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美高校圖書館空間再造的實踐探索與比較研究

于永麗

（山東體育學院圖書館，山東 日照 276826）

1 引言

近年來，移動互聯網、物聯網等信息技術的飛速發展，為高校圖書館的傳統服務模式帶來了沖擊與挑戰，新時代讀者需求呈現出個性化、多樣化趨勢，因此，利用現代技術將實體空間與虛擬空間結構進行整合，實現“館舍空間改造”，已經成為高校圖書館服務轉型的主要內容。2015年，美國《新媒體聯盟地平線報告（2015圖書館版）》中一項重要的議題便是“重新思考圖書館空間”，并指出創客空間、信息可視化、智能定位、機器學習等將成為未來學術圖書館的重大技術發展[1]。北京大學信息管理學院教授劉茲恒總結出圖書館未來發展的十大趨勢，其中包括空間創意化、服務泛在化、工作網絡化等。2016年，“中國高校發展論壇”“大學圖書館館舍空間再造論壇”紛紛召開，空間再造已然成為高校圖書館未來發展的方向，也成為該領域學者研究的焦點。筆者將通過案例分析法，總結和梳理中美高校圖書館空間再造的實踐探索，對比異同之處，以期對我國高校圖書館館舍空間改造有所啟示，更好地服務于師生。

2 高校圖書館空間再造概述

2.1 高校圖書館空間再造的內涵

空間再造是高校圖書館在信息化、全球化等新時代背景下實現服務轉型的重要舉措，包括對館舍內部空間進行重新布局、改造，規劃出獨特的學習與交流空間，并引入智能化服務體系、自助服務與管理系統[2]。虛擬閱讀空間、學習共享空間、研究共享空間、創客空間、流空間等概念均歸于圖書館空間再造的內容。此外，隨著數字化、開放獲取、大數據等要素不斷融入，使得圖書館在空間改造過程中需要考慮時空距離的壓縮和界限的模糊。總體而言，高校圖書館空間再造的目的是為了滿足師生個性化的學習、科研與休閑需求，同時可以加強圖書館的服務功能、拓展服務領域，充分發揮高校圖書館文化建設的職能。

2.2 高校圖書館空間再造的意義

高校圖書館空間再造首先能夠極大程度上提高館舍空間和信息資源的利用率。空間再造將圖書館內原有的大量利用率低的圖書文獻下架，開辟出學習共享與研究交流空間等，按照讀者的學習目的與需求進行空間布置，提高了資源利用率。其次，館舍空間再造將有利于提升圖書館的教育職能，顛覆傳統圖書館以藏書為主的理念，秉承以人為本的理念設計館舍布局，比如開辟信息素養教育場所、人文與藝術大講堂，充分發揮圖書館育人功能[3]。此外，圖書館空間再造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促進不同學科背景的讀者之間的知識交流與滲透，提高學生的創新能力、實踐能力，豐富圖書館文化內涵建設，助力高校應用型人才培養。

3 美國高校圖書館空間再造實踐概況

美國高校圖書館館舍空間變化從20世紀九十年代的信息共享空間，到2002年提倡學習共享空間，再到2013年的Hunt圖書館，館舍空間發展一直是美國高校圖書館關注的焦點。以讀者需求為導向，不斷進行空間再造，以期為用戶提供一個集教學、社交、文化活動為一體的多功能環境。筆者通過網絡調查方法，總結歸納出了當前美國高校圖書館館舍空間再造的主流模式與空間類型。

