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旭
地方各級監察委員會作為專門的反腐敗工作機構,有效解決了過去行政監察覆蓋面過窄的問題,填補了黨內監督盲區,顯示反腐制度探索向前推進。
隨著安徽、新疆兩省份在1月21日同時宣布進入“兩會時間”,2018年省級兩會拉開帷幕。
今年,各省兩會將產生新一屆省級人大常委會、省級政府、省級政協領導班子以及各省高級人民法院院長、各省份人民檢察院檢察長,除此之外,不少省份還將通過選舉,產生首位省級監察委主任。
截至1月31日12時,天津、上海、黑龍江、陜西、甘肅、新疆、西藏 、云南、四川、貴州、廣東、河北、河南、湖南 、湖北、 安徽、江西等17個省市的首位省級監察委主任選舉產生。
去年10月末,中央要求在總結北京、山西、浙江三地監察體制改革試點工作經驗的基礎上,在全國各地推開改革試點。
而后,多個省份陸續公布了省、市、縣三級監察委的組建時間表。當年底至今年初,各地縣市兩級監察委已密集掛牌。
有專家指出,地方各級監察委員會作為專門的反腐敗工作機構,與紀委合署辦公,既實現對公職人員的全面監察,又重點加強對一把手、關鍵少數的監督,有效解決了過去行政監察覆蓋面過窄的問題,填補了黨內監督盲區,顯示出反腐制度正探索向前推進。
省級監察委主任如何產生?
那么,上述省份的監察委主任是如何產生的呢?
根據中共中央辦公廳于2017年10月印發的《關于在全國各地推開國家監察體制改革試點方案》要求,各地在年底至明年初召開的省、市、縣人民代表大會上產生三級監察委員會,使改革與地方人大換屆工作緊密銜接,有利于加快改革步伐,確保改革有序深入推進。
《方案》指出,黨中央決定,北京市、山西省、浙江省繼續深化改革試點,其他28個省(自治區、直轄市)要設立省、市、縣三級監察委員會,整合反腐敗資源力量,完成相關機構、職能、人員轉隸,明確監察委員會職能職責,賦予懲治腐敗、調查職務違法犯罪行為的權限手段,建立與執法機關、司法機關的協調銜接機制。
同年12月,中紀委網站在《回復選登》欄目推出的“監察體制改革試點工作權威答疑”載明:監察委員會主任由本級人民代表大會選舉產生,副主任、委員由監察委員會主任提請本級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任免;在本級人民代表大會閉會期間,副主任、委員由監察委員會主任提請本級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任免。
中央繪制藍圖,地方精準“施工”。由此可見,上述各地省級監察委主任是由本級人民代表大會選舉產生的,加之北京等3個監察體制改革試點省份,目前全國省級監察委主任已達20人。
議事決策如何進行?
中央紀委研究室此前公布的信息資料顯示:監察委員會實行民主集中制。根據紀委監委合署辦公體制,監察委員會與紀委常委會議合并召開,一般不單獨召開。
資料顯示,監察委員會會議應堅持集體領導、民主集中、個別醞釀、會議決定和少數服從多數原則,凡屬應由監察委員會討論決定的事項,必須集體討論研究決定,任何個人無權擅自決定和改變。
在集體討論和決定問題時,個人應充分發表意見。個人對集體作出的決定必須堅決執行,如有不同意見,可以在內部或向上一級組織提出,但在決定改變之前,不得有任何與決定相違背的言論和行為。
這份資料特別強調,監察委員會不設黨組,根據黨管干部原則,研究干部人事問題需以紀委常委會名義進行。
對于監察委員會會議的調查決策問題,資料載明:線索處置、案件調查、涉案款物管理、處置執行等方面重要問題,必須經集體研究后,按程序報批。為增強保密性,應根據研究問題的性質,嚴格控制參與研究的人員范圍。如,研究線索處置的人員應控制在監察委員會主要負責人、分管承辦室和案件監督管理室的委領導、承辦室和案件監督管理室主要負責人、線索管理工作人員范圍之內。
試點省份之前如何“施工”?
2016年12月,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通過《關于在北京市、山西省、浙江省開展國家監察體制改革試點工作的決定》,決定在北京市、山西省、浙江省及所轄縣、市、市轄區設立監察委員會。
作為北京市委常委、市紀委書記、市監察委員會主任,張碩輔于日前在做客中央紀委監察部網站在線訪談時透露,試點啟動后,北京市監察委明確了六類監察對象具體標準,在全市范圍內深入開展摸排認定,確定監察對象99.7萬人,較改革前增加78.7萬人,將所有行使公權力的公職人員全面納入監督范圍。
山西省委常委、省紀委書記、省監察委員會主任任建華在最近一次受訪中表示,為了解決“燈下黑”問題,山西本著打鐵必須自身硬的理念,建立了非常嚴格的內控機制。
他解釋,在線索管理和職責分工上,明確劃分和嚴格落實責任;機構設置方面,實行執紀監督和審查調查“前后臺”分設;在決策機制方面,建立了“三會”集體決策制度。嚴格執行請示報告、回避等制度,建立打聽案情、干預過問案件登記備案制度,實行重要取證全程同步錄音錄像。嚴明紀檢監察干部“三條禁令”,形成嚴密的自我監督體系。同時,自覺接受人大監督、社會監督,切實把監察權關進制度的籠子,防止權力濫用。
浙江省委常委、省紀委書記、省監察委主任劉建超,曾在談及關于監察對象權益如何保障問題時舉例說,對于留置對象,既有監委的工作人員對他進行調查,同時又有公安機關進行監護,形成相互配合、相互制約的機制,盡可能把風險降到最低。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