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 文/袁澤友
“50年之后,中醫即將消亡!”2010年,中國著名民間中醫王正龍在其去世之前,曾留下這句沉重無奈的慨嘆。
王正龍被民間稱為中國最后一位真正的中醫,其最大成就在于運用現代語言體系解讀并傳播中醫四大經典——《黃帝內經》《傷寒論》《金貴要略》《難經》所蘊含的深刻真理——人體元氣的作用與規律,試圖找回現代中醫正在丟失的“靈魂”。
這位充滿爭議并早早隕落的中醫文化吶喊者的沉重嘆息,是對中醫現狀的深深憂慮,但他未曾想到,傳統中醫文化如同一條不曾枯竭的河流,雖然當下細流涓涓,但依然在靜靜流淌,民間傳承依然還在延續。他更未曾想到,他所倡導的元氣學說,被貴州畢節一位深諳脈診之法的中醫實踐者深刻洞見并與臨床密切貫通,在臨床應用中提升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治愈了大量患者,造福一方百姓。
這位實踐者叫王春,在當下的中國杏林尚名不見經傳。但他憑借20多年的鉆研以及悟性,逐漸找到了被丟失已久的傳統中醫內核——元氣和脈法,進而通過10余年的大量臨床,找到了中醫這門古老醫學的回歸之路,并試圖擎起中醫回歸的大旗,重塑中醫的靈魂。

◎望聞問切
2017年12月6日,貴州畢節七星關區,箱子街,一條畢節大多本地人也不怎么熟知的背街陋巷,密密匝匝的樓房依舊散發著上世紀八九十年代的氣息。
冬月黃昏的冷雨中,街上行人稀疏。一片片居民樓的樓底商鋪大多閘門深鎖,只有一個個按摩店、洗頭房開著門,亮著昏暗曖昧的燈。
“扶元堂”中醫診所,正是藏身于這樣雜亂且陳舊的老城角落,毫不起眼。但就是這么個偏僻的中醫診所,每日短短三五個小時的開診時間內,接診量少則80多人,多則150多人,在畢節眾多每天接診量最多二三十人的中西醫診所中,蔚為大觀。
扶元堂的創辦人,正是王春及其夫人劉瓊。
已快下午六點,筆者擠進扶元堂狹小的診室,在最后五六位病人的包圍圈中找到了這間診所的主人。
診所簡陋尋常,人也貌不驚人。一張方中帶圓的國字臉被取暖的“小太陽”映得通紅,略胖,白皙;唇邊稀疏分布著細短且雜亂的胡須,似已有幾日沒有修整,倒是下巴的山羊短須稍微濃密;平頭短發讓本已十分飽滿的額頭更加高聳寬闊;一副黑邊眼鏡下,目光炯炯有神。這就是王春,個頭不高,年僅46歲。
這位操著地道畢節口音、土生土長的畢節人,并非出自什么中醫世家,他只是2000年畢業于貴陽中醫學院的一名碩士生。但他是當年貴陽中醫學院唯一一位應屆研究生。
八年大學生涯,他大量閱讀中國儒釋道典籍、廣泛涉及西方科學知識。同時,他在大學練了六年的氣功。
但王春并非畢業之后就從事中醫工作,而是選擇進公司從事醫藥營銷管理并派駐上海。
2005年,因為自己兒子身體狀況不好,他便回到畢節,就職于畢節第一人民醫院。2007年,和夫人劉瓊開辦了自己的中醫診所,從此潛心于臨床,十余年幾乎從未中斷。
與筆者簡單寒暄之后,王春加緊給最后的幾位病人看病。切脈、觀察、詢問……一番望、聞、問、切之后,一張藥方隨即開出,附上幾句叮囑,短短兩三分鐘,就輪到下一位病人,干脆利落。
王春的醫術造詣與他的年齡時常讓不少初來尋醫者不敢相信。
常有患者慕名前來,但來到王春跟前之后,總有人不確定地問他:“王醫生在嗎?”他們習慣性的認為,“牛逼”中醫應該都是老態龍鐘,或童顏鶴發的那種。
