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與秋，還是說得清的（組詩）

金枝

目光，穿過窗外跳動的辣椒葉

靠陽光的窗口

是我接近天的最佳途徑

還有那盆辣椒，見到天空

我就到了十七八

看天的時候，我不知道怎么就到了遠方

我心神走到看不見自己

辣椒葉就讓小南風一陣兒一陣兒

時而天陰

又時而有陽光

昨天夜里上路時

分秒也叫時間，大老遠的見到兩輛車子零距

離接觸

橘色燈光下，我的心咯噔一下

寬敞的甬道，月色摔了一跤

后來想了想

白晝時，也在城鎮領教了一次

走神兒，習慣地走窗戶

想到小時候聽媽媽說的道理

說門這個出入的地方，臉兒特容易變化

人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丟了

每每涉及這些

宛如今日的天兒，陰沉沉的，沒雨

或許那面墻，早已衍生在我的瞳仁

早些年

我一直沒有目光

盡管瞳仁

始終泊在湖面

后來身體

讓黃土

將日子越堆越高

囤都滿了

卻感覺

或發現

從遙遠走來的

自己就是障礙

春與秋，還是說得清的

一步入門，犁鏵就保持自己的信仰

靠行動悄悄地打動時間

或許是傳統，也或許能從中尋找新的感覺

雷、閃電、冰雹或雨

都在演繹自己的模樣

其實，這都是東一塊和西一片的事兒

許多面貌，不要讓空氣緊張語言

冷卻之后，金風就來了

將大地衍生出來的，你搬搬，我搬搬

想了又想，雪把自己從天上篩下來

來不及再見

我們就哭了

永恒，在一只鳥的飛翔上

之前和之后，不經由的目光，想用一只鳥的翅膀

在車速上抓

路，高樹上的鳥

或許有它的記憶

把花開或葉落

我們還可以交給一只鳥的叫喊

可當聲音突破大門

水也就走遠了

攔不住的車笛

鳥翅拍打著四季里的風

鄉村或市鎮，一種黏液在眼睛，或在開門與關

門之間

秋天的高粱

和風，被一片綠波浪

使春提起一雙鞋子，由歲月邁入

就像一聲孩啼，去找尋千年的丟失的衣服

以至于這樣的秋天，我們抓了一年又一年

面頰紅了日上日落

手，把光陰攥得緊而又緊

其實土地的作用，犁鏵已經講述了許多年

閃了一下腰肢的小路

一條河流的事業，于分支中見諸了歲月起訖

該來的九月

頭顱也就被取走

責任編輯 張頤雯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