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鐵、火車站等公共場所隨處可見的“低頭族”,智能手機、平板電腦,以及各類數字閱讀智能設備的平民化普及,讓數字閱讀迅速融入人們的生活,成為人們一日三餐不可或缺的一個環節。據統計,2015 年中國成年國民圖書閱讀率為 58.4%,數字化閱讀方式的接觸率為64%,較 2014 年的 58.1%上升了 5.9 個百分點。繼 2014 年國民數字化閱讀率首次超過紙質閱讀率,2015 年數字閱讀率明顯超過紙質閱讀,發展迅速,呈逐年增加的態勢。這提示我們,目前國民閱讀方式正在發生深刻的變化,傳統閱讀向數字閱讀轉型已成必然。
還有時下一些潮流新詞,無論傳統出版行業編輯是否聽說過,都必須馬上去了解和掌握的——跨界融合、數字出版、云平臺、知識服務、流程再造??梢钥吹剑瑪底珠喿x的大潮和“互聯網+”時代的來臨,傳統出版行業編輯正面臨前所未有的挑戰,只有正視并接納這種變化,及時轉型,轉變工作思路、調整工作方向,才能在“互聯網+”的風口,飛得更高、更遠。
“互聯網+”是利用信息技術以及互聯網平臺,讓互聯網與出版業進行深度融合,為行業發展創造新的生態環境。互聯網思維是對出版業價值鏈和全流程的重新審視,是對資源的深度利用和有效發掘。“互聯網+”時代的編輯,需要的是更加復合的個人素質,不僅僅要具備傳統出版時代的編輯業務素養,對策劃、組稿、三審、三校、排版、印制、發行各個流程通盤掌控;更要具備過硬的互聯網素質,能夠在紛繁蕪雜、浩如煙海的信息海洋里獨具慧眼、去偽存真,發現最有潛力的作者,找到最有市場空間的需求。
“互聯網+”時代編輯工作的定位不再是單純根據編輯自身素養和對社會的政治、經濟、意識形態的總體把握,對文化進行編創與傳播,還包括信息收集、內容整合處理、傳播媒介協調運用等多項工作。也就是說,“互聯網+圖書”的生產需要融合互聯網思維,將互聯網的思維始貫穿于圖書產業的各個環節。
出版的源頭環節是選題策劃,那么,編輯在進行選題策劃時,就應該牢固樹立全媒體、立體化開發的觀念,在編輯出版紙質圖書的同時,積極探索網絡、手機出版等方式。除了傳統的線下“策劃”外,更多的是要協調好線上和線下的“策劃”,把二者整合起來。同時,要為受眾提供更便捷的知識服務。就需要編輯不僅要和作者協商完善內容編寫,也要和技術方交流使產品的思想架構得以實現;既要考慮產品的功能,也要考慮讀者的使用體驗,這些都對傳統的圖書編輯提出了更新、更高的要求。如今的編輯,從策劃之初就要時刻提醒自己,這已經不是一個傳統的圖書選題,而是“互聯網+”選題項目。只有帶著互聯網思維去策劃全流程,才有可能做出適合這個時代的暢銷好書,立于不敗之地。
身處“互聯網+”時代,出版社對于傳統圖書的轉變多數是從提供增值服務開始,這種服務絕大部分需要編輯全程策劃,甚至親力親為。例如有的圖書需要配套名師講座,但是同時還要滿足讀者和名師互動的需求,解決的辦法現在很簡單,就是通過配套的微信公眾號,讀者掃描微信公眾號,在微信公眾號里完成名師配套資源的下載或者直接播放觀看;當然,還能通過微信公眾號引流到作者的QQ群或者微信群中,與作者實時互動。還能通過在書中需要的位置設置二維碼,方便讀者隨時掃描,隨時收聽或者收看配套資源。這些具體的媒介技術工作往往都是需要編輯親力親為的,就算不是親力親為,也要懂得其中的技術環節,以便發現問題和解決問題。
而實際上,這種增值服務也只是滿足了讀者一個小小的側面的需求,在當前信息時代,讀者的需求是多方位的、多元化的。目前的電子課件、電子課本、電子書包、各種閱讀APP的廣泛應用,都反映了這種多方位、多元化的需求是一直存在的。如何充分結合最新的信息技術,為全媒體下的讀者呈現最佳的閱讀體驗,這是當前時代編輯亟待解決的問題,這與其說是個純技術問題,不如說是個怎樣利用技術的問題。編輯當然不可能精通所有的最新信息技術,但是編輯至少要知道這些技術的存在和用途,只有這樣,才有可能在需要的時候恰如其分地知道該用什么技術來解決面臨的問題,才能在摸清讀者需求之后,掃清一切技術障礙,最終打造適合讀者需求的產品,從這一點上來說,圖書編輯應該掌握的技能,其實從來都沒有改變。
