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政治學家周鯁生(上)"/>
999精品在线视频,手机成人午夜在线视频,久久不卡国产精品无码,中日无码在线观看,成人av手机在线观看,日韩精品亚洲一区中文字幕,亚洲av无码人妻,四虎国产在线观看 ?劉 猛
清華大學政治學系

周鯁生先生是中國近代著名的政治學家,尤其專長于國際公法。他一生服務教育,著書立說;雖然沒有以學者身份從政,卻利用參與政治獻言獻策的機會將研究所得應用于實踐,促進學理和實務的融合。
一
周鯁生,名覽,1889年出生在湖南長沙一個貧寒的教書先生家庭,四歲喪母,十歲喪父,隨祖父成長,十三歲時考取秀才。后在譚延闿創立的湖南省立第一小學讀書,好學不懈,成績名列前茅。但他身體狀況不佳,“先天不足,后天失調,靠官費讀書,衣不暖體,食不果腹,體質瘦弱,經常暈厥”。周鯁生平時沉默寡言,但性格耿直,關鍵場合仗義執言不畏權勢,在一次學潮中帶頭抗議學校當局,被開除出校。但譚延闿惜才,批給他留日官費,于是周鯁生東渡日本,入早稻田大學修習政法經濟等科目,并加入了同盟會。
其后,周鯁生從日本回國參加革命,并與黃芳君結婚。他和李劍農、楊端六等人一起在漢口創辦《民國日報》,宣傳民主革命,因此遭到袁世凱的通緝。他逃到上海,在黃興的幫助下獲得湖南省官費,赴英國留學。在愛丁堡大學,周鯁生獲得碩士學位, 1919年赴法國巴黎大學繼續深造,獲得法學博士學位。
周鯁生在法國求學期間,逢巴黎和會召開,留法學生組織國際和平促進會,反對將山東權益轉讓給日本,反對中國代表團在巴黎和約上簽字。國際和平促進會開會時常由王世杰或李麟玉擔任主席,周鯁生也參與其中。在中國、法國的共同作用下,中國代表團未在和約上簽字,“拒簽凡爾賽和約一事,國際和平促進會在巴黎之直接運動發生影響最大”。
二
1921年周鯁生回到中國,到上海商務印書館編譯所任職,長法制經濟部。商務印書館是中國現代出版史上聲名卓著的機關,編譯所廣攬人才,大量聘請歸國留學生擔任編輯,在1921年之際就有人員160名左右。當時編譯所的編輯,是以學歷定待遇的:
國內大學畢業而有教書經歷的,月薪八十元,坐的是三尺長尺半寬的小桌子,加一硬板凳。桌上的墨水是工友用開水壺式的大壺向一個小磁盂注入的。若是日本明治大學一類學校畢業回國的人,月薪是一百二十元,桌子長到三尺半,寬到二尺,也是硬板凳。如果是日本帝國大學畢業回國者,月薪可到一百五十元,桌子長到四尺,寬到二尺半,藤椅子。桌上有水晶紅藍墨水瓶,另加一個木架子,內分五槅,可以分類存稿。若是歐美一般大學畢業回國的留學生,月薪可至二百元,桌椅同于日本帝國大學的留學生。如果是英國牛津、劍橋,美國耶魯、哈佛畢業,而回國后有大學教授經歷,那就是各部主任,月薪二百五十元,在待遇上頂了天。桌子上有拉上拉下的蓋,除自己坐藤椅外,還有一個硬凳子,預備來接洽工作的人坐。
那時巴黎大學是公認的世界第一等學府,周鯁生是巴黎大學的博士,在編譯所自然享受最高的待遇。編譯所的人員流動比較大,很多留學生之所以來此任職,不過是因為一時沒有謀到合適的教職或政府職位。周鯁生也曾表示“商務生涯原非所愿”。1922年北京大學校長蔡元培邀請他到北大任教,他接受邀請,7月辭掉商務印書館的職務。隨后前往北大任政治學系教授,和王世杰、李麟玉、李四光、丁燮林等教授一起住在后門(地安門)內東吉祥胡同三號。
