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東江
(漢江師范學院 外語系,湖北 十堰 442000)
全球經濟、政治、文化戰略格局重組正以文化產業為中軸線展開,國家間顯性的政治、經濟、軍事競爭已轉向以文化為主導的隱性競爭,文化“軟實力”正越發為各國政要和發達國家所倚重。中國正處在由世界大國向世界強國轉變的關鍵時期,其和平崛起依靠硬實力的增強,更依靠文化軟實力的積累和提高。中共十九大提出“繁榮發展社會主義文藝,推動文化事業和文化產業發展”,積極實施文化“走出去”發展戰略完全符合當今世界文化發展的新特點、新趨勢,利于在日趨激烈的國際競爭中贏得主動,更好地維護我國文化安全,提升國家形象,消除“中國威脅論”的負面影響。
文化,是民族的血脈、人民的精神家園、民族凝聚力和創造力的重要源泉,是經濟社會發展的重要支撐和國家間綜合國力競爭的重要因素。中國文化正面臨著文化全球化所帶來的巨大壓力,尤其是外來文化“主導”和文化“殖民”的巨大威脅和嚴峻挑戰。一個國家內部的發展水平與外在的國際地位和影響力在很大程度上都取決于其文化軟實力,它是一個國家綜合實力和世界影響力的重要尺度[1]。黨和政府適時提出“推動中國文化走出去”,對外傳播中國文化和文明,擴大其感染力、吸引力和影響力,提升文化軟實力,這是時代發展的必然要求。我們必須積極維護民族文化安全與獨立,發揮并拓展特色文化優勢,主動創造、創新,開拓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道路,加強優秀民族文化的對外傳播,增強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的吸引力和感召力,消除他國人民對中國的誤解與偏見,提升國家形象、國家互信與國際影響力。
翻譯體現著跨文化再創作能力,決定著跨文化交流傳播的廣度和深度,是一個國家軟實力建設的重要媒介或橋梁,可增強、體現、展示文化軟實力。文化“走出去”,是一個國家推動其文化在世界范圍內的發展、傳播、交流,并獲得國際話語權的重要策略。積極開展翻譯活動有助于推動國家文學文化“走出去”,彰顯本民族文化的獨特魅力,擴大國際影響力。中國文學文化外譯, 是提升我國文化軟實力的關鍵所在。
近年來,黨和政府將“漢語與中國文化走出去”確定為當前及未來一段時期內的重大國策之一,向世界展示一個發展、開放、文明、現代的中國。“十二五”規劃綱要指出“創新文化‘走出去’模式”;十七屆六中全會提出“努力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十八大提出,努力使中國文化“走出去”的步伐更大,社會主義文化強國的基礎更加堅實,并要求全黨堅定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制度自信”。胡錦濤同志強調“以高度的文化自覺和文化自信,推進文化改革發展”;習總書記多次強調,努力提高國家文化軟實力和國際話語權,積極傳播當代中國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念,講好中國故事,傳播好中國聲音,闡釋好中國夢。
改革開放以來,隨著漢語、漢字的推廣,“漢語熱”的興起和“孔子學院”的多地創建,中國影視作品的海外熱播,一些文化品牌、影視作品、民俗文化成功地“走出國門”,“走向世界”,贏得了世界人民的認同和贊譽, 中國文化的世界影響力正逐步加強:中國文化國際貿易赤字大幅減少;孔子學院(規模擴大、質量提高、影響增大)已成為國際社會學習漢語、了解中國、中外文化交流的重要平臺,推動中國文化“走向世界”的最好載體和橋梁[2];一批具有國際競爭力的外向型文化企業成長壯大,取得了良好的社會和經濟效益。