3.1 合作學習空間

合作學習空間是基于個體及群體用戶主動交互式學習需求而設計的一種建構性的學習空間，是為了迎合大學教育越來越強調學生交流與合作的趨勢，促進學生通過小組協作學習的方式相互理解和增長知識。此種空間類型繁多，包括全封閉、半封閉和開放型空間。對于此種空間的構建，需要硬件設施的支持，比如電源、網絡、投影儀，以及連接移動電子設備的屏幕。如北卡州立大學圖書館設有100多個討論間、80多種家具，在小組學習室配備有電腦、話筒、顯示屏等硬件設施。密西根大學圖書館劃出的合作學習空間中，設置了特色墻面屏幕，該屏幕可接入移動電子設備。還有些圖書館專門為小組討論配備了可移動式家具，如杜克大學帕金斯圖書館的學習中心，設有帶滑輪的座椅和白板[4]。布朗大學科學圖書館借助屏風設計了半開放式的小組學習空間。此類空間為讀者的互動學習營造了可選擇的、人性化條件。

3.2 研究共享空間

研究共享空間可以看做專門為科研人員，包括各學科研究生、教授、專家等開展學術研討、數字化分析與創造所設置的一種協作空間。研究共享空間既有實體空間，又有虛擬空間。比如，伊利諾伊大學厄巴那-香檳分校圖書館的學術共享空間劃分出了咨詢室、計算機室、指導培訓室、以及各類軟件操作室，硬件方面配備有打復印機、掃描儀、數據存儲設備等，軟件資源涵蓋了各類數據統計軟件、圖片處理和文獻處理軟件[5]。并且，該校圖書館還為研究空間安排了若干學科館員，為研究者提供參考咨詢與培訓。在虛擬空間方面，香檳分校圖書館開發了學術交流平臺、研究向導平臺、各種數字資源，協助教師與學生開展課題研究，助力課題申報、資料搜集、成果發表等，學校各科教師與研究生發表的論文形成成果庫進行共享。研究共享空間在一定程度上是一種整合型的學術環境。

3.3 交流學習空間

交流學習空間屬于一種社交性學習空間，為了滿足讀者在休閑互動中獲取知識的需求。交流學習空間的開發突破了傳統意義上的圖書館，融入了更具活力的咖啡屋、展廳、畫室等要素。比如霍普金斯大學圖書館在一層的入口處設有咖啡室，華盛頓大學東亞圖書館建有“耳語咖啡屋”，營造了一種輕松愉悅和溫馨的學習氛圍；有些圖書館的空間布局界限更加模糊、靈活多變，當有其他公共活動需求時便會重新布置桌椅和設備，比如戈切爾學院“神殿”圖書館內所有步道終會匯聚到一處敞亮的演播室，供不同時段的各類演講、表演、匯報與交流活動使用。北卡萊羅納州立大學亨特圖書館為師生提供了專門的展覽空間，即新興問題共享空間，拓展師生的知識視野。交流學習空間是非正式的學習空間，可同時滿足讀者的學習與休閑娛樂需求，具有很強的個性化特征，有利于增強高校學術社區建設。

3.4 創客空間

創客空間在美國大學圖書館有多種叫法，如“makerspace”“Innovation Lab”“MakerLab”等。創客空間指的是一種社區化運營的工作空間，通過為具有共同興趣愛好的學生們提供工具、材料等技術支撐，使得他們通過合作，運用專業知識將創意轉化為產品。美國眾多高校圖書館建有創客空間，服務內容涵蓋了3D打印、縫紉機技術、計算機編程、切割機，以及一些電子產品和數字化媒體等。比如，美國北卡羅來納州立大學亨特圖書館設有專門的3D打印室，室內配備有一臺3D掃描儀和兩臺3D打印機，師生們可通過3D打印將自己設計的原型快速變為實物，使用該空間可提前預約[6]。石溪大學圖書館、哥倫比亞大學圖書館等在創客空間為師生們提供了激光切割與雕刻、數控切割等切割技術。美國喬治城大學圖書館設有新媒體中心，該中心有制作工作室、音視頻編輯室、多媒體室和3D打印室。其中，制作工作室和音視頻編輯室內配備有綠屏摳像的特效工具、音視頻制作軟件、DV視頻轉換設備等工具，為用戶音視頻錄制提供技術支撐；多媒體室配備了投影儀、掃描儀，方便師生文件和課件制作；3D打印室設有大幅海報打印工具和3D掃描設備，用于各種尺寸的海報和條幅制作。高校圖書館打造創客學習和創新的知識交流中心，能夠極大程度上促進學校培養高科技的應用型和創新型人才。

