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樋口一葉《十三夜》中的阿關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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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贛南師范大學a.外國語學院;b.繼續教育學院,江西 贛州 341000)
樋口一葉是日本明治時期的作家,日本歷史上第一位專職女作家,也是唯一一位肖像印刷在日本貨幣上的女作家。《十三夜》是樋口一葉的代表性作品之一,也是樋口一葉文學研究的“重鎮”之一。
《十三夜》描寫了一個決意離婚,但又害怕失去獨生子、娘家失去依靠而在離婚之前止步的女主人公阿關的故事。貌美如花的阿關被高級官員原田勇一眼相中,完成了地位懸殊的婚姻。新婚燕爾,原田勇對阿關恩愛有加。待到兒子出生后,原田勇如同變了個人,甚至當著下人的面對阿關不是呵斥就是冷暴力,甚至夜不歸宿。一如阿關對父母哭訴的那樣:……自從有了孩子以后,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想起來都令人害怕。我好像被人推進了黑暗的深谷里,從此再也見不到溫暖的陽光了[1]105。終于在兒子太郎5歲那年的舊歷十三的夜晚,阿關悄悄回到娘家,打算徹底結束7年的婚姻生活。但在父親的勸說下,“我方才明白要求離婚是我太任性。……就當自己是死了……就算從今天晚上起阿關已經不在人世,只有她的靈魂守著孩子。這么一想,像受丈夫的折磨這點小事,哪怕一百年也能忍受”[1]110。于是,她下決心獨自一人回到夫家,重啟孤單絕望的生活。
明治初年的日本雖然在明治維新之后有了資本主義的萌芽,社會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但是由于革新初期保守勢力的強大,社會從制度到人們的意識形態等方面,仍處于半封建狀態,但是,《十三夜》還是明治這一新時代誕生的小說,尤其是明治二十年代,社會有了新式婚姻和離婚制度,它正是結合這一特點描述了即將走向離婚的一段婚姻。以下以《十三夜》為素材,觀照婚姻與家庭倫理,探討明治時期女性的形象。
其一,阿關丈夫原田勇所期待的理想婚姻中的女性形象。
《十三夜》的新穎之處在于原田勇的戀愛開端。日本承認超越身份的自由婚姻是從明治四年(1871年)開始的。明治四年八月二十三日頒布“允許貴族與貧民通婚”的條例。這種婚姻的自由化,實際也被說成是“男性挑女性長相的自由”。明治二十三年,文部大臣芳川顯正有這樣的傳說:他委托人幫忙找結婚對象,并提出“只要漂亮,家里窮也沒關系”。這充分表明了所謂自由婚姻,實際上是上流社會男性挑女性長相的婚姻自由,上流社會男性娶下層漂亮女子為妻而不是妾,也成為可能。《十三夜》中,阿關把羽毛球打到原田勇的車里,前來取球,而原田勇看見芳齡十七貌美如花的阿關,一見傾心、不顧社會地位懸殊娶阿關為妻。這也正是“男性挑長相婚姻自由”的印證,體現了近代日本的時代特征。
然而,原田勇和阿關的自由婚姻很快破裂。新婚燕爾后,原田勇對根本不了解的阿關表現出極大的不滿,指責阿關“愚蠢、粗俗、沒教養”等,根本沒有耐心和方法跟阿關溝通、交流。而阿關對此的反應只是抱怨,“本來嘛,我沒有在貴族學校里念過書,也沒有像其他同事的太太們那樣學過花道、茶道、作歌、畫畫,所以不能陪他談論這些風雅的事”[1]105。阿關和原田勇之間有著文化層次上的巨大差異,這個差異也是他們夫妻間不和的根源之一。也正是文化層次,成為明治以后出現的新階層與其他階層之間的壁壘。
