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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代不同階層、年齡都在消費中努力扮演著自己的角色,或者那個期望成為的角色。品牌商總在新瓶裝老酒,卻始終不告訴你,最好的消費是先搞清楚自己到底需要什么。
新時代中國社會主要矛盾轉化為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矛盾。在最新的消費報告中,從各類消費支出增長速度上看,各省的共性多于個性,普遍表現為食品和衣著類消費支出增速放緩,而新興消費支出如醫療保健和文教娛樂類支出增速加快。城鎮居民消費是這類消費的主要人群。
據皮尤研究中心2016年發布的一項報告,美國中產階層占比從2000年的55%降至2014年的51%;在25%的大城市,中產階級已不足城市人口的一半,而2017年這個情況并沒有得到改變。
在沃爾瑪,中產階級的地位跌到了歷史低點。如果你關注沃爾瑪在美國的表現,會發現這個零售巨頭表現得越來越“精分”了:線下超市越來越便宜,不到1美元就能買到一打雞蛋和三升牛奶,線上網站卻需要花至少500美元才能買到一件西裝。不僅沃爾瑪,美國的其他零售商也在調整路線,迎合中產階級萎縮后的消費需求變化。根據美國咨詢公司Retail Prophet的創立者道格·斯蒂芬斯(Doug Stephens)的分析,這是一種策略:抓住收入范圍最高端和最低端的客戶,適當忽略中產階級。
雖然我至今還沒有找到直播的樂趣,但這絲毫不影響直播成為2017年互聯網最大的贏家和泡沫。各類禮物也成為可以與金錢收入畫上等號的商品。主播與666的老鐵,到底誰在消費誰?無法在一個時間維度中討論。主播,正在學習各項技能,有些夸張著不惜獵奇,無所不用其極,得以維持直播的高熱度。其實直播不但不創新,更幾乎不過是現代人無聊時間的集體打包整合。有怎樣的精神消費需求就會有怎樣精神消費品。

一部分從大快朵頤中快感中醒悟過來,開始更關注身材、新陳代謝、肌肉纖維。“輕食主義”是一個來源于歐洲的概念,指的是清淡、熱量低的食物及相應的飲食態度。來到2017年,中國的輕食主義者更年輕化,輕食往往與運動健身聯系緊密。最后輕食主義更集中于很多不能承受節食痛苦,又想盡快減輕體重的人。而前往健身房也已經從一、二線城市開始往三、四線城市蔓延,人們開始更傾向請私教,可以更科學規范和快速地瘦身、健身。健身房的數量門類也因健身運動種類的不斷引入變得五花八門起來。健身消費,正在成為城市人群消費的主流。
出去旅行逢著拿保溫杯的男子,都要被調侃一句:里面有沒有枸杞。中年男人為了表現自己還不會太油膩,必須溫文爾雅揭開蓋子朝著歲月舉個杯,原諒這歲月和現實世界雙重的小惡意。中年男人成為保溫杯的新擁護者,群眾成了他人歲月的吃瓜消費者。

和在健身房流汗的人不一樣的是,大媽的健身場地基本是劃地為房,隨時隨地都可以來一場娛樂與健身并存的活動。她們會每月交份子錢,但這筆錢對比她們花費在購買房產、保健品、旅游、囤積貴金屬、購買期貨期權產品等等,實在不算消費支出。中國大媽在消費中活出了自己想要的第二個人生。
曾經的高定高不可攀,動不動就是數以十萬計的華服,限量。也許是廠家品牌的又一次集體陰謀,“高定”被從最高的貨架上拿下來,減掉了2個0,成為對新鮮事物和品質有高要求的大眾也可以嘗試的消費。其實回想一下:當年村里的裁縫店,哪一件衣服不是高定?裁縫都被工廠下了崗,品牌商卻又來新瓶裝老酒,卻始終不告訴你,最好的消費是先搞清楚自己到底需要什么。
豆瓣的“東西”集市正式下架。這個曾經想趕上“輕奢”這趟車的電商,最終還是未能從豆瓣文青的口袋中消費掉更多的鈔票。并不是文青們過于小氣,可能歸根結底在于口袋里的余錢實在少得可憐。和重于泰山的房價比起來,某淘上50大洋就能買個樣子差不離的包,何必多花十倍的錢在“東西”“輕奢”一把呢。何況,人群并沒有從這場消費中感受到輕度奢侈帶來的愉悅。所以真正能夠消費輕奢的,并不是小白領,而是真正明確知道并且能找尋到自己需求什么,并且擁有一定消費能力的城市人群。

告別了長輩對紅木家具的迷戀,也不再滿足于照搬宜家樣板房的搭配,中國的年輕消費者們開啟了家居消費從品牌、設計、環保到智能化的全面升級。對生活品質的追求,正是中國新一代消費者的群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