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燕 余仙平
摘 要:通過正性注意偏向訓練增加手機成癮傾向高職學生對積極信息的關注,探討該訓練緩解高職學生手機成癮傾向的有效性。同時采用手機成癮量表(MPATS)對某學院892名高職學生進行測量,其中具有手機成癮傾向的為139人,占比17.58%,采用隨機數字表法確定手機成癮傾向被試80人,將被試分入空白對照組和注意偏向訓練組,每組40人。采用改版的點探測注意訓練任務對注意偏向訓練組40例進行注意偏向的訓練,隨后進行后測及4次手機成癮傾向追蹤評估。經測量研究后,發現在后測以及2周、4周、8周、3個月的追蹤評估中,訓練組被試的MPATS除了社交撫慰因子分無顯著性差異外,戒斷癥狀、突顯行為、心境改變三個維度因子分和總分評分顯著下降,而空白對照組沒有明顯改變;在訓練后,訓練組與時間交互的MPATS各因子和總分評分差異有統計學意義。因此,積極信息關注的注意力偏向訓練對大學生手機成癮傾向起到有效的緩解作用。
關鍵詞:手機成癮;點探測任務;注意力偏向;注意力正向訓練
作者簡介:陳燕(1977-),女,廣東興寧人,惠州衛生職業技術學院講師,二級心理咨詢師,研究方向為醫學心理學;余仙平(1967-),女,江西進賢人,江西中醫藥大學副教授,二級心理咨詢師,研究方向為心理咨詢與健康。
基金項目:江西中醫藥大學校級課題“我校大學生常見的異常心理及應對案例研究”(編號:2016RW028),主持人:余仙平。
中圖分類號:G71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1-7518(2017)35-0074-05
環境對高職學生的心理發展具有重大影響力。在眾多環境因素中,無線網絡和智能手機的全面普及成為影響高職學生最重要的環境因素之一。從整個社會的角度來說,通過無線網絡和智能手機,高職學生高頻率地使用微信等手機網絡即時通信工具,并可以隨時隨地參與手機網絡游戲,使得高職學生對智能手機的依賴程度、成癮行為日益突出。從學校和高職學生本人的角度來看,相對于一般本科院校,部分高職院校給予高職學生的學業壓力相對較小,高職學生有更充分的課余時間可支配;并且由于高職學生相對于一般本科院校學生自卑心理更為嚴重[1],更傾向于在手機虛擬世界肯定自我價值。在上述雙重因素作用下,高職學生的手機依賴問題日漸嚴重,與之相伴的是高職學生手機成癮問題已成為影響高職學生心理健康的最突出問題之一。手機成癮問題對正處在人生發展關鍵期的高職學生產生了較大的影響,已對他們的正常學習、日常生活、就業創業等各方面造成了一定的困擾,直接阻礙了高職學生的學業成就與自身成長,因此研究如何干預和解決高職學生手機成癮問題成為熱點問題,并且具有重大現實意義。關于手機成癮的準確概念,目前的相關科研工作者還存在一定的爭議,暫未統一其標準,各類研究者對此概念界定了不同的定義。黃時華等研究者將手機成癮定義為一種病癥,此種病癥表現為患者生理或心理上產生了不適應,而這種不適應的原因是患者過度地濫用手機[2]。屠斌斌等研究者則認為手機成癮表現為強烈的、連續的需求感和依賴感的心理和行為,它出現的原因是由于手機成癮者反復地應用手機而產生的著迷狀態,這種著迷狀態呈慢性或周期性[3]。成癮(Addiction)作為學術名詞是由臨床醫師首先提出的,北京安定醫院精神科鄭毅主任指出可以從患者的行為來判定其是否手機成癮,他以精神衛生診斷角度,明確了手機成癮的三個判定標準:一是手機被沒有限制地濫用;二是本人的人際關系受到了濫用手機的影響;三是當不能應用手機時,即產生生理心理的不適癥狀。手機成癮是屬于利用物質(即手機)為中介的功能性成癮,并不牽涉到任何產生人類生化反應的物質(即手機成癮與毒品成癮不同,它不是手機本身這一物質產生成癮癥狀),因此手機成癮其本質上歸屬于行為成癮。