但是,中國文化“走出去”還存在著一些內部、外部的制約因素。漢語的影響還不夠廣泛,世界上學習漢語的人數及他們學習漢語的深度還很不夠,對中國的認識還比較膚淺;中國知名作家和經典作品在海外鮮為人知;中國文化在國外主要表現為實物或形式(如功夫、中餐和針灸等),而缺乏無形且具實質性、影響力的思想。漢語仍屬非主流語言,中國文學、文化要想在世界范圍內獲得廣泛的閱讀、理解與接受,必然需要通過翻譯途徑。然而,各類對外翻譯質量良莠不齊,硬譯、亂譯及“奇葩”翻譯層出不窮;文學翻譯選材廣泛,缺乏系統性;銷售渠道和讀者群狹窄,相對邊緣化,相關翻譯出版機構付出了巨大努力,但譯作接受情況不樂觀。
我國是文化資源大國,卻不是文化產業強國,文化產業規模小、總量低,“文學經濟”幾乎停滯不動[3],版權輸出為代表的文化貿易嚴重赤字,存在結構性逆差和行業間發展不平衡,“硬強軟弱”[4]52,對國民經濟的貢獻率遠遠低于歐美及日本等國家。撒切爾夫人曾說,中國出口電視機,而不出口電視內容、思想觀念(即中國的價值觀念和意識形態)[5]。“最受法國讀者喜愛的中國作家”畢飛宇認為,中國當代文學在海外的影響力很有限。在西方國家,“中國文學走向世界”是“兩頭熱、一頭冷”(職業版權經紀人和讀者對中國文化感興趣,出版社卻很冷漠)。現代傳媒處于弱勢,難以抵御西方意識形態的侵襲,主流意識形態面臨嚴峻挑戰[6]。
在世界文明對話的舞臺上,中國聲音較小,在全球公共產品規則制定、學術與科學體系建設等方面“話語權”較少,面對西方強勢文化沖擊仍處于退卻、被動接受的弱勢地位。主要體現在:缺乏創意能力、原創品牌、吸引力與核心競爭力;文化資源開發不夠,僅以片面化、零碎化呈現;經典作品缺乏創新,當代精神總結不足;國際視野與文化適應能力欠缺,國際話語權失衡;漢語教學被逐步邊緣化,中國文化及核心價值觀嚴重失語[7]。
我國的對外傳播力、出口競爭力和市場開拓能力存在明顯不足,主要歸因于:對外宣傳力度不夠,豐富的文化資源未能得到充分有效的利用;文化產業集約化程度低,文化創新活力不足(很多中國當代小說家不懂外語,寫作缺乏國際視野、創作技巧),文化產品缺少內涵、創意、品牌吸引力及附加值,缺乏文化共鳴基礎;缺乏大師級的漢外翻譯、定稿人及全面周到、著眼長遠的國際文化戰略,出版翻譯單位未能把優秀的文化作品譯介出去(優秀漢英譯者極其缺乏,大多譯者“熱情有余但經驗不足”);文化輸出、合作渠道不夠暢通,版權代理人嚴重缺乏,世界市場份額低;政府定位模糊,對版權輸出、出版資源的市場化開發不夠重視,文化產品未能成功走出中華文化圈[4]55;英美讀者普遍對亞洲國家缺乏了解和興趣,一些西方學者對中國文學尤其現當代文學抱有偏見[8]。當前,我們對“怎么走出去”,“如何更有效地走出去”以及“走出去的效果如何”等方面缺乏足夠的理論探討和實證研究,與“文化走出去工程”和文化產業政策相關的實踐及研究還很薄弱。
為中國文學、文化“走出國門”提供優質高效的翻譯,受到文學創作、出版和翻譯界的共同關注,尤其是2012年莫言獲得“諾貝爾文學獎”后,更多專家學者積極探討由哪些譯者、采用哪種翻譯策略方法才能有效地促進中國文學、文化“走出去”,研究“交流、影響、接受、傳播”等問題,重點考慮譯文能否被目標語讀者所接受,其接受情況是檢驗中國文化“走出去”是否成功的重要標準。
在教學中培訓,在培訓中教學,借助片區教研、巡回送教等形式,開展教師教學技能培訓是促進教師專業成長的有效形式。
黃友義先生于2004提出“外宣三貼近原則”,主張以目的語(句法、修辭、語體、語篇等)為依歸,使譯文符合目的語讀者的寫作與閱讀習慣,讓其盡可能輕松準確地獲取譯文所要傳遞的信息[9]。袁曉寧建議:對外翻譯在語言表達層面,如句法結構、語段構成、邏輯連貫、語言風格、語篇等,采用以目的語為依歸;在文化層面,采取“以我為準”的“二元共存”翻譯策略,盡可能完整、原汁原味地譯介中國文化[10]。劉志華等給出基于效率的提升中國文化軟實力的路徑:政府部門積極全面實施文化“走出去”戰略,開展文化交流(注重文化產品輸出、擴展國際文化市場),汲取和發揚優秀傳統文化精髓,激發文化創新活力,多提供具有中華民族特色和較高科技含量的文化產品和服務,形成文化品牌效應[11]。
