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 珊
(中國人民大學哲學院,北京 100872)
先秦儒家十分重視婚姻,有很多關于婚姻的想法,并形成了婚姻思想體系,它對漢民族的共同婚姻習俗產生了重要的影響,給我們留下了豐富的婚姻思想遺產。
以孔子為代表的儒家學者,提出的“合二姓之好,以繼先圣之后”,指出婚姻應該積極入世,兩個家庭和諧相處,并繁衍后代。他還指出,夫妻之間的關系是人與人相處中重要的倫常關系。以孔子和孟子為代表的儒家學者的婚姻觀主要體現如下:第一,男女之間之所以存在婚姻關系,是由于天地陰陽相合,萬物相生的必然結果;第二,婚姻關系都是政治制度的附體,構成了人類一切的社會關系,是國家倫理道德的體現;第三,婚姻主要依靠的是姻緣,佛教傳入我國之前,婚姻觀的思想立場是命運思想和因果關系。人們習慣把男人和女人的婚姻稱為天作之合。在舊社會,男人和女人的許多婚姻,雖然有不情愿的想法,即使在各種壓力的壓力下,也逐漸接受。佛教傳入后,有天命觀念與外在原因相結合的思想,并提出了“緣分天定”的概念。認為婚姻是命中注定的,是宿命的必然結果。
在儒家學說中,婚姻是神圣的。儒家婚姻的圣潔意味著婚姻關系是天定的,是不可忤逆的,婚姻神圣而美好,不可褻瀆,夫妻之間應該和諧相處,夫妻關系是倫理關系中最重要的一部分,而倫理道德是神圣不可侵犯的,由此婚姻關系也帶有神圣性,人必須通過有意識,直覺的行為來實現他的人性,由上天賦予神圣性,可能有些人覺得這是迷信,其實這并不是迷信,而是對這種關系深刻的靈魂共識,是人們美好愿望的意義所在。在傳統文化中,倫理關系是神圣的,夫妻關系在倫理體系中占有基礎性地位。陽代表著男人,陰代表著女人,兩者是相輔相成的關系,這種關系是天定的,《周易·序卦》對夫妻關系的構成有詳細的描述,夫妻之間的關系如同父母和子女之間的關系,君主和臣民之間的關系一樣,是神圣的,如同天地那般。在儒家思想觀中,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才是夫妻關系的本質,民間普遍認同婚姻的神圣性,認為最美好的婚姻都是天作之合,而月老則是緣分的賜予者。儒家思想既然認為婚姻是神圣的,當然也采取了一定的禮儀制度來顯示婚姻的神圣性,確?;橐龅膰烂C性、道德性、穩定性以及持久性,夫妻關系既然已經締結,那么就不能輕易的解除,婚姻的建立和解除必須有具體的條件和程序。
儒家也通過婚姻儀式來確?;橐龅纳袷バ裕凇抖Y記·曲禮上》中明確指出,男女之間如果沒有經過媒妁之言,相互之間不能知道彼此的姓名;如果沒有接受地方的聘禮,就不能交往,不能有肌膚之親,必須通過日月祭祀告訴上天,通過齋戒告知鬼神,公開舉辦宴席招待所有的親朋好友,在古人看來,婚姻不只是夫妻兩個人之間的事,還關系到兩個家族的命運。儀式不僅僅是確立關系的程序,它也是婚姻和宗教意義的體現。它通過一系列象征程序來確保婚姻的神圣性。
在儒家思想觀念中,婚姻也帶有一定的世俗性,男女之間結成夫妻也應當滿足一定的條件,也就是說,同一個階級,家族系的延續和姻親關系的延續。效用功利主義指的是傳統婚姻對家庭利益的關注。只有門當戶對的婚姻對雙方都有利,不僅對名譽有影響,而且在實質上也是如此。婚姻的生育功能始終放在“孝”的首位,“不孝有三,無后為大”闡述了婚姻中最關鍵的就是生兒育女,生兒育女不僅增加了家庭的人口,還是血脈的延續,對于宇宙來說,生命的傳承是一件神圣的事,婚姻表面上是兩個家族的結合,實際上是傳承先祖的血脈,也是后代的開端。在內容上,婚姻不僅包括兩個家庭的實際考慮,還包括祭奠祖先的宗教功能。
對世俗職能的強調不可避免地導致了極端功利主義的利益。它主要表現為兩個家庭的利益,但忽視了當事人的婚姻。事實上,許多婚姻是建立在金錢的基礎上的,在傳統社會,男人三妻四妾的現象很普遍,而女人要求從一而終,這體現了男女地位的不平等,也從另一方面反映出男女的地位和婚姻的金錢本質之間的巨大差異。雖然在古代也有很多父母包辦的婚姻,包辦婚姻是世人都痛恨的,它壓抑了人類最真實的感情,也制造了很多悲劇,但在儒家思想觀念中,非常尊重男女之間美好的感情,崇尚美好的婚姻。尤其是在早期的儒家思想中,詩經中有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是孔子非常贊賞的感情。除了傳統婚姻的觀念之外,它還提倡年齡和相貌的匹配,是傳統婚姻觀的重要匹配標準之一,也是評價理想婚姻的標準之一。
總而言之,儒家的婚姻觀念成熟,在我國古代婚姻思想中占據了主導地位。 深刻影響著后世封建婚姻的形成和發展。秦漢以來,由于歷史的變化,婚姻觀念因隨之發生變化,但儒家的婚姻思想地位一直沒有被動搖。從這個意義上說,先秦儒家婚姻理論的研究從根本上把握了中國古代婚姻理論的基本內容和特點,對構建現代婚姻家庭具有一定的借鑒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