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年前的5月,13億人牽掛著汶川地震災(zāi)區(qū)的同胞。10年過去了,現(xiàn)在的災(zāi)區(qū)有逝者的安息,有生者的忙碌,還有傷痛者的傷痛嗎?
災(zāi)難會改變一些人,改變一個國家。兩百年前的里斯本9級特大地震,毀滅了這座著名城市,強大的殖民帝國由此衰落。而歐洲大陸迎來了群星閃耀、大師輩出的人文啟蒙時代。當然,這是好的改變。也有壞的改變,1923年,關(guān)東8.2級地震,東京85%房屋被毀,15萬人喪生。造物主的警示,反而讓日本人更缺乏安全感,軍國主義勢力抬頭,他們以國土狹小為由,瘋狂對外擴張。22年后,又迎來了更大的災(zāi)難——廣島原子彈。
汶川地震已過去10年,中國、以及中國的教育,正在一天天好起來。
五月也是浪漫的一月,五月充滿熱情,五月的陽光讓人思緒飛揚。中國的“五四運動”和法國的“五月風暴”都發(fā)生在這一季節(jié)。
2018年的5月,正是巴黎“五月風暴”50周年紀念。很特別的是,與十年前、二十年前的5月完全不同,歐洲主流媒體很少推出紀念專輯,既沒有理論上的反思,也少有抒情和懷舊。
之所以特別,是因為,這畢竟是歷史上規(guī)模最大、影響最深遠的一場文化革命,從巴黎到倫敦,從紐約到東京,波及了整個西方世界。其參與人數(shù)之廣,場面之混亂,訴求內(nèi)容之虛無,結(jié)果之不靠譜,犧牲代價之小(死了兩位大學生,一位被擠下塞納河淹死,一位因警察擦槍走火而亡)……一直讓全世界的政治家和哲學家們沒完沒了地討論。
也許,中國人還記得巴黎街頭的口號:要做愛,不要作戰(zhàn)!沒有革命思想,只有革命行動!讓我們一起推翻幼兒園、大學和其他監(jiān)獄的大門吧!……那一場風暴中的精神領(lǐng)袖和他們的一些追隨者,后來紛紛成為歐共體的締造者、英美政府首腦的智囊、或者享譽世界的藝術(shù)家等等。
這是當年的西方青年,針對資本主義對人的異化而喊出的口號。而現(xiàn)在的年輕人還沉浸在消費社會的喜悅中,不一定能理解這場革命的意義。
可以理解的是,今天經(jīng)濟停滯、深受難民困擾的法國已沒多少興致紀念“五月風暴”,但對中國人、尤其中國的教育工作者卻有相當?shù)慕逃饬x。那就是,培養(yǎng)適當?shù)摹⒂蟹执绲膼蹏髁x能夠保守一個國家和民族的傳統(tǒng)。
在“五月風暴”的前后,擁有天主教深厚傳統(tǒng)的法蘭西文化被洗滌一空,虛無主義盛行,而抑制英美、強調(diào)獨立自主的“戴高樂主義”破產(chǎn)。此后,漸漸失去了軍事主權(quán)、金融主權(quán)的法國徹底淪為二流國家。兩年之后,一直被英美財團控制的媒體指稱為“獨裁、專制”的戴高樂黯然去世。去世前,他拒絕進入法蘭西的“先賢祠”。
這些陳年舊事,有多少法國人記得。不過,至少有一位記得,2015年的春節(jié)前后,法國文學“名著”《你好!憂愁》改編的話劇正在京滬兩地熱映,一位在京任教的法國老教授沉痛地對中國人說,你們竟然將法國的郭敬明搬上了話劇舞臺。
這話并不準確,郭敬明作品的拜金主義還不足以摧毀傳統(tǒng)的道德觀念。而《你好!憂愁》之類,正是英美財團文化入侵、以摧毀法蘭西文明的思想武器之一(據(jù)《被顛覆的文明》,邊芹著,東方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