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剪 雪
攝影/@怣怣yoyo愛攝影
出鏡/@-霜兔-
長兄葉嘯是備受嬌寵的紈绔,自有逃避征兵的特權。我想頂替他的名號從軍,父親沉默長久后應允了,『保重』二字是他十幾年來對我說過的最親密的話。


我是相府庶女,早逝的娘親只給我留下“清寧”這個名字。我沒有辜負娘親的心愿,在相府角落里過得清凈且安寧,像一枝野生花朵,凄風苦雨不留意,只愿記得漫天晴光。后來邊境戰亂四起,自幼熟讀兵書的我更無心流連脂粉珠翠,想以微薄之力護佑家國清寧。
我自幼習武,因屢立戰功而受封賞,“虎嘯將軍”的威名傳遍北疆。我常想起教我習武的陳遠,當年他送的黃鬃馬駒已矯健如風,載著我經歷幾度生死。
陳遠被父親請來調教長兄,怎奈朽木不可雕。倒是年幼的我頗有習武資質,被他錘煉多年。他走后我學會了喝酒,沉醉是思念的歸處。
上次見過面后,我才知道陳遠在北夷頗受倚重。而后我攻其不備,大破敵軍。眾人說俘虜陳遠是奸細,其罪當誅,我卻笑著拭去他臉上的沙塵。陳遠混入北夷是為了我,從他扮作大夫向我傳遞密報起,邊城不再孤寒。
隨軍大夫入帳為我療傷,目光交錯的瞬間我怔住了—是陳遠!陳遠輕笑,“我就知道,‘虎嘯將軍’另有其人……阿寧受苦了。”我目送他離開,想起他隱在袖中的北夷刺青,不由心事漸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