據統計,1856年至明治八年(1875年)之間出生的東京大學男性畢業生,他們的妻子的文化層次如下:受過初等教育的占71.9%,受過中等教育的占25.0%,受過高等教育的占3.1%。阿關是普通小學畢業,就讀的小學應該是明治10年后期的女子小學,就學率大概是30%,明治二十三年(1890年)女子中等教育的在校率約為0.2%[2]75。因此,阿關的文化層次在當時絕對不算低的。但是,即使文化層次同屬于初級教育,阿關與上述太太們所受的教育環境還是有本質上的差異的。明治時期與東京大學畢業生結婚的女性,以明治元年(1868年)至明治二十三年(1890年)出生的居多,通常是在家庭教師的教導下學習。也就是說,當時這類東京大學畢業生擇偶時,通常選擇那些由家庭教師教育、家庭條件優越的姑娘。而阿關與原田勇所處的婚姻時代,日本還沒有普及針對女性的高級教育。因此,有一定社會地位的男性擇偶時,更愿將家庭出身而非文化層次作為擇偶的要素。擇偶時真正開始注重女性文化層次而且超過半數女性擁有中等教育以上文化層次的,大約是從明治四十年(1910年)開始。
如前所說,原田勇和阿關的婚姻是明治二十八年(1885年)開始的。在那樣一個婚姻的時代背景下,原田勇選擇出生卑微的阿關做妻子,可以說帶有超前的近代主義色彩。原田勇不看重阿關的家庭背景,看中的除相貌外還有她的初級教育的文化層次,這在當時,原田勇已屬相當進步、開明。如此不重視身份而重視文化層次、開明進步的原田勇,卻讓阿關只享受了短暫的新婚幸福,之后阿關備受歧視和折磨、委屈和生不如死地煎熬。
原因何在?源于現實的婚姻距離原田勇對婚姻的愿景相去甚遠。“……說我笨,不懂禮貌,……說我沒教養。……我為了不忍舍棄太郎,只好忍氣吞聲,可他又罵我:沒志氣,沒骨頭的笨蛋”[1]105。原田勇對阿關的責難甚至冷暴力,與其說是封建家長制的大丈夫的暴言,還不如說是對婚姻、對妻子的期望過高,而對現實失望的結果。在這樣的丈夫面前,阿關采取緘口不語、一味忍讓的態度,而原田勇所需要的不是只會單純隱忍、順從的妻子,他需要互相愛慕、可以交流、可以共商事宜的生活伴侶。從這個意義上來講,阿關的丈夫原田勇所期望的婚姻是以自由結合為基礎、能夠互動、有情趣的理想婚姻。
其二,婚姻、家庭束縛下的女性人物阿關像。
面對極不滿意的妻子阿關,原田勇除了指責,只字不提離婚,其理由只有一個“作為太郎的奶媽而留下”。阿關也正因為這個理由而一再隱忍。阿關和原田勇都因為孩子的母親這個理由而存在與被存在。
為了孩子而隱忍的阿關和對阿關無法切割關系的原田勇,對母性有著共同的依賴,這種依賴不是單純的封建的、儒教道德的殘存,而是由明治以后形成的近代思想所致。日本江戶時期對女性的要求主要體現在“三從四德”上,更多的是把女性作為妻子和兒媳婦來提出要求。而明治維新之后,對女性的要求不再僅僅停留在作為妻子和兒媳婦的要求上,更添加了作為母親角色的要求,不單要求是賢妻還要是良母。明治二十三年日本頒布《高級女學校令》,自此“賢妻良母”的思想作為國家公認的女性教育理念而得以確立[2]42。阿關作為母親,帶孩子幾乎親力親為,即使有下人在,很多時候都是自己看管孩子,不假他人之手。而一戰前的日本上流社會,母親一般不自己看管孩子。特別是貴族孩子,承歡母親膝下幾乎是遙遠的存在,母親和父親的作用幾乎沒有太多差異。實際養育孩子和教育孩子的是奶媽或侍女。
原田勇家屬于中產階級,作為新派人物的原田對妻子有著新派的要求。明治時期具有代表性的女性雜志《女學雜志》曾有記載,明治二十年代,女性在家庭的主要作用被設定在做家務上,家務包括以往中上層階級的闊太太們不一定做的做飯、家庭財務管理、育兒等。他們認為,母親只有具有科學知識以及富有愛心,才能擔負得起教育孩子的重任。
明治三十年代,中產階級基本工資100日元以上,其他收入多,傭人通常雇傭一人以上,多數跟父母同住[3]。原田勇身為奏任官,其他財產不明,月薪大概200日元(五等)或250日元(四等),沒有父母,只有妻子和一個兒子,有數名傭人(根據明治三十年代的工資情況,傭人的月薪只不過為1.23日元),因此原田勇家在中產階層中也屬于富裕的家庭。雖說如此,阿關沒有像丈夫同事的太太們那樣有著“插花、茶道、吟詩繪畫之類的教養”,而且沒法跟這些太太們聊天,因此只有帶孩子。某種意義上,阿關只是一個受教育程度低、遠離社交、遠離工作、與外界脫離、只能作為母親困居家庭內部的擁有“新中產階級”太太身份的奶媽、傭人。
其三,女性意識覺醒,打算離婚時期的阿關像。
阿關終于忍無可忍,忍痛舍下兒子,離開夫家。阿關離婚的決定,來自她的女性意識的覺醒,在她的內心沒有違和感和抵觸感。
