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冰秋
(宿州學院 商學院,安徽 宿州234000)
從政府角度來看,其針對企業已給予了一定的投入,主要表現為:給予企業一定的稅收優惠,或給予財力、人力資源補貼等。這些投入會為創新提供一定的動力,但有時這些優惠政策的存在,卻成為制約企業創新與發展的因素。在一些研究分析中發現,政府投資力度過大,會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企業效率的提高。但也有部分研究者認為,政府的支持只會對企業創新力的提高起促進作用,政府支持力度的加大會進一步促進企業創新效率的提高,因為政府為企業提供了一定的財力支持,讓企業創新風險有所下降,讓企業創新活動的開展更為順利。基于此,對于企業創新,政府應給予科學合理的投入,以確保收益最佳。
不同企業的業務方向與重點不同,部分生產型企業幾乎與科研毫無關聯。高新技術產業的大多數企業與科學研究與開發聯系緊密。研發活動需要在量的積累的基礎上實現質的提升。如果在企業文化中沒有凸顯創新且企業整體的創新意志較弱,則相應的經濟創新驅動發展也會缺乏動力。由此可以看出,研發活動效果的提升,對于企業經濟創新有著一定的推動作用。
人力資源屬于創新驅動與發展的根本性因素,是企業創新活動開展與實現的主體部分,其表現出鮮明的自主性。研發人員的素質與水平不僅直接影響著企業的研發實力,也是提高企業研發水平和質量的關鍵因素。如果研發團隊中缺乏高端人才,相應的經濟創新驅動效果也會較差。創新活動的實現,需要進行對各種資源的有效協調,而研發人員的素質,則直接決定了對各種資源協調的水平。
開展研發活動需要一定的資金支持,研發費用指的是企業在基礎研究、應用研究和調試等環節所耗費的資金[1]。研發費用投入的多少是企業科研實力強弱的重要評判標準之一,并且在一定程度上能夠提升經濟創新驅動發展的力度。研發資金的短缺及投入的限制會挫傷研發人員的工作積極性,導致無法取得預期的研究成果。
企業因所處行業不同而面臨各異的市場布局,這就導致各企業的創新意愿有所差異。企業的創新積極性由創新活動所產生的經濟收益決定。熊彼特認為,在完全競爭市場環境中,企業研究成果存在被抄襲、效仿的現象,這就降低了企業的創新積極性。但對于壟斷市場結構而言,企業可憑借技術專利,獲取高額的經濟回報,這就會使企業爆發源源不斷的研發動力。市場布局也會因行業競爭態勢的轉變而有所改變[2]。市場競爭力較弱的行業,往往存在資源浪費等現象。從這些角度來看,市場化水平與創新驅動發展之間表現出正相關的特征,這也意味著市場化水平越高,相應的企業創新力度就越大。
與其他資本不同的是,民間資本有其明顯的本質屬性,追求的是資本利潤。而受這種屬性特征的驅使,市場經濟體系的有序運行避免了不完善的經濟體制存在的個別經濟環節缺失的問題,但在民間資本投資上,也存在著十分突出的盲目性與隨機性[3]。受一定利益驅動,民間資本逐漸從傳統的制造業中抽離,開始進入到虛擬經濟之中。民間資本投機雖然短時間內獲得了較多利潤,但在提高相關產品價格的同時,也催生了行業經濟泡沫,帶來了通貨膨脹問題,為未來經濟的穩定發展埋下了不穩定因素。本文對民間投資比重的界定是當年年度行業總投資中民間資本所占的比重。
遵循分位數回歸規律,圍繞變量x與因變量y而展開的分位數線性關系分析,即為分位數回歸法。這種方法與一般回歸模型方法不同,普通回歸模型會將因變量均值作為唯一分析對象,而該模型可對因變量進行進一步研究,更充分地描述因變量y條件分布。在經濟學問題分析中,分位數回歸應用較為廣泛[4],如借助該方法開展了勞動市場歧視問題研究。該方法并非僅僅適用于經濟學相關問題,其在金融學問題分析中也得到了普遍應用,并得到了一系列的分析成果,特別是在風險價值分析、基金投資類型指數模型研究等方面發揮著積極作用。