在“互聯網+”時代背景下,編輯出版工作要想有所突破,就必須用互聯網思維來思考問題。像簡約思維、平臺思維、社會化思維以及用戶體驗思維都是常見的互聯網思維。但對于出版行業來說,最重要的思維當屬用戶體驗思維。只有帶著用戶思維去考慮問題,才能在出版的各個環節恰如其分地想策略,想辦法,一切圍繞優化讀者閱讀體驗的思維進行,只有這樣,才能最終策劃出令讀者滿意的新型圖書產品來。
在這方面,國外的出版教育集團做出了很多有益的探索,有很多成功的經驗。美國的麥格勞希爾教育出版公司在商業模式轉型方面處于領先的位置。該公司開發的在線學習平臺打破了以往的B2B的模式,成為B2B2L和D2C的模式,可以同時支持作者、老師、學生在平臺上制作作品,講授作品、使用作品,還能提交和批改作業。通過提供服務,增加用戶的粘性,盈利模式也自然清晰了。
麥格勞希爾教育出版公司的轉型經驗其實有很多可以借鑒之處,從編輯的角度來說,如果能夠將圖書出版與在線教育相結合,讓讀者在購買圖書后不僅能夠通過手機APP自主閱讀和學習,還能通過在線教育平臺接受更多的增值服務,那樣的話何愁圖書不暢銷,何愁讀者不紛至沓來呢?其實,這在表面上看是形成了圖書出版為輔助,在線服務為主的態勢,不過這完全可以通過與在線教育機構的戰略合作達到目的,對于出版社來說,仍然是圖書為主。但是出版社對于讀者的輸出發生了變化,變成了服務為主。這便是用戶體驗思維指引下的必由之路。
盡管全媒體背景下,信息傳播渠道日趨多元,出版呈現方式和用戶體驗都有所變革,但出版最本質、最核心的東西仍然是內容。而在版權保護下的內容才是真正的核心內容,編輯必須及時從傳統的文字版權意識中轉型,快速進入全版權意識的思維軌道中來。
那么,全版權意識應該如何理解呢?全版權運營指的是指將一個內容資源的所有版權,包括電子版權、線下的出版權、影視和游戲改編權以及一系列衍生產品的版權等進行立體化綜合開發,實現全方位、全媒體傳播,實現內容一次生產、多次銷售。
在“互聯網+”的背景下,對于作者來說,書稿的信息來源有了極為便捷和豐富的渠道,作者創作相比以往有了極大的便利;同樣,對于讀者來說,獲取各種信息的渠道也是多種多樣,這就使得圖書的版權工作遇到了很大的挑戰。各種侵權盜版的現象層出不窮,輕則部分剽竊,重則整書盜錄;方式也不一而足,有的是傳統方式,即線下紙質圖書盜版并銷售,有的是電子方式,通過線上整書翻拍或者盜錄后形成電子版銷售,并美其名曰“共享”。而這些,其實只是傳統意義上的文字版權的侵權行為。
而實際上,如今的知識傳播已經完全突破了傳統的媒介方式,碎片化成為日漸流行的趨勢。如微信的公眾號、知乎的問題、百度的貼吧、喜馬拉雅有聲讀物,這些內容看似零散,其實恰恰滿足了讀者這個時代對于知識獲取的方式的需求。因此,編輯的全版權意識要在同作者簽訂出版合同伊始就要有,要盡可能獲得較多的渠道傳播權,在日后維權中率先取得主動地位;在與新媒體平臺簽訂合作合同時也要嚴格明確版權,以最大程度保護作者的著作權,同時也能獲得與之相應的經濟效益。
[1]吳芬.教輔出版數字化轉型面臨的機遇與挑戰[J].數字傳媒研究,2017年第01期.
[2]余丁.“互聯網+”時代的“編輯+”[J].中國新聞出版廣電報,2017年/5月/19日/第004版.
[3]龐海龍.“互聯網+”視域下編輯出版新常態與變革路徑[J].教育現代化,2016 年 8月第 21 期 79.
[4]淺談全版權運營——基于國有出版傳媒企業的視角[J].經濟師,2016 年第8 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