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浩,張奇
(中國石油大學(北京),北京102299)
按照對稱經濟學的觀點,中國經濟新常態就是經濟結構的對稱態,在經濟結構對稱態基礎上的經濟可持續發展,即經濟可持續平穩增長。經濟新常態強調的是理順結構之后穩定增長的經濟,而不是單純以總量經濟論英雄的經濟增長方式;著眼于經濟結構的對稱態及在對稱態基礎上的可持續發展,而不僅僅是GDP、人均GDP增長與經濟規模最大化。經濟新常態就是用增長促發展,用發展促增長。
總的來說,十九大之后中國經濟新常態的主要特點有以下三點:一是經濟增長速度從高速增長轉為中高速增長,并將長期保持穩定;二是經濟結構不斷優化調整升級,向追求高質量和高效益的發展模式調整;三是從要素驅動、投資驅動向創新驅動轉變,并積極發揮市場的決定性作用。
1.2.1 經濟增速從高速增長轉變為中高速增長
從2011年開始,我國經濟增速換擋回落,從過去10%左右的高速增長轉為7%左右的中高速增長是新常態的最基本特征之一。雖然增速放緩,但實際增量依然十分可觀,即使是7%左右的增長速度,在現如今全球經濟不景氣的大背景下也是可圈可點的,并可以為全球經濟增速貢獻超過15%。
1.2.2 經濟結構不斷優化調整升級
在經濟新常態下,經濟結構進行了較為明顯的調整。其中最為重要的是通過內需拉動中國經濟,其次通過內需調整增加消費需求的比重,調整收入分配,在初次分配和再分配中更加強調公平與效率。在產業結構方面,隨著產能過剩問題的逐漸凸顯,第三產業逐步成為產業主體,在經濟總量中貢獻逐步提高,消費需求逐步成為需求主體。2017年第三產業增加值占國內生產總值的比重為51.6%,與上年相比持平,高于第二產業11.1個百分點。與此同時,在經濟結構轉型當中我們仍要面對諸多風險與挑戰,需求結構、區域結構、城鄉結構、收入分配結構與發達國家相比仍不盡完善。
1.2.3 經濟從要素與投資驅動為主轉向為創新驅動為主
從宏觀經濟形勢來看,2017年全年勞動生產率與2016相比增長了6.7%,創新指數也有一定增長。根據《2017政府工作報告》,“十三五”期間,我國將以增加研發投入,提高全要素生產率,加強質量、標準和品牌建設,促進服務業和戰略性新興產業比重提高、水平提高為出發點,優化經濟發展空間格局,加快培育新的增長點和增長極,加快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改造傳統引擎,打造新引擎。同時,市場也是在這一過程中被激活,進一步發揮在資源配置領域所起的決定性作用。
從2014年第二季度經濟新常態的概念首次提出至今,我國宏觀經濟形勢發生了較大的變化,在具有中國特色的“漸進式”改革模式下可以清晰地發現其中的變化。步入經濟新常態以來,通過新一輪財經改革,加快轉變經濟發展方式,經濟發展趨勢總體上講比較平穩。我們可以看到,2013年堅持穩中求進的工作總基調,堅定不移推進改革開放,科學創新宏觀調控方式,國民經濟呈現穩中有進,穩中向好的發展態勢,GDP增長率為7.8%;2014年,經濟發展評價注重采用“新常態”標準,調整產業發展結構,推動企業創新改革,最終實現了全年7.3%的經濟增長。2017年中央推進“供給側改革”改革方針,繼續推動“大眾創業、萬眾創新”,整體保持了平穩向好的發展局面,最終實現6.7%的經濟增長。但宏觀經濟仍然面臨較大下行壓力,但緩中有穩、緩中有進。在改革開放至今尤其是步入經濟新常態之前,我國主要創新方式為引進再創新,但隨著勞動力質量的提高,勞動力成本低的優勢逐步喪失,隨之導致自主創新要比之前的順手拿來成本更大,因此,這會導致中國技術進步的速度會有所下降,即技術進步對經濟增長的拉動會有所下降,表現在模型中經濟新常態下技術進步對經濟發展尤其是財政水平的影響由于不受相關系數比例的限制會直接全額體現在財政收支上,對財政收入的減速效果最為直接,2015年全國一般公共預算收入152217億元,比上年增長8.4%,而2016年則為157200億元,這其中傳統意義的技術進步造成的影響首當其沖。經濟新常態下我國傳統產業產能過剩的弊端已經逐步顯現,由此造成資本對經濟增長的作用大大降低。最后,由于社會退休年齡的延長以及教育水平的提高,勞動力市場逐步出現飽和,也造成了這一因素對促進財政收支合理增長的減速[1]。
經濟新常態下的國家經濟處于轉型和改軌時期,這個時候一味地講求總量和數據,一方面來說困難重重難以實現,另一方面來說可能會造成部分地方政府以短期效益謀政績的做法來做空、作假GDP,達到短期輝煌的假象,實際上不但不利于經濟發展與發展轉型,還容易造成經濟空洞,使得以后經濟發展低效,后勁不足。因此,在經濟新常態下,頂層設計的總體思路是加強區間調控、定向調控與相機調控相結合的頂層設計,經濟發展應該更加重視區間調控,在國民經濟平穩發展的前提下,制定一個合理的發展區間,不要以行政命令的方式強加給地方政府一個硬性的指標,以防造成為了完成經濟指標開倒車的現象。
現階段,我國民間資本充足、高素質人才資源豐富。而目前發展的關鍵在于如何通過改革為這一潛力的釋放創造更加有利的條件。要做到這一點需要從以下幾個方面入手:一是要深化壟斷行業和涉及民生和國民經濟命脈領域的國有經濟部門的改革,打破存在已久的行政壟斷,在不涉及到國民經濟命脈的更多領域放開市場,讓市場更加充分地發揮決定性作用,為民間資本的復蘇和活動開辟更加廣闊的空間;二要更進一步推進簡政放權,2018年兩會期間,我們深刻地體會到了國家在簡政放權方面的決心,各地方省級以下國地稅的合并,進一步減簡化了辦稅人的審批程序;三要認真清理針對企業的各項收費等活動及事項,提高透明度和規范性,出臺標準化地方行政法規,減少地方政府自由裁量權,為企業發展創造更加有利和寬松的環境。
2016年初,隨著鋼鐵行業產能過剩處理意見的出臺與實施,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國家對于轉型時期社會保障與安置問題的重視程度。為了進一步處理好經濟新常態下社會保障與經濟轉軌處理產能過剩的矛盾。國家在制定新一輪財政政策時要進一步完善社會保障體系,為產業結構調整過程中因企業調整產能過剩而下崗、失業的人員提供基本的生活保障。同時,進一步完善職工再就業培訓體系,為下崗職工的轉崗就業提供幫助。完善社會保障制度,可以促進勞動力的流動,提高資源配置效率。此外,“新常態”更多依靠全民創新、創業提升國家綜合國力與競爭力,同時創造新的增長動力,完善的社會保障機制將有助于激發新的創業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