尤其,一般中醫把脈需要3分鐘左右,才能大致判斷病人的脈象,而王春僅僅只需不到1分鐘時間,就能切中病人病灶。不少病人以為王春只是敷衍了事,但他就是用這樣的脈診速度治愈了數以萬計的患者,令人不得不嘆服。只是診所里的員工們常常抱怨他脈診開方太快,抓藥往往忙不過來。
十余年的臨床中,王春積累不少典型醫案,也積累了大量“粉絲”。畢節市七星關區公安局一位民警,患化膿性闌尾炎,先是找西醫治療,輸液多次毫無好轉,嚴重到醫院都不敢手術切除。這位民警最后找到王春,吃了五天中藥之后,闌尾炎癥狀基本消失,這位民警大呼不可思議。
還有一個更為典型的案例。畢節第一人民醫院一位姓董的女士,王春的同事,找到王春治療盆腔炎。王春起初不知道她有結核病史,在診療過程中發現咳嗽得厲害,一拍胸片,發現其已經三分之二肺部感染。這在西醫里面是要出人命的,不少醫生建議其立即住院治療。
董某試圖采取中西醫結合的方式治療自己的感染。但王春拒絕中西醫結合,堅持要么中醫要么西醫。
董某最終選擇相信王春,經王春施以艾灸、再吃兩副中藥,5天,再去醫院拍胸片復查,肺部感染基本消失。董某的母親是退休的西醫,看到董某的胸片之后感嘆:在其幾十年的從醫生涯中,從未見過如此膽大的中醫,敢于接診這樣高危的癥狀。
在王春的醫案中,不少都是西醫治療無效之后再來找到他的患者,其中不乏急性胰腺炎等疑難病癥。
診所收費并不高,所定藥價均低于畢節市區診所均價。診治一名病人,6天的藥加上診費,一般就48元左右;用藥時間長一點的,每月也就200至300元左右。如果只是脈診不開藥,僅收30元。
造福畢節山城百姓,讓更多病人享受中醫的惠顧,是扶元堂的宗旨之一。但事實上,王春接診的病人已遍及全國十多個省市。
與王春的交流,從一杯湯藥開始。
赴畢節采訪前夜,筆者因為酒局飲酒過量,第二天依然嘔吐不止,胃部嚴重不適,輕微疼痛,差點連采訪都無法成行。
于是,筆者自然成了王春當天的最后一位病人。
“正好讓你體驗一下中醫的療效。”切脈、開方,王春胸有成竹,之后讓學生為筆者沖泡了一杯中藥,然后關了診所,換了個地兒,正式接受筆者的采訪。
藥不苦,微酸。中藥當茶,侃侃而談,轉眼一個小時過去,已是飯點,之前連喝水都想吐的筆者,竟能安然吞下兩碗米飯。
“怎么樣?你們看他神氣安定,應該是恢復了七八成了!”王春指著筆者對學生們說道。顯然對筆者這個“小白鼠”的臨床效果十分得意。
飯畢,來到王春家中,采訪才算是切入正題。
從“氣”開始,王春將筆者帶入了他的中醫世界。
在中國傳統哲學中,宇宙天地和世界萬物都是由“氣”構成的,雖稀微無形,人眼察覺不到,但又充滿宇宙太空;元氣也是不停運動的,它聚集生成萬物,而萬物又離散成為元氣。由于元氣的運動,由于元氣中陰陽兩種屬性的矛盾沖突,從而構成了宇宙萬物及其運動的多樣性。
元氣論奠定了中國傳統醫學的一個重要理論基石,《黃帝內經》《難經》《神農本草經》《傷寒雜病論》等中國歷代經典醫書,無不構建在以元氣為核心的理論基礎之上,綿延數千年,庇護華夏蕓蕓眾生。
但著名民間中醫、元氣論的實修者王正龍認為,隋唐時期醫藥學大家孫思邈之后,中國幾乎沒有關于元氣學說的大家出現,這門古老的學說幾乎快成了美麗的傳說。因此,王正龍在其有生之年,為弘揚與傳播中醫元氣學說不懈努力。
