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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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中國賦學歷史與批評》到《中國辭賦理論通史》——論許結教授對辭賦理論研究的貢獻
劉小兵
(黃淮學院 文化傳媒學院,河南 駐馬店 463000)
《中國賦學歷史與批評》與《中國辭賦理論通史》是許結教授在辭賦創作及辭賦理論研究方面的代表性著作,無論是從個人的學術歷程,還是從辭賦研究學術史的角度看,均值得總結、評介與學習、借鑒。從兩部著作的主要內容來看,前者兼顧辭賦創作與理論批評,后者則為辭賦理論專題。然而對于中國歷代辭賦理論研究,兩部著作在宏觀理論的思考、歷史流變的梳理、經典個案的考察等方面,均有精深的思考與獨到的見解,取得了卓越的學術成就。從中可見許結教授所秉承的學術方法與理念的一以貫之,以及其諸多思考與心得的與時俱進。
許結;辭賦理論;《中國賦學歷史與批評》;《中國辭賦理論通史》
許結教授現為中國辭賦學會會長,南京大學文學院博士生導師。許結學術視野開闊,涉足領域眾多,主要包括辭賦研究、中國文學批評史研究、中國文化史研究、桐城派研究、老子研究等。其中成果最為突出、貢獻最大的領域仍然是辭賦研究,他在辭賦發展史研究、辭賦與文化關系研究、辭賦文獻整理以及辭賦與其他藝術的關系研究等方面,均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成就。許結于辭賦研究多方面的貢獻值得總結與評介,限于篇幅,本文僅從辭賦理論研究的角度,以他的兩部代表性著作《中國賦學歷史與批評》[1]與《中國辭賦理論通史》[2]為例,透視其在辭賦理論方面所做的努力探索與卓越貢獻。《中國賦學歷史與批評》于2001年出版,篇幅40余萬字;《中國辭賦理論通史》于2016年出版,篇幅近100萬字。從兩部著作的主要內容來看,前者兼顧辭賦創作與理論批評,后者則為辭賦理論史專題;兩書時間上相隔15年之久,從中可見著者所秉承的學術方法與理念的一以貫之,以及其諸多思考與心得的與時俱進。本文試從對中國辭賦理論的宏觀思考、歷史梳理、個案研究、學術省思等角度,對其學術貢獻予以總結和評述。
許結在《中國辭賦理論通史》后記中說:“《西京雜記》引錄‘相如曰’(答盛覽問作賦)謂‘賦家之心,苞括宇宙’,辭賦理論的歷史,實可視為賦家創作心路歷程的展示。作為一部辭賦的理論通史,是對圍繞這一類文學‘形象’之理論與批評的展示與探尋。”[2]948“賦家之心,苞括宇宙”是以司馬相如為代表的賦家對自我眼界與心胸的體認,劉熙載亦稱“賦兼才學”。賦家創作如此,辭賦研究者亦當有相應開闊的胸懷和富贍的才力。古代文學研究者一般都有這樣的認識:歷代詩詞曲理論史以及小說散文理論史已有多種問世,然辭賦理論史的撰述相對薄弱。許結從事賦學研究30多年,對此予以關注并著力研究。從許結的兩部賦學研究專著可以看出,研究主體具有配得上研究對象(即包括宇宙的賦家之心)的膽識才力。
許結的膽識在《中國賦學歷史與批評》一書的緒言中已有具體體現。他認為,古人陷入“以詩代賦”的批評誤區,即“以《詩經》之諷諫來評價賦的高低得失,沒有從理論上真正考量辭賦文學‘與詩畫境’(劉勰語)的意義”,“所以確立賦學的理論批評坐標與方法,是用現代眼光研究古老賦學首當其沖課題”[1]1。同時他提出了辭賦理論批評眼光或方法最重要的在于三個方面:“即描繪性的文體特征、結構化的審美形態和賦兼才學(劉熙載語)所帶來的文化學的批評視域。”[1]1許結概括提出的辭賦理論研究的三個方面,成為后來學界展開辭賦研究的重心,即辨體的角度、審美的角度和文化學的角度。這充分展示了他的遠見卓識。這些具有方法論意義的研究構想,后來雖仍在不斷充實與完善,但已成為許結后期辭賦理論研究一以貫之的方法路徑。例如,這一方法路徑亦體現在其曾經著力的辭賦與文化關系研究方面,如專著《賦體文學的文化闡釋》[3]和《賦學:制度與批評》[4],均為對辭賦與禮樂制度、科舉制度等各種文化制度的關系研究。
