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佳杰(寧夏醫科大學圖書館)
RFID技術因具有方便、快捷的移動式盤點與定位優勢,在圖書館得到了廣泛的應用。從目前實際應用情況來看,其功能適用性、設備可靠性、成熟度等方面還有待完善與改進。目前,由于便攜式RFID設備小型化不到位等因素的影響、操作過程繁瑣、讀取速度與準確率不高、盤點數據與圖書館自動化集成系統(Integrated Library Automation System,ILAS)整合不到位等因素的影響,RFID盤點技術的優勢并沒有真正發揮出來,真正能夠經常性使用RFID設備開展定位、盤點工作的圖書館并不多。[1]圖書館迫切希望能通過RFID技術真正實現實時館藏的盤點與定位,以便及時掌握館藏的變化動態。
面對RFID技術,圖書館不能只是簡單地應用RFID標簽來取代條形碼,[2]必須主動開展基于RFID技術的需求分析與應用開發,實現典藏管理的創新,構建新的智能化典藏管理工作模式,為典藏管理提供一個全新的業務模型。
理論上,RFID技術可以為圖書館各業務工作提供技術創新支持,但在實際應用中,現有ILAS的工作仍要繼續保留,同時又新增加了與電子標簽處理相關的工序。ILAS的典藏數據管理與RFID的電子標簽處理是完全獨立的兩個系統,系統之間的功能沒有統一,系統之間的數據沒有共享,在操作過程中很容易降低數據的準確性并造成重復性勞動。因此,各業務工作的數據同步整合顯得尤為重要。[2]
在實際應用過程中,圖書館都希望通過RFID技術實現及時盤點館藏、動態完成圖書定位、實時掌握館藏動態變化,將一些階段性的典藏管理工作(盤點、定位、調撥、剔舊)調整為日常性工作。但由于RFID系統的讀取速度慢、準確率低、設備不夠輕巧、功能操作不夠方便、人機交互性差、對網絡環境要求高、ILAS與RFID系統之間典藏數據不共享、ILAS與RFID系統之間無法實時更新典藏數據的變化、無法根據各館現狀(服務模式、排架要求、網絡環境)調整其功能適應性等因素,導致RFID的優勢并沒有真正發揮出來。
總之,ILAS開發商針對RFID技術的開發重點僅在于自助服務接口問題,RFID應用系統開發商僅將重點放在自助服務與電子標簽加工上,圖書館員僅關心各自業務的完成,并不關心電子標簽與其他業務之間的功能或數據的關系。ILAS與RFID系統要實現深度整合,需要ILAS開發商、RFID應用系統開發商、館員三方共同努力,根據實際需求與特點進行功能與數據的整合,任何一方的認識偏差,都會嚴重影響整合的結果。目前,由于ILAS與RFID系統開發商之間沒有開展實質性的功能與數據的整合,RFID技術在圖書館的應用還有很大的改進和完善空間。
圖書館應用自動化系統后,極大地簡化了典藏與流通環節的業務操作過程。在實踐中,不少圖書館為了壓縮工作流程,將圖書典藏工作作為一個工作環節融合到了采編部門或流通部門,其核心職能沒能得到充分的發揮,其功能也隨之日趨弱化。但是,伴隨圖書館辦館規模的擴大、分館的增多、圖書典藏空間的增大,多數圖書館采取了一館多址模式。隨著圖書館服務開放度的擴大,多數圖書館實現了全開放式服務,并開展了通借通還業務。各分館互還互借的圖書要及時處理其典藏數據,實時完成圖書統籌分配、調撥、定位,使得動態化典藏管理工作更具復雜性。[3]
圖書館所使用的ILAS雖然都具有圖書典藏地調撥與盤點功能,但所有的功能都要依據條形碼開展,必須通過掃描單本條碼或條碼批量導入方式進行典藏管理,處理后的統計結果相對簡單,不能多角度、多層次反映各分館、各典藏地、館藏量、借出情況、未盤點情況、已盤點情況之間的聯系。ILAS提供的主要典藏管理功能是基于PC機的,必須要聯網使用,館員不能在館內巡庫時隨時使用,對于少量圖書的典藏管理,可以將圖書搬到工作臺上進行實時處理,如遇處理大批量圖書時,就需要搬動大量圖書,或在庫內隨架位單本掃描圖書條碼。對于采用多線藏書模式的圖書館,需要經常對大量圖書進行典藏分配或調撥處理,通過掃描條形碼處理時效果與效率都比較差。
因此,圖書館在應用RFID技術時,不能只是簡單地應用電子標簽來取代條形碼,必須要思考如何基于現有ILAS系統將RFID技術有效地應用到典藏管理工作中,積極做好ILAS開發商與RFID開發商之間的溝通交流,提出全新的功能需求,利用RFID技術賦予典藏管理智能化的功能,為典藏管理工作創建全新的應用理念和業務模式。[4]