阿關出生于平民階層。江戶時代平民階層的離婚,既可以由丈夫一方提出單屬丈夫的專權,有“三行半”*“三行半”是日本江戶時期丈夫寫就的、解除與妻子婚姻關系的休書。休書一說;也可以由女性提出離婚或雙方協議離婚。阿關自己要求離婚,這也反映了江戶時代起,女性可以提出離婚。然而,這并不能否定江戶時期男性在離婚中的主導地位。離婚書不由女性寫,而是男性寫,即使由女方提出離婚,至少形式上必須由男性作為離婚的決定者、許可者。如果丈夫或家長不寫離婚書,離婚就不能成立。正因為有這樣的習俗,阿關才會在不知會丈夫的情況下,單方決定離婚;又正因為沒有知會丈夫,就必須經過娘家的家長同意并提交離婚書。因此,阿關于舊歷十三的夜晚獨自回家,請求父親書寫離婚書。由此可見,江戶時代的離婚制度仍然不否定丈夫在家的主導地位。
到了明治時期,離婚已經不一定依據丈夫的離婚書,但是必須征得娘家家長的同意,再向戶長役場*戶長役場是明治前期在區、街、村設立的行政機關,戶長是這類行政機關的負責人。提交申請、登記戶籍,或者向地方長官提出申請,離婚才能成立。這個時期的離婚申請,不完全是婚姻雙方同意的協議離婚,也有丈夫單方面提交申請得到許可的案例。盡管如此,申請制度還是否定了離婚中丈夫的專權,倡導夫妻協議、合議的離婚。而且明治六年“太政官布告162號”規定妻子在判決上擁有離婚請求權,女性要求離婚得到法律的認可,這是劃時代的舉措。阿關自己要求離婚,之所以沒有違和感,并不僅僅是江戶時代平民習慣的延續,更是反映了新時代的離婚制度。
其四,社會倫理制約下覺醒與放棄中沉浮的女性人物阿關像。
經過7年痛苦婚姻,好不容易下決心離婚,又因作為母親不是作為妻子而存在的意識占了上風,使得阿關下了作為母親活下去的決心。“連瞧太郎的臉都不能的話,活著還有什么意思”“就當自己是死了,才不至于惹起風波”“從今天晚上起阿關已經不在人世,只有她的靈魂守著孩子”[1]110,如此等等的話語表明強烈的母性讓阿關徹底打消了離婚的念頭。這里的母性是強行要求女性為了孩子而存在。由于離婚對孩子成長不利,母親對于自己離婚的想法而有了罪惡感。阿關最終放棄離婚,并不是因為害怕離婚后生活的艱難,或者世人譴責的目光,而是不愿意兒子太郎在單親家庭的環境下成長。根植于阿關骨子里的母性雖然是女性本能,但重視母子關系的母性,卻是近代社會的產物,在當時也比較前衛、屬于先進的意識形態。
江戶時代離婚很常見,當時的社會不把離婚作為禁忌。從歷史角度來看,明治三十一年前離婚率依然居高不下。《十三夜》所書寫的年代離婚率相當高。如此之高的離婚率,可以理解為江戶時代以來,女性地位依舊低下的表現。但社會對離婚的女性卻不會有“失貞”“半途而返”等負面評價,這也是日本特色。
離婚率從明治三十一年(1898年)開始急速下降,其直接原因是當年制定了新《民法》。國家以法的形式對離婚進行管控。雖然明治前期的離婚率高,但離婚卻沒有負面的社會印象。而離婚率急速下降,則可以理解為社會開始有了抑制離婚的新規范,把離婚視為一種禁忌。《十三夜》中的阿關擔心離婚對兒子的影響。離婚事件中孩子的可得利益是明治二十年代不得不考慮的問題。這也可以理解為抑制離婚的新的社會規范。從新的社會規范來看,離婚對于孩子來說不是一件好事。
從明治中期開始,日本社會開始把離婚視為罪惡的意識形態。明治《民法》制定之后到二十世紀六十年代后半期,離婚率走低,很大程度上是女性考慮孩子而放棄自我、拘于家庭。《十三夜》的阿關正是這一事實的代表。
令人不可思議的是,因考慮孩子而放棄離婚的阿關卻沒有考慮自己帶走孩子。不論阿關還是阿關的父母,都理所當然地覺得孩子理應屬于父親。一直以來,孩子是父親家的孩子、孩子屬于父親是根深蒂固的觀念。
江戶時代,根據幕府法規定,夫妻婚姻解體后,男孩、女孩都屬于父親。但是,普通老百姓的做法則是男孩歸父親,女孩歸母親。明治初年實施的全國慣例調查《全國民事慣例類集》中有如下記載:男子ハ夫付シ、女子ハ婦二付シテ養育スルノ義務アル事一般ノ通例ナリ(離婚男孩隨父、女孩隨母,父母有養育孩子的義務,這成為一般慣例。作者譯),即夫妻離異,孩子隨父親的實例不少,孩子的性別成為了決定歸屬的重要的依據之一。
明治初期在太政官等的指令中有如下內容:原則上父親負責有繼承權的男孩,其他孩子的歸屬,雙方協議決定。也就是說,官方關注的是確保繼承家業,而除繼承家業的孩子,其他孩子不一定都要屬于父親。根據協議,女孩和除長男以外的男孩也可以歸屬母親[4]159。
