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 莎 王 軍
1978以來,中國經濟騰飛,人民生活水平顯著改善,但是這種粗放型增長模式卻導致了中國的碳排放量長期處于高位。據2017年《BP世界能源統計年鑒》,中國碳排放雖然在2015年和2016年有所下降,但是仍位居世界第一。在全球著力推進碳減排的時代背景下,中國政府不僅在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長期規劃中承諾,在2005年單位GDP碳排放的基礎上,2020年將下降40%~45%,更是在“十三五”規劃綱要中明確指出,要“主動控制碳排放,落實減排承諾”。然而由于中國所處的特殊發展階段,以煤炭為主的能源消費結構和能源消費的粗放型增長等因素阻礙著中國碳減排目標的實現。此外,在經濟新常態下,“五大發展理念”又迫切要求中國實現綠色發展(王軍和李萍,2017)。因而,在穩增長的前提下,如何通過完善綠色稅收政策來優化能源消費結構進而降低碳排放具有重大的現實意義。
環境規制是實現經濟與環境協調可持續發展的重要手段,而綠色稅收政策是環境規制的構成要件,其在環境規制工具里具有成本低、標準明確和執行規范等諸多優勢。目前圍繞綠色稅收政策影響碳排放的研究較為鮮見,而研究環境規制對碳排放影響的文獻很多,但這些研究卻得出了如下兩種對立的觀點:“倒逼減排效應”和“綠色悖論效應”。其中,“綠色悖論效應”的觀點是由Sinn(2008)最先提出的,他認為環境規制的執行很難有效地抑制碳排放水平,相反還會加速化石能源的消費,帶來碳排放量的增加,進而加速大氣中CO2的累積。自此之后,國內外諸多學者圍繞不完美環境規制政策對CO2排放影響進行了諸多有益的探索,并得出了與Sinn基本一致的研究結論(Frederick & Withagen,2012;張先鋒等,2014)。但是,部分學者基于中國的數據實證研究發現,“倒逼減排效應”在中國是客觀存在的,即中國政府環境規制政策的實施可以有效地減少中國的碳排放量,并可以顯著降低中國的碳排放強度(張華和魏曉平,2014;徐盈之等,2015)。
此外,中國學者圍繞碳稅對碳排放的影響也進行了一定的研究。由于碳稅在中國還不存在,已有研究主要聚焦于對其他國家碳減排稅收政策的經驗借鑒以及哪種碳減排政策工具(如碳稅、碳交易權等)更適合中國的國情來進行理論分析(任力,2009)。其中,可量化分析不同環境政策的碳減排效應及其對宏觀經濟影響的可計算一般均衡(CGE)模型在這一領域得到了較為廣泛的應用(曹靜,2009;李伯濤,2012),但由于該模型假定過強且缺乏必要的數據支撐,所以其價值還有待檢驗。一言蔽之,以上研究大多集中于理論分析和假設檢驗,而現行稅收政策的碳減排效應的實證研究尚不多見,只有鐵衛和宋爽(2017)等進行了一定程度的探索,而從綠色稅收政策視角進行的研究就更為鮮見了。
綜上可知,現有文獻針對相關問題展開了廣泛而深入地探討,但研究的多為環境規制對碳排放的影響,而研究環境規制內在不同成分對碳排放影響的文獻相對較少,此外,缺乏碳稅等具有綠色性質的稅收政策對碳排放量影響的實證研究。鑒于此,本文嘗試在如下兩個方面有所推進:第一,從綠色稅收政策的視角來考察環境規制對碳排放的影響,并把綠色稅收政策分為狹義和廣義兩個維度,以此來分別探討不同口徑綠色稅收政策的碳排放效應。第二,考察政府考核體系的改變對碳排放的影響,即其是否影響綠色稅收政策的碳排放效應,又是否存在地區異質性。