3.5 可視化技術和游戲實驗室

除了正式和非正式的學習共享空間之外，美國高校圖書館還存在一類特殊的空間：可視化技術和游戲實驗室。美國北卡羅萊納州立大學圖書館建有可視化技術體驗中心，配備了大規模顯示設備、監視設備，還有VR教育系統等，為理工類院系師生提供可視化教學環境，也可助力學術科研、課題項目的開展。該圖書館建設的游戲實驗室旨在開辟人機交互研究領域的發展，它能夠將人文科學、管理學、理工學科等各類學科資源進行整合，為師生和科研人員提供仿真模擬系統、人機交互設備，從而協助他們探索新的游戲環境、開發趣味性教學方法、開展協作性培訓。此類館舍空間很好地營造了一種順應信息化時代的多維度、跨領域學習氛圍，能夠促進讀者與信息、技術、空間之間形成良好的互動，吸引讀者到館學習，并激發他們的知識創造力與專業興趣點。

4 我國高校圖書館空間再造實踐概況

自從1992年美國愛荷華大學提出信息共享空間（IC）的概念之后，世界范圍內掀起了圖書館空間再造的熱潮。2005年，我國公共圖書館和高校圖書館也紛紛開展信息共享空間建設。之后，學習共享空間、研究共享空間等新型的功能空間逐漸吸引了該領域學者的關注。通過網絡調查、文獻資料分析法，對國內高校圖書館的館舍空間再造的實踐現狀進行梳理，發現我國高校圖書館目前尚處于建成或正在建設信息共享空間階段，并主要規劃出了學習空間、研究空間、體驗空間、休閑空間，極少數高校圖書館建設了創客空間。

4.1 學習空間

我國大多高校圖書館改造后的學習空間更加注重用戶體驗，盡可能滿足學生的多樣化需求，并將原有全開放式的空間進行了重新設計，劃分出了較為封閉的個人獨立學習空間和小組交流空間等區域。例如東北師范大學圖書館改造的學習空間里，新置的書桌上為學生留有擺放電腦、水杯等個人物品的地方，并提供臺燈和電源等設施，在位置設計上改變了以往的面對面布局，為學生創造了更加獨立的空間。中國海洋大學圖書館的學習空間配備了20張組合式電腦桌以及大屏幕顯示器、用于調節位置的搖臂支架、電源插排等設備，為學生利用筆記本電腦撰寫論文、編程、設計圖文等提供了極大的便利和舒適度[7]。吉林大學鼎新圖書館學習空間整體色調清新簡約，空間通透，配有U型吊椅、沙發椅、吧臺式桌子和高腳椅，使得學習與休閑完美結合。此外，該校圖書館的學習空間還分為圖書學習空間、期刊學習空間和交互式學習空間等板塊，還有冥想區、研討區等各種區域，讓學生享受自由學習。

4.2 研討空間

研討空間是高校圖書館專門為科研團隊或項目小組設立的空間，供使用者開展研討會、團隊項目演示、課題交流等活動。我國高校圖書館的研討空間里一般配有桌椅、電源插座、投影、白板等設備，空間相對封閉。例如中國海洋大學圖書館的研討空間還有高清視頻錄制設備和茶幾，研討小組既可以舒適便利地開展小型會議，也可以進行課程的錄制和編排；南開大學圖書館推出了“單人研讀間”和“多人研討室”，均采用隔音玻璃搭建。“單人研讀間”為師生提供了安靜舒適的個人學習科研環境。“多人研討室”除了配備基本的桌椅、插座和無線網絡之外，還配備了55寸和70寸多點觸控一體機、超短焦投影機及電子白板，供項目團隊進行信息演示與發布。這些研究空間面向全體在校師生使用，讀者可以提前線上預訂，其中“單人研讀間”可預約1整天，而“多人研討室”一次可使用2-4小時不等。研討空間的設立在推動高校整體科研實力方面發揮著重要作用。