跨文化交流傳播面向不同的文化背景,需要彌合文化間的差異鴻溝,參與者需提高傳播過程中的“對話”意識,學會開展跨國界、跨體制合作,滿足目標受眾的信息和參與需求,盡可能避免交流“失語”或“話語霸權”現象[12];進行恰當合理的文化內容定位與表達,重視文化產品與企業品牌化建設,打造漢英兩種文化出口渠道,進行文化外交和貿易,輸出我國的文化形象和核心價值觀,全景化呈現中國文化,盡可能多地影響具有影響力的人[13]。
正確理解維護民族文化獨立性與世界文化多樣性之間的辯證關系,積極主動開展文化間的交往、交流和交融,主動參與創建國際文化安全機制,拓展我國文化安全的國際空間[14],學會運用西方“分析性”思維和“個人主義”思想來傳播中國文化[15]。
荊玲玲等建議,加強文化翻譯人才建設,嚴守中國文化輸出的質量審核關,倡導健康主流的文化意識宣傳,打造中國文化品牌,防范“文化誤讀”負面效應[16]。為有效地對外傳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核心價值觀,我們應秉持文化的高度自信,尊重對外傳播規律,創新方法、拓寬渠道,注重闡釋中國道理,提高其親和力、有效性,以獲得世界絕大部分國家和人民的認可、理解與支持[17]。
汪榕培對中國典籍英譯工作的體會*汪榕培對中國典籍英譯工作的體會是:熱愛翻譯工作,耐得住從事翻譯工作的寂寞與微薄的稿酬;盡量選擇翻譯契合自己特點和愛好的文學作品;認真推敲他人對譯作的評論。[18],對當前中國文學文化“走出去”很有指導意義。葛浩文(Howard Goldblatt)建議中國政府和相關部門,為從事中國文學、文化翻譯推廣工作的譯者支付合理的報酬,并請他們參與文本選擇[19]。
王寧呼吁我國當代翻譯的重點應轉向中譯外,將本族文化向外進行有效輸出,積極發展對外文化貿易,推動更多中國文化產品與服務進入國際市場,使中國文化真正屹立于世界各國文化之中[20]。中國影視產品的海外輸出,應普世化處理民族文化,現當代演繹歷史故事,后現代包裝主流文化[21]。
中國文學文化“走出去”不能僅憑頭腦發熱,“把漢語作品翻譯成很好的英文并不表示其成功地‘走出去’”。我們還須考慮譯本的接受環境等因素,應加強與目標語國家的譯者和贊助人的合作,以求盡可能多地吸納不同層次的讀者[25]。我們允許、鼓勵更多譯者譯出不同風格的譯本,由市場和讀者去選擇淘汰;應盡量采用歸化策略進行跨文化闡釋;需明白譯介具有階段性、長期性。
許鈞認為,對外譯介首先要形成一種中國文化價值觀,把中華民族最本質、最優秀、最精華、最核心的文化思想與價值觀念(包括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以國外受眾易于、樂于接受的方式逐步地推介出去。翻譯研究人員需梳理我們的文化史和思想史,形成正確的文化史觀,準確推介中國文學和文化;綜合考量目標文化語境,有針對性地開展中譯外工作, 探索多元文化背景和不同模式下開展翻譯實踐的有效性[26]。
我們需要把國內優秀的民族文學作品不斷翻譯輸出,但必須保證譯文質量與傳播效果。陳岷婕建議,一要合理有效地改進文學翻譯的學科建設問題,二要規范、提升和擴大現有文學翻譯人才隊伍,三要結合域內與域外翻譯開展民族文學作品的英譯工作,四要提高翻譯的準確性與流暢性[27]。
相關翻譯出版部門可借鑒莫言獲獎的成功經驗,拓展譯介途徑,中外合作(中外夫妻,或中國人和外國人),緊跟時代以及外國人的注意力和關注點的變化而作相應調整,多譯介中國建筑、電影、教育等內容,首選策略應既保留中國特色又考慮外國人的接受情況,采用文學代理人、聯合出版、版權轉讓等方式與國外出版業進行深層次交流合作[28],并積極運用國際語言與國際媒體開展海外推廣活動[29]。黃昱寧建議結合“請進來”與“走出去”,培養更多懂行的、能把中國文學推介到海外的合格代理人, 實施多層次、個性化、長效的專業資助計劃[30]。