為了更好地考察不同口徑綠色稅收政策對碳排放的影響,本文將綠色稅收政策劃分為“狹義”和“廣義”綠色稅收政策。狹義綠色稅收政策是指那些以保護環境為開征目的,且環保功能最強的稅種。而在中國,由于具備這一特征的環境保護稅還沒有開征,因此可以將具有環境保護稅功能且也是內部化外部負效應的排污費作為狹義綠色稅收政策的替代指標。故而,狹義綠色稅收政策強度=排污費/(總稅收+排污費)。中國現階段的費轉稅改革也支持本文這一替代性度量方式。廣義綠色稅收政策是指本身具有環保功能,但開征目的不是為了保護環境的相關稅種。本文采用鄧曉蘭等(2013)的研究結論,廣義綠色稅收政策強度=(具有綠化性質的7個稅種收入+排污費)/(總稅收+排污費),其中7個綠色稅種指的是資源稅、耕地占用稅、消費稅、車輛購置稅、城市維護建設稅、車船稅、城鎮土地使用稅。
由圖1可知,中國狹義綠色稅收政策強度總體上呈現出一種不斷下降的趨勢,這是因為中國長期以來并沒有設立專門的環保稅。盡管降低乃至消除環境污染是征收排污費的目標,但是與稅收相比,排污收費存在著隨意性大、標準低和成本較高等系列問題,這導致排污費與稅收的增速之間存在著較大的差距。但是從真正能反映一國稅制綠化程度的狹義綠色稅收強度指標來看,中國稅收制度的綠化程度依舊處于較低水平。而中國廣義綠色稅收政策強度在2001-2008年一直穩定在8%左右,但在2009年突增至11.73%,這是因為2009年燃油稅費改革帶來的石油加工和煉焦行業消費稅的收入突增。總體上看,廣義綠色稅收政策已具備了相當強度,但由于現行稅制中相關綠色稅種的開征并不是以生態保護為其目標,故而在節能環保方面的調節作用有限。

圖1 2001-2015年中國綠色稅收政策強度指數
資料來源:作者自制。
IPAT方程是一個分析人文因素對環境影響的量化模型,其一般形式為I=P×A×T。其中,I為CO2排放量,P為人口總量,A為人均GDP,T為單位GDP能耗。該方程結構簡單、易于操作,已在能源與環境經濟領域得到廣泛應用,但它考察的變量數目有限,這成為該方程的最大局限。而STIRPAT模型作為IPAT模型的隨機形式,可以有效地克服這一缺陷。故而,本文在IPAT方程的基礎上,引入碳排放的滯后項、城鎮化水平、產業結構和對外貿易依存度為解釋變量,構建如下擴展的STIRPAT模型:
CM=GTI×P×CM(-1)×A×T×UR×IS×OPEN
(1)
對式(1)兩邊取對數,可得:
LnCM=LnGTI+LnCM(-1)+LnP+LnA+LnT+LnUR+LnIS+LnOPEN
(2)
此外,在式(2)的基礎上引入解釋變量的平方項,可得:
LnCM=LnGTI+(LnGTI)^2+LnCM(-1)+LnP+LnA+LnT+LnUR+LnIS+LnOPEN
(3)
各變量的含義如下。
(1) 因變量:人均碳排放量(CM)。采用佟昕等(2015)的計算方法來得到各地區的人均碳排放量,具體為根據一次能源消費量和碳排放系數加權估算出中國各地區的碳排放量。其中,2001年至2011年的數據直接引用佟昕等(2015)的估算結果,2012年至2015年的數據由筆者根據其方法估算所得。
(2) 自變量:綠色稅收政策強度(GTI)及其平方項。將綠色稅收政策強度分解為狹義綠色稅收政策強度(NGTI)和廣義綠色稅收政策強度(GGTI)兩個維度進行解析,狹義和廣義綠色稅收政策強度取對數后的平方項表示為(LnNGTI)^2和(LnGGTI)^2。具體估算方法及結果見本文第二部分。
(3) 控制變量:人口規模(P)使用各地區常住人口數量來進行衡量。經濟發展水平(A)使用各地區人均GDP來衡量。能源強度(T)以單位國內生產總值的能源消費量來表征,單位為噸標準煤/萬元。產業結構(IS)用第三產業增加值占地區生產總值的比重來衡量。城鎮化水平(UR)為各地區城鎮常住人口數量和區域內總人口數量的比值。區域開放水平(OPEN)用地區貨物進出口總額占地區生產總值的比重來衡量。此外,由于諸多學者認為碳排放存在較強的滯后效應(鐵衛和宋爽,2017),故本文選取人均碳排放量的滯后1期變量作為自變量來考察碳排放是否存在路徑依賴效應。