時勢造才,風云際會,這些學者相會在中國第一個現代學術機關里。當時的北大,經校長蔡元培的改革,延攬人才、增聘教授,思想自由、兼容并包,學術氛圍非常濃厚,任教者大都一時之選。當時的北大教員分為教授、講師、助教三種;教授和講師都授課,惟專任兼任區別,助教不授課,只任助理工作。教授最高待遇每月大洋二百八十元,次之的二百六十元、二百四十元,講師待遇按每小時五元計算;但因為政局原因,每年可以領到八九個月的薪水。按當時的物價水平,教授們屬于收入頗豐的階層,出門全是乘坐人力車。當時消費水平低,一個小家庭每月幾十元即可以維持。租一個有二十余間房屋的四合院,租金每月不過二三十元;每日飯菜錢在一元以內便可以吃得很好;教授們往往雇傭一個廚子、一個男仆或女仆、一個人力車車夫,待遇相當優渥。
當時北大分為三院:第一院為文科,在沙灘;第二院為理科,在景山東街馬神廟四公主府,也就是京師大學堂舊址;第三院為法科,在北河沿譯學館舊址。北大聞名全國,是因為其文科的聲勢,理科和法科都等而下之。舊時北大,處在北京城的中心,文氣四漫,風光旖旎。劉半農曾說,北大之有北河沿,簡直可以媲美英國劍橋大學的“劍橋”;再加上臨近景山公園、故宮、北海、北京圖書館、東安市場,雕欄玉砌,清風明月,既可一飽口福,又可購物消遣,堪稱宜居之地。
在這樣的學術環境和生活環境中,周鯁生度過了安穩的幾年。在北大政治學系,他講授“政治及外交史(一)”“政治及外交史(二)”“國際聯盟”等課程;合開“現代政治”課程,講授“民族主義與國際主義”;還參加“演習”,指導學生關于“國際政治”方面的調查。國際法的課,本來是燕樹棠教授講授,但燕樹棠看到周鯁生的講稿,就甘拜下風,將這門課讓給他講。周鯁生不像那時的很多教授,講義一成不變,他的講義隨時根據研究所得進行修改和增補,以至于他的講義被坊間弄去偷印,高價售賣。周鯁生一上課開講,連教室的窗戶上都坐滿了聽講的人,同學們爭坐前排,全神貫注屏息傾聽;他授課非常嚴肅認真,一百多人的課堂不惜花很多時間與氣力來點名,給學生的分數尤其不肯馬虎,他的課堂“時常顯得異樣的嚴肅”。
周鯁生注重基礎,教育學生初學宜在基礎上做工夫,造就一個廣博的基礎,暫不必求高深的專門研究,若沒有一般的基礎,所得結果必甚狹隘;所以要研究政治,對于法律、經濟、歷史都應有相當基礎。
在北大,除了教書授課,周鯁生積極參加校務。1923年9月他當選為政治學系主任,此外還擔任法律學系專門研究導師,指導公法的論文和英文、法文、日文的翻譯;擔任大學評議會評議員、聘任委員會委員等職務。

任教北大期間,周鯁生還曾參加廣州中山大學的籌備。1924年7月間,應中山大學鄒魯之聘,他和王世杰、石瑛、王星拱、皮宗石一起,從北京前往廣州,參加中山大學籌備會。但此次會議后以失敗告終,大學改良無望,諸人失意而去。
三
1927年1月,因為革命形勢的發展,武漢國民政府急需懂外語、能做外交工作的人才;于是,陳友仁給王世杰、周鯁生和陳翰笙拍電報,聘請他們到武漢國民政府外交部當顧問。接到電報后,三人立即準備南下。當時,北京已在奉系軍閥張作霖的控制下,他們三人只好悄悄南下,先坐火車到天津,從天津坐海輪統艙去上海,拜訪了著名的女律師鄭毓秀;然后換乘江輪,溯長江而上,到達漢口,參加革命政府的工作。
隨后南京國民政府成立,周鯁生奔赴南京。1927年10月,中華民國大學院成立,他出任全國教育會議大學院提案預備委員(科學教育組);擔任中央研究院社會科學研究所籌備會常務委員,出席院務會議,為新生的最高學術研究機關制定規則。1928年5月,江蘇大學改稱國立中央大學,周鯁生在中大任副教授,并擔任社會科學院政治學系主任。1928年10月,周鯁生與王世杰等48人一起被任為立法院委員。
四