4.3 體驗空間

我國高校圖書館的體驗空間包括文化體驗和多媒體影音體驗等板塊。一般地，文化體驗區有地方特色文化、文化古籍、歷史文化等內容展廳，多媒體體驗區則配有錄音、攝影、電腦等設備。比如，天津大學圖書館一層展廳展出了中國傳統村落立檔范本，呈現出了完整的村落家底與中華民族鄉土精神根脈。該校圖書館的克栴影音室配有DVD播放器、臺式電腦、7.2聲道家庭影院、真皮座椅，可容納30多人，為讀者提供極致的視聽體驗。除了影音室以外，攝影廂也為師生們體驗平面拍攝和圖片編輯提供了有利條件。南開大學圖書館設有音樂小站，使用參考級數字音樂播放器，讀者可選擇并播放海量經典唱片、DVD和BD資源，在音樂小站的旁邊便是電子閱覽和系統體驗區，配備了多種主流品牌的電腦及圖形工作站，讀者可以進行網站、系統、軟件的編程與制作。

4.4 休閑空間

高校圖書館空間再造就是要通過新的布局與組織，將圖書館打造為關注度高，流量大的公共書房、起居室和交流室，即所謂的“第三空間”[8]。休閑功能便成為館舍空間再造中重要的一項職能，它能夠啟發學生對于新事物的探索，產生豐富的想象力和創造力。如，南京航空航天大學圖書館五樓的“空中花園”，是一個大型的戶外陽臺，有綠植、地毯、茶幾、長椅，師生可以在這里喝茶、聊天、曬太陽，在學習之余盡情放松；河南理工大學圖書館的休閑閱讀區，配備有舒適的沙發、創意椅子，背景墻上展示了師生們繪制的創意圖案和名人肖像與格言[9]。在休閑閱讀區旁邊設置有茶座室，讀者可以在這個封閉空間里悠閑地聽音樂、喝咖啡；河海大學江寧新圖書館的四樓鋼琴和留聲機自助音樂欣賞系統，師生們感到疲憊之時，可以適當放松，陶冶情操。

4.5 創客空間

目前，我國僅有少數的高校圖書館擁有創客空間。國內第一家圖書館創客空間于2013年在上海圖書館建成，有3D打印、數字畫廊、數字創意工作臺，為創客和專業設計人員搭建主題服務的知識平臺[10]。高校圖書館較早建設創客空間的上海交通大學圖書館，是與京東聯手打造的，命名為“交大-京東創客空間”，集創客空間、創意互動研修基地等多功能于一體[11]，內設3D打印機、迎賓機器人、無人機、智能手環、虛擬現實系統、體感互動游戲機等職能設備，可以為廣大師生帶來創業平臺資源分享、智能新品發布推廣等多種層面的全新體驗。武漢大學圖書館創客空間有新技術體驗區、創新作品展示區和創客俱樂部。其中新技術和新產品的體驗區配備有雙屏云終端電腦、MAC電腦、4K27寸觸摸全媒體閱讀器、3D打印與掃描系統等，創新作品展示區展出了師生參與3D打印大賽的優秀作品，創客俱樂部中有機器人研室、音視頻加工室、CR/AR開發室、圖像創意室等空間。高校圖書館的創客空間能夠為大學生的創新創業與社會實踐提供資源支撐與展示平臺，助力學生的創意知識轉化，培育創新文化氛圍。