本文的數據均來源于歷年的《中國統計年鑒》《中國能源統計年鑒》《中國環境年鑒》《中國稅務年鑒》和國家稅務總局稅收統計數據及相關專業數據庫等。此外,為了消除物價水平可能產生的影響,本文以2001年為基期,用GDP平減指數計算得出人均實際GDP。
考慮本文的短面板數據特征以及解釋變量中滯后項可能導致的內生性問題,使用系統廣義矩估計(SYS-GMM)方法來進行模型估算。
在前文分析的基礎上,實證檢驗綠色稅收政策的碳排放效應,結果如表1所示。狹義和廣義綠色稅收政策強度對碳排放影響的回歸結果中,AR(1)均小于0.05,AR(2)大于0.1,因此各方程的殘差項都存在一階序列相關和二階序列不相關,且模型的擬合優度大于0.6,大部分變量都在1%水平上顯著,這驗證了本文設定模型的合理性。Sargan檢驗結果表明模型不存在過度識別問題,工具變量的選擇具備有效性。

表1 綠色稅收政策碳排放效應的估計結果

續表
注:***、**和*分別表示1%、5%和10%顯著性水平;括號中為t值;AR(1)、AR(2)與Sargan檢驗的結果為p值。
資料來源:作者自制。
由表1可以看出,狹義和廣義綠色稅收政策強度對碳排放的彈性系數均顯著為負,即狹義和廣義綠色稅收政策強度每增加1個百分點,碳排放量將分別下降0.5707和0.3499個百分點。這說明中國目前的綠色稅收政策已經對碳排放起到了顯著的抑制效應,這也為中國進一步降低碳排放指明了一個重要方向,即制定和完善以市場為導向的綠色稅收政策體系。由綠色稅收政策一次項和二次項的回歸系數可知,由于一次項系數為負,二次項系數為正,說明綠色稅收政策強度和碳排放量之間存在著倒“U”型關系,處于倒“U”型曲線的哪個階段主要是看“綠色悖論效應”和“倒逼減排效應”誰處于主導地位。此外,本文研究發現碳排放具有較強的路徑依賴效應,即前期碳排放量會顯著影響當期碳排放水平,這與大多數學者的研究結論相一致(鐵衛和宋爽,2017)。
從控制變量來看。第一,人口規模對碳排放的影響顯著為正。這是因為:一方面,人口數量和能源消耗量之間存在明顯的正相關關系,即人口越多,碳排放量越大;另一方面,人口的快速增長會影響乃至破壞自然生態環境,這會減弱自然對碳排放的吸納力,從而客觀上導致碳排放量的增加。第二,經濟發展水平對碳排放的影響顯著為正。這是因為煤炭、石油等化石能源的投入是現階段實現經濟增長必不可少的條件,而能源消費的增加必然會帶來碳排放量的增加。此外,現階段,中國處于工業化和城鎮化中期階段,能源消費在未來相當長一個時期內還會快速增長,碳排放量也會隨著經濟的發展而增加。第三,能源強度對碳排放的影響顯著為正。這是因為能源強度是以單位GDP的能源消費量來表征的,它反映了一個國家或地區能源消費的整體效率水平。能源強度是影響碳排放水平的一個非常重要的影響因素,一般來說,能源強度越高,碳排放量就越大。第四,產業結構調整對碳排放的影響顯著為負。這是因為本文使用第三產業增加值占地區生產總值的比重來衡量產業結構,而第三產業一般為綠色產業,碳排放水平較低,所以產業結構越優化,碳排放量就會越低。第五,城鎮化發展水平對碳排放水平影響的彈性系數顯著為正,這是因為城鎮化的快速推進會帶動區域內工業的發展,從而增加碳排放量。第六,區域開放水平對碳排放量的影響顯著為負,這是由于對外貿易帶來了技術進步與管理水平的提高,會促進碳排放強度下降,這一結果與傅京燕和裴前麗(2012)的研究結論相一致。
考慮到中國各地區在經濟發展水平和資源稟賦條件等方面存在著明顯差異,因此需要分為東部、中部和西部地區*東部地區包括:京、冀、閩、蘇、浙、滬、粵、瓊、魯、遼、津;中部地區包括:皖、贛、鄂、黑、豫、晉、湘、吉;西部地區包括:桂、川、蒙、渝、寧、新、黔、陜、甘、滇、青。來進一步考察綠色稅收政策碳排放效應的地區異質性問題,結果如表2所示。
