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是無聲、寧靜的自然狀態,也是人類所追求的心理感受。寂靜的感覺有時是美好的,讓人沉下心來,帶有一種禪意,但是當人類的行為破壞了自然的秩序和法則,使得林中無鳥啼,水中無蛙鳴,那種“寂靜”便是悲哀了。
1962年,美國海洋生物學家蕾切爾·卡遜出版了《寂靜的春天》一書。在蕾切爾·卡遜的筆下,春天本是一個充滿生機活力的季節,樹木蔥翠,百鳥歡唱。但是后來,和諧的自然環境受到危害,尤其是化學藥品帶來的嚴重污染,使人類疾病纏身,植物枯萎,原野上聽不到鳥兒的啼鳴,“寂靜”的春天成了一片死寂。
蕾切爾·卡遜在書中揭露了美國農業、商業為追求利潤而濫用殺蟲劑危害生物及人類的事實,如同曠野中的一聲吶喊,盡管這一聲吶喊在利益集團面前顯得微弱,但畢竟這種聲音的推動力量喚醒了民眾,也使“環境保護”的概念進入政府的立法行動當中。
許多年過去了,蕾切爾·卡遜擔憂的情景仍在各地不同程度地再現。雖然一些劇毒農藥被禁了,更多的環保法令和行動實施了,但環境在整體上仍繼續惡化,環境危害正由局部向大區域甚至全球擴展。殘酷的現實告訴人們,對待自然如果不用道德觀念去尊重,仍然抱一種征服的心理, 以后尋找一片純凈的土地將成為奢望。
從19世紀始,北美大陸經歷大規模墾荒和工業化進程,躁動的空氣彌漫其中,美國一代代作家、思想家卻走進荒野,走進自然,以“簡單生活,敬畏自然,荒野思維,生態保護”為主題,創作了大量自然文學作品,他們在喧囂與紛爭的界外冷靜思索,尋找現實與人的最終歸宿。
從愛默生的《論自然》到梭羅的《瓦爾登湖》,都是在為自然代言。約翰·巴勒斯以著作為向導,把人們引向大自然,最能體現他的愿望的是他的代表作《醒來的森林》。利奧波德的《沙鄉年鑒》、約翰·繆爾的《夏日漫步山間》、《我們的國家公園》等都以各自的筆觸譜寫了一部部心靈的自然史。
春天走進荒野,背倚森林,聆聽鳥兒的和鳴,捧讀一本自然文學經典著作,也許是現代人心靈回歸的一種純凈感受。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