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非足球運動可持續發展研究

□ 劉穎吳印波高姊婷

（1.華北理工大學體育部 河北 唐山 063009；2.北京師范大學體育與運動學院 北京 1008751）

1、南非足球的時代機遇

近年來，南非足球明顯表現出商業化的發展趨勢，南非作為非洲足球運動員流動到歐洲足球聯賽中轉站的角色也更加突出。實際上，這種流動模式早在過去就出現了。但是，南非國內的政策定位可能對尚處萌芽階段的球員流動市場有抑制作用。譬如，南非力圖提高本土足球運動員的競爭能力，以提高國家隊的整體實力，由此采取了防御性的球員流動政策。南非世界杯足球賽的成功舉辦，對于推進非洲未來的足球人才流動具有積極的影響。至于這些措施是否構成利好政策，將取決于如何解決非洲大范圍足球人員流動的問題。

足球運動員的流動作為更廣范圍的國際體育人才流動的一部分，已經成為世界足球的一個顯著特征。在過去20年，世界足球運動變得更加國際化、商業化和商品化。大型的國際足球錦標賽，譬如世界杯足球賽和歐冠足球聯賽，聚集了世界頂級俱樂部的最有名、最高薪的球員。隨著宣傳帶來盈利、球員交換以及大數額的現金流動，職業足球俱樂部已經化身為身價過億的跨國實體。足球勞動力主要流向經濟更加雄厚的足球聯賽，因為這些聯賽不但可以吸引這些足球運動員，而且可以支付與球員能力和技能相匹配的薪水。這種趨勢在國內外各種層次不同的賽事中都表現得很明顯。因此，這是國際足球運動獨有的特色。西歐聯賽具體包括英格蘭、德國、法國、意大利和西班牙的聯賽構成了世界足球的商務中心。這些聯賽從出售電視轉播權中獲得豐厚的回報。

隨著歐洲足球在國際上的影響力以及受歡迎程度的攀升，歐洲足球五大聯賽力圖鞏固自己作為世界上最大規模聯賽的地位，這些聯賽的年收入遠遠超過了其它聯賽。這種商業控制權勾勒出具體的國際足球運動員流動的版圖，足球運動員主要流向西歐聯賽。因此，足球運動員從非洲和南美（以及一定范圍內的北美洲和亞洲）跨洲交換到歐洲已經成為世界足球的一個鮮明的特色。有關非洲足球流動的學術研究也關注足球運動員流向北半球 （富裕國家），并視這種現象為一種新的殖民地剝削。但是最近非洲的足球流動出現了一種現象，這種現象使得大家所熟知的非洲體育流動變得更加復雜。例如，球員從非洲其它國家移向、融入到南非。南非20世紀90年代的政治變革、南非同期的足球改革和商業化刺激了非洲運動員流向南非這個新興市場。證據是南非出現了不少的買家、代理商和穩步擴張的超級聯賽市場（PSL）。聯賽交織著不斷膨脹的收入和商業利益。

2、南非世界杯對南非足球運動發展的影響

2010年南非世界杯創造了市場連帶效應，影響了南非的非洲足球轉會市場。世界杯前的籌備給了南非足球超級聯賽鞏固其在南非足球圈地位的機會，很大部分的原因在于南非為了籌備世界杯而大力展開的基礎設施建設。南非建造或翻新的10個位于南非不同地方的露天體育場，盡管成本高且大幅增加了財政負擔，以及對訓練設施的更新，可以為南非足球超級聯賽和低一級的聯賽俱樂部所用，以增強它們的市場競爭力和吸引力。其中一個例子是足球城，位于約翰內斯堡的世界杯主場周圍的商業開發，也是兩家南非足球超級聯賽俱樂部的所在地，從2007年就已經開始重新裝修，把其容納量擴大到10萬人。足球城也會成為體育賽事的主要組織方所在地，包括當地組織委員會辦公室、國際足聯和南非足協。總的來說，足球城在世界杯決賽圈后將依然作為大型的足球場地來運作。而且，在籌辦2010年南非世界杯期間，南非及其頂級聯賽（南非足球超級聯賽）很可能不斷吸引國際媒體的關注。簡而言之，隨著基礎設施的更新、媒體曝光率的提高、電視轉播的增多、大量商業資本的注入，南非足球在非洲大陸的知名度和地位將得以快速提升。這無疑將進一步吸引更多的運動員轉會到南非足球市場。但是，南非世界杯及其籌備不應視為有意識打通運動員自由流動的渠道，而應該視為主辦世界杯所帶來的一種積極的連帶效應。從大的方面看，南非世界杯促進非洲國家養成自信的精神，現在他們熱衷于運用世界杯來有力地促進非洲足球的發展。一個典型的例子是，非洲聯盟宣布把2007年定為“非洲足球國際年”。為了紀念非洲足球聯合會（CAF）成立，“非洲足球國際年”意圖把足球推廣為一種體現忍耐、勇敢與和平的運動，并為足球運動的發展創造有利的條件。國際足聯也推行了一項類似的項目，名為“攜手非洲，贏在非洲”計劃。原來的人工足球場捐獻給了國字號協會，而且也向非洲足球執行人員提供了技術支持。