根據RFID在圖書館應用中存在的問題與典藏管理面臨的問題,要確保典藏數據的可靠性和準確性,確保圖書賬目一致,能動態、實時地處理與掌握館藏,就必須要提供能夠靈活移動、可實時操作的典藏管理手段。要對定位、調撥、盤點功能進行集成,實現定位或調撥即可完成盤點工作,盤點也可完成調撥和定位工作,不論典藏職能設置在哪個業務環節,均可以在脫網的環境中隨時、隨地采集典藏數據,在有網絡的情況下可進行實時處理或集中批量處理。最終實現典藏數據的動態、實時更新,可將圖書盤點、調撥、定位等階段性管理工作與日常性典藏維護工作相融合。
要實現上述需求,ILAS與RFID應用要面對的核心問題是如何在數據加工源頭做好應用規劃,并非只解決應用尾端的流通服務。而典藏管理應用的關鍵需求是以“典藏管理”為核心,向兩端“電子標簽加工”與“流通自助服務”延伸,實現RFID與ILAS系統的典藏數據共享,使RFID技術貫穿傳統業務的各環節,通過各系統共享典藏數據,整合典藏管理功能,創建全新的應用理念和業務模式。
通過直接更新ILAS館藏數據的相關字段內容以實現典藏數據的處理,解決典藏數據的實時、動態更新,確保賬物一致性,保證典藏數據的共享。同時,將RFIDUID號存儲在ILAS館藏數據中,典藏數據處理時更新RFID UID號,RFID UID號與條碼號一一對應,實現條形碼與RFID UID號無縫整合,各項業務工作可以選擇使用RFID UID號或條形碼作為唯一標識,館藏信息的讀取與處理可以自動根據RFID UID號或條碼號來對應ILAS中館藏數據,提高采集的速度、準確性與效率。
典藏數據變更時可根據當前分館與文獻類型的設置,完成圖書盤點、調撥(手工/自動)、定位(手工/自動)工作,實現典藏功能整合。自動調撥與自動定位的功能可根據各館具體情況制定個性化需求方案。基于典藏采集與典藏數據處理的基本功能,可以擴充找書、查架、找錯、剔舊、下架等更需細化的個性化功能。
在典藏數據共享與典藏功能整合的基礎上,提供一種靈活便攜的電子標簽采集設備,配備功能齊全的典藏數據采集與典藏數據處理軟件,根據工作實際需要可選擇使用RFID UID、電子標簽內的條形碼或圖書貼的條形碼。
便攜式RFID讀寫器的閱讀半徑為150mm,支持平掃和插入式掃描兩種使用方式,讀寫器和設備主機可通過藍牙或網絡接口連接。設備主機采用便攜平板式觸摸設備,具有無線網絡與藍牙接入功能,可與ILAS交互查詢或更新數據。
采集數據時通過聲音與屏幕顯示當前數據量,向用戶反饋采集狀態,直觀反映已采集過與正在采集的工作狀態,用戶可根據自己的體驗選擇采集節奏與提示音,使采集提示音的節奏與用戶采集移動的節奏同步,提高人機交互的真實性。
在有網絡的情況下可通過直接讀取ILAS館藏數據進行典藏數據處理,在無網絡時可讀取脫機館藏數據,待有網絡時進行典藏批量處理。如果ILAS典藏數據中RFID UID號與條碼號對應,數據采集時只需采集RFIDUID號。
典藏電子標簽采集系統的功能可根據各館的實際需求進行擴充,發揮出移動式典藏管理的功能,可將階段性典藏管理工作轉變成日常性典藏維護工作。
一次只對一張電子標簽進行處理,對標簽數量不符或不存在的條碼進行報錯處理;條形碼寫入電子標簽后,再讀取一次與輸入條形碼比對是否正確,防止多個電子標簽內寫入相同的條碼號、錯寫條碼號或漏寫條碼號。在加工電子標簽時,將條形碼與RFIDUID號無縫整合,并完成典藏數據的更新任務;電子標簽加工時可選擇是否向電子標簽內寫入條碼號,在讀取電子標簽時也可選擇從標簽內或ILAS中讀取條碼號。電子標簽加工不僅能從源頭保證典藏數據的準確性,也可以在典藏或流通環節對典藏數據進行更正。
可以根據工作實際需要選擇使用讀取電子標簽RFIDUID,用電子標簽中的條形碼來處理流通借還服務與典藏數據的處理工作。進行流通借還服務時,可以選擇是否對圖書進行典藏處理,借書前可以選擇先還回圖書,之后再借書。因此,圖書流通環節不僅是在解決圖書借還工作,更主要的是實現圖書典藏數據的動態更新,真正滿足圖書館動態館藏分配與多線藏書管理的需求。
綜上所述,通過RFID與ILAS典藏數據的共享,整合典藏功能,使RFID應用可貫穿ILAS各環節。以“典藏管理”為核心,通過電子標簽加工,使典藏管理向前端延伸,確保了初始典藏數據的可靠性;通過自助借還服務,使典藏管理向前端延伸,減少人工干預,實現自動管理,確保典藏數據的動態更新。以上應用理念的創新可以進一步推進業務模式的再造。
圖書館典藏管理工作不能只是簡單地應用電子標簽來取代條碼,而應摒棄傳統的管理理念,積極面對RFID技術帶來的機遇。充分利用典藏業務已形成的完備需求,積極挖掘典藏管理工作中潛在的需求,以創建全新的應用理念和服務模式為動力,主動開展基于RFID技術的典藏管理核心功能的應用開發,優化管理模式、創新服務方式和內容,為圖書館典藏管理與服務提供一個全新的技術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