1913年教育部在武昌東廠口設立國立武昌高等師范學校,后經國立武昌師范大學、國立武昌大學的不同階段,于1926年10月國民革命軍攻下武昌后停頓。其后國民政府下令以武昌大學為基礎,合并國立武昌商科大學、省立醫科大學及其他私立大學,建成一所綜合性的國立武昌中山大學,于1927年3月正式開學。“嗣以時局關系,屢起波折,校務廢弛達于極點”,終于1927年冬被國民政府大學院勒令停辦。
1928年,湖北省教育廳長劉樹杞提議在武昌重新辦一所大學,得到了各方贊同。國民政府也表示同意,王世杰偕李四光、周鯁生與大學院院長蔡元培商請,準備籌設武漢大學;湖北省對于新大學的性質傾向于省辦,但大學院院長蔡元培決定避免地域性定為國立。1928年7月,大學院正式決定籌建國立武漢大學,以劉樹杞、王星拱、李四光、周鯁生、麥煥章、黃建中、曾昭安、任凱南等為籌備委員,并成立新校舍建筑設備委員會,以李四光為委員長。李四光在籌備委員會上提議以150萬元在武昌郊外另建新校舍,改善環境。
1929年王世杰出任國立武漢大學第一任校長,到任時新校舍建筑費“實際領到的只有20萬元,加以省政府已改變,情勢變遷,一切都有落空之象”。王世杰積極奔走,在行政院院長譚延闿和湖北省主席何雪竹的幫助下,得以解決經費問題;新校舍于1930年3月開始動工,1932年2月雄偉的珞珈山新校舍拔地而起,投入使用;加上制度和師資的完善,武漢大學甫一成立便為國內一流大學。
按照王世杰的說法,武漢作為全國的交通中心、商業中心,雖然近幾年未免凋敝,但將來能發展,倘政治安定,人口可增至300萬、500萬,即可成為中國的芝加哥,所以要在此地建立一所完全的大學,一所包括文、法、理、工、農、醫六大學院的大學,不但適應武漢現在的需要,而且要適應將來的需要,保障人才的供給。
作為籌備委員,周鯁生自始即參加了武漢大學的創辦。他協助王世杰,奔走聯系,解決武大校舍的資金問題。1929年5月,清華大學政治學系主任吳之椿致函周鯁生,聘請他到清華任教,北京大學亦來函催他回去,但他因須去武大,婉言謝絕。1929年9月,周鯁生到武漢大學任教。在武大,他相繼擔任法學院政治學系主任(1930.9—1935.10)、法律學系主任(1935.10—1937.8)和法科研究所主任(1935.1),并一度擔任教務長(1936.8—1939.9)。抗戰爆發后不久,武漢成為前線,武大于1938年3月開始向四川樂山遷移,弦歌不輟,繼續辦學;周鯁生一家也隨校內遷。
武大遷樂山后,內部紛爭出現。校長王星拱為人和緩,寡于決斷,對于各院長及教務長不能信任,引來周鯁生、楊端六、陳源等人的不滿,王世杰后悔地說:“六年前余離武漢大學時,原擬推薦周鯁生繼任,皮皓白以王為教務長,周為教授,謂宜推薦王撫五,予不得已允之。撫五為人甚好,然優柔寡斷,胸襟亦不豁達,此其短也。”
五
抗戰爆發后,王世杰任軍事委員會參事室主任,周鯁生被聘為參事室參事。參事室是軍委會委員長的咨詢機構,直隸于委員長,它的職責包括:應委員長之咨詢,貢獻關于政治、外交、經濟、財政、教育等重要政策的意見;征集國內外專家的意見與具體方案;承命審查并研究各方呈送之條陳、計劃與方案;研究特種問題并規劃實行方案;搜集并整理各種足備決策參考的重要材料以及其他委員長交辦事項。1938年7月,周鯁生曾就形勢擬就“外交方略”一件,由王世杰呈送最高當局,該方略包括國際形勢的測定和今后的外交方略。