王春與王正龍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王正龍的元氣學說對他影響深遠。厚實的知識積淀加上領悟能力,再加上扎實的臨床,王春深得元氣學說的精髓。
“氣是人體生命的奧秘。”王春認為,“氣”在中國人的生活中無處不在。
看氣色、看神氣,才是中國人;中國的繪畫,講究氣韻生動;中國形容一個地方的繁榮,叫氣象萬千;中國人形容人的氣質叫氣宇軒昂;形容人的兇悍則叫氣勢洶洶……
氣是中醫的核心,也是中國文化的根源。王春說,儒家的孔子講坐忘,孟子進而說“養浩然之氣”;道家致虛極、守靜篤;《黃帝內經》講精神內守,病安從來?這些都是在講氣。然而,氣卻不被中國人理解,甚至被當成了一種文化糟粕。
“中國人把氣丟掉,就什么都丟掉了!”王春說。現代的中醫之所以淪落,就是因為丟掉了氣,治不了病。
他進而解釋,中國人講究精、氣、神,這實際上就是中醫診療的原理。氣是“精”和“神”的橋梁,身和心之間,只有通過氣才能成為一元,融為一體。所謂治病就是治氣,氣足了,神就來了。而在此過程中,藥物的作用只是引導氣,達到身體五臟六腑氣的平衡。這正是他把自己的診所命名為“扶元堂”的原因。
何為扶元堂?即治病以扶助病人的元氣為臨床指南。人生病,皆因元氣虧損,這是發病的根本。所以,治療就要直入根本才能解決疾病的深層次問題,一味去消癥狀往往適得其反,導致元氣更加虧損,病更加頑固。
王春認為,濫用抗生素和激素、熬夜、長期上網、吃冰凍食品、不鍛煉、煙酒無度,這幾種最常見的因素,都會極大耗損元氣,使人們過于早衰,產生更多怪病和疑難雜癥,按常規治療已難以取效,唯有長期培本,治養結合,使元氣漸漸恢復,才有治愈的希望。
扶元堂顛覆了人們對藥物的盲目崇拜,用藥與眾不同,主要通過脈診開方遣藥,追求藥簡效宏境界,不追求所謂的速效、神效,本著恢復病人的功能為主,在治療病人的過程中,不以傷病人的元氣為代價追求一時的效果,耐心服藥,重視自身元氣的積累。
筆者查看王春開出的藥方,用藥精煉,處方用藥4到6味,尤其劑量極少,藥方里常常看到,不少藥僅僅零點幾克。而且其藥方選藥品佳,煎出的藥汁口感好,使需要長期調理的病人能夠堅持,這顛覆了人們常說的“良藥苦口”的觀念。
更重要的是,扶元堂所用的中藥都是常用藥。所以在扶元堂狹小的診室中,藥柜所占的空間并不大。

王春說,把平常藥的效用發揮到極致,既避免了資源的浪費,老百姓也買得起,這才是真正的醫道精神。
王春有多個治療精神分裂癥的成功案例,也充分證明了元氣對于治病的重要性。他認為,所謂精神分裂,就是下焦腎精虧虛,神氣不能內守,導致虛火上升、亢奮,于是在外界環境的干擾刺激下產生幻覺。而他通過中藥為多個患者降虛火,促使心神相交,從而精和神在氣的調和下合二為一,精神分裂癥迎刃而解。
王春認為,現代中醫不僅丟掉了元氣,也丟掉了脈診之法。
脈象有升降浮沉,其背后是氣的虛實強弱。所謂把脈,就是監測氣的盈虧變化,從而體察五臟六腑哪些地方虛,哪些地方亢奮。如果不知道氣的趨勢,就找不到病的根本原因,也不能準確用藥。
“現代不少中醫,把脈只是一種形式,做做樣子而已。”王春說,不少中醫診所盡管手握所謂祖傳秘方,但依然越開越冷,是因為他們還拿著以前的藥方給今天的人治病,但現代人的生存環境與過去早已大相徑庭,環境污染、生活方式、壓力等,導致現代人的元氣比過去的人更加虧損,病因更加復雜。所謂的祖傳秘方,已難以治愈現代人的病,唯有通過脈診,把握氣的趨勢,才能準確遣方派藥。