由表2可知,從狹義綠色稅收政策來看,中國東部、中部和西部地區的綠色稅收政策強度對碳排放的彈性系數均呈現負向關系,且都在1%水平上顯著,但是影響程度由大到小依次為東部、中部和西部地區,這說明經濟相對發達地區的碳排放更容易受到狹義綠色稅收政策的抑制。這與經濟發展階段存在著緊密的聯系,具體來看,由于經濟相對發達地區在社會環保意識、政府治理水平等方面都具有明顯優勢,這不僅可以提高綠色稅收政策制定的合理性,也可以提高其執行水平。從廣義綠色稅收政策來看,在東部和中部地區,綠色稅收政策強度對碳排放的彈性系數分別為-0.6821和-0.3829,且均在統計水平顯著,這說明東部和中部地區廣義綠色稅收政策有利于抑制區域內的碳排放量,這是因為東部和中部地區的地方政府治理水平較高,綠色稅收政策的執行和稅收強度的設定都較為合意。而西部地區綠色稅收政策強度對碳排放回歸系數不顯著,表明廣義綠色稅收政策并沒有對區域內的碳排放產生顯著影響。這說明西部地區的綠色發展水平還不夠,綠色稅收政策的作用還沒有顯現,在未來發展中需要適度提升西部地區廣義綠色稅收政策強度,充分發揮西部地區的生態保障功能。同時要構建區域間的生態補償機制,從而在綠色發展的同時實現區域間的協調發展。

表2 分地區綠色稅收政策碳排放效應的估計結果
注:***、**和*分別表示在1%、5%和10%顯著性水平;括號中結果為t值;AR(1)、AR(2)與Sargan檢驗的結果為p值。
資料來源:作者自制。
為了考察綠色稅收政策碳排放效應在2006年政府施行節能減排政策前后是否具有明顯的差異,本文以2006年為時間分割點把樣本期分為兩個階段進行比較分析,具體結果見表3。
由表3可知,在2006年之前,狹義綠色稅收政策強度對碳排放的回歸系數為-0.4328,且在10%水平顯著;廣義綠色稅收政策強度對碳排放的回歸系數為-0.2774,且不顯著。在2006年之后,狹義綠色稅收政策強度對碳排放的回歸系數為-0.7851,且在5%水平顯著;廣義綠色稅收政策強度對碳排放的回歸系數為-0.5958,且在1%水平顯著。這表明,在2006年政府施行節能減排政策后,狹義綠色稅收政策對碳排放的抑制作用得到了進一步加強,而廣義綠色稅收政策對碳排放的影響由不顯著變為存在顯著的抑制作用。究其原因,這一政策的實施會促使地方政府由“唯GDP”向“綠色GDP”的地方發展模式轉變,從而增強地方政府落實環境政策的激勵。這也為在綠色發展理念指引下重構中國地方政府考核目標體系提供了方向。

表3 分階段綠色稅收政策碳排放效應的估計結果
注:***、**和*分別表示在1%、5%和10%顯著性水平;括號中結果為t值;AR(1)、AR(2)與Sargan檢驗的結果為p值。
資料來源:作者自制。
本文首先估算了狹義和廣義綠色稅收政策強度指數,并以中國2001-2015年30個省(市、自治區)的面板數據為研究樣本,在擴展STIRPAT模型的基礎上,從狹義和廣義綠色稅收政策雙重視角出發,運用系統GMM模型對綠色稅收政策碳排放效應進行了實證研究,得到如下結論:① 在樣本期內,中國碳排放量呈現出緩慢上升的趨勢,狹義綠色稅收政策強度雖然不斷下降,但廣義綠色稅收政策強度得到了顯著的提升。② 狹義和廣義綠色稅收政策都顯著抑制了中國的碳排放量,這說明中國的稅收政策已經對提升中國的綠色發展水平起到了一定作用;中國的碳排放存在著明顯的路徑依賴效應,即上期碳排放水平越高,本期水平也越高;東部地區和中部地區綠色稅收政策強度會抑制區域內碳排放量,而西部地區“倒逼減排效應”還不顯著,說明西部地區綠色稅收政策強度亟待優化。③ 在節能減排政策納入地方政府考核體系后,狹義綠色稅收政策對碳排放的抑制作用得到了進一步加強,且廣義綠色稅收政策對碳排放的抑制作用開始顯現。
在前文研究的基礎上,本文提出如下針對性的對策建議。
(1) 差別推進地區綠色稅收政策強度,激發綠色稅收政策對碳排放的抑制作用。地方政府不應過分擔心綠色稅收政策對當地經濟發展的制約,尤其是在綠色發展理念指導下,應避免選擇“逐底競爭”策略。從長期來看,應以節能減排、實現綠色發展和提升經濟增長質量為目標,著力推進綠色稅收政策。此外,在提升綠色稅收政策強度時,需要顧及企業的承載能力,并按照區域內產業發展水平進行動態優化,從而實現綠色稅收政策的有效性。
