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亮 孫慧英 趙武娟 王 璽 李敏生
(山西省農業科學院果樹研究所 山西 太原 030000)
農村土地承包經營權是農村土地所有權和經營權發生分離后所產生的一種特殊權利。土地承包經營中的主體分為雙方,即承包方和發包方。承包方有兩類:一是本集體經濟組織的農戶,以“戶”為單位簽訂土地承包合同,并取得土地承包經營權證書。二是本集體經濟組織農戶以外的經營主體,可以是任何個人、家庭或其他組織和單位,通過招標、拍賣等方式承包不適宜采取家庭承包方式的荒山、荒溝、荒丘、荒灘等農村土地。當然,本集體經濟組織成員有優先承包權。承包方的權利有對承包地的使用權、收益獲取權、生產經營自主權和產品處置權、流轉權、補償權等[1]。
集體經濟組織成員平等行使承包土地的權利,民主協商、公平合理,承包方案應經大部分成員同意,程序合法。
農村土地流轉是指擁有土地承包經營權的農戶,在保持農村土地集體所有權、家庭承包制和農業用地性質“三個不變”的基礎上,將農業用地使用權從承包經營權中分離出來,讓渡給其他農戶或經濟組織的一種經濟行為,本質上是農戶對其所擁有的集體土地承包經營權的交易[2]。農村土地承包經營權流轉的方式有轉包、出租、互換、轉讓、入股、托管、反租倒包等[1]。
應該以平等、自愿、有償、優先為原則。土地所有權性質和土地用途維持不變。流轉期限受限制,應以承包經營權剩余期限為限。受讓方資格限制,受讓方應當具有農業生產能力,這也是不改變土地用途的原因所在。
承包方是流轉主體,擁有是否流轉以及選擇何種流轉方式的權利。流轉過程中,一方當事人即轉讓方應是承包方,而不是發包方。發包方要保障承包方的土地承包經營權,承包方有獲得流轉收益的權利。
2.4.1 有利于促進農業適度規模經營
通過農村土地承包經營權的合法交易,使土地由零星分散聚集成大塊集中,形成規模效應,便于機械化操作,農業新技術的集成運用以及采用更加科學先進的農田管理方法成為可能,進而提高農業勞動生產率,促進勞動節約型技術的發展[3]。
2.4.2 有利于促進農業產業化經營
農村土地承包經營權的流轉使農業生產向某些產業集中,推進農業產業化經營,以解決小農業與大市場的矛盾。利用區域資源優勢,通過加工企業和銷售市場的帶動,促進分工和專業化生產。例如山西呂梁山一帶,以核桃、棗等干果和雜糧為主要農產品的區域,打破行政區域的限制,按照農產品種類分區劃片,進一步優化產品結構,打造主導優勢產業群。
2.4.3 有利于農業社會化服務體系的建立和健全
對于產前、產中和產后的各種服務,由專業的農業服務公司提供,適度規模經營的種植大戶或者農業企業專心種田,使得各種生產要素配置最優。比如中國首家現代農業服務平臺“金豐公社”,組織和整合全球農業資源,為中國農戶提供全方位的農業服務[4]。
農村土地承包經營權流轉速度加快。截至2013年底,全國承包耕地流轉面積達到0.23億hm2,是2008年的3.1倍,流轉比例達到26%,比2008年提高17.1個百分點。農村土地流轉規模逐年擴大,目前我國農村土地流轉比例占全國耕地面積的26%[5]。農村土地流轉分布不均,沿海地區流轉速度快、規模大,內陸地區流轉速度慢、規模小,農村土地流轉形式靈活。從原來的轉包、出租變成現在的出租、入股、反租倒包等。流轉對象多元化,土地流轉呈現出向種植專業大戶、農業企業及專業合作社集中的趨勢,而這些大企業往往是大集團的下屬分公司或子公司,作為產業鏈的末端,利用相對廉價的土地和勞動力,為深加工提供農業原材料[6]。
在肯定農村土地承包權流轉對我國農業經濟改造發揮積極影響的同時,也要認識到流轉過程中存在的現實問題,如流轉過程中導致農民合法權益受損,流轉后的土地挪作非農用地,盲目流轉土地過多,融資困難,導致農業生產投入不足,粗放經營,違反集約經營的原則。流轉合同不規范、流轉程序不合法導致土地管理部門管理困難等[7]。
法國社會學家孟德拉斯指出“20世紀下半葉,20億農民站在工業文明的入口處,他們的何去何從成為社會科學重要的研究課題”[8]。加快農村土地流轉速度,擴大農村土地流轉規模,發展多種形式適度規模經營,對于培育新型農業經營主體,讓農民面對工業文明的到來不再彷徨,實現小農戶和現代農業發展有機銜接具有重大意義。