下面針對分位數回歸的具體思想做進一步闡述:設定隨機變量為Y,其該類分布滿足以下函數:
F(y)=Prob(Y≥y)
Y的τ分位數定義為滿足F(y)≥τ的最小y值,即:
q(τ)=inf{y:F(y)}≥τ,0<τ<1
F(y)的τ分位點q(τ)可通過ξ目標函數來求解,存在:
在以上函數中,arminξ{…}具體指代的是在取函數最小值為ξ的條件下,ρt(u)=u(τ-I(u<0))被定義為檢查函數。可以通過μ取值區間實現非對稱加權處理。由此,在這里可以明確次最小化一階條件為:
存在F(ξ)=τ。因此,F(ξ)的第τ個分位數也就是上述優化問題的解。
公式可以轉化為下面的形式:
以36個工業行業5年(2012-2016年)的平衡面板數據為依據,構建多元回歸模型[5]。充分運用該模型,對經濟創新驅動發展的各個影響因素的創新性進行更為深入的研究,并結合分位數回歸法整合評估結果。針對該時間范圍內36個工業行業民間投資比重做統計分析,相關數據參數結果如表1所示。
數據來源:安徽省統計年鑒(2012-2016年)和安徽省統計局2012-2016年發布的相關數據。
基于表1的數據參數,電力蒸汽熱水生產和供應業民間投資占比為1.32%,皮革毛皮羽絨制造業民間投資占比為6.52%,兩者之間的差距為5.2%。從平均數據來看,民間投資占比為4.27%,制造業與之相比較多了1.47%。采選業因為多為國有企業,民間投資所占比例十分少。供應業也多表現為被國有投資壟斷,在這類行業中,國有投資為最主要的資金來源。但就制造業來看,大多占據主體高新技術產業的當屬私營企業,私營企業永葆創新激情,推動行業向前發展,而國有企業在競爭中不具備優勢,從而民間投資占據絕對優勢。總之,從平均民間投資的角度來看,占比最高的為制造業,其次為采選業,最后才是生產和供應業,這種占比分布與經濟創新驅動發展相匹配。從創新驅動發展角度來看,制造業最為明顯,最低的則是生產和供應業。由此可以看出,民間投資比重與經濟創新驅動這兩者之間存在著鮮明的正相關關系。
選擇不同工業行業作為分析對象,探索民間投資對經濟創新驅動產生的影響或作用。首先需完成多元回歸模型的構建。具體如下:
REDit=β0+β1RED(-1)it+β2Git+β3Mit+
β4RDAit+β5RDIit+β6RDPit+β7Xit+uit
其中,i代表不同行業,t代表時間,RED表示經濟創新驅動發展;RED(-1)指代經濟創新驅動滯后一期對不同工業行業經濟創新驅動所帶來的影響;G指代政府相應支持狀況在不同行業中對經濟創新驅動的作用;M表示市場結構滯后一期在不同行業經濟創新驅動方面的作用;RDA是指研發活躍狀況在不同行業經濟創新驅動方面的作用;RDI指代不同的工業行業中的企業成本投入狀況在經濟創新驅動方面的作用;RDP指代人力資源給不同工業行業經濟創新驅動帶來的影響;X指代不同工業行業中民間投資所占的不同比重在經濟創新驅動方面發揮的作用。本文著重關注相應的估算結果(存在相應隨機誤差參數)。其中的誤差主要是將動態面板模型中的被解釋變量滯后一期納入考慮范圍,有概率存在內生性問題。然而,當前并沒有內生性問題方面的具體解決方法,在本文分析中沒有考慮該問題。各影響因素數據的計算和獲取方法如表2所示。
選擇分位數0.2、0.5、0.8,進行模型結果評估。具體如表3所示。