方略認為,從國際形勢來說,蘇俄不會單獨對日出兵,英國將在遠東實行妥協外交,美國不會單獨干涉遠東問題,國聯亦無力干涉中日問題。基于以上測定,今后的外交方略應該是在持久抗戰的有利局勢下,策動一種國際的或聯合的干涉行動。這種干涉行動,應當建設在英美合作的基礎之上。具體來說,若英國奉行妥協,調解中日,我方應堅決地維持外交根本立場,同時采取合理的態度,保全英國的友誼,使調解失敗的責任落在日本身上;同時為了保障持久戰,應盡量取得外國物質的援助;竭力促成英美的合作,英美合作成功系乎美國政策動向為多,故對美國方面的外交、人事及活動方法須多改進;催促國聯施行制裁,英美如能合作,即可依照盟約對日實行制裁,蘇俄自可參加。以上的步驟不妨同時進行。周鯁生還分析說,現今世界列強已經形成專制和民主兩大集團勢力的對峙,中國的利益和運命,無疑與世界民主國相聯系;德意政策日益有害中國,中國對他們最多采敬遠主義,決不能再作有利期望,也不必再多事敷衍。民主集團的實力遠在侵略國家之上,中國欲聯俄非先打通民主路線不可。總之,中國今后的外交目標“應當是策動一個以英美海軍合作為基本條件、在國聯制裁之形式下而執行的對日封鎖”。要達到這個目標,須在美國方面外交及宣傳上大施活動,對于英法也要大做工夫。
抗戰爆發后,根據中國國民黨臨時全國代表大會的決議,1938年7月成立國民參政會,實現“在抗戰期間,集思廣益,團結全國力量”的目標。其職權包括議決戰時政府對內對外重要方針,聽取政府施政報告暨向政府提出詢問案,向政府提出建議案,還可以組織調查委員會調查政府委托的考察事項。國民參政會自成立到1948年3月結束,共開會四屆十三次。參政員分甲、乙、丙、丁四項,甲項代表各省市,乙項代表蒙藏,丙項代表海外僑民,丁項代表文化或經濟團體。參政員雖非民選,但多是一時人望,第一屆200人,第二屆和第三屆各240人,第四屆第一次和第二次各290人,第四屆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362人。周鯁生以丁項資格被遴選為參政員,連任四屆。
在國民參政會,周鯁生盡職盡責,提案獻策。他曾與50名參政員一起提請確立民主法治制度以奠定建國基礎案,提出中國政治應以民主法治為基礎、為建國的原則,建議政府行動應法律化、政府設施應制度化、政府體制應民主化,以完成抗戰建國的大業;還提出了司法改革案,主張司法經費由國庫負擔,并被中央法制、財政專門委員會議決通過。1939年9月,根據大會通過的“召集國民大會實行憲政案”,周鯁生被議長指定為國民參政會憲政期成會委員,并與黃炎培、張君勱一起擔任召集人。
1939年10月,周鯁生偕錢端升赴美出席太平洋國際學會第七屆會議,蔣中正囑他們留美半年,相機協助外交活動。他和錢端升于10月30日飛抵紐約,與顏惠慶、胡適見面,次日和顏、胡會談,向他們轉達了“中央不在謀平和而在求美國援助”的信息,并將自己在重慶各方所得堅定抗戰的印象和蔣中正發表的主張轉述給顏、胡兩人,堅定他們抗戰的決心。顏、胡當日返華盛頓,周鯁生和錢端升在紐約住了幾天,11月4日到美國華盛頓,暫住在大使館。他們兩人到美國不久,見識了中國外交上的人事復雜“如此之甚”,均感覺在美并無多少事可為,因此他和錢端升預定于太平洋國際學會會議后在華盛頓小住,再去波士頓、芝加哥等地一游,次年一月便回國,以便趕上第二學期上課。
11月22日,太平洋國際學會在弗吉尼亞海灘開會,會議的總主題是“歐洲戰爭對遠東的影響”,四個圓桌會議分別為:日本的處境與政策;中國的處境與政策;西方列強在遠東的地位與政策;調整的方法。此次會議參會者百余人,中國方面出席者有顏惠慶、陳光甫、李國欽、周鯁生、張彭春、錢端升、溫源寧、陳炳章、冀朝鼎、戴儒鎏十人。會場氣氛尚好,一般美國人對中國抱持同情態度,但是此次會議,日本、蘇聯、荷蘭不出席,除了美國、加拿大,其他各國代表人數既少也不重要,“此次會議實無重要可言”。