許結的才力在《中國賦學歷史與批評》《中國辭賦理論通史》兩部著作中亦得到充分展示,即論述體系完善,文獻材料豐富,理論運用妥帖,學術視野開闊,辭章富贍精美,人文情懷深邃。《中國賦學歷史與批評》全書分為三編,分別為本體論、因革論和批評論。如其中的“本體論”部分,體現了著者對歷代辭賦創作與理論批評的宏觀思考。“本體論”計11章,從不同角度分別展開論述,涉及賦學批評方法論、賦學與美學關系史、賦學與文化思想史,以及賦體、賦話、賦集等專題研究。《中國辭賦理論通史》則為辭賦理論專題探討,論題范圍縮小,更為集中凝練,總體上依然延續了前一部著作的論述構架,同樣分為三部分(上中下三篇),分別為“中國辭賦理論總述”“中國辭賦理論流變”和“中國辭賦理論范疇”。其中總述部分包括4章內容,相較于《中國賦學歷史與批評》,同樣極具博通的意識和開放的宏觀視野,而且論題角度更為細膩,論述更為精深,如總述部分四章論題關涉辭賦理論的關鍵詞分別為:“賦體”“文獻”“批評形態”“生態與構建”;每章下面的小節又圍繞上述關鍵詞,從不同的角度切入:考述辨析賦論經典,梳理古今與辭賦理論相關的文獻,鉤沉諸種賦論形態,探討辭賦理論何以生成和構建。其他版塊如中篇“中國辭賦理論流變”,對不同歷史時期幾個“批評中心”的提煉(如楚辭與漢賦、古賦與律賦、遺產與學科等),又如下篇對中國辭賦理論范疇的歸納(如本源論、經義論、體類論、章句論、技法論、風格論等)。其立論既圍繞辭賦文學與理論這一研究對象,又旁及文史哲不同領域,目力所及貫通經史子集,學術視野高屋建瓴,頗顯宏觀概括之功力,確能不負“苞括宇宙”的“賦家之心”!
從辭賦理論與批評的角度看,許結的兩部賦學專著對中國歷代辭賦理論發生、發展與演變的歷時性梳理與考察均有探討,或兼及,或專論,都用歷史的眼光對歷代辭賦理論史予以了梳理和辨析。
比較而言,兩部著作異同有別,各有側重。二者在“歷時性梳理”(辭賦創作或理論批評)這一宏觀思路上相同,在文史哲融通的研討路徑方面相近,在極富問題意識、注重創新方面一以貫之。然不同之處亦很明顯:一是選題范疇有別。《中國賦學歷史與批評》一書屬賦學研究,既談辭賦創作,亦談理論批評,全書論題廣泛,研究范圍并非“辭賦理論史”專題。而《中國辭賦理論通史》則屬于專題研究,故而從辭賦理論史研究的角度看,更為專、精、深,是對前者的接續與深挖。二是論述角度不同。《中國賦學歷史與批評》“中編 · 因革論”緒言曰:“賦學批評離不開對辭賦創作的考察,也離不開對辭賦理論史的考察,而對賦史、賦論史的考察,又必須將其置放于文學整體發展的大循環、大流變中去認知,方能把握其興盛衰變規律。”[1]187故而,該書主要探討辭賦創作中體現的美學觀念、時代特色、文化品格、藝術探索、風格以及流變,對不同時代的辭賦創作與理論,或抓住突出特點(如漢代的以文為賦的美學價值,中古辭賦的詩化特色等),或概述全貌(如金源賦學簡論,清賦概論等);理論與批評則被分散安插于全書的各個版塊,如上編有“賦話論”“明人‘唐無賦’說”等,下編有“馬揚賦學思想同異論”“論王逸楚辭學的時代新義”等,但通讀全書,歷代辭賦理論批評的脈絡亦基本可尋,于辭賦理論研究貢獻頗多。而《中國辭賦理論通史》則屬專書,論題集中,全書圍繞辭賦理論設置章節。筆者認為上篇的“中國辭賦理論總論”和下篇“中國辭賦理論范疇”,其性質與功用皆為核心論題“辭賦理論通史”書寫的前期鋪墊與“通史”之后的補充說明;而中篇“中國辭賦理論流變”所占篇幅最大(50%以上),是全書的中心與重點所在。