謝天振等指出:中國文學作品完整忠實的譯本并不為西方所接受;歸化和刪節是西方在譯介中國文學時慣用的方法;我們“要盡快更新翻譯觀念”,不能心急、貪多、貪大、貪全,而應該在現階段多出節譯本、改寫本[31]。胡安江認為:“真正好的翻譯是漢學家與中國學者共同合作的產物,應以葛浩文為參照藍本,須考慮中國經歷、中文天賦、中學底蘊及中國情誼四個要素。”[32]
“要真正將中國文學推向世界,‘走出去’,‘融進去’,就必須統籌安排、整合和優化翻譯資源,同時認清譯入與譯出的本質區別,形成翻譯自覺”。一是易表存真,譯出本意(深層涵義);二是文化意象替換,“去東就西”;三是改寫(改頭換面)與藝術再造;四是充分考慮語境差異,采取增形補意等策略措施完整再現原作的深層內涵和藝術特色[33]。中國文化“走出去”是一種兩廂情愿的接納與包容,需要中國譯者偏向異化的翻譯,也需要漢學家偏向歸化的翻譯,且“歸化”的幅度可更大一些[34]。
中國文化“走出去”應重視和實施傳統文化的現代化轉型,注入現代化氣息和今人對社會的感悟,向世界展示現代中國的文化形象、傳統文化的強大活力和創新元素,即中國文化魅力、“文化磁力”效應。馮顏利提出:堅持黨對文化“走出去”戰略的核心領導;繼承傳統文化精華,創新時代文化;協調、對接文化話語體系,整合、開辟、打造高端文化交流平臺;積極協調政治、經濟、外交與文化“走出去”戰略等。
2011年,中央提出,要抓緊培養“善于開拓文化新領域的拔尖創新人才、掌握現代傳媒技術的專門人才、懂經營善管理的復合型人才、適應文化走出去需要的國際化人才”;“翻譯工作是決定對外傳播效果的最直接因素和最基礎條件”[35]。 面對目前日漸擴大深入的對外交往和提升文化軟實力的迫切需要,我們必須研究如何提高漢譯外質量和譯介傳播效果,培養高水平的漢外翻譯隊伍。筆者建議從以下5個方面著手改進:
(1)中國文學外譯和文化外推工作是一項長期工程,需要國家長期穩定的政策和資金支持,需要認真考慮譯入語國家的接受情況,需借鑒日本、韓國、法國、德國等從國情出發實施文化產業和文化貿易及文學外推的經驗,政府引導市場,進行體制、機制、公共政策的完善創新,整合各類資源(包括孔子學院、行業協會和中介機構)[36],翻譯推廣中國文學作品,推動其走向世界[37]。目前最為有效的模式是中外譯者合作,但需牢記不能喪失相應的意識形態話語權。中央和地方政府應采取有效措施增加文化價值輸出,力爭實現“政府主導”、“西媒二駕”、“叫座優先”、“人即媒體”。如:加強頂層設計規劃,創新對外文化交流機制,提供政策制度保障;加大資金扶持,設立國家、省級文化發展基金;整合翻譯出版資源,實現跨界跨境合作;遵循漢譯外規律,分析國外受眾需求,提高譯作整體質量和譯介傳播效果;組建對中國文化感興趣、有感情的跨國籍、跨語種、跨文化的翻譯人才團隊[38];打造創意文化,培育一批具有國際競爭力的文化企業;重視高端學術交流,舉辦“中國文化年”、“中國文化周”等活動;實行非均衡性的重點發展策略,加強與歐美等國的文化交流,并拓展同其他跨國公民社會團體組織的文化交流與合作;以儒家文化為契合點,以大眾文化為切入點,以宗教文化為基礎,大力實施差異化的地緣文化“走出去”策略。
(2)積極通過文化產品、服務、交流與大規模的文化貿易,在全球平臺上傳播中國文化理念[39]。“走出去”必須是內容為王,需要“國粹”(但不能局限于“四書五經”),依靠文化創新,助其發展成為我們所特有的“具有國際傳染性的學說”,建議民間主導,助推具有代表性的學者、藝術家或文化志愿者“走出去”。
