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 欣
(佳木斯大學音樂學院,黑龍江 佳木斯 154007)
達爾克羅茲教學體系的教學內容從節奏發展到了視唱練耳。因為達爾克羅茲在解決他在學生中發現的問題時感覺到學習音樂、感知音樂、表現音樂需要具有敏銳的聽覺以及堅實的音樂技能。課堂實踐的內容也從1907年以后發展為節奏律動、視唱練耳、即興三個部分。訓練的目標是為了發展聽覺與感知和聲進行的能力。聽覺的能力和對音樂樂句的分析能力最后會應用于音樂“體驗—表達”的環節成為以體態律動方法進行音樂學習的工具。
“自動”的行為方式建立在穩定的精神境界和流暢的外化表現的基礎上,同時對旋律中的音符的回應要求盡可能地詳細而不遺漏音樂中的任何信息。通常課堂中的體態律動教學方法的音樂需要即興演奏的變化來提供。手臂、腳步、肢體的伸張姿態表示每一個音符的進行,而旋律的韻律就能自然地表現為不僅僅是動作組合而是真正的體態律動組合。在形成完整、自然“體驗—表達”之前,建立放松的、自動的音樂“體驗—表達”經歷是極為必要的。對于體態律動教學方法而言這是一種嘗試來充分挖掘一切本能的行為方式,從而表達整個思想意識和音樂結構的關系。所有音樂教育工作者都認為自然的音樂體驗是喚醒人類音樂感知、音樂學習技能、掌握音樂要素、體驗音樂感染力的最佳方式。在體態律動這種方法中存在著循序漸進的、嚴謹的教學步驟,即從如何建立自然的內部和外部環境開始。這種方法的層次是自由的并將這種自由滲透到每一個人的思想和行為反應中去。這些練習是教師備課時的設計繼而在課堂中得以實施的結果。音樂建立了課堂中人與人之間的連帶網絡,平衡意識也經常能夠帶來優美的視覺效果,同時這種平衡意識也包含了聽覺與視覺、運動覺之間的關系。
節奏練習、旋律練習、卡農練習、視譜演奏、即興和聲應用連接等都是主要用于發展這些能力的教學材料。準確和完善的系統必然存在科學的終極目標,這些目標的完成取決于教學內容的系統性以及教學方法的科學性,即所有的練習都應具有明確而有意義的教學目的。在階段性訓練中通過有目的的教學材料和方式來掌握音樂“體驗—表達”所需要的技能,再通過系統化的課堂實踐來安排構成音樂“體驗—表達”的網絡,從而修建起整個直覺的緯度并形成相應的參照標準。當這些技能受控于大腦且肢體能夠游刃有余地運動時,學習的范圍便可以拓寬到其他內容以發現音樂“體驗—表達”和體態律動表現中的問題:在“學習技能—積累音樂體驗—獲得音樂能力”的過程中存在多個過渡階段。這些過渡階段包含了所有肢體體驗所需要的各種生理和心理技能。音樂“體驗—表達”的體態律動途徑有其模式化的標度,用以評估體態律動的質量和進程,以運動覺作為聽覺練習的工具、以視覺效果作為檢驗的標準。
與體態律動相結合的視唱教學最為顯著的是以動作的細微差異和身體平衡的移動變化來表現音階中音級與音級之間的關系、旋律中音符行進的過程等。運用體態律動來調控和表達音高和節奏等音樂內容,有效地加強音樂“體驗—表達”的效果。在重音出現節奏變化的練習中體態律動的應用更為突出,視唱的練習用肢體細微的動作變化、身體在空間中的移動作為主要的方法。和普通的視唱方法相比所產生的不同就在于這種視唱的視覺外化形態更為突出、直接和具象。旋律組合帶有表情的漸強、漸弱的走向加人重拍等元素可以將旋律劃分為多個樂句,也可以作為判斷節拍或者曲式結構的重要依據。體態律動的方法可以表現為,如用手臂在空間中滑過的路徑,來表達出旋律的樂句劃分和節奏型等。“小組合作”的體態律動可以表現出音樂的曲式結構、復調中主題出現的位置等,如每一次主題的出現便表現出同樣的律動組合,不同聲部交替出現的主題也能通過多人的小組合作予以表現較大的曲式結構。對于聽覺訓練特別是節奏聽覺訓練中,肢體動作的反射最為便捷地反映了旋律的特點,對于旋律的漸強、漸弱等肢體的起伏猶如優美的線條,具象了流動的旋律。身體的運用是可以被無窮地挖掘的,除了用簡單的原地動作、造型表達起伏和平衡以外,對空間的利用能夠使旋律的表情特征更為豐富。動作的力度也能表現音樂節奏、表情的強度等等。
音樂的教學方法也是在發現問題解決問題的過程中形成起來的。視唱練耳要注意不同的音樂元素,這些音樂元素在音樂旋律中會同時出現,因此視唱練耳不僅僅是捕捉簡單的一種信息而是要通過為單獨信息設計的視唱練耳練習來連接各種音樂元素之間的關系,最后形成在音樂進行時聽辨盡可能多的音樂信息的能力,這種聽覺的主動性就是聽覺意識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