有研究者提出手機成癮也可被稱為手機依賴,其主要特征為對手機過度、不恰當地使用,對手機使用有迫切的需求,從而阻礙個體心理、社會功能的發揮,并指出這種成癮可從人際關系、游戲娛樂及搜尋信息等三個方面將其概括為手機關系成癮、手機娛樂成癮和手機信息搜集成癮三種類型”[4]。根據相關研究結果顯示,大學生在教學課堂中或參與各類活動中運用手機的比例高達90.89%,在課堂中或參與活動的時候總是無法控制地使用手機,難以做到注意力集中的比例達到46.58%[5]。高職學生與其他一般本科院校學生相似,在學校的學習、生活與高中階段(或中職階段)的學習、生活相比較,可自由支配的時間更多,因此也更容易出現時間管理不善,手機成癮現象更為突出。可見,手機在成為高職學生不可或缺工具的同時,也在很大程度上占用了大學生的學習生活的時間與精力,影響其學業與心理發展。
手機成癮傾向研究作為成癮研究的一部分,參考其他類型成癮研究可以明確發現,以往研究關注于成癮行為特點與被試個人特質的關系研究,而當前成癮研究的關注點逐漸調整為研究認知功能在成癮者群體與正常群體之間的差異與區別。認知功能是指人類大腦對于信息的加工、儲存和提取功能。認知功能是通過認知過程實現的。注意過程是認知加工系統的首要環節。注意,一般是指選擇性注意,即注意是忽視其他刺激,而有選擇地加工某些刺激的傾向。由于每個人注意了不一樣的的刺激信息,導致了個體對刺激信息認知加工不同,最后使個體產生了不同心理和行為。因此從注意過程角度研究成癮行為非常必要。注意偏向訓練就是從注意過程角度對成癮行為進行干預,它利用注意過程導致個體認知的改變,最終影響個體的行為和情緒。戴婷等發現一種可緩解抑郁癥狀的長時間有效的治療方法為注意偏向糾正訓練,且推導負性注意偏向可能是導致個體持續抑郁癥狀的重要原因之一[6]。當前大多數研究者認同注意偏向不僅與成癮行為的發生發展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同時注意偏向也是成癮行為的結果,在藥物成癮領域已有大量研究成果證實了此種觀點。Wise(1990)研究發現藥物成癮參與實驗者在注意到相關藥物信息后,激活了其有關腦區,而后其藥物渴求水平增強,最終導致了復吸行為的產生[7]。關于手機成癮影響人們社會交往的研究較為多見,普遍認為手機的過度使用損害了人們的正常社交關系,例如表現為手機成癮群體比正常人群體的孤獨感更為突出(Thomee,2011;Sanchez,2009;劉紅,2008),但從認知角度對手機成癮者社會交往關系的研究尚不多見[8-9]。Angela S(2008)等研究者對吸煙群體實施注意偏向訓練,結果顯示:借助于注意偏向訓練能減少對吸煙者對香煙的依賴[10-11]。但目前尚無采用注意偏向訓練對手機成癮群體進行干預的實證研究。本研究采取問卷調查與行為實驗相結合的方式,采用成熟的注意偏向范式——點探測范式,研究高職學生手機成癮傾向者與正常使用手機者的注意偏向特點,并探求高職學生手機成癮傾向者注意偏向的內在機制,試圖揭示其認知特點與成癮行為的內在關系,豐富手機成癮和注意偏向的實證研究。本研究首次采用注意偏向訓練干預手機成癮行為,為手機成癮的干預和治療提供理論及實證支持。
一、研究對象與方法
(一)研究對象
選取某高職學院在校生為實驗對象進行實驗心理測驗。心理測驗結束后,對于心理測驗中所使用的心理量表結果進行計算統計,確認填寫者具有手機成癮傾向后,隨機選擇其作為被試參與實驗。