5 中美高校圖書館空間再造的差異與啟示

通過對中美高校圖書館空間再造的實踐情況進行調查與梳理，歸納出了兩國高校圖書館空間再造的主流方向與類型，從而分析他們的不同點，主要體現在以下方面。

從宏觀來看，中美高校圖書館空間再造的差異在于：

首先，館舍空間再造理念存在差異。美國高校圖書館強調館舍空間就是“資源”，空間建設是基于用戶需求的實踐，空間再造是為了新的服務，缺乏服務理念的空間再造只會流于形式。新的館舍應趨向多功能化，從關注圖書館自身到轉向外部，加強與校內其他部門的互動與協作。目前，我國高校圖書館的理念為“以用戶為中心”提供高品質的服務，但在服務的全方位、多功能化方面與美國存在一定差距，并且多數圖書館仍只專注于自身職能，合作與跨領域的協作理念尚未形成。

其次，在政策支持力度方面，美國聯邦政府出臺了一系列圖書館法，如《圖書館服務與建設法》《圖書館服務與技術法》等來明確圖書館的經費來源，通過國家定向撥款、專項項目資金及基金會和慈善家捐助等方式，為高校圖書館空間再造提供資金保障；并且美國政府推動企業大力扶持學校創客空間建設，企業員工可參與指導。美國博物館與圖書館服務協會與相關機構合作，通過政策扶持、資金扶持、統一規劃等措施，協助圖書館開展空間升級與再造。目前，我國圖書館學會也組織了關于“圖書館空間再造與功能重組轉型”的研討會，但尚未出臺相應的扶持政策，我國高校圖書館空間再造在發展規模、實證探索方面仍落后于美國。

最后，在館舍空間再造項目的實施方面，美國高校圖書館一般采取兩種空間發展策略：建設新館；優化現有物理空間。并從學校發展定位和用戶需求等多方面考慮，擇優選擇，減少重復投資和盲目建設。多數圖書館會選擇整合與升級改造現有空間的策略，并從圖書館設備、空間功能與運用兩方面對物理空間進行完善。在項目實施前，圖書館要制定前瞻性的戰略規劃與應急預案，通過人物角色構建等用戶調查方法總結其需求趨勢，據此進行圖書館空間和服務設計。在項目的經費預算方面，高校空間再造需考慮啟動成本與運營成本。美國高校圖書館除了有政府資助以外，一般會選擇合作伙伴模式，比如與企業、當地創客組織等機構合作，來降低綜合成本。在對使用效果評估方面，美國高校圖書館一般采取用戶體驗問卷調查、第三方評估、組建空間評估任務小組等方式來評估空間再造后的效用，并根據使用效果評估建議做出相應的調整與改變。相較而言，我國高校圖書館空間再造項目的實施，在前期戰略部署、空間布局、項目論證與評估、經費支撐等方面還有待進一步完善。

從微觀層面來看，中美高校圖書館空間再造的差異在于：

第一，館舍空間再造所處階段不同。美國高校圖書館經歷了信息共享空間（IC）、學習共享空間階段（LC），已逐漸向研究共享空間（RC）方向發展，并出現了高科技圖書館——Hunt圖書館。相比之下，我國高校圖書館的空間再造還正處于信息共享空間建設階段，但也逐漸向學習共享空間過渡。

第二，空間類型不盡相同，中美高校圖書館在館舍再造中均劃分出了學習空間、研討空間、休閑空間，然而國內高校圖書館極少建有游戲實驗室、可視化技術體驗中心等空間，并且在創客空間的設施、布局、功能等方面也有所不同，國內的創客空間類似于一種創新創業孵化基地，美國高校圖書館的創客空間更傾向于社區化運營的工作坊。

第三，在服務技術方面存在差異。美國高校圖書館比較重視技術性服務，比如在學習共享空間配備移動電子設備、文件處理軟硬件支持設備等；多媒體中心配置數據可視化工具、特效工具、視頻編輯設備等；在創客空間配備激光切割機、數控機床、繪圖儀、3D打印機等設施。相對而言，國內高校圖書館所配置的技術設備種類較少，多數圖書館只是配有簡單的投影、電子白板、電腦、播放器等設備。