從辭賦理論研究的角度看,《中國辭賦理論通史》一書專業性相對更強,體系更為完整。面對歷時2000多年的辭賦理論史的發展流變,許結打破一般古代文學史、理論批評史撰寫套路,提出了自己的辭賦理論歷史演進圖式的“三大階段說”,即唐以前以楚辭、漢賦為中心的賦論,唐以后以古賦、律賦為中心的賦論,以及20世紀作為遺產和學科的現代賦論,然后分別對不同歷史時期的賦論予以內涵與特征的集中研討,同時圍繞辭賦理論的歷史流變,提出三個注意事項,即賦論傳統問題、文制規范問題以及模擬與創新問題。該著發表了諸多精深獨到的見解,不僅新人耳目,且立論穩妥,令人信服。讀罷全書,能夠令人對歷代辭賦理論史有一整體而清晰的印象。
兩部著作在辭賦理論研究方面多有建樹,不僅源于著者博通的宏觀視野和明辨的歷史眼光,還源于著者精心設計并展開的系列個案與專題研究,正是這些豐富具體的個案研究使得相關論點言之有據,為論著平添扎實厚重之感。如《中國賦學歷史與批評》中對諸如“騷學與中國古代文論”“賦話論”“古賦之辨與賦體之爭”“歷代賦集與賦學批評”“二十世紀賦學的回顧與展望”“馬揚賦學思想異同論”“論揚雄與東漢文學思想”“論王逸楚辭學的時代新義”等論題的探討。如“賦話論”一章就賦話的緣起、理論源頭以及理論內涵加以探究,“明代‘唐無賦’說與賦學復古”一章對明人所提且被后人普遍接受的“唐無賦”說予以辨析,“論清代的賦學批評”一章對清代賦學文獻的歷史、特色及原則予以梳理,這些論述先后刊于各類學術期刊,如《明代“唐無賦”說辨析——兼論明賦創作與復古思潮》刊于《文學遺產》1994年第4期,《論清代的賦學批評》刊于《文學評論》1996年第4期,《二十世紀賦學的回顧與瞻望》刊于《文學評論》1998年第6期,等等,其成果對當時學界關注不多的賦學理論研究皆有啟迪之功。
《中國辭賦理論通史》每一章節都是一個學術專題,章節之間既上下關聯,又獨立成篇,全書從具體而微的角度切入,設計了一系列有關辭賦理論方面值得探討的論題。其中,既包括一些經典的辭賦理論,如對辭賦本原論、體類論、風格論等問題的探討;也包括如“不歌而誦謂之賦”“賦者,古詩之流”“賦跡、賦心與賦神”“辭人之賦”等概念的繼續研究,還包括對前人關注不夠的“辭賦經義論”“辭賦技法論”等的梳理探索。對上述論題,許結都能從中發現問題,或考鏡源流予以辨析,或反思質疑予以矯正。如“辭賦技法論”一章,分別從賦韻、賦法、賦勢三個角度展開研討,對歷代辭賦理論中的技法予以關注和總結,這些論題雖有難度,但很有新意和學術價值。正是這些微觀透視、具體深入的個案研究,匯總起來構建起了辭賦理論通史的大廈。兩部著作中的關鍵章節,都已先后刊于《中國社會科學》《文學評論》《文學遺產》等學術期刊,惠澤學界,對從事辭賦理論研究者啟發良多。
兩部論著讓讀者深覺感佩的除了學術研究上的創獲,還有著者承載于學術研究過程中始終不棄的人文情懷。這里轉述一段許結在《中國辭賦理論通史》后記中的不乏憂思的感慨:“近百年來賦體的論述與演變,因擺脫了古代‘獻賦’與‘考賦’的制度約束,取得了異乎前人的新成就,這得益于新文化時代之學術研究的歷史化、學科化與理論化。就歷史化而言,百年間文學研究的最大特色在‘中國文學史’課程的設立與研究,其優點在以歷史的眼光審視中國文學的變遷與發展,賦體作為重要的一環取得自身的位置;而其問題則在‘文學研究’的‘史學化’,在很大程度上傷害了‘文學’本身,甚至造成諸多文學研究論文成為歷史考據學的附庸。就學科化而言,百年間學術研究的分科成為新教育體制與思想的一個重要走向,專業研究造就了專業人才,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成就,而問題則在學科的細化又造成兼才的缺失,甚至‘語言’與‘文學’也兩歧而捍格,這對‘兼才學’的賦體之研究,其缺失也愈見明顯。就理論化而言,百年間賦學脫離古代賦用的文化土壤,使賦體由‘依附’政教、追逐‘功名’而成為獨立的學術,其義甚顯,成績亦多,然則脫離創作實踐的理論又往往‘捉襟見肘’、‘隔靴搔癢’,回歸文本,體味文本,又成為當今研究辭賦不可不思量的問題。尤其是新世紀辭賦創作的復興,實與‘盛世作賦’及賦體為‘雅頌之亞’相關,如此舊體類的新風采,必將引起我們對古代文學的省思與對當代文學的拷問。”[2]950