本研究心理測驗采用熊婕等編制的大學生手機成癮傾向量表(MPATS),該量表的信度和效度分別為0.834和0.9以上[12]。在以往研究中,該量表主要用途為篩選大學生手機成癮者,例如,王相英、葛續華應用大學生手機成癮量表(MPATS)分別對大學生、高職生實施測查,發現大學生、高職生手機成癮率為32.5%,27.06%,多項研究表明,該量表信度、效度良好[13-14]。大學生手機成癮量表分別有以下四個維度:戒斷癥狀、突顯行為、社交撫慰和心境,共16題;每道題為5級評分,1表示非常不符合,2 表示不太符合,3表示一般,4表示比較符合,5表示非常符合。本實驗總共發放量表892份,參考Young的網絡成癮計分規則,總分超過48分的參加心理測驗者就可以被視為其具有手機成癮傾向[15]。隨機選取80名具有手機成癮傾向的高職學生作為本實驗研究對象,平均年齡為19.2±1.8歲,其中男生38名,女生42名。被試視力或矯正視力正常且不存在色盲色弱。使用獨立樣本t檢驗比較手機成癮組與正常使用手機組在手機成癮水平之間的差異十分顯著,結果見表1。同時,使用獨立樣本t檢驗考察從手機成癮組中隨機抽取的空白對照組與訓練組,兩組在手機成癮水平之間的無顯著差異,結果見表2。
表1 手機成癮組與正常使用手機組在手機成癮量
表上的總分情況
注:*p<0.05,**p<0.01
表2 手機成癮空白對照組與訓練組在手機成癮量
表上的總分情況
注:*p<0.05,**p<0.01
(二)研究方法及過程
采用點探測范式探究正性注意訓練對高職學生手機成癮傾向的影響。
1.實驗材料。實驗材料是總共有60對詞組成,每對詞是由兩個詞構成。這兩個詞分別為一個中性詞和一個積極詞。60對詞來自羅躍嘉等人編制的《漢語情感詞系統》。從《漢語情感詞系統》中選出120個熟悉度較高(熟悉度大于4.5)的詞,這120個詞由60個積極詞和60個中性詞構成[16]。其中積極詞情緒效價大于6.5,中性詞情緒效價為4.6至5.6之間。積極詞(M=6.926,SD=0.213)與中性詞(M=5.131,SD=0.344)的情緒效價差異有統計學意義,效價方差分析:F(2,117)=2531.42,P<0.001;積極詞(M=5.438,SD=0.247)與中性詞(M=4.316,SD=0.684)的情緒喚醒度差異有統計學意義,F(2,117)=65.131,P<0.001。
2.實驗程序。本研究中,采取使用點探測訓練范式對訓練組實驗對象進行干預。采用E-Prime的點探測訓練范式設計程序,實驗訓練過程如下:(1)在投影屏幕中央呈現“+”字符號500毫秒時間。(2)在投影屏幕中隨機呈現一對詞1000毫秒,即同時呈現一個積極詞和一個中性詞)。其中一個詞的位置在屏幕的正上方,另一個詞的位置在屏幕的正下方。中性詞和積極詞是出現在屏幕的正上方,還是屏幕的正下方由隨機決定。(3)在投影屏幕上呈現的小圓點是反應目標,要求實驗對象依據小圓點呈現的不同位置做出相應的反應。如果小圓點出現在中性詞出現過的位置時,要求實驗對象以最快地速度、準確無誤地敲擊“M”鍵,當小圓點出現在積極詞出現過的位置時,要求實驗對象以最快地速度、準確無誤地地敲擊“U”鍵。對實驗對象說明以準確率和反應時間兩個指標評價其行為。(4)如果實驗對象敲擊到正確按鍵之后,投影屏幕上的反應目標立刻消失了,下一對詞呈現在投影屏幕上,開始下一輪實驗。
為保證本研究的嚴謹性,本實驗的目的沒有告知訓練組的實驗研究對象。整個訓練階段包括480輪實驗。訓練組的實驗對象所進行的訓練93.75% (450/480)的反應目標呈現的位置是積極詞出現過的位置,旨在激發訓練組被試對積極信息的選擇性注意。控制組被試不參加正性注意偏向訓練,只應用大學生手機成癮傾向量表對其進行前測、后測及追蹤中評估其MPATS各因子和總分評分。由于正性注意偏向訓練對實驗對象不斷強化其進行快速反應,實驗對象必須高度集中注意力跟蹤反應目標,因此在實驗完成后,訓練組實驗對象非常可能會形成對積極信息的注意偏向。
3.分析指標。訓練組被試在兩周內共進行8次注意訓練。訓練組被試在第8次訓練之后進行后測評估,在訓練結束之后的2周后、4周后、8周后和三個月后做MPATS各因子和總分評分。空白組被試進行前測和三個月后對MPATS各因子和總分進行評分。
4.數理統計法。運用SPSS 13.0對數據進行分析,統計學方法采用配對樣本t檢驗進行處理,顯著性水平為 P<0.05,極顯著性水平為P<0.01。
二、結果與分析
