社區治理模式。
(二)基層城市社區協商民主基本特征
基層城市社區協商民主作為社區治理的一種民主形式,具有以下基本特征:第一,協商民主的平等性、直接性。社區協商民主為社區居民提供了一個平等的協商平臺,任何與事務相關的社區人員,都可以平等參與到協商討論中,另外,社區協商民主強調居民的直接參與,具有直接性;第二,協商主體的廣泛性。協商主體不受文化水平、職業等限制,社區成員都可以參與到協商中,協商主體廣泛;第三,協商內容多元化,社區協商包括矛盾糾紛的化解、社區事務的管理、社區工作總結的監督、通報等,內容多元,覆蓋面廣;第四,協商形式多樣化,參考各級黨委、政府發布的文件,立足于社區實際情況,各地區探索實踐了多種形式的協商民主,包括“民主懇談會”、“決策聽證會”、“專題協商會”等,以及在現代化“互聯網+”模式下探索出來的“網絡互動協商”、“網絡征集協商”等新型網絡協商形式。
目前,我國直接參與基層自治的城市居民達3億人以上,基層城市社區普遍建設了社區居民委員會,大部分建立了協商議事委員會,各種社會組織也在不斷發展,社區居民參與社區事務管理的積極性日益高漲,民主氛圍更加濃厚。
具體來說,基層城市社區協商在以下方面有所進展:第一,協商主體日益多元,不僅包括社區兩委、普通居民,具有威望的老干部、街道等下派的政府工作人員等,還邀請專家學者、人大代表等共同參與到協商中,為社區協商建言獻策;第二,協商內容日益豐富,小到居民矛盾的化解,大到社區拆遷問題、政策的落實等涉及居民利益的事務都包含在內;第三,協商程序更加規范,各地在實踐中建立了從協商議題的征集、協商形式的確定、協商結果的落實等一套切實有效的協商程序,如河南地區的“一征三議兩公開”協商程序等;第四,協商制度日益完善,各地在學習貫徹中央文件基礎上,進一步細化協商具體制度,為協商民主走上規范化、程序化提供制度保障。
城市社區協商發展的同時還存在一些問題,如居民的協商意識不強,社區協商議題繁多而難以選擇、協商結果落實不到位、結果的實施缺乏有效的監督等。
第一,要堅持中國共產黨對城市社區協商民主的領導。黨是我國民主政治建設事業的領導核心,在我國社區協商民主建設中,社區黨組織的領導核心地位體現在:激發主體的協商意識、確定協商議題和形式、監督協商成果的落實等,只有堅持黨的領導,才能保證協商過程的有序進行和協商成果的有效落實;第二,提高協商主體的協商意識,向社區干部、普通群眾、社區組織等協商主體大力宣傳協商民主的意義,并提高協商主體的協商能力;第三,促進協商形式多樣化,各社區要結合相關文件和地方實際,依據事務類型的不同、利益主體不同等,采取不同協商形式,如會議協商、個別訪談協商、書面征詢協商等;第四,進一步完善城市社區協商民主制度,健全信息公開制度、協商成果監督與落實制度等,確保協商成果的有效落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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