誠哉斯言!研究文學者自身要不要具備文學才華?古代文學研究有沒有現代意義?乃至當下學者的讀書、治學,其終極目的何在?等等,這些都是值得相關領域研究者反思、探索的人生與學術命題。
綜上所述,許結教授經過多年的艱辛探索,在古典文學研究中相對冷寂與薄弱的辭賦理論研究領域貢獻卓著,留下系列文章及兩部理論厚重、給人啟迪的專著——《中國賦學歷史與批評》與《中國辭賦理論通史》。這些成果是其辭賦理論研究成就的集中展示,對學界相關研究啟迪良多。許結于辭賦理論研究之所以能取得豐碩成果,其原因是多方面的,縱觀其治學態度與方法路徑,總括而言有如下三點值得關注:
其一,博通經史子集,學術視野開闊。這一點從發現問題、選題命題、章節設置等皆可看出。如《中國辭賦理論通史》第二章“辭賦理論文獻敘考”、第二章“辭賦理論的批評形態”、第十三章“辭賦本原論”以及第十四章“辭賦經義論”等,都是在搜集整理與辭賦理論相關文獻基礎上立論,涉及自先秦以來的經史子集數百部,可見其涉獵廣泛、視野開闊。許結教授于學術研究一向以“高產、優產”著稱,但這里需要交代的是,其成果的取得是建立在持之以恒的熱情與努力的基礎之上的,僅以這兩部著作為例,從確立選題到最后成書,每本書都花去了5―6年時間——問渠哪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
其二,遙承桐城文脈,堅守雅正傳統。許結在《詩囚——父親的詩與人生》一書中有詩云:“家世黃華翰墨鄉,桐城學脈少陵行。”“許氏是桐城望族,居‘十大姓氏’之八,一世祖居桐城黃華鳳冠山,‘家世黃華’,即指黃華許氏一支文脈。許結先生的曾祖父許商彝(希白公)乃桐城古文名家,曾應吳汝綸之請任教蓮池書院多年。其父許永璋幼承希白公文教,讀《尚書》《詩經》《左傳》《四書集注》《唐宋八大家文鈔》《古文辭類纂》等,尤珍視桐城文脈,并以‘桐城文法’授諸子。在許結先生幼小的心靈中即有了一股潛存的‘文脈’,這種深契內心的家學淵源,讓桐城派成為他學術研究的一個重要部分。”[5]與桐城派研究相關的成果,許結有《說桐城派之“神”》《桐城文學觀的反省與變異——劉開文論特色探》《區域與輻射——桐城古文小議》等論文及《方苞姚鼐集》《桐城文選》《(姚永樸)文學研究法》等專集刊行于世。他在學術研究中自覺接續“桐城學脈”,其著述于義理、考據、辭章之學三者并重,在兩部賦學論著中亦有明顯的展示。
其三,回應時代命題,預流而不跟風。許結步入學術領地之初恰逢20世紀80年代的文化學術熱潮時期,歷經“反右”“文革”的古代文學研究亦是百廢待興,而辭賦研究更是其中相對薄弱的環節,需要在為數不多的前輩學者之外增添新生力量。許結在《中國賦學歷史與批評》后記中回顧自己參與賦學研究的早期經歷:“引發研究辭賦之契機則在我不太經意中拜讀了兩位的兩部著作:一是湖南師大馬積高先生的《賦史》,另一是山東大學龔克昌先生的《漢賦研究》。時年少氣盛,好為‘反調’,于是寫下兩篇讀書隨筆,即《〈賦史〉異議》(載《讀書》1988年6月期)和《〈漢賦研究〉得失探》(載《南京大學學報》1988年1月期),這竟成為我涉入賦學之門的開端。”由此可見許結長于獨立思考、勇于探究真理,對古今學人不迷信、不盲從,敢于發出自己的聲音。這一點,在兩部賦學論著述中皆有體現:如《中國賦學歷史與批評》中對古代“以詩代賦”批評的反思,《中國辭賦理論通史》中對五四以來賦體文學遭遇冷落的反思,以及后記中對撰寫辭賦理論史之多重學術及現實意義的思考等。