會議討論中日問題甚詳,但無具體決議,英國唯美國馬首是瞻,美國雖極端同情中國,但不愿卷入戰爭漩渦,因此對禁運案很躊躇。美國國內分成禁運、折衷、孤立三派,對中日問題并無統一認識。在這次會議上,周鯁生提交了和郭斌佳合作的論文《1931年以來的中日關系》。
12月2日會議閉會,周鯁生偕錢端升經華盛頓、波士頓、紐黑文到紐約,途中在波士頓住了四天,與Lowell、Pound及Holcombe諸人晤面,還參觀了哈佛大學,“哈佛空氣對華甚同情,而耶魯則似乎孤立派有力也”。
錢端升因“覺得在此無事可做,且不便自由活動”,又著急回國上課,所以決定1940年1月18日返國。周鯁生也感覺久留沒有必要,錢端升急切返國,他待著也意興消沉。于是電王世杰:“如最近不接到兄之函電,表示有久留之必要,則亦當定飛機趕于下月初或中旬由金山乘機返國。”錢端升走后,周鯁生也決定回國,并已訂2月13日由金山出發的飛機。1月28日,胡適認為他“淡于名利,又有見解”,勸他留下幫自己的忙。這讓周鯁生很為難,王世杰也希望他在美稍久住,但就周鯁生個人來說,感覺多住并無必要,且此閑散而寂寞的生活使他感覺精神良苦,但胡適既有提議,周鯁生便重做打算,請胡適電王世杰告知,看王世杰的意思如何。2月1日,王世杰電周鯁生,“勸其多留美國兩月,與胡適之隨時商議一切”,于是周鯁生便留在美國。

周鯁生(后右二)、皮宗石(前中)和楊端六(前左)等在英國
其后周鯁生為向美借款事焦慮不堪,他認為中國長期抗戰最關重要者在于經濟支持力。除了美援,還應該吸引美國實業家在中國西南地區對華投資,邀請美國實業家或經濟專家赴中國西南作短期考察,與中國政府及實業家、經濟專家交換意見。4月12日,周鯁生出席“政治社會學會”大會,會議議題是永久和平的條件,有涉及遠東的內容。他在華府、紐約、芝加哥等地奔走,與美國學術界、著作界熟人會談,探測美國人對于中日戰爭的態度。
1940年11月20日,王世杰函周鯁生,“請其續留美國與胡適之隨時商討諸事,旅費由宣傳部籌寄”。1941年9月,周鯁生本擬定次月回國,王世杰電告暫緩,“蓋適之在美,得鯁生隨時商量外交問題,頗有益也”。10月30日,胡適電請國內欲留周鯁生在美國再待半年,王世杰和外長郭泰祺復電贊同。1942年8月15日,胡適的駐美大使被免,周鯁生的一項使命也隨之結束。
1942年12月4日,太平洋國際學會第八屆會議在加拿大蒙特朗布朗舉行,這次會議的主題是“太平洋的戰爭與和平”,內容包括太平洋戰場的戰略問題、戰后處置日本問題、建立國際和平機構問題等。中國、美國、英國、自由法國、加拿大、澳大利亞、荷蘭等國家派員參加會議,中國代表團的成員有施肇基、周鯁生、朱世明、方顯廷、夏晉麟、徐淑希、李干、李國欽等十人。周鯁生在會上提交了題為《太平洋的永久秩序》的論文。
1943年2月,王世杰曾電周鯁生,盼他于夏季或夏季以前返國,武漢大學需要人襄助主持,此次不知為何,他最終沒有回國,在美國一直住到1945年。
1945年1月6日,太平洋國際學會第九屆會議在弗吉尼亞溫泉召開,會議的主題是“太平洋之安全及發展”。美國、英國、法國、加拿大、澳大利亞、印度等國派員參加,中國政府派出18人的代表團,包括蔣夢麟、張君勱、胡適、錢端升等,周鯁生也是成員之一,他在這次會上提交了題為《世界新秩序中的遠東問題》的論文。
在美期間,除了出席活動,周鯁生并未放棄學術研究,他致力于國際政治的研究,研究了戰后國際政治組織問題,擬定了二十余條的“國際聯合組織草案”,還出版了專著Winning the Peace in the Pac ifi c,討論戰后和平的各項事宜。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