通過對比中美高校圖書館在館舍空間再造方面存在的差異，并借鑒美國高校圖書館的服務經驗，我國高校圖書館服務轉型得到如下啟示：（1）從政府層面要加強高校圖書館服務創新與空間改造項目的扶持力度，出臺相應的資助政策，同時鼓勵社會各界與高校圖書館合作。（2）在館舍空間再造理念上，圖書館要圍繞讀者需求，堅持以人為本，注重空間服務理念的先進性，突破傳統高校圖書館僅提供多種信息服務的角色，也要提供具有各種功能的空間服務。并且要注重與校內其他部門、企業以及圖書館聯盟機構的協作，樹立合作創新理念。（3）在館舍空間再造項目實施方面，我國高校圖書館應借鑒美國的運作機制，全面考慮用戶需求、發展定位來選擇改造策略，注重空間布局的合理性與多樣化，通過與企業合作的方式控制經費支出，注重后后期運營階段的使用效果評估，通過用戶使用數據跟蹤、第三方機構評估等方式不斷完善空間服務。（4）在館舍空間的布局及功能方面，要體現功能創新與布局合理。高校圖書館應針對使用者開展需求調查，開發一些能夠助力學生學習和就業、教師教學與科研的空間，比如微課或慕課制作空間、研究生寫作指導空間、學生實驗空間等。在空間布局上注意動靜分區合理，交流空間與公共學習空間分開。（5）在館舍再造的技術與設備方面，要追求技術先進性和設備的智能化。圖書館應合理引入高新技術，尤其是體驗空間和創客空間，比如虛擬現實技術、物聯網技術、視覺搜索、可視化技術等。總之，我國高校圖書館空間再造仍需不斷創新，促進服務轉型。

6 結語

在開放、包容的數字信息化時代，高校圖書館的館舍功能、空間組織架構及服務模式應快速轉型，打破“書本位”空間理念，以師生需求為導向，創建創意空間、技術體驗空間和休閑空間等多種新型服務空間。與此同時，高校圖書館要結合學校發展戰略，整合多層次、全方位的資源，打造屬于圖書館自身的文化品牌，成為高校應用型創新人才培養和研究支持陣地。

[1][美]新媒體聯盟（NMC）.新媒體聯盟地平線報告（2015圖書館版）[J].北京廣播電視大學學報，2015（5）：39-49，60.

[2]秦紅.高校圖書館空間再造探析[J].辦公室業務，2017（10）：157-158.

[3]劉英平.服務轉型背景下高校圖書館空間再造探究[J].科技經濟導刊，2017（28）：155-156.

[4]田陽.美國高校圖書館非正式學習空間淺議（二）［EB/OL］.[2017-12-15].http：//c7.gg/98b5.

[5]鄭嵐嵐.淺談美國大學整合型學術共享空間的構建——以伊利諾伊大學厄巴那-香梹分校圖書館為例[J].科技情報開發與經濟，2014（19）：158-160.

[6]郭衛寧.大學圖書館空間革命——美國北卡羅萊納州立大學亨特圖書館見聞啟示錄一[J].圖書館學研究，2016（19）：92-96，101.

[7]中國海洋大學新聞網.中國海洋大學圖書館信息共享空間建成啟用[EB/OL].[2017-12-15].http：//xinwen.ouc.edu.cn/Article/Class2/xwlb/2016/09/1 15/77394.html.

[8]肖瓏.后數圖時代的圖書館空間功能及其布局設計[J].圖書情報工作，2013（20）：5-10.

[9]周媛媛.高校圖書館空間再造中休閑功能開發——以河南理工大學圖書館為例[J].教育教學論壇，2016（36）：10-11.

[10]周秀會，宋永虹.圖書館創客空間的規劃與建設[J].圖書館學刊，2016（3）：55-58，143.

[11]上海交通大學新聞網.“交大-京東創客空間”正式落成[EB/OL］.[2017-12-15].http：//news.sjtu.edu.cn/info/1003/810850.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