王春進而批判,不少老中醫治病,實際上是在拿著傳統的方子來猜概率,所謂經驗豐富,是其猜中的概率高而已。而元氣與脈法,是中醫治病的規律,掌握了它們,則能達到治病的精準化。扶元堂為何門庭若市?靠的就是規律指導下所達到的高有效率。
“元氣與脈法才是中醫的內核和治病的真正原理,遺憾的是,現代中醫要么只知其一未知其二,要么連兩者都丟掉了。”王春說。
在王春看來,評價一個中醫的醫術水平高低,臨床是最基本的評判標尺,沒有扎實的臨床經驗,一切理論都是空中樓閣。臨床曾經是他最大的困惑,而創辦扶元堂的12年間,大量積累的醫案幫助他打通了中醫的“任督二脈”,醫學造詣進入了一個全新的境界。
對于傳統中醫而言,12年的臨床實在太短,很多中醫一生皓首窮經,未必能成為名醫,更難以成為所謂國醫大師。但王春年僅46歲,其臨床成就卻堪比國醫大師。
王春認為,在中醫界,每月接診量600人次以上,是地方名醫的水平;每月接診1000人次以上,是省級名醫水平;每月接診達到1500人次,則是國醫大師水平。而他本人,平均每月接診量2000人次以上,有時突破3000人次。
如果簡單以這一指標來衡量,王春完全可以以大師自居,而這曾是他大學時的夢想,為此他還曾經研究了幾十位著名中醫的成功之道。然而,此時的王春,卻不想讓自己成為一個名醫,自甘寂寞。他說,若不是徒弟的極力推薦,他本不想接受《藏天下》雜志的專訪,擔心會引來大量的求醫者。
“太累!”王春說,每日面對數以百計的患者,自己診療速度再快,畢竟獨木難支,身體吃不消,因此他每日只接診半天。
而累并非主因,王春有著更為重要的使命,就是將自己的所學傳授給更多的人,從而找回中醫失去的東西。他擔心某一天自己歷盡千辛萬苦找回的中醫精髓,卻在自己身上失去傳承。

◎王春用藥精道,用量精微
王春笑談自己是中醫脈法的活化石。看似戲謔和自信,其實背后是對中國中醫人才教育現狀的深層次憂慮。
“中國成立了那么多中醫院校及科研院所,但為什么拯救不了中醫?”王春深諳中醫教育之弊,盡管自己也是從這樣的教育體制之中走出來的。他告訴筆者,現在的中醫院校的學生普遍不懂中醫。中醫學院每培養1000個學生,但從事中醫的僅僅5人,其中從事純中醫的僅僅3人。
筆者查閱到這樣一組數據:截至2015年底,我國共有中醫類別執業(助理)醫師45.2萬人。而在民國初年,我國有中醫80萬人,1949年50萬人。從民國到現代,我國人口從4億增加到今天的13億,而中醫卻從80萬人銳減到40多萬人,其中,有人測算,純正的中醫僅僅寥寥數萬人。此外還有人統計,近年來國際上中醫藥從業人員大約已有30萬至50萬人,超過我國國內的中醫藥從業人數。
正是因為這些令人沉重的數據,讓王春深感醫道傳承責任之重大,若不再重視人才的培養,自己醫術再高,也難以醫治中醫的沉淪。所以近年來,王春一邊治病救人,一邊傳道授業,目前已累計培養本科生30多人,不少學生學成后短短幾年,已成為年輕的名醫。
筆者采訪期間,正好遇見了來自河南的中醫畢業生張夢雅,這個八零后女中醫就職于河南的一個鄉鎮衛生院,每天的接診量50多人,在當地小有名氣。但她每隔一段時間都會來到王春的診所跟診學習。張夢雅說,她在中醫只能是略有小成,而這其中,王春老師傳授的元氣與脈法讓她受用無窮。