(2) 在不同區域設定不同綠色稅收政策強度,以此協調綠色稅收政策對碳排放影響的地區差異。東部地區的經濟發展水平和政府治理水平較高,民眾的環保意識較強,其綠色稅收政策可適度超前,大力發展綠色、節能和環保技術,進一步激發綠色稅收政策對碳排放的抑制作用。作為產業轉移承接主體的中西部地區,需要根據區域內實際情況來構建產業甄別機制,著力引入節能環保的高新技術行業,避免高污染產業的引入。
(3) 以綠色發展為導向構建政績考核新機制,減弱地方政府執行綠色稅收政策的扭曲效應。地方政府考核體系應從“唯GDP”的短期政績考核向“綠色GDP”的中長期政績考核轉變。此外,在堅持綠色發展理念下,將節能環保和綠色發展作為政績考核的構成要件,并著力落實生態環境污染終身問責制。
(4) 深化和完善中國稅收制度改革。政府應適度提高中國稅收制度的綠色化水平,激發所得稅和流轉稅的綠色發展功能,實現由二元稅制(所得稅和流轉稅)向三元稅制(所得稅、流轉稅和環境稅)的轉變。具體來看:一方面要清費立稅,建立專門的碳排放稅種;另一方面要統籌兼顧,構建多層次的完善的綠色稅收體系,尤其是要完善現行稅制中具有綠色發展性質的相關稅種。
1. Sinn, H. W. Public Policies against Global Warming: A Supply Side Approach.InternationalTax&PublicFinance, 2008, 15:360-3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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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曹靜:《走低碳發展之路:中國碳稅政策的設計及CGE模型分析》,《金融研究》2009年第12期。
4. 鄧曉蘭、王赟杰:《中國稅收制度的綠化程度研究——基于大中小三個統計口徑指標的測算》,《審計與經濟研究》2013年第6期。
5. 傅京燕、裴前麗:《中國對外貿易對碳排放量的影響及其驅動因素的實證分析》,《財貿經濟》2012年第5期。
6. 李伯濤:《碳定價的政策工具選擇爭論:一個文獻綜述》,《經濟評論》2012年第2期。
7. 任力:《國外發展低碳經濟的政策及啟示》,《發展研究》2009年第12期。
8. 鐵衛、宋爽:《基于STIRPAT模型的稅收政策與碳排放問題研究》,《西安財經學院學報》2015年第5期。
9. 佟昕、陳凱、李剛:《中國碳排放與影響因素的實證研究——基于2000~2011年中國以及30個省域的灰色關聯分析》,《工業技術經濟》2015年第3期。
10. 王軍、李萍:《新常態下中國經濟增長動力新解——基于“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的測算與對比》,《經濟與管理研究》2017年第7期。
11. 徐盈之、楊英超、郭進:《環境規制對碳排放的作用路徑及效應——基于中國省級數據的實證分析》,《科學學與科學技術管理》2015年第10期。
12. 張華、魏曉平:《綠色悖論抑或倒逼減排——環境規制對碳排放影響的雙重效應》,《中國人口·資源與環境》2014年第9期。
13. 張先鋒、韓雪、吳椒軍:《環境規制與碳排放:“倒逼效應”還是“倒退效應”——基于2000-2010年中國省際面板數據分析》,《軟科學》2014年第7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