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女”與竇靖童：母親的格局決定了孩子的青春

□ 溫 妮

這幾年，“小龍女”吳卓林頻見媒體頭條：報警抓親媽，割腕自殘、自殺，休學，多次離家出走，出柜……“小龍女”那個有名的媽媽吳綺莉曾抱怨：是“媒體的關注毀了女兒的生活”。不管原因是什么，現今17歲的“小龍女”儼然把自己活成叛逆和負能量的化身了。

由“小龍女”，我不由得想起另一位著名的“星二代”竇靖童。作為天后王菲的女兒，她同樣在媒體放大鏡下生活，并因為身世自小飽受媒體非議。但如今，竇靖童顯然比“小龍女”正常和正能量許多，她自己寫歌、出曲，在歌壇嶄露頭角，還參加公益，與身邊幾乎所有人——生父、繼父、母親男友……都和諧、友好共處，率真的性格更被90后、00后稱為“國民老公”。

“小龍女”與竇靖童人生軌跡如此迥異，WHY?

一

2000年，影星成龍在一次發布會上，說了句名言：“我做了一件全世界很多男人都會做錯的事。”

這個“錯”，就是“小龍女”吳卓林。

吳卓林的母親吳綺莉，曾是1990年的亞洲小姐冠軍。她與成龍從一場聚會開始戀愛，雖然多次被傳緋聞，但是礙于成龍已有家室，兩個人一直保持地下情的關系。1999年，吳綺莉向媒體公布自己懷了成龍的骨肉，并于同年11月生下小龍女卓林。這個重磅消息讓整個娛樂圈嘩然。當事人之一的成龍，在贏得妻子林鳳嬌諒解后，開發布會對媒體說了那句名言，但在私下直言“這個孩子是吳綺莉‘算計’他的結果”。

吳綺莉曾對媒體哭訴：成龍從來沒有給小龍女付過一分錢。“小龍女”則在采訪中自曝八九歲時就遭同學欺凌，而父親的名氣則成了她成長的枷鎖。

為撫養女兒，吳綺莉遠離娛樂圈，帶“小龍女”到上海，投靠母親。其實，吳綺莉與母親的關系并不好。吳母在女兒一歲時，就離婚了；吳綺莉幼時因臉長得像父親，吳母一看到她，“就覺得討厭”。

在母親比較極端的教育方式下成長起來的吳綺莉并不喜歡母親，但彼時，她帶著“小龍女”，沒有收入來源，只能隱忍地帶著女兒住在母親的大房子里。當時，吳綺莉的母親在接濟女兒時，會把錢從大門口撒到房間門口，讓吳綺莉跪地撿起來。作為單親媽媽，吳綺莉也對女兒有很強的掌控欲，同時對女兒寄予厚望。吳綺莉自曝，最嚴重的是拿皮鞭抽打；讓她在那里寫字，一直寫到次日早上。

為了女兒能上貴族學校，吳綺莉帶著女兒回到香港定居，自己當電臺主持人，還開始接拍片子。但因為收聽率低下，吳綺莉的節目很快被叫停；又因拍戲遲到，吳綺莉的戲份也被取消。此時，吳綺莉與女兒的矛盾顯露出來。2015年，吳卓林向學校舉報，稱自己被媽媽打傷，校方因此報案。當母親被警方帶走時，15歲的吳卓林哭道：“我報警是要找人幫助媽媽。”這個理由讓人心疼。但2016年3月，吳卓林直接報警。這次，她與母親發生激烈爭吵，吳綺莉說出“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的話，吳卓林在報警前發文：“這將是我做過的最勇敢或是最愚蠢的事。”

2017年，吳卓林再次出現在大眾面前時，手腕上多了幾條疤痕，并因割腕多次入院。

不久前，吳卓林曬照稱自己“死后重生”，并且附文說，“這是最漫長、最難過的3個月……”

頂著“小龍女”的名號，吳卓林經歷了太多苦難，母親正是給女兒年輕的人生不斷挖坑的人。

二

2015年，在吳卓林與母親鬧矛盾時，天后王菲的女兒竇靖童從美國的音樂學校退學，出道當歌手。

與大家想象中天后女兒的驕橫任性完全不同，竇靖童謙遜而率真，歌聲清亮，一出道即圈粉無數。

接受專訪，竇靖童不但體貼地問記者要不要換更舒服的位置，采訪結束更沒忘記把從隔壁拉來的椅子物歸原位，各種細節顯示著良好的教養。

當港媒對她問出“喜歡哪個爸爸”時，她思考片刻后，也誠實地回答：“我沒有辦法回答。”