注:*指代的是在10%顯著性水平條件下顯著;**指代的是在5%顯著性水平條件下顯著;***指代的是在1%顯著性水平條件下顯著。
基于模型評估結果,在分位數為0.2時,經濟創新驅動影響因素處于1%,呈現顯著狀況;當分位數為0.8時,除民間投資占比外,其他的影響因素均呈現出不顯著狀況。這表明處于經濟創新驅動狀況較差的水平時,上述因素均能夠很好地推動經濟的創新驅動發展。然而,若經濟創新驅動發展水平較高,這些因素的影響則會變得不顯著。
通過分析民間投資比重因素,依據回歸結果可以看出,民間投資比重在0.2、0.5、0.8分位數上時,呈現顯著狀況,且符號都為正,這也表明民間投資比重對經濟創新驅動有著突出的積極作用,即民間投資占比增加,其相應的行業創新驅動發展水平和效果越好。分位數為0.2時,民間投資比重系數為0.017309;分位數為0.5時,民間投資比重系數為0.011701;分位數為0.8時,民間投資比重系數為0.001634。這些參數表明,民間投資比重增加,其對經濟創新驅動的影響為正向遞增。經濟創新驅動水平較差的行業中,民間投資狀況與經濟創新驅動發展之間關聯性較小,不能對創新驅動產生較大的影響。然而,對于經濟創新驅動發展水平較高的行業,民間投資比重的增加會對經濟創新驅動帶來較大的抑制性。也就是說,對于創新驅動發展程度較低的行業,民間投資帶來的積極推動作用更為顯著。
本文分別選擇經濟創新驅動發展水平最高和最低的5個行業,分析民間投資占比與其發展關系。詳情如表4所示。
從表4可以發現,雖然經濟創新驅動發展與民間投資占比不存在明顯的線性關系,但其與上文模型評估結果基本相符。電氣機械及器材制造業經濟創新驅動發展指數較高,為0.8986139,相應的民間投資占比為4.42%。而自來水生產和供應業創新驅動發展指數非常低,民間投資占比雖然為6.42%,但并不能對創新驅動產生較大的影響。
(1)安徽省各行業的經濟創新驅動發展水平差異較大,重工業的經濟創新驅動發展水平要低于輕工業的經濟創新驅動發展水平。其中,在制造業行業中,技術密集型制造業的經濟創新驅動發展狀況較好,其次是資本密集型、勞動密集型制造業。勞動、資本密集型制造業的經濟創新驅動發展表現出較高的增速[6]。技術密集型制造業在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發展后,會逐漸表現出平穩發展的態勢,但仍將成為推動安徽省經濟創新驅動發展的重要力量。
(2)給安徽省經濟創新驅動發展帶來負面影響的因素為不適當的政府支持力度。人力資本、企業研發投入度、市場結構、民間投資占比、研發活躍水平等因素對安徽省經濟創新驅動發展有正面影響, 其中,民間投資比重的增加對經濟創新驅動發展有著突出的積極作用。
當前,安徽省應借助市場化改革,打破民間投資存在的“隱形壁壘”,進一步開放市場,讓市場來引導投資方向,通過市場來增強民間投資信心與效率[7]。一方面,推動結構性改革,對油汽、電力等為制造業提供生產要素的行業,應適當削弱其壟斷地位,引入一定的市場競爭,為這些行業投資的市場化運營提供支持,從而有效控制制造業生產要素價值,降低民間投資成本;另一方面,進一步優化民間投資市場環境,推動國有企業從傳統的企業管理發展為資產管理,進一步打破其對能源、市政、鐵路等的資本壟斷,借助市場規律放開對民間投資的條件限制,給予民間資本平等的市場地位,為其投資創造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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