(3)出版業積極實施外向型戰略,培養與聚集國際化人才,有針對性地深度開發中國優秀文化,統籌策劃文化產品內容和形式,打造外向型圖書和對外漢語學習類多媒體教材,積極譯介輸出傳統文化、醫藥、建筑等社科類、經管類圖書。國內具有比較優勢的文化企業應自覺增強主體意識、轉變觀念,主動參與;優化創意策劃,積極打造具有中國特色、國際影響力的文化精品活動或品牌項目;充分利用信息、網絡、數字技術,改進傳統文化企業創作、經營和傳播模式,提高企業創新能力、產業化水平,擴大其國際市場占有率;培訓和引進相結合,壯大文化對外傳播人才隊伍;嘗試研發和推廣漢語拼音雙向轉換軟件,提升其海外生存發展能力。
(4)高校改進教育體系、內容和方法,如設立國際傳播專業[40],實施“政產學研”四結合,建立人才培訓基地,更新現有人才隊伍的觀念、知識和技能,并通過多種形式培養具有中國文化自覺與文化自信,學貫中西的人文學者,以及大量具有新聞素質、國際視野,熟練掌握外語技能、諳熟國際文化市場運作規律的國際化復合型人才。科研人員努力提高人文社會藝術科學的研究水平、原創能力和交流對話能力,學會用英語進行學術交流、發表論文、參與國際對話。
(5)相關專家學者積極主動擔負歷史使命,應具有高度的文化自覺與翻譯自覺,加強對譯介主體、內容、途徑、受眾和效果的研究,學會運用外國人的習慣、喜歡接受的方式去介紹中國故事、文化、大政方針、現實情況、發展進程及其他相關信息,探索中國文化“走出去”的最佳譯介模式,適度降低文化間的陌生感。中國文化翻譯,在當前,歸化比異化重要,同時需要與漢學家加強合作;在將來,異化為主、歸化為輔。在處理文化問題時,譯者應采取靈活的方法(轉換拼寫法、語言翻譯與文外解釋或文內解釋結合法、借用法、加注法等)進行翻譯,如:武當道教Wudang Taoism,藥王廟Medicine King Temple,龍文化Chinese Dragon Culture(dragon is a kindof sacred animal in Chinese),韜光養晦“The phrase teaches that one’s best good is realized by not thinking of it, or seeking for it.”。
語言國際推廣已成為維護人類語言多樣性和文化多元化、實現多元文化共生、構建和諧世界的首要選擇。中國文化輸出的本質,是傳遞全面真實的中國文化,獲得公平的話語權,化解誤會。我們應汲取中國傳統文化精華并對其進行現代化詮釋,創造出豐富多彩的文化樣態,選取我們所特有的、代代相傳的“天下情懷”與“和諧理念”在自信與尊嚴中“走出去”,凸顯中國文化元素和核心價值理念。同時,認真研究西方文化及歷史背景,學習相關國家在文化現代化與對外傳播方面的成功策略,盡量減少誤讀與誤解,化解文化間的分歧與沖突。
文化“走出去”是一個長期、長效、長遠的戰略任務,我們必須具備長遠眼光,在發現問題、思考問題、解決問題的進程中不斷進步提升。我們首先需要轉變文化“走出去”的理念、方式和急于求成的心態,遵守“共贏、互信、非誠勿擾”原則,秉承“內容制勝”理念,依托特色文化,堅持以文化吸引力為導向、以效果為原則、以文化認同為目的,積極尋求民族文化與國際文化市場的最佳對接口,依靠社會、市場力量,通過柔性的方式把我們的優秀文化產品與服務“賣出去”,有效降低“文化折扣”。在對外公開場合,我們應慎提或不提“把中國文學文化推出去”、“中國文學文化走出去戰略”、“文化軟實力”,建議使用中國文化國際影響力,或“文化力”,避免使他國人士反感和警惕[41]。
中國文學進入海外圖書市場,需要跨越語言屏障、文化隔膜和行業規范差異,我們必須開放、虛心接受批評建議,完善具有中國特色的“政府扶持、企業運營、借船出海、造船出海、購船出海、銀企合作、利用和建設國際化流通渠道與傳播平臺”的市場化模式,使中國作品為更多目標讀者所理解、接受、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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