在畢節本地中醫界,無論民間還是體制之內,都有王春的不少學生。畢節中醫院兒科主任劉麗,僅僅跟隨王春學習了半年,但她所在的科室卻成了所在醫院的最熱科室,月均接診量2700人次,進而獲評貴州中醫兒科重點專科。
如同中國傳統文化的延綿不絕,在世界醫學發展史上,中醫學是惟一沒有間斷地連續發展至今的醫學體系。然而,從鴉片戰爭以來的近一百多年,卻同時成了中醫淪陷的一百多年。
這一百年,也是西醫逐漸盛行的一百年,不少人認為用西醫的方法可以提高中醫,不但不承認中醫的價值,而且一直用西醫的標準和術語改造中醫,更有甚者,叫囂取消中醫。

◎接診之余,王春用不少時間培訓學員
曾經的國醫,被西醫擠下神壇,只有民間在不懈傳承。據統計數據,在國內綜合醫院中,中西醫的比例約為1:9甚至5:95。即使在中醫院中,病歷90%也是用西醫診斷學和病理學的術語寫的,能用傳統的中醫學理論和方法來診病和開方的,有說法稱不到一萬人。
正當國人迷戀西醫時,德國著名醫學教授波克特卻在力挺中醫,他說,西醫大部分是偽科學,人類不能沒有中醫!波克特認為,中國自己不把中醫藥學當成科學,不重視中醫藥的發展,其根源是文化自卑感。
對此,王春深以為然。他告訴筆者,掌握了中醫的元氣學說,就能打通中西醫的界限,站在一個更高的高度俯瞰整個中醫、西醫界。而在這個高度上,就能發現西醫已經走上了邪路,譬如藥物崇拜,濫用抗生素、激素等,結果必然導致人體自身免疫力的破壞。尤其抗生素,是調動人體的免疫細胞來達到治病的效果,但免疫細胞是人體的儲備,長期使用抗生素就意味著身體儲備的耗損,久而久之,必然產生新的疾病。
“天人合一”、“陰陽五行”,體現了中國人的哲學智慧;“三因制宜”、“辨證論治”,體現了中華民族的思維方式;“大醫精誠”、“仁心仁術”,體現了中華民族厚德載物的人文精神……
“中醫凝聚了很多中國傳統文化和哲學智慧,中醫自信,中國傳統文化就自信;中醫立起來,中國傳統文化就立起來了。”王春認為,通曉了中醫,就通曉了70%的中國文化。
“怪當今居世之士,曾不留神醫藥,精究方術,上以療君親之疾,下以救貧賤之厄,中以保身長全,以養其生。但竟逐榮勢,企踵權豪,孜孜汲汲,惟名利是務;崇飾其末,忽棄其本,華其外而悴其內,皮之不存,毛將安附焉?”這是東漢時期,張仲景對他所處時代的中醫現狀的一次診斷,這說明中醫今天的沉淪,實際上是自身由來已久的混亂與迷失導致的結果,以至于有人認為中醫要復興到宋、金、元、明、清時期的水平,非三百年時間的培育,不可能達到古代醫家的水平。
三百年或許太久,但中醫要自信,首先得自省。
王春說,習近平總書記力挺中國優秀傳統文化,倡導中國要文化自信,指出中醫藥學是“祖先留給我們的寶貴財富”,是“中華民族的瑰寶”,是“打開中華文明寶庫的鑰匙”“凝聚著深邃的哲學智慧和中華民族幾千年的健康養生理念及其實踐經驗”。當前,中國又前所未有地提出了著力推動中醫藥振興發展,《國務院關于扶持和促進中醫藥事業發展的若干意見》《中醫藥發展戰略規劃綱要(2016-2030年)》等一系列文件陸續出臺。這些表明,中醫復興的時代或許已經來臨。
王春已經把中醫作為自己生命的一部分,如何找到中醫的正確回歸之路,他在思考,在等待,也在嘗試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