明治二十三年(1890年)制定的《民法》規定:離婚后父親作為監護人的同時(149條),為了孩子的利益,法院規定只要母親不要求孩子的監護權,離婚后父親就全權享有孩子的監護權(90條)。明治三十一年(1898年)制定和實施《民法》,才終結了舊民法中這種基本否定母親對孩子的監護權的規定。明治《民法》規定,可以根據協議決定監護人(812條、819條)。監護人可以是父親,但是如果協議成立,母親完全取得孩子的監護權也成為可能。
《十三夜》所記錄的明治二十八年(1895年),是一個極其錯綜復雜的時期,即使不執行舊民法的規定,舊民法的效力還是會令阿關難以獲得孩子的監護權。盡管如此,明治二十年代,與性別、繼承關系無關,父親和母親哪一方更適合取得孩子的監護權,法院還是會從養育、孩子的利益來判定孩子的歸屬[4]159。正因為明治二十三年的《民法》引入了“孩子的利益”的觀點,從這個時期開始,以“孩子的利益”為切入點,開始重視母親作為幼小孩子的養育者(監護人)的作用。實際上,明治二十九年五月九日的有關政令指出,以“幼童養育困難”為由,母親可以在協議的基礎上,廢除繼承權,帶獨子重回原籍。如此說來,只要原田勇同意,阿關就可以獲得長男的監護權。即使協議不成,也可以“孩子的利益”為名,有可能獲得孩子的監護權。
明治二十三年的《民法》規定的監護權,引入了關注“孩子的利益”等新理念,承認了母親作為養育者、監護人的作用,可以理解為女性地位的提高。但是,明治民法不認可離婚后母親對孩子的監護權和教育權,基本還是父親全權監管,從而在制度上仍然確保了父親至高無上地位的不變。因此,只受過舊制教育的阿關理所當然地認為長子太郎就是丈夫的所屬物,這在當時是普遍現象,是制度的產物。正是這一點,讓人不禁唏噓那個時代賦予《十三夜》的悲劇色彩,賦予女性的悲劇色彩。
父親至高無上的家長地位,并不是日本特殊的封建家長制才有的。制定明治《民法》時,德國民法、法國民法跟明治《民法》一樣,離婚后基本由父親行使所有權,此外,孩子的監護權和教育權分開,就具體情況,監護權也可以判給母親。因此,離婚后,孩子屬于父親是阿關固有的觀念,這也反映了家長制社會中,女性自覺意識的沉淪。
明治維新之后,隨著一些先進理念的引進,法律的建立,近代日本社會對家庭、婚姻有了劃時代的變化。我們在譴責阿關丈夫原田勇喜新厭舊、對妻子冷漠無情的同時,應該看到原田勇迎娶平民出身的阿關所表現出的突破傳統婚姻觀的先進性。但是他沒有為長久婚姻幸福做出任何努力。而對妻子的不尊重,既彰顯了原田勇作為丈夫、家長的封建父權意識依舊深重,也體現近代日本新興資產階級在意識形態上變革的不徹底性。
阿關作為女性,享受半年的婚姻幸福之后陷入無邊的屈辱生活之中,經過掙扎、鼓足勇氣打算離婚,但最終放棄離婚、重回夫家,過沒有自我的卑屈生活。阿關的局限,不僅僅是原生家庭帶來的局限,更主要的是自主意識和知識的缺乏。在有條件的情況下,沒有足夠的意識和行動去改變自己,讓自己積極地去適應新的環境、新的生活。對于這樣的女性形象,我們在傾注同情的同時,還應得到啟示:獲得尊重,不是靠埋怨,不是自怨自艾,而是應該有意識、主動地去學習,用知識充實自己、豐富自己,從而趕上時代的步伐。女性要獲得真正的解放,必須自立自強地塑造自己、實現自我,才能迎來真正男女平等、自主自由的生活[5]。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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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萩野美穂他.日本における性別役割分業の形成.制度としての女[M].東京:平凡社,1990:192.
[4] 村上一博.明治離婚裁判史論[M].東京:法律文化社,1994.
[5] 林艷.掙扎成為吶喊之前的退卻——《十三夜》阿關的女性自我與表現[J].贛南師范學院學報,2015(4):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