親生父親竇唯被媒體刊發在地鐵上打盹的發福照片，并稱他“窮愁潦倒”，竇靖童就在社交網上刊發自己乘地鐵的照片，聲援父親；前繼父李亞鵬開咖啡店，竇靖童會去做義工，幫忙宣傳；傾注李亞鵬極大心血的嫣然基金活動，竇靖童更是親力造勢，與李亞鵬的母親也關系融洽。對于母親的男友謝霆鋒，竇靖童也能坐下來，像朋友一樣聊音樂……

按照普通標準看，王菲是一個極度自私的媽媽，感情經歷尤為復雜：與竇唯結婚，生下竇靖童，兩年后離婚；和謝霆鋒相戀三年，分手；與李亞鵬結婚，十年后離婚；再與謝霆鋒復合。竇靖童見證了王菲感情生活中的幸福或者痛苦。而媒體一直心懷叵測：王菲經歷復雜，竇靖童內心一定有陰影，然后花大篇幅去寫竇靖童退學、文身，來顯示竇靖童的叛逆和受傷。

但竇靖童自己的回答卻是：“我不需要叛逆，因為什么事情都可以跟父母商量。”比如她14歲開始跟王菲商量自己要退學的事情，當時沒有被同意，因為那時候她只是不想上學；后來覺得對于音樂自學就可以了，王菲的回應是“你想好了就行”。

因為王菲對媒體惜字如金，直到竇靖童闖入娛樂圈受訪后，王菲與她相處的方式才慢慢被人知曉。

竇靖童說，王菲的家教極嚴，“16歲以前，晚上10點就要到家；如果10點還沒回去，只要超過1分鐘，微信就來了，說‘你遲到了’”。雖然這對母女不用“我愛你”來表達感情，但她們“從來沒吵過架”。

這是竇靖童眼里的媽媽，而父母成功與否，最公正的評委，只有孩子。竇靖童坦言：正因為媽媽一直讓她去嘗試，所以她才會做更有意義的事情。

出道之后，有記者采訪竇靖童，問她被評價行為舉止頗有媽媽的風范時，竇靖童直言：“是好事!”被問會不會崇拜王菲，她則笑說：“我很尊敬她!”

三

兩年前，我采訪過一位育有自閉兒子的媽媽小雨。年輕的媽媽小雨很漂亮、名校畢業，畢業不久就被人包養，當了小三。聰明的她非常清楚，自己與情人不可能走進婚姻，但為了留住“長期飯票”，她說服情人讓自己生下一個孩子。當知道孩子是兒子時，小雨心花怒放。但一年后，孩子被確診為自閉癥。

小雨獨自帶著孩子來到北京，一邊當翻譯、寫作，一邊給兒子治病，過得非常辛苦。我問她：“離開，是因為情人嫌棄孩子嗎?”小雨笑了笑：“不是。是我知道，母親的格局決定著孩子的未來，我不走出來，孩子真的沒救了。”小雨所說的“母親的格局”，它不主要表現于日常的生活管理，更多的是，一種方向選擇時的智慧。人生格局不同，是王菲與吳綺莉的最大區別，也是“小龍女”與竇靖童經歷迥異的根源。

其實，王菲自己的童年也不快樂。母親因為要演出，她被寄養在親戚家里，親情疏離，也是她成年后性格偏冷的原因。王菲的媽媽也十分強勢，王菲在香港出名后要到美國進修也被母親反對……王菲做了媽媽后，竭力讓孩子過自己曾向往而不得的生活，從竇靖童出生起，王菲不論多忙，都會給孩子充足的陪伴；給孩子民主，稱竇靖童為大姐，李嫣為二姐，自己是三妹。這種及時止損就是王菲的格局之一。而吳綺莉，卻將自己遭遇噩夢般的教育沿襲到女兒身上，讓痛苦與不幸在女兒身上重演，實在是可悲可嘆。

另外，在王菲的感情世界里，不管愛情與婚姻如何變化，她始終有自己、有事業。所以，傷痕、陰影和變故，都不足以動搖根基。而身為亞姐的吳綺莉，因為成龍，她就把自己的人生改寫，還把女兒的青春也搭進去，這一切的根源就在于吳綺莉的眼界不夠開闊。

每個孩子都是站在母親的肩上眺望這個世界，母親的高度是孩子的起點。身為人母，一定要有開朗心態，用思考和歷練積累人生的智慧，提高人生的格局。你的境界高了，你孩子的人生才會隨之開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