許結于辭賦理論研究的貢獻值得總結、學習與借鑒。其研究價值與學術意義恰如其在《中國辭賦理論通史》后記中的夫子自道:“這種研究的意義與目的,首先是作為文體理論的研究,在中國傳統文體中如詩學、詞學、曲學等,都已有多種理論史(或思想史)的撰寫并面世,惟辭賦文體理論史撰述薄弱,這也就不僅限于辭賦理論自身的研究,而且對中國古代傳統文體理論的建設有重要意義。其二是作為古代文學理論的研究,辭賦理論既有其獨特性,也有與其他文體理論研究的交叉性,而從其獨特性進行個案研究,從其交叉性進行綜合研究,其對中國文學理論的資源發掘以及其理論體系的建構,均有積極的作用。其三是作為辭賦文學的研究,辭賦理論的文獻材料、演進歷史、批評形態、理論范疇等方面得以搜集、整理、辨析、探討,特別是圍繞漢賦創作與律賦創作所出現的大量理論文獻,進行系統的論述,有助于加強對作為中國特有之辭賦體文學的認知,并推動其研究向深度與廣度發展。其四是傳統理論與現代研究的結合,樹立‘通史’意識,而目前文學史家倡導‘打通古今’的研究思路,這在具體的‘文體’與‘理論’研究上尚少頗具規模的實踐例證,這一研究作為學術的探索,正試圖改變古今文學研究的人為割裂,進而闡發作為一種傳統文體之理論批評的貫通古今的價值。”[2]948–949許結教授此四點概括可謂視野宏通、高屋建瓴,充分體現了一位學者面對與時俱進的學術演進所具有的識見與才力、自信與擔當。
[1] 許結.中國賦學歷史與批評[M].南京:江蘇教育出版社,2001.
[2] 許結.中國辭賦理論通史[M].南京:鳳凰出版社,2016.
[3] 許結.賦體文學的文化闡釋[M].北京:中華書局,2005.
[4] 許結.賦學:制度與批評[M].北京:中華書局,2013.
[5] 王思豪.學問途上的“會通”者:許結教授的學思歷程[J].天中學刊,2014(1):10–13.
From theto the——on the Contribution of Pro. XU for the Theoretical Research on Fu
LIU Xiaobing
(Huanghuai University, Zhumadian 463000, China)
and theare the representative works of Pro. XU. It is worth reviewing and researching from both the angles of individual academic history and the researching history of Ci & Fu. The former focuses on the creation and criticism of Fu and the latter focuses on the theoretical research. Both have profound thinking and unique views on the thinking of macro theory, the historical evolution and the cases-investigation. Pro. XU has achieved outstanding academic achievements. His academic methods and ideas are always keeping pace with the times.
XU Jie; theory of Ci & Fu;; the
2018-07-26
國家社科基金重大項目(17ZDA249);國家社科基金重點項目(16AZW008);國家社科基金一般項目(17BZW087);河南省哲學社會科學規劃項目(2016BWX015)
劉小兵(1968―),男,山東濱州人,副教授,博士。
I206
A
1006–5261(2018)06–0001–05
〔責任編輯 楊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