這些項目應該在更大的范圍上視為一種意識形態的政治活動。根據這種意識形態的精神，2010年南非世界杯定義為“非洲的世界杯”。“非洲的世界杯”這個平臺交織了非洲頗有影響力組織的目標、理念和政策。南非體育與娛樂部的部長在“非洲足球國際年”上發表的演講明顯地表現出足球發展和政治可以連接起來，并指出：我們的任務是把非洲主辦的2010年南非世界杯的成果具體化，并推行“非洲復興和非洲發展新伙伴關系”計劃。現在是時候把足球具體融入到三個方面了，良好的管理技能、完善的金融管理技能和整體較好的管理是非洲復興的必要因素。所以，把非洲每個國家的足球聯賽組織得更好，在非洲大陸上表現得更好，在國際足壇表現得更好。

一般把南非世界杯放在政治抱負的框架內，但是南非世界杯在非洲國家培育了一種非洲足球追求進步的意識。更為重要的是，非洲足球轉會問題視為這種進步意識的一部分。非洲足球聯合會最近幾年出臺了若干方案以逆轉非洲天才足球運動員的外流趨勢，包括推行了新的非洲大陸競賽計劃，以吸引優秀足球運動員留在非洲的俱樂部踢球。所有這些方案以及非洲聯盟（譬如“非洲足球國際年”）推行的大型項目，只把目標鎖定足球運動員從非洲轉會到歐洲。正如前文所述，非洲足球的轉會模式要比這更為復雜。財政實力更加強悍的聯賽，譬如南非足球超級聯賽的出現，為非洲足球運動員的足球發展路徑提供了新的選擇。世界杯這種大型的比賽刺激了球員流動，并創造了更多的經濟動力，國外的足球市場也會受到這種刺激的影響。至少世界杯很可能在足球運動員、代理和俱樂部之間產生大量利潤，可以視為不久的將來足球勞動力交換市場的擴張和多元化過程。但是這種態勢可能被南非足協出臺的措施所抑制。譬如，如果南非足協依照佩雷拉的建議減少了南非足球超級聯賽可以上場的國外運動員的人數，轉會市場當然會受到影響。

3、南非足球的發展困境

非洲足球運動員轉會現象在近些年已經引起國際體壇的廣泛關注。這種現象已經誘導人們去鼓勵、去了解、去反思，并形成了相關的行業委員會。當前流行的視角是分析非洲足球運動員轉會的模式，非洲足球運動員一般轉會到西歐國家聯賽。毋庸諱言，西歐和南非之間存在新殖民和勞動剝削關系。非洲國家近些年采取了很多措施防止運動員外流，并防止非洲國家聯賽水平的下降。非洲足球運動員的轉會在過去的十年間的規模和影響日趨變大，足球運動員流向南非作為非洲運動員轉會的一部分，挑戰了傳統的觀念和做法。同時，盡管非洲足球運動員在南非聯賽的地位不是本文的關注點，但是他們的地位往往被人謹慎看待，諸如薪水、命運決定權在不厚道的代理商手上、無力掌控自己的足球事業等問題。所以，令人感到驚訝的是，盡管具有非洲與歐洲職業足球轉會的諸多特色，非洲與南非職業足球轉會很少引起大家的警惕與關注。

2010年南非世界杯給予國際社會很大的期望。從舉行世界杯贏得積極的國際形象，是南非足球發展的一個重要目標，盡管有時只是口頭托詞。在未來的幾年間，世界杯本身鼓勵非洲足球運動員嘗試在南非覓得更好的機會。新的轉會形式也許很快就出現，盡管這可能要取決于歐洲五大聯賽的發展潮流和政策措施。在這方面，歐洲聯盟內部的新近發展旨在限制國外球員在歐洲聯賽的人數，這也很有可能成為非洲與南非足球轉會潮流中的一個重要外因。

也許，世界杯的持久影響在于推動非洲出臺促進非洲足球進步的制度環境，以及采取措施妨礙非洲足球運動員外流。這些方案與項目是否成功要看激勵轉會的條件是否獲得了改善。引起人才持續外流的強有力的轉會市場依然存在，直到妨礙運動員發展的訓練設施不足、資源低效、社會政治環境等問題得到解決。

4、結語

綜上所述，球員轉會制度為民族差異提供了鮮活的實踐平臺。不管民族差異如何具有人為的特征，有時甚至積極用到國際外交目的上。鑒于近些年非洲足球運動員轉會變得復雜起來，而且南非對非洲運動員轉會明顯采取了強硬的態度，通過世界杯這種意識形態建構的努力，藉此搭建非洲團結的夢想看起來就像一個謬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