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洪文 黃靈玉 王雪松 張蓓(通訊作者)
(1青島大學基礎醫學院免疫學系 山東 青島 266071)
(2濰坊市人民醫院內分泌科 山東 濰坊 261041)
GD是臨床常見自身免疫性甲狀腺疾病,促甲狀腺激素受體抗體分泌水平異常增加所致甲狀腺功能亢進是GD發病的最主要因素[1]。臨床常采用ATD、手術、碘131等治療方法,以ATD治療為主,但停藥后復發率較高。近來針對GD的研究集中在基因抗原方面[2-3],研究顯示甲狀腺球蛋白(Tg)E33SNP與GD的發病密切相關,但較少涉及到Tg基因外顯子多態性與GD停藥后復發之間的關聯性[4]。本研究對108例山東濰坊地區漢族GD患者進行臨床資料回顧分析,探討E33SNP與GD停藥后復發的關系。
選擇2015年9月—2016年12月期間在濰坊市人民醫院內分泌科就診的GD患者108例為研究對象,均只接受ATD治療18個月以上。根據GD患者停藥后復發時間的不同分組:將停藥后1年內GD復發者設為A組(38例,男性4例,女性34例,年齡20~60歲,平均40.2±10.1歲);將停藥后1~2年GD復發者為B組(37例,男性7例,女性30例,年齡為19~58歲,平均41.3±11.5歲);將停藥后2年內GD未復發者為C組(33例,男性6例,女性27例,年齡為21~62歲,平均40.8±12.9歲);另選擇我院體檢中心健康查體者排除GD共33例作為對照組(男性9例,女性24例,年齡25~60歲,平均40.5±12.3歲)。
各組一般資料對比差異無顯著性(P>0.05)。
1.2.1 E33SNP基因型檢測 采集外周血2.0ml(EDTA抗凝),以血液基因組DNA提取試劑盒提取基因組DNA,以超微量核酸蛋白定量儀檢測其濃度,提取濃度A260/A280介于1.8,2.0范圍,樣本置于-20.0℃冷凍保存備測。利用RT-PCR技術檢測樣本E33SNP多態性并進行基因分型,引物由上海生工公司提供。PCR反應體系:模板1ul,上下游引物各1ul,2X HS TaqE mix 10 ul,20X EvaGreen 1ul,加ddH2O至20ul。PCR反應條件:94.0℃ 5.0min,94.0℃ 10.0s,65.0℃ 30.0s,72.0℃30.0s,循環反應35次,72.0℃ 10.0min。反應完成后以GeneScanning軟件分析處理,產物進行瓊脂糖凝膠電泳回收后外送進行基因測序,根據測序峰譜圖對E33SN基因型進行判斷。
1.2.2 觀察指標 比較各組受檢對象基因型頻率、等位基因頻率以及停藥后緩解期不同基因型GD患者甲狀腺功能指標(TRAb、Tg、TSH、FT3、FT4,免疫化學發光法)進行分析。

表2 不同基因型患者甲狀腺相關功能指標對比
1.2.3 統計學分析 相關數據以統計學軟件SPSS 19.0分析,以(±s)表示計量資料,經t檢驗;以率(%)表示計數資料,經χ2檢驗;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觀察組內A 組CC基因型患者構成比顯著高于B組及C組,CT型患者構成比顯著低于B組以及C組,C等位基因明顯高于C組,T等位基因明顯低于C組;B組CC型患者構成比顯著高于C組。觀察組和對照組的基因型頻率、等位基因頻率差異無顯著性。見表1。

表1 各組基因型頻率、等位基因頻率對比
各觀察組CC基因型患者TRAb水平均顯著高于組內其他基因型。不同基因型患者FT3、FT4、TSH、Tg差異無顯著性。見表2。
導致GD復發的因素有多種,除去遺傳因素外,非遺傳因素如應激、年齡、性別、吸煙、病程、甲狀腺疾病家族史、碘鹽的攝取等也對GD復發有重要影響,具體機制比較復雜。大多數的研究針對GD復發的非遺傳性因素,較少涉及到遺傳性因素對GD復發的影響[5-6]。以往研究表明GD的ATD使用需2年以上的長程治療,療程較短緩解率很低。療程達到2年后也應認真評估后再考慮是否停藥,否則復發的可能性大。
E33SNP是近年來Tg基因研究較多的多態性位點,有關報道中針對我國不同地區漢族人群Tg基因多態性與AITD的關系進行了分析,顯示E33SNP與GD的發生具相關性[7-8],但不同地區、不同種族的人群其E33SNP各基因型頻率、等位基因頻率及是否與GD發生相關具有一定的差異性。
本研究針對山東濰坊地區漢族人群不同時段復發GD患者E33SNP進行研究與分析,顯示A組CC型患者構成比顯著高于B組和C組,CT型患者構成比為顯著低于B組和C組;B組CC型患者構成比顯著高于C組。針對各觀察組基因型GD患者甲狀腺功能檢測發現,CC基因型患者TRAb水平均顯著高于組內其他基因型。提示甲狀腺球蛋白E33SNP C/C型患者是GD停藥后短期內復發的最高危人群,應考慮在ATD治療時延長低劑量維持給藥時間,以降低復發率,改善患者預后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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