該研究對參與實驗的高職學生在實驗前后的手機成癮傾向進行了統計分析。研究對象實驗前與實驗后的大學生手機成癮傾向量表各維度與總量表得分的配對樣本t檢驗見表3。由表3可知,實驗采用 2(訓練組別:空白對照組,訓練組)×6(時間:前測,后側,2周,4周,8周,3個月)的重復測量,方差分析結果表明:訓練組與時間交互作用顯著,P<0.01。進一步分析發現,比較前測,訓練組被試在后測時總量表得分顯著性下降,t(40)=8.26,P<0.01,2周追蹤t(40)=6.92,P<0.01,4周追蹤t(40)=10.14,P<0.01,8周追蹤t(40)=9.56,P<0.01,三個月追蹤t(40)=8.77,P<0.01。訓練組與空白對照組被試在3個月追蹤中(F=4.94,P<0.01)各維度與總量表得分差異有統計學意義。參與實驗的高職學生在正性注意訓練實驗前和實驗后,在量表中的戒斷癥狀、突顯行為、心境改變三個維度因子分以及總量表的得分均值上實驗前高于實驗后,此差異在統計學上有顯著性差異(P<0.01或P<0.05)。說明進行正性注意訓練方式對于大學生手機成癮傾向具有較好的干預效果。但在社交撫慰維度上,訓練組與空白對照組無統計學上顯著性差異,這可能是由于微信等手機即時通信工具對人際交往等社交行為影響滲透力較大造成的。綜上所述,從總體上來說,正性注意偏向訓練對于大學生的手機成癮傾向現象具有較好的干預效果高職學生在實驗前后的量表得分具有非常顯著性差異,說明實驗達到了預期效果。同時,空白對照組MPATS各因子和總分評分與實驗前相比,雖有變化,但均無顯著性差異(P>0.05),說明時間交互作用對其改善效果不佳。
三、討論與建議
本實驗的研究結果顯示:在戒斷癥狀、突顯行為及心境改變三個維度上,以及手機成癮癥狀總體評價來說,正性注意偏向訓練對于高職學生手機成癮傾向有較好的干預效果。從本實驗結果來看,正性注意偏向訓練作為一種心理治療方法,能夠有效地改善手機成癮傾向。正性注意偏向訓練改善手機成癮傾向具體表現在戒斷癥狀、突顯行為和心境改變等維度得分和總分的顯著性下降,這是源于本研究通過正性注意偏向訓練的實驗設計,引導具有手機成癮傾向的高職學生在注意的認知過程中增加了對積極信息的關注。究其原因在于正性注意偏向訓練從內隱記憶及潛意識兩個角度,強化了注意對增加了積極刺激的關注,從而減少了使用手機所產生地生理或心理上的負面反應,也使得其他行為代替了手機的使用,并達到了改善具有手機成癮傾向的目的。在進行正性注意偏向訓練時,具有手機成癮傾向的個體注意到大量積極信息,極大提升了其對積極信息的敏感性,積極信息成為個體的注意導向機制新的關注重點,此種對積極信息的選擇和關注發揮出改善其情緒狀態的作用,促進了手機成癮傾向個體的心理健康水平[17]。經過8次訓練之后,訓練組被試在后測以及隨后的4次追蹤評估中報告具有手機成癮傾向的高職學生MPATS戒斷癥狀、突顯行為及心境改變等三個維度因子分和總分評分也明顯下降,而且訓練組與空白對照組MPATS各因子(改為MPATS戒斷癥狀、突顯行為及心境改變等三個因子分)和總分評分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證明正性注意偏向訓練是有效的且訓練效果持久穩定。本研究證實了正性注意偏向訓練可以成功地引導手機成癮傾向高職學生對正性刺激進行更多的注意加工,從而有效地緩解手機成癮傾向,并且癥狀的改善表現出穩定性。因此,從個體認知功能角度,尤其是從注意加工過程的方向改善個體手機成癮傾向,具有有效性及可操作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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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秦紅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