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師范大學新聞與傳媒學院
如今進入了后真相時代,輿情傳播不再依靠事實的尚未紕漏所做的情緒化判斷,而是輿情傳播的敏感詞熱詞本身就自帶了熱點性質,這些敏感詞自身就以契合社會大眾情緒為基礎,話題性強,往往是能夠反映某個時間段某個時代的弊病和特征,反映人們對當下社會的某種現象、問題“恐慌”和詬病,也是人們在這個時代下所關注話題。例如:就榆林產婦跳樓事件來說,本身就是一起普通的跳樓自殺事件不足以引發社會的廣泛關注和熱議,但正是由于近年來社會上出現的對“醫患關系”的恐慌感,“醫患關系”也應運成為了網絡輿情熱議的警笛性標志,權力的不對等導致醫患關系呈現出嚴重的社會信任危機,此次孕婦跳樓事件之所以能夠引起輿論的強烈反響,更是源于這個事件本身不是一起簡單的跳樓自殺事件,而是涉事主體是醫院和患者,“醫患”這一熱敏的標簽一旦被貼上,這個事件就不得不成為人們關注的焦點和熱點,又加之這個事件涉及到了“孕婦”這樣一個弱勢群體,這就更使得網民群情激憤,輿情也不斷撕裂著普通大眾的吶喊與憤怒。
在這樣一個真相滯后,情緒張揚并率先主導輿論場的媒介環境下,輿情應對顯得比媒介發展歷史上的任何時期都更為重要。在當下,社會上一個新的輿情熱點的出現,擴散面和傳播速度已經遠超過去,輿情的變化已經發生在每時每刻,大眾的情緒在后真相時代也變得更加具有主動性和引導力,尤其是網絡自媒體輿論領袖和某些大V,通過連續發文的方式加之情緒化的表達將公眾的情緒撩撥到一個新的高度,輿情的反轉態勢也較之變得更加快速、激烈。例如榆林產婦墜亡事件的悲劇一時間引爆整個互聯網,“榆林一院”“產婦墜亡”等詞語一度成為網絡熱詞,一起典型的醫患關系輿情,幾經反轉,最主要的原因在于榆林醫院本身在輿情出現后沒有積極的采取對話的方式與病人家屬進行溝通,而在輿情出現之初,榆林醫院本身就做除了錯誤的方式:榆林醫院因害怕出現“醫患”焦點,刻意放出孕婦跪地求家屬的視頻,搶先營造輿論導向,一時間輿情形成了對病人家屬的指責、謾罵和侮辱,輿情立刻形成了強大的意見氣候:“渣丈夫、渣婆婆”,甚至引發不少產婦紛紛在公眾號留言跟帖表達“那種絕望沒有經歷過不會懂”、“我們自己的生命為什么要掌握在不愛我們的家人手里”、“不到結婚生子你不知道自己嫁的是人是狗”“醫患”的矛盾由此出現。
后真相時代的輿情反轉現象歸根到底是由于媒介、大眾、社會三方面共同作用的結果。雖然輿情反轉的負面影響眾多,但我們也可以看到輿情反轉為媒介跟進事件報道、還原事件真相、促進社會熱點事件解決、提高公眾的媒介素養所起到的積極意義。輿情反轉雖然是弊大于利,但是如果當我們真正認清輿情反轉的本質原因,從其出現的根本出發,將輿情反轉的各個環節都加以正確的規制和應對,將輿情管理掌控到最好,才會使輿情反轉在這個后真相時代既不損壞媒介、公眾和社會的利益,同時還能夠促進這個時代話語表達的良性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