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 莎
(四川大學,四川 成都 610225)
民族音樂這門學科歷經百年發展歷程,分別經歷了比較音樂學、民族音樂學、音樂人類學三大階段。民族音樂這門學科歷經上百年的歷史變遷,研究內容和研究方法都經歷了不斷的改變,其研究范圍主要是從音樂本體逐步向文化背景過渡。中國民族音樂學想要深入發展就必須要找到適合中國國情的研究對象,并確立自己的研究目的。在借鑒歐洲國家經典研究模式的基礎上,構建符合中國自身的民族音樂學發展研究模式。
民族音樂在百年的發展歷程當中主要經歷了三個階段,第一階段是在1863年由德國學者費里得里希.克里桑德爾首先提出“音樂學”這一概念,再到1885年阿德勒在《音樂學的范疇、方法和目標》中提出了“比較音樂學”,隨后被譽為“民族音樂學之父”的英國學者艾麗斯其《論世界各民族的音階》這一著作的問世,使得“比較音樂學”成功實現了從理論到實踐的過渡。第二階段,主要是在二戰結束后,荷蘭學者孔思特在1950年提出了“民族音樂學”這一概念,它包含了更廣闊的研究領域,并替代了“比較音樂學”這一概念;第三階段,在1960年美國人類學家梅里亞姆提出了“music in culture”這一最新的研究理念,使得民族音樂跨入了音樂人類學的研究階段[1]。
中國民族音樂學其實質就是對傳統音樂文化的研究,各類期刊和學術著作也均證明了這一觀點[2]。關于中國民族音樂學的研究目的,呂驥先生曾指出研究中國各民族音樂的前提是需要了解其社會文化背景,而不僅僅是局限于對音樂形式的研究。也就是說想要真正了解音樂的內涵,必須從音樂背后所要表達的感情出發,才能真正了解民族音樂對于人類生活所具有的重要意義。而呂驥先生這里所說的民族音樂也就是指中國民間音樂。在美國音樂人類學研究理念的影響下,中國民族音樂學的研究也經歷了一定程度的變革和發展。而音樂人類學主要提出了“音樂作為文化”這一新型研究理念,這一理念的提出不只局限于研究音樂本身,而是深層次的探討音樂背后的文化內容[3]。
民族音樂這門學科的變化不僅僅體現在研究內容上的變化,還有一方面便是研究模式的轉變,其中由美國人類學家在《音樂人類學》著作中提出的“音響—觀念—行為”和美國民族音樂學家賴斯在《度民族音樂學的重塑》中提出的“歷史架構—社會性維持—藝人個體經驗創造”是最為經典的兩種研究模式,它們對中國音樂學者對民族音樂進行深入研究提供了重要的參考方法。這兩種研究方法適用于我國任何形式的民族音樂的研究,對于認識少數民族音樂、漢族民間音樂以及傳統戲曲藝術等。對于藝術形式的音樂內涵和運作機制都有著重要意義。例如,“壽洲鑼鼓”是安徽壽縣的民族音樂的代表,如運用賴斯的三維模式對其進行研究,則可以更深入清晰的了解到壽洲鑼鼓藝人的鼓樂觀念以及藝人主體行為和影響因素之間的關系。再追溯到壽洲鑼鼓的發展歷史,最后就能夠深入了解到民間藝人的行為觀念與鑼鼓發展的歷史架構以及社會性維持間的相互關系[4]。
中國民族音樂的研究在借鑒歐洲國家研究的基礎上,也取得了階段性的進步,不論是研究觀念還是學科理念均與國際民族音樂研究學保持相同的步伐。但是我國的研究方法和研究模式還需進一步進行完善變革[5]。首先是研究范圍還未涉及到外租音樂和國際民族音樂,僅限于中國本土的少數民族傳統音樂的研究;其次,我國民族音樂研究的每一次變革都在跟隨歐洲國家的變革潮流,至今還沒有提出過自己獨特的研究方法和學科理念,這一方面還需要我國音樂學者們的集體智慧和共同努力來構建具有中國特色的民族音樂研究理念和方法,為我國本土的民間音樂研究提供研究基礎[6]。
民族音樂學研究的道路是艱難曲折的,但是其發展內涵和研究模式均在歷史演變中得到了不斷的驗證。中國民族音樂學未來的發展必須立足自我,著眼于研究內容和研究模式的創新,才能更有利于我國該項學科向更高階段發展,而這則需要我國廣大